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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妖藤戏美人

 

………………

因沈云浓在迷境被妖藤咬了一口脖子又昏迷不醒,温玉澈也不敢耽误,连还在秘境的白泽也顾不得,直接出了秘境去找师尊蘅芜仙长求助。

蘅芜仙长看了看沈云浓脖子上的藤蔓纹路,说这个藤蔓纹路是上古时期妖族的情咒,一种防止配偶遗失的标记,同时又有让人发情受孕的作用。

温玉澈心一乱,半天没回过神来,蘅芜仙长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复杂。

“怕是让哪个上古大妖惦记上了呀……”

妖藤并非沈云浓认为的淫藤,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蘅芜仙长先用自己的法力遮盖住藤蔓纹路上散发的妖力,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让温玉澈带沈云浓回去先养养身体,又叮嘱温玉澈先别告诉沈云浓这藤蔓的事情。

沈云浓心胸狭窄,气性极大,万一知道后毁了道心踏上弯路做出什么事来,是蘅芜不愿意见到的。

温玉澈知道自己师弟的坏脾气,也忍受过沈云浓无端的猜忌和挤兑,但他性情温良,有容人的雅量,又怜惜沈云浓没有落井下石。

让他担忧的是沈云浓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扯散了身上的衣服,直往人怀里钻,嚷嚷着说好热。

温玉澈的住处和白泽的住处相邻,现在白泽还在秘境,温玉澈的住处就只有他和沈云浓。

沈云浓醒来后就骚扰温玉澈,温玉澈不堪其扰一遍一遍把沈云浓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摁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他本来想拿绳子捆住沈云浓,看沈云浓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于是他连着被沈云浓骚扰了几天,变得十分憔悴。

他后来索性就不挣扎了,沈云浓想扑他怀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医书一边抱着沈云浓。

然而沈云浓在温玉澈怀里并没有老实下来,情咒让他一点一点淫乱起来,又翘又肉的臀尖磨着温玉澈的大腿。

看书的温玉澈黑了脸,腾出一只手掐着沈云浓的腰肢将他按在怀里,不满道:“安分些,别捣乱!”

沈云浓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温玉澈声音软了一些,解释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沈云浓发出一声轻笑声,温玉澈耳朵有些

发热,正要说话。

他突然凑近温玉澈的脖颈,张开嘴吐出舌尖湿乎乎地舔上温玉澈凸起的喉结,一圈一圈打转像吃糖一样舔舐。

温玉澈头皮一炸!惊慌万分,下意识一把将怀里的沈云浓推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紧紧贴着墙根,看着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沈云浓,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他捂着脖颈,喉结上被舔舐的感觉让他近乎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十足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沈云浓,昏头昏脑四处乱爬,似乎磕痛了哪里,蜷在椅子下哭泣。

倒比温玉澈还要委屈十倍,哭得十分可怜又十分伤心,如同受伤的小兽轻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滑过雪白的脸颊。

温玉澈看得一怔,心一软,叹了一口气又把沈云浓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你别哭啊,是师兄不好,不该推你……”

他满心愧疚,十分自责。

沈云浓又浪荡起来,扑在温玉澈怀里,还要舔温玉澈的喉结。

“沈师弟,你别咬啊……”

温玉澈红了脸,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努力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沈云浓。

沈云浓轻轻咬着温玉澈的脖子,死死抱着温玉澈在温玉澈怀里乱蹭,他喃喃道:“好热……”

温玉澈呼吸急促,看着沈云浓艳丽欲滴的眉眼,心动一念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仿佛从沈云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引诱得温玉澈迷迷糊糊,神智也不清醒了。

沈云浓垂着眼,咬着唇,微微抬起臀,挺着腰肢贴在温玉澈结实的腹部上,然后缓缓坐下。

温玉澈呼吸一乱:“浓儿,我是温玉澈,不是白泽……”

他知道沈云浓其实不喜欢他,沈云浓一开始也不喜欢白泽,后来才喜欢上的。

其实他不应该喜欢沈云浓才对,沈云浓脾气那么差,心地又恶毒,见不到别人比自己优秀……

偏偏自己总是要为他着想,甚至现在担忧一些可笑的事。

仿佛是一瞬间开窍了。

他在更早前已经将目光停留在沈云浓身上。

那是在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时那天,温玉澈回头看见沈云浓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心跳就慢了一拍……

温玉澈心一跳,抱着沈云浓往卧室去。

或许就像白泽一样,沈云浓也会喜欢上自己。

温玉澈解开沈云浓的衣服,又害羞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时如同娇羞的新娘子,磨磨蹭蹭的。

沈云浓难受得不行,体内的火始终不被浇灭愈烧愈烈,他又用脚尖去勾温玉澈。

温玉澈咽了口水,强行把目光从沈云浓白嫩的身子上挪开,强装镇定,温声哄着沈云浓:“行房前需得喝一杯交杯酒……”

他七八岁时尚在民间,生于败落的书香门

沈云浓的眼睛生得极美,瞳白得当,上眼皮有一道褶皱,顺着眼的形状内敛外翘,到眼尾有个微微下滑弧度,然后上扬。

只是平时性格阴沉记仇,看人的时候眼神太冷了些,如霜雪一般。

现在得了趣,眼神迷蒙多情,水光潋滟,像是含着绵绵情愫,看得温玉澈心脏怦怦直跳。

颠鸾倒凤几日,沈云浓才缓缓平息自己的欲望清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把这些天和温玉澈不堪的事都忘了,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温玉澈。

温玉澈面露喜色,正要说些什么。

回想自己被那妖藤欺负沈云浓眼泪啪嗒落下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子用藤蔓欺负,于是迁怒温玉澈边哭边骂。

怪温玉澈是个瘟神,连累自己被妖精欺负。

他说话实在不好听,温玉澈的话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被沈云浓眉眼间的怨恨和愤怒所打败,心都凉了半截。

沈云浓就是这样的人,神智不清时才会可怜可爱,清醒了还是一如既往讨厌自己。

如果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云浓一想那事就觉得天昏地暗,没有办法见人,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冒了出来,见温玉澈比他还伤心才收住眼泪,心思一转。

沈云浓抽噎了一下,偷偷看温玉澈的神色,一边继续装哭一边道:“我见到你和楚沉舟被妖藤困住,是想要救你们才被妖藤欺辱至此……”

温玉澈好像信了。

沈云浓趁机道:“这事让旁人知道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温玉澈表情一变:“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沈云浓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沈云浓见讨厌的人遭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开恩了。

他并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纠缠,也明白沈云浓真正的心思。

见温玉澈爽快答应,沈云浓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道:“你发誓!以道心发誓,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师弟,那就道心崩塌,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在秘境时沈云浓压根没有想救人,现在又挟恩图报。

温玉澈听了沈云浓,眼神清明,真就发了毒誓。

沈云浓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沉舟呢?他还在宗里吗?”

楚沉舟身份是比较特别的,他是两个顶级门派联姻通婚的产物,父亲是正气宗的修士,母亲是长青宗宗主的女儿。

所以这次秘境探宝,他才能跟着长青宗的长老和内门弟子一起进入。

上次是他打伤的沈云浓,虽然是沈云浓先动手,但蘅芜仙长只罚了沈云浓。

沈云浓搞定了温玉澈,又要想办法让楚沉舟闭上嘴。

温玉澈皱起眉:“他并没有走,见你病重还想来看你,当时你尚不清醒,我回绝了他。”

他又道:“这件事也不必怪他。”

温玉澈犹犹豫豫道:“也不要迁怒他……”

沈云浓面露愠色,啐了他一口:“我呸!又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怕我找楚沉舟的不痛快,回头又挨了打!谁要你假惺惺!我在你心里就是小肚鸡肠的人吗?!你是君子一般的人,快些走吧!别被我这小人缠上弄脏了!”

这不是沈云浓知道错了,是他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一顿输出。

温玉澈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浓冷笑:“那你什么意思?”

温玉澈欲言又止,苦笑道:“沈师弟,这是我的住处,你把我赶出去了,我去哪里呢?”

沈云浓:“…………”

他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温玉澈的卧室。

沈云浓尴尬了一秒,很快恢复平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挪到床沿,白嫩的脚尖踩着地上的鞋履要下来。

他嚷嚷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我这就回家去!”他又不喜欢待在别人家,躺在别人的床他还别扭呢!

当然白泽就不是了,他想躺还来不及呢。

温玉澈去扶沈云浓,叹了口气:“我又说得哪里不对?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嫌弃你呢?你身体还没好,在我这里养养再走。”

沈云浓急得找楚沉舟,没心思占温玉澈的便宜,拍开温玉澈扶自己的手,不耐烦道:“难不成还是我嫌弃你吗?我不劳烦你费神。”

他一边污蔑人一边穿上鞋履站起来,刚迈开一步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整个人都没有重心,只能往前一倒。

眼看要摔倒,温玉澈伸手一捞抱住身子倾斜的沈云浓。

“小心!”

倒在温玉澈的沈云浓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腰也酸软腿也酸软?!全身像被碾过一道似的酸痛。

“真是奇怪……”

沈云浓皱着脸,去摸自己的腰:“好酸啊?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躺久了吗?怎么站都站不稳?”

他一连串的疑问,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想到发生什么事的温玉澈红了脸,声音低了下来:“你昏迷了很多天……”

完全没有起疑心的沈云浓苦着脸:“难怪这么难受,可是我腰好酸啊……”

他见温玉澈红着脸,还以为是在羞愧秘境的事,又心安理得靠在温玉澈怀里,使唤温玉澈给他按腰。

沈云浓清醒时和不清醒完全是两个样子,温玉米心脏怦怦直跳,将沈云浓抱在怀里,双手有规律地揉按沈云浓的腰肢。

“重点,力度再重点……”

他哼哼唧唧又使唤起温玉澈,温玉澈任劳任怨给他按腰。

沈云浓舒服得眯着眼,也没想着自己和温玉澈黏糊糊靠在一起的样子太过亲密了。

白泽一把将门推开,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刚从秘境出来,就马不停蹄找沈云浓,结果沈云浓在温玉澈这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

沈云浓被响动惊醒,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泽,从温玉澈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冲向白泽。

“白师弟!”

虽然生气,白泽还是接住沈云浓,冲入怀中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

白泽一晃神,有些失礼的低头在沈云浓发间嗅了嗅。

闻到那股香味中竟揉杂着温玉澈身上自带的药香,两股味道奇妙地混合交融,流淌出情事后的暧昧。

白泽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脸顿时一白,心里刺痛无比,愤怒至极,将怀里的沈云浓一把推开。

沈云浓被他推得往后一倒,一屁股摔在地上,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泽:“你干什么推我?!”

白泽比他还委屈,看着沈云浓几欲泪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厌恶地看了温玉澈一眼,扭头就走。

因白泽厌恶的眼神,温玉澈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和沈云浓,偏偏又发了誓不能告诉白泽沈云浓得了情咒。

所以没有追上去解释,而是去扶沈云浓。

云里雾里的沈云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白泽,白泽竟这样对自己。

他知道白泽以后会和温玉澈好,气得眼泪直流,又迁怒温玉澈:“你又和白师弟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温玉澈急声道:“我从来不私下论人是非!”他还没有从沈云浓这几天的柔情蜜意里清醒,见沈云浓生气,便慌张心酸起来。

沈云浓不愿听他的解释,从地上爬起来,去追白泽。

留下空荡荡房间里,温玉澈一人凄凉独立,眉眼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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