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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装的吧

 

给楚彦临口交的时候,叶轻鸿就料想到等会儿真做起来不会那么顺利,这玩意光是看着尺寸就很骇人。

师尊不仅实力强,连下面都是最粗的。

等真正进来的时候,那根性器更是要把他劈成两瓣,没怎么润滑扩张的肠道撕裂般的疼,十有八九是被捅出血了。

楚彦临进来后就开始抽插,抓着叶轻鸿的腰往上送胯,每一下狠撞都疼得他嘶声抽气,扣紧的手指在楚彦临肩上抓出鲜红的爪印。

“艹啊!师尊轻点……”

叶轻鸿紧蹙着眉头,漂亮的脸蛋露出扭曲的神情,身体在楚彦临的掌控中僵硬无比,简直跟上酷刑没多少区别。

燥热难耐的人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感受,一味的在他身上无度索取,火热的性器被紧致销魂之地包裹,每挺动一下就有难以言喻的舒爽快感沿着脊椎往上爬。

浑身的不适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叶轻鸿咬着牙忍受他的冲撞,后穴被捅到酸胀发麻,又在疼痛中滋生出隐秘的快感,身体的温度似乎也被另一个人感染。

也许是修士的体质与常人不同,适应下来后那股疼痛就没那么明显了,倒是酥酥麻麻的感觉爬遍下身,偶尔一次深撞触碰到敏感点,叶轻鸿就抑制不住地呻吟。

得了趣之后,痛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叶轻鸿分开双腿缠住楚彦临的腰,轻晃着屁股寻找能让自己舒服的部位,主动用后穴去磨体内那根粗热的肉棒。

他的迎合让楚彦临大受刺激,掐着他的腰肢狠狠地顶撞,肏得两瓣臀肉啪啪作响,性器根部都要一并捅进去。

“嗯……师尊……嗯哈……你的技术可真是……”

横冲直撞,一塌糊涂,只顾着自己爽,压根不考虑叶轻鸿的感受。

他收回刚才对楚彦临的评价,这家伙倒也不是那么的熟练,起码真枪实弹上阵的时候没有一点技巧可言,全是在用蛮力操干他的后穴。

叶轻鸿能爽起来,还得倚仗他师尊那处体积过大,就算是胡乱顶弄也能磨擦到敏感的部位,刺激着肠道分泌出黏液。

再加上叶轻鸿原先就是合欢宗的弟子,极阴体质的他从小就被调教着如何成为合格的鼎炉,对于双修这种亲密的事天生就容易有反应,楚彦临在性事上再粗暴他也能接纳得来。

说到双修,叶轻鸿脑子里还存着原主以前在合欢宗里学到的采补功法。

反正合适的对象就摆在眼前,他师尊修为这么深厚,借他一点灵力用用应该不过分吧?

叶轻鸿忍受着下体猛烈的欲望冲击,艰难地运转体内的灵力,按照功法的步骤修炼双修采补大法。

微薄的灵力探入楚彦临身体里,瞬间就被那股庞大恐怖的力量反噬弹出,像是水滴落入滔天的巨浪中,被席卷拍打得毫无抵抗之力。

叶轻鸿被震得丹田剧痛,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体内的灵力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在经脉中暴动乱窜,险些让他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里外受重创的叶轻鸿简直想翻着白眼昏死过去算了,怎么爬个床都这么艰难,又是被掐脖子又是被强艹反噬的,哪一步都堵上了他的小命。

他脸色微微扭曲着,撇着嘴不满地哼唧。

“师尊,你怎么……嗯嗯……这么小气……哈慢点……要干死弟子了……”

叶轻鸿被他肏得溃不成军,几番想要压制暴动的灵力却被轻易顶散,心累得他都不想理会了,忍着剧痛享受男人带来的快感,在又痛又爽的刺激中喘息吟叫。

“撞得好猛……嗯啊啊……简直……跟禽兽一样……唔啊……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出来的吧……”

叶轻鸿一边呻吟一边骂他,好似这样就能缓解身体里的疼意,胸口闷着的郁气也发泄出去了,骚浪地扭着屁股享受纯粹的快感。

抓着楚彦临肩膀的手在上面又抓又挠,那里的皮肤已经落下了数道指痕,淌着水滴的墨发晃进他指缝里,不觉间被叶轻鸿揪着拉扯。

他仗着男人失去理智为所欲为,然后在不断放纵自己的时候,突然被身下的人按进怀里,后背的手抚平所有躁动的灵力,沙哑冷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安分点,别乱动。”

叶轻鸿这时候怎么可能安分下来,后边猛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他就像海浪中被反复拍打颠簸的小船,在欲望的汪洋里不停的起伏沉浮。

他将脑袋搁在楚彦临肩上,支离破碎的呻吟难以自持地流转,好几次被猝然顶到要命的地方,挺直腰想要弹起来逃离,又被男人掐着腰按回去结合到一起。

叶轻鸿爽得意识都有点模糊,以至于听到楚彦临的声音,还没那么快反应过来,随后他才僵了僵身体,喉咙攒动缓缓地抬起头。

对上一双氤氲着欲色和难耐神色的眼睛,泛着隐忍克制无果后报复性发泄的疯狂。

纵然如此,眼底依然是冷漠的,只不过寒冰之下流动着灼热的熔浆,克制多年的欲望一经爆发就是难以遏制的强横凶猛。

这种极致的反差和张力……

真是性感极了。

叶轻鸿不知道是情欲上头还是色胆包天,这一瞬间感性居然盖过了恐惧,抚着男人冷峻的脸,仰头堵住那张喘着粗气吐露热息的唇。

舌头探入唇缝里,不知死活地撩拨挑逗,旋即就被楚彦临反客为主,噙住他的舌头勾缠咂吸,火热的深吻和急促的喘息交织。

背后那只手压制住他的灵力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便猛然灌输进来,沿着叶轻鸿疼麻阵阵的经脉流窜,逆行他先前运转的采补功法。

叶轻鸿被他那股磅礴之力冲击得够呛,浑身承受不住地颤栗胀疼,丹田像是被人强行用蛮力撕扯拓宽,肆虐的灵力席卷脆弱的周天气路。

他根本无法抵御,只能被楚彦临带动着运转灵力,一来二去逐渐适应了这种灵气倒输的感觉。

痛感减少的同时,四肢百骸开始变得温温热热,灵力扩充的感觉舒服得让他想要伸展躯干,喉咙间溢出满足的喟叹低吟。

舌头被人吸了又吸,软得连回应都懒怠下来,口腔里一片酥酥麻麻,涎水在交缠中混杂不清,呻吟声悉数吞没在紧贴的双唇,被顶得狠了的时候才有闷哼从鼻息间发出。

叶轻鸿被温水浸得浑身湿黏,又在激烈的交欢中泌出细汗,潮红从脸颊蔓延遍全身,身体和神魂都溺毙在楚彦临带给他的强烈欢愉中。

后穴被撑到了极致,硕大的阳具连根并入,直捣敏感的穴心,饱满的前端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猛烈抽插摩擦鞭笞周围的肉壁,肏得叶轻鸿后穴紧缩浑身颤栗,眼角都要被干出眼泪。

他难耐地贴着楚彦临扭动身躯,每当敏感的地方受到猛烈撞击,便会抱紧他闷哼闹腾,紧热的穴道也收绞得厉害,含着粗大的阳棍又挤又咬。

反复的拍打插干中,楚彦临渐渐也摸到了刺激他的法子,次次顶撞那处让叶轻鸿颤抖吟叫的部位,享受火热甬道热情的吸绞,换来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唔…哈……慢点……别……”

前列腺连续受击,叶轻鸿受不了这么汹涌的肏干,腰身抽搐着往上挺动,没坚持多久阴茎就泄出了元阳。

黏哒哒的精液全交代在楚彦临小腹上。

他剧烈地喘息呻吟,眼神有些涣散地发直,被男人放过的嘴唇微微张着,殷红的舌尖都忘了收回去,涎水顺着唇瓣往下流。

浪荡又色情。

楚彦临眼神明灭晦涩,扣住他的腰翻身把人压在温边上,分开那两条白腿按到叶轻鸿胸口,腰腹发狠地冲撞臀间湿热的小穴。

操出激荡沉闷的肉体碰撞声。

还处在不应期的叶轻鸿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欢爱,潮红的脸参杂几分痛苦的神情,紧蹙着眉推搡他压过来的身体。

“师尊,太快了嗯啊……让我缓缓……唔啊啊!”

叶轻鸿被他按在池水边猛操,池子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湿热的水雾弥漫在房间里,给这场火热的欢爱平添了暧昧氛围。

楚彦临果真是外表看着冷淡而已,在性事上的表现跟禽兽简直没什么区别。

一次次深深地挺入干得叶轻鸿喉间闷吟不断,后穴里的敏感点反复被撞击触动,软肉被来回带动着狠狠摩擦,整个下体都随着肏干的节拍抽动颤栗。

叶轻鸿即使想要控制自己别那么失态,也禁不住他这么个毫无章法的猛烈抽动,受不住地大声喘了起来。

“嗯啊啊……师尊,慢点、慢点哈……弟子……呃啊……要经不住了……”

肉棒每一次进入都将叶轻鸿的小腹撑得满满的,火热的欲望填满他柔软的腔道,还在里面肆无忌惮地驰骋冲撞,舒爽疼麻各种感触齐聚一堂,最让人受不住的还是那从后穴传遍全身的强烈欢欲。

后穴被顶出淫荡的液体,大开大合地肏干也带上了淫靡的水声。

叶轻鸿想挣脱,想推开身上的人,想从可怕的快感中逃离,可不论是修为还是如今被彻底压制的姿势都让他难以逃离楚彦临的掌控,只能大张着双腿任他在后穴里泄欲,屁股肉都被撞得酸软发红。

“师尊唔啊啊……轻些……嗯哈……师尊……”

叶轻鸿被他干得发狠,后穴紧缩着想要阻止他进入,却被龟头推开紧致的肠肉一次次顶进深处,内壁将硬物裹得再紧,也只是在给楚彦临助兴罢了。

叶轻鸿眼角发红,前列腺一次次被猛蹭,前边的性器再一次高高翘起,后穴也在冲撞的过程中越收越紧。

夹得楚彦临闷哼低叹,被小弟子紧热的窄道伺候得舒爽难言,肏干的力道也愈发凶狠霸道。

叶轻鸿艰难地伸手抵着楚彦临小腹,无济于事地想要让他慢下来,指尖爽到蜷缩颤栗,刚接触到男人紧实的人鱼线,便被一只手大力地拽起按到头顶。

楚彦临喘息着挨了过来,热意十足的呼吸喷洒在叶轻鸿颈边,旋即便是湿热的啃咬,唇舌的吸吮舔抵,在动脉血管和喉结上呆过,留下一串危险而迷人的咬痕。

叶轻鸿仰着脖子哀求他,红唇沾着涎水哑声喃着师尊,混乱的眸子里泪眼朦胧,看着被蹂躏得好不可怜。

楚彦临嫌他叫唤得啰嗦,干脆直接堵住他的唇,将所有呜咽求饶堵在嘴里,只流泄出几丝难耐地闷吟。

下体的冲撞更为生猛急促,次次捣入密穴深处,几乎要将叶轻鸿牢牢钉在他的肉柱上,顶端的龟头对着敏感的前列腺疯狂研磨擦动。

叶轻鸿被这几下重重地肏干逼出了眼泪,漂亮灵动的双眸蓦然睁大,被按住的手脚开始剧烈地抽搐颤抖,后穴裹着阳物陡然收缩绞紧,比任何时候夹得都要厉害。

紧贴的唇漫出呜呜的声音,叶轻鸿流着眼泪用后穴抵达顶峰,随后在极致的快感体验中承受男人狂风暴雨地冲刺猛肏,敏感到了极点的后穴在急促地顶弄中吸附着肉棒绞动。

被层层叠叠的湿热软肉裹着套弄,楚彦临终于抵达释放的边缘,砰砰几下狠撞彻底肏到穴道尽头,小腹紧贴着叶轻鸿的臀瓣,在里面喷出了浓稠的精液。

灌得小弟子浑身绷紧,眼前发白,强烈的快感卷走所有的理智,什么运转灵力双修,什么勾搭师尊全都忘了,只余这一刻爽到震撼的知觉。

叶轻鸿几番抽搐着身体,在楚彦临射完后终于安分下来,双眸失神地倒在池水边上,狼狈的模样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双双释放后,楚彦临难得有了那么一丝温情,在情潮逐渐退去的时候低头吮弄叶轻鸿的唇瓣,似是在品尝又似在撩拨他的欲望。

叶轻鸿软声哼唧,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心想着终于要结束了。

爬个床也真是够累的,被干得腰酸腿软不说,还几次差点丢到小命。

叶轻鸿喘息着阖目休息,被身上的男人抚摸蹭动也没什么反应,直到他再次伸舌顶开自己的唇,按着他的手也插入指缝中。

后穴里插着的硬物再次复苏,硬度和热度直逼全盛时期。

叶轻鸿惊恐地睁开眼,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挣扎着从楚彦临身下逃离,试图脱离那根欲望超常的东西,却被师尊轻而易举地抓着腰拽回来,同时挺身狠狠地插到底。

“呃啊!师、师尊,弟子真不行了……唔啊啊……饶了我……”

不管叶轻鸿怎么求饶,陷入极端情欲中的楚彦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按着他翻来覆去地操,后穴被抽插研磨至红肿,呻吟声也变得沙哑呜咽。

叶轻鸿射了一次又一次,把两人的小腹弄得狼狈不堪,到最后射不出任何液体了,高潮时只能用后边夹紧师尊火热的性器抽搐喷水。

粘稠的白浊流了一地。

“师尊……嗯啊啊……楚彦临……停、停下啊啊……我要被你干死了……”

叶轻鸿眼眶湿红,唇角挂着涎水,绯红的脸急促的喘息无不显露出此时惨兮兮的姿态,像是被过度使用坏的禁脔,失力瘫软着任人索取。

后穴被粗暴地抽插蛮干,体内的灵力也在狂暴地运转,内外两处要命的冲击折磨得他意识混沌,感觉再这么下去不是爆体而亡就是被活生生干死。

因为爬床而被干死,这个死法实在是有够奇葩憋屈的。

叶轻鸿走马灯似的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后就被一次直戳穴心地狠干拉回现实,体内粗热的性器抵着最深处喷发浓精,强烈的快感刺激得他小腹酸麻,快感从下体冲上脑门,在他脑海中炸出烟花般的欲望光芒。

叶轻鸿又被他射上了高潮,唇边倾泄出沙哑的哀叫,后穴紧缩着绞住师尊的肉棒蠕动,溢出一大股混杂着精液的淫水。

四肢竭力地痉挛颤抖,最后软软地落下,晕着泪痕的双眸半阖着彻底失焦,呻吟变得细哑无力,喘息都险些喘不上来。

释放过后,楚彦临被欲望笼罩的眼底短暂恢复清明,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弟子被蹂躏得瘫软的模样,漂亮的脸像是失了智,眼泪和口液横流,浑身透着纵欲过度后的淫靡艳丽。

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甚至连凶器都还插在徒弟湿软泥泞的后穴里。

他低头盯着叶轻鸿看了几秒,散落的墨发披拂而下,垂流到叶轻鸿身上,含着无尽的缱绻旖旎之意。

然而神色却是再冷淡寒凉不过,幽黑深邃的双眼毫无感情,像是在打量什么死人。

事情发展至此,楚彦临也不打算去懊悔什么,要么将错就错,要么就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师尊……”

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半死不活的小弟子在喃喃低语:“不要了……我会死的……”

“怕死?”

楚彦临捏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他红痕遍布的脖颈处摩挲,似在暧昧地抚摸,又像是在思?着什么。

“怕……”

叶轻鸿意识还混乱着,只凭着本能回应,嗓音绵软可怜,不难听出细微的哽咽。

楚彦临似乎有点不满他胆小脆弱的表现,但并未在把人欺负得凄惨无比时发作,他平下叶轻鸿体内暴乱的灵力,冷淡的声线中含着几分暗哑:

“以你筑基后期的修为,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叶轻鸿此时清醒着,势必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干死啊喂,窗外的光阴从傍晚转到黑夜,又从黑夜转到晨光微明。

他被按着足足操了一个晚上!

可惜此时叶轻鸿半昏半醒,脑海中的记忆和原主交织混杂,听到楚彦临的话只是下意识道:“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他似乎陷入了不堪的记忆里,本就蹙着的眉夹得更紧,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神情。

楚彦临微眯起眼,手指点上他的眉心,抉择片刻后,松开手掌抚上叶轻鸿的额头。

“师尊在,不会让你有事。”

叶轻鸿像是被他安抚到了,眉头慢慢地松下来,意识也从混乱中清醒,对上了楚彦临冷粹淡然的目光,那其中还有熟悉的欲色萦绕。

叶轻鸿呼吸微滞,艰难地推了推他压着自己的胸膛:“师尊,今夜就到此为止吧,弟子实在是不行了……”

他说着都快蹦出了哭腔,不祥的预感过于强烈。

楚彦临还停留在叶轻鸿体内,他这一动让下面也产生了些许摩擦,刺激得穴口流精,性器怒张。

叶轻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重新按了回去,楚彦临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吩咐他。

“邪火未褪,再做几次。”

到最后叶轻鸿还是光荣地晕了过去,直到晌午才在榻上悠悠转醒。

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doi算一个吧,正好省了他勾搭师尊的功夫。

楚彦临道:“你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除了后面的意外,没动过认输的念头,出乎我的意料。”

叶轻鸿哼笑着低语:“比师尊想象得要厉害吧?”

楚彦临:“嗯。”

“那我们打个商量。”叶轻鸿轻喘着说,“以后来你这儿修炼,别搞得这么玩命了,我怕我哪天不小心被你玩死。”

楚彦临冷面无情:“不行。”

叶轻鸿撇撇嘴,感觉做爱都没那么舒服了,打算这次把师尊当自慰棒工具人用,谁让他不提醒自己阵法里有问题,也没给他解药。

楚彦临难得解释了几句:“以你现在的实力,和那些用丹药堆上来的修真世家子弟没什么区别,虚张声势的肥羊,出去闯荡修真界别人一宰一个准。”

叶轻鸿无言以对。

不过有一点楚彦临料错了,那就是他根本不是什么肥羊,储物袋里塞的全是垃圾,能称得上宝贝的也就入门时师尊给他那把玄阶宝剑。

他说得如此武断不留情面,叶轻鸿虽晓情理但听着还是不得劲,仗着两人正在亲密,胆子比平时肥了些,嘘声顶撞了一句。

“谁敢欺负你徒弟啊?”

楚彦临似乎在笑,嗓音耐人寻味:“没人有这个胆子,除非……”

叶轻鸿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抬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堵住不好听的话:“做吧,我又难受了,下边好热唔……”

还是做爱来得实在,跟师尊聊天没几句是他爱听的。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防止阵法中的邪火再次侵袭,把自己压榨得腰酸腿软一丝精气不剩,叶轻鸿还特意准备了许多防身法器。

什么避毒丹、醒神液、冰凌戒、驱炎披风,都是原主以前收集的低阶丹药法器,有的是去宗门集会上低价淘的,有的是他自己瞎琢磨鼓捣出来的。

用着倒是不心疼。

只不过他这边才做足准备,第二天师尊便不再让他进阵法了,而是让他去了练功室,灵石铺成的锁灵阵室内,充斥着浓郁的水木元素。

很适合叶轻鸿进行修炼。

除了他之外,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正是他的主角受师兄微生竹。

微生竹是天生的单一变异冰灵根,天赋好得令人咋舌,之所以会呆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温养他先前受损的经脉。

说实话,叶轻鸿对于这位师兄的感官还挺复杂的,既没有像原主那么怨之如仇敌,也懒得花心思讨好他增进他们的关系,道歉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主要是以当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化敌为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即使表面还维持着师兄弟之间的平和,但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半个月后进秘境就暴露无遗。

反正恶事已经做尽了,叶轻鸿不打算为自己和原主开脱,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凡事只顾自己利益自己开心,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叶轻鸿平静地走进来修炼,没打扰屋内的微生竹,倒是他肩头的炬焱鸟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黝黑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

爪子勾得叶轻鸿肩膀疼,他撸了撸肥鸟的杂毛,安抚它暴躁不安的情绪:“你要不要也修炼一下?好歹是只妖兽,应该可以进阶吧?”

叶轻鸿穿越过来后就开始花时间恶补修真知识,知道这个世界的高阶妖兽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化作人型。

虽然巨巨是一只低阶混种杂鸟,但只要努力努力,多喷几口火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炬焱鸟愤怒地“咕咕”叫了几声,展开翅膀飞到叶轻鸿面前,张嘴就朝他吐出一团小火球,直冲他头顶的秀发而来。

火焰燃起炙热的光,被一抹蔚蓝的水液包裹浇灭,只剩一缕黑烟往上窜,炬焱还在死死瞪着他生闷气。

这下子叶轻鸿明白它的意思了。

练功房里充斥着大量的水元素,对火属性的妖兽来说,天生的弱点克制,炬焱鸟光是呆在这里就已经很暴躁,更别说在这里面修炼。

叶轻鸿摸了摸鼻子:“是我考虑不周,你要不要自己出去玩?”

炬焱鸟傲娇地摇头晃脑,扑腾着翅膀飞到屋内的灵草堆里,挑出年份最长的那株就开始嚯嚯,直接上嘴啄得惨不忍睹。

看得叶轻鸿心惊肉跳,连忙走过去拎起肥鸟。

这些奇异的花草看着品阶就不低,要是全被它嚯嚯干净了,师兄还怎么修炼,师尊不得拿他试问?

炬焱鸟还挺挑食,吃的全是花骨朵和果实这些精华所在,有的甚至还专门挑根系吃,看得出来全捡好的部位祸害了。

巨巨非常不满他的阻止,扭头就在叶轻鸿手背上啄了好几下,炎热的鸟喙戳得皮肉疼,还留下一点可见的红痕。

叶轻鸿道:“你要是想吃这个,回头我跟师尊请示一下,拿几株炼成丹药喂给你,丹药不比生啃强?”

炬焱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撅腚扭过头不搭理叶轻鸿了,傲娇的死性子比少爷还难伺候。

叶轻鸿这边刚把鸟大爷安抚下来,那边微生竹安静了许久,突然开了口。

“师弟这几天和师尊走得很近,关系似乎比从前好了不少?”

微生竹每次来找楚彦临,都能看到叶轻鸿在他房里,虽然以前也不是没碰见过他,但叶轻鸿大多数时候只充当背景板,不是默默打理房间就是过来汇报路上的情况。

一下子亲近了这么多,微生竹不免觉得奇怪。

尽管在叶轻鸿看来他和师尊的关系很好,可只有微生竹自己才清楚,师尊在他面前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存在。

不只是他们的关系奇怪,连叶轻鸿这个人都……

像是突然转性了一样,再也没来他面前献过殷勤,是终于不打算装下去了么?

“这个啊。”叶轻鸿早有借口,笑眯眯地说,“是师尊嫌我疏于修炼,出去历练恐怕丢了他的脸,这才在路上花时间对我进行魔鬼训练,要求至少在抵达灵鸣谷秘境时有所小成。”

微生竹更觉惊讶。

师尊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任何要求,不然之前也不会放任叶轻鸿不管,任由他不务正业到处修炼他门功法。

叶轻鸿巧言令色,说的话总是真假参半,微生竹也不是很信任他,垂着眼帘问了别的事。

“师弟可还记得闻铮师叔座下的墨师兄?”

叶轻鸿心里一咯噔。

来了,主角受已经怀疑他是凶手了。

叶轻鸿神色未变,稍作思索便道:“记得,他之前不是经常来玄霄峰找师兄么,与我亦有过几面之缘,可惜……”

微生竹紧盯着叶轻鸿,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可惜他师弟连唏嘘的模样都做得滴水不漏。

“挽枭是师叔名下最厉害的弟子,连我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微生竹道,“我不信他会如此大意地折在宗门试炼场里,这其中定然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叶轻鸿瞥了眼突然炸毛的小肥鸟,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啃灵草出了什么问题,这货快膨胀成一个球体,还是颜色及其磕碜的毛球。

叶轻鸿蹭着鸟毛,有些漫不经心道:“这事师叔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墨师兄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把握,无视师叔师伯们的叮嘱擅闯禁域试炼,结果不小心误入那片长满噬血魔藤的沼泽。”

“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叶轻鸿每说一句,微生竹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已然是满脸苍白黯然之色,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似乎又看到了那满地褴褛的衣衫。

叶轻鸿道:“师兄若是心有存疑,可以去找师叔问问,他向来对师尊礼让五分,又格外欣赏你的天分,想必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我找过了。”微生竹道,“师叔说,最后见过挽枭的人就是你,你当时也在沼泽附近出没对不对?”

“是啊。”叶轻鸿不否认,“当时有十几个弟子追在我后边想让我出局,我只好沿着试炼场和禁域的边缘前进,路过魔藤沼泽时差点也死在里面,被师叔们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

叶轻鸿开着玩笑道:“师兄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手吧?”

“不,我……”微生竹哑然,显然不怎么会撒谎。

叶轻鸿自顾自说道:“师兄别抬举我了,以我当时的修为,连一个普通内门弟子都不一定打得赢,更何况是同辈的佼佼者墨师兄。”

“那次误入沼泽,只能说我的运气比他好一点,没有深入魔藤聚集的中心,不然我也要死在里面了。”

叶轻鸿回忆起当时的事,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

他何止是打不过墨挽枭,连歹毒的心思都比不上对方,要不是占了一点好运,死在魔藤爪下的冤魂就他。

叶轻鸿说完理由,替微生竹缓解了尴尬,又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打探这件事,是发现了什么别的隐情吗?”

“没有。”微生竹苦笑道,只是心中的怀疑和直觉指向同一个人罢了,“过几天万剑宗的人过来汇合,到时候挽枭的兄长也会出现,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叶轻鸿故作好奇道:“万剑宗那位声名赫赫的剑道天才,墨挽戈?”

微生竹:“对。”

叶轻鸿微笑道:“听说他还是师兄的旧友,怎么当初墨师兄出事的时候,没见他过来祭奠查由,隔了这么久才开始过问?”

微生竹愣了愣:“因为挽戈先前并不知晓挽枭师兄就是他弟弟,直到听我说起后才发觉他的身份。”

叶轻鸿轻笑道:“那他们兄弟二人挺生分的,还比不上我和师兄呢。”

微生竹沉默了,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还是纯粹在感慨。

叶轻鸿说话总是这样,听着让人觉得哪里不舒服,即使是好言好语的口吻也暗藏针刺,一不小心就容易落入他的圈套里。

微生竹以前不明白,时常被他温和的假象欺骗,但他现在已经看透这个师弟的本质,再也不会轻信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谎言。

微生竹不再开口,叶轻鸿也没自找没趣,练功房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炬焱鸟不满地咕咕声。

翌日。

叶轻鸿靠在妖兽车檐上晒太阳,眯眼翘着二郎腿难得舒适安宁,眼角忽然瞥见一抹漆黑的身影破空御剑而来。

那高调的气势、倨傲的姿态、外加脚下分外惹人注目的银色巨剑,不是他们昨天提到的人又是谁?

叶轻鸿右眼皮猛跳,刷的一下蹦起来,膝盖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开始莫名隐隐作痛。

墨挽戈怎么提前跑过来了?!

这货在书里报复原主时,用巨剑砍断了他的双腿,而叶轻鸿在现代刚好是个半辈子坐轮椅的人,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

叶轻鸿呲溜窜回车里,心急如焚地寻找师尊的身影,有件事只有楚彦临能帮到他。

不然等墨挽戈见到他之后就晚了,对方只要靠近他,他杀了墨挽枭的事势必要暴露!

楚彦临还是穿着一袭白衣,不动如山地坐在窗边摆弄他那些细剑,只不过这次姿态比以往松散了些,如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外袍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中衣。

冷淡的神情还是令人难以靠近。

叶轻鸿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到他跟前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寻思着该如何开口。

这事太过棘手,不然叶轻鸿也不会拖到还没找楚彦临解决,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借口来说服他老人家帮忙。

“师尊……”

叶轻鸿垂着脑袋,姿态卑微可怜。

“何事?”

楚彦临冷漠的声音毫无感情,叶轻鸿当即就有点怂了,到嘴边的话押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晦涩难言。

叶轻鸿坐在楚彦临脚边,脑袋缓慢地趴到他膝上,再亲昵讨好不过的姿态,眨动着无辜的双眼。

“师尊,我们……再双修一次呗?”

叶轻鸿觉得还是做爱的时候楚彦临比较好说话,虽然他那时候也是冷着一张脸,但心情明显好得不行,自己做错事了也没见他罚过。

楚彦临放下手里的剑,垂眸看向他,只淡淡道:“贪多嚼不烂。”

“我不是……呃,为了图修炼。”叶轻鸿觉得师尊肯定是误会了,他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想和他上床,所以才委婉地表示要双修而已。

“我就是想单纯地跟你做一些快活的事。”

没等楚彦临说什么,叶轻鸿就开始暗戳戳地拉扯他的腰带,见他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动作更是大胆了起来。

放出沉睡的巨龙,叶轻鸿用手撸动几下后,凑过去张口含进嘴里,为了挑起师尊的欲望卖力地舔抵吸吮。

舌尖攀着顶端来回滑蹭,挑逗最为敏感的顶孔,肉冠和底下的青筋也不放过,湿软的舌头扫动每一寸部位,口腔贴近了肉棒嘬吸套弄,留下湿湿濡濡的痕迹。

阳物在嘴里涨硬发热,把叶轻鸿的口腔塞得满满都是,他大张着嘴把肉棒吃到喉咙,嘴唇被磨得殷红,做出吞咽的动作挤压深处的龟头,艰难地帮他深喉。

楚彦临微微眯起双眼,搭在桌上的手垂了下来,落到叶轻鸿脑袋上,却不是为了把他推开,五指按着他往下吃得更深,整个龟头都要挤进他喉咙里。

叶轻鸿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液,喉咙被那滚烫的温度和强势的挤压感弄得有些难受,但还是努力讨好伺候着楚彦临,舔到下颌发酸依然在卖力含弄不松口。

嘴里满是男人的味道,舌头累得发麻疲倦,急促的喘息里夹着几丝呜咽,被顶弄喉咙顶得快要受不了。

不知多了多久,楚彦临终于在他嘴里释放,元阳撒在喉咙深处,呛得叶轻鸿红着眼睛淌泪退出来,咳嗽的时候唇边还流下一缕白浊。

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舔掉唇角的液体后,又去舔楚彦临性器上覆盖的浊液,白色的稠液在马眼和舌头之间拉出色情的丝线,沾染的精液很快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一滴不漏地吃进嘴里。

楚彦临摸着他脑袋的手往下滑,捏起叶轻鸿的脸:“说吧,有什么事想求我。”

徒弟乖巧成这幅模样,必然是有所图谋无疑。

叶轻鸿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哑声道:“师尊可曾听过烙印在法宝上的宗族道印?”

楚彦临略一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叶轻鸿悻悻道:“我身上有一枚,是给法宝认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楚彦临直接问他:“惹了哪家的化神老祖?”

宗族道印这种泽被后代的东西,只有化神期修士才能做得到,一旦在杀人灭口抢夺宝物时印进元神里,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人家整个宗族地追杀复仇。

除非有另一位化神期的高手出手帮他抹掉。

“苍岚北境的墨家。”

叶轻鸿苦着一张脸,眼睫微垂泫然欲泣道:“前几年弟子参加宗门试炼,被十几位内门师兄针对,无奈只好躲到试炼禁域边缘,在那里遇上孤身一人的墨师兄。”

“我那时候藏着不敢轻易露面,但墨师兄帮我打跑了那些追来的人,还邀我同行,说是看在师尊和师兄的面子上庇护我一二。”

“弟子一时松了戒心,却不曾想墨师兄早已对我心生杀意,谋划这一切只是想引我进魔藤沼泽里,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我。”

叶轻鸿长睫遮掩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讽刺的冷意:“看到弟子身陷魔藤,他终于暴露可憎的面目,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弟子曾学过合欢宗的独门秘技——驭植术。”

“他不仁,便也休怪弟子不义,我虽然打不过他,但囊中常备各家防身之术,隔空给他下几样毒不算难事。”

“弟子耗费半身精血,控制魔藤把他拽入沼泽里。那一役打得太过惨烈,身家几乎全搭进去,看到墨挽枭的储物袋,心生贪婪之念,一不小心就……”

叶轻鸿原先是想装下无辜的,但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如实道来。

可能他心底也是觉得原主做得并没有错,就是不知道楚彦临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会不会觉得他行事过于歹毒。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师尊的反应,生怕他会责罚自己,作为书中正派的战力代表之一,楚彦临应该是很看不惯这些做派的。

但出乎意料的,楚彦临只是关心了一句:“你和他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怨?”

“我哪知道啊。”叶轻鸿懊恼道,“要是我知道的话,不论他说什么,我打死都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原主只是坏,又不是傻,要不然墨挽枭也不会精心策划那幕帮他救他的场面,还拿师尊的名义说事,为的就是让他卸下心防。

叶轻鸿心里隐隐有猜测,墨挽枭会这么做十有八九是为了微生竹,他之前暗戳戳针对微生竹的事全被墨挽枭看在眼里,除掉他对微生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但这一切决不能透露给楚彦临。

叶轻鸿可不敢赌自己在师尊眼里的份量,反正肯定是比不过主角受的,到时候万一事发妥妥要被逐出师门。

“那便是他技不如人。”楚彦临淡淡道,“宗门试炼没规定不许伤人,试炼小秘境中被妖兽魔植所杀者比比皆是,更遑论弟子间的争斗。”

叶轻鸿听到这里便知他没有怪罪的意思,心中一喜:“那师尊能不能……”

他拉长了尾音,满是期待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亮光,把楚彦临当成了唯一救星。

楚彦临问道:“你捡走他哪样法宝了?”

叶轻鸿做贼心虚地左看右看,从储物袋里召出一张暗金色符箓:“百炼伏樱剑。”

楚彦临诧异:“眼光不错。”

“其实是一锅端。”叶轻鸿羞涩扭捏道,“后来才发现这是最厉害的那个。”

舔包嘛,当然是一个不放过,什么灵石丹药法器全被叶轻鸿收入囊中,能用的自己留下,有暴露风险的全拿到地下黑市当掉。

唯独舍不得这张高阶符箓。

作为墨挽枭的保命底牌,墨家化神期老祖留给他后辈们的宝贝,百炼伏樱剑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甚至能称得上是顶尖高阶符箓之一。

全力施展的百炼伏樱剑,别说是金丹修士了,就是元婴初期的修士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轻易正面迎下。

当然这些目前叶轻鸿还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高阶符箓威力巨大,再者从这张符箓的成色来看,隐约已有跨入玄阶法宝的资质。

“这张符箓弟子就献给师尊吧,虽然你不一定用得上,但里面的伏樱剑法可是墨家的顶级剑法之一,师尊可以拿来参悟参悟。”

楚彦临拿起他手里的符箓:“这是不知道如何销赃,扔给为师处理了?”

“没有没有。”叶轻鸿连连摇头道,“弟子只是想给师尊献点心意,毕竟还要仰仗师尊救我的小命呢。”

楚彦临道:“你倒是乖觉。”

叶轻鸿嘿嘿一笑,大着胆子爬到他腿上,便见师尊随手一扬拂去那上面隐秘的宗族刻印,浮出来的金纹飘散如烟。

叶轻鸿感觉浑身轻松,打进身体里的秘印被彻底抹除,再也不用担心墨家的人会根据这个怀疑到他头上。

叶轻鸿看着楚彦临还在打磨那张符箓,灵力在手指和符文之间流转,似乎是在探查里面的功法,于是乖乖安静下来没打扰他。

直到符箓重新弹回他手里。

楚彦临道:“我在里面掺了别的功法,你现在拿去用不会被人认出是墨家的法宝,大胆留着便是。”

叶轻鸿微愣:“师尊……不需要吗?”

“一张高阶符箓罢了,我想要自己就能做出来。”楚彦临道,“何况我也不使剑,拿着没什么用处。”

叶轻鸿的目光缓缓落到他手腕上。

确实,他师尊不是使剑的,没人料得到他的武器竟是……

一根鞭子。

银色的细绳缠绕在他手腕上,像是戴着几圈精美的手镯,若不细看根本没人发现这是武器,反而更像是什么法宝或者装饰品。

原主初见师尊时,他气度冷漠无边,还以为会是不近人情的剑修出身,因而择入门法器便选了剑。

后来才发觉,楚彦临平时很少碰剑。

但其实也没多少影响,到了师尊这般修为境界,武器对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是身外之物,出手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

他虽然不是剑修出身,但对世间百家功法了若指掌,指点微生竹和叶轻鸿两个弟子绰绰有余,没什么是他不会的。

叶轻鸿收了那张隐纹流动的符箓,光是触碰的感知就清楚这比原来的百炼伏樱剑还要厉害,他心下感动,难得对楚彦临产生敬慕爱戴之情。

表达之法就是,凑上去想亲他。

结果楚彦临眉头微蹙,后退着避开他的吻,他居然躲开了!

嫌弃自己刚才吃过他下面!

叶轻鸿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非要想办法亲到他不可,他俩头一次做的时候,楚彦临不是还亲他亲得着迷,也没见他那时候嫌弃自己的味道。

他贴上楚彦临胸膛,坐到他腰腹的位置,主动用臀缝去蹭他胯下的硕物,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一心想着继续跟他做刚才没做完的快活事。

结果火才刚撩起来,便听得外边传来他师兄的声音。

“师尊,弟子前来拜见。”

当真是时机不合,差点给他俩捉奸在床。

事儿就这么黄了。

叶轻鸿郁闷地从楚彦临身上下来,怕呆在师尊身边收不住暧昧的气息氛围,果断告辞溜去里屋藏着。

还不忘了趴在门上偷听,因为直觉微生竹此行可能是为自己而来。

果不其然,照常客套几句后,微生竹便问起了他的事。

“师弟不在师尊这里么?”

楚彦临抿着茶水,说得甚是违心:“他在里面修炼。”

“如此,那弟子就不打扰了。”微生竹说,“等师弟出来后,还望师尊帮弟子告知一声,让师弟去我那里一趟,我有事找他。”

楚彦临应下之后,微生竹躬身行礼道别,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待他走远,叶轻鸿把门一拉,潜回楚彦临身边,经此变故之后两人都没了亲热的心思,又变回原来生分的师徒。

楚彦临轻描淡写地扫他一眼:“你和生竹闹了嫌隙?”

“不怪他。”叶轻鸿没怎么在意道,“师兄与墨师兄曾是好友,觉得我有问题,待我冷淡些很正常。”

“现在万剑宗的墨挽戈找过来了,想必师兄是想给他一个交代。”

没了宗族道印的后顾之忧,叶轻鸿对此倒是无所畏惧,就是有件事可能还得指望楚彦临帮他遮掩一二。

“师尊~”

叶轻鸿甜腻腻地叫他,就差拽着他的手左摇右晃撒娇了。

楚彦临一听他的语气便知没好事,不是要使坏主意,就是想从自己这里捞到便宜。

“你有没有什么能遮掩修为的法门?”叶轻鸿忧虑道,“弟子一跃成为金丹修士,若是被他人察觉,恐怕会惹来怀疑……”

这几天遇到的筑基弟子还好,叶轻鸿在他们面前不容易暴露修为实力。

但若是遇上墨挽戈这种半步元婴的天才,或者其它修为比他高深的修士,他就算想藏都没处可藏,光是元神窥探就足以看出他的虚实。

正道可没有这种连跃两阶的修行秘法,只有魔道才可能做得到,一旦被人发现异状,叶轻鸿怕是要完犊子。

这事其实就算他不说,楚彦临也已做好对策。

一枚古朴的扳指出现在叶轻鸿手里,除了上面嵌着的灰蒙宝石稍显珍贵,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但他还是及其宝贝地收起来。

师尊出品,必属精品。

楚彦临道:“噬魂兽的尾骨可以帮你遮掩修为,里面还嵌了一块纳物空间,用起来应该比你手头上的储物袋方便。”

这不就是纳戒。

何止是用起来方便,连空间都比储物袋大好几倍。

叶轻鸿当即笑开了花,满脸孺慕谄媚:“师尊,你对弟子真好~”

说着说着又要贴上去,然后被楚彦临无情驱逐。

“去找你师兄。”

楚彦临给的宝贝果真不是盖的,叶轻鸿试探着用了一下,发觉这东西不仅可以遮掩自身的修为,还能随心控制自己修为等级的气息。

他将实力压制到筑基后期,维持着原主之前的水平,这才大着胆子前往微生竹驻扎的地方,果不其然在那里见到等候已久的墨挽戈。

叶轻鸿脚步刚踏进去,就感受到了恶意满满地窥探,犀利的神识扫过他周身,将他里里外外打量个遍。

而墨挽戈本人还垂头坐在桌前,手中握着茶盏,长剑横于身侧,似乎什么都没做,冷傲的态度却莫名让人感到压力。

叶轻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也懒得理这爱装逼的人,走到微生竹跟前抱拳道:“师兄有事找我?”

微生竹跟他介绍道:“这位就是万剑宗的墨挽戈,也是墨师兄的兄长。”

叶轻鸿点点头,以示明了,还是看着他道:“师兄有事明说便是。”

微生竹不再出声,转头看向墨挽戈,却见他皱着眉抿唇不语,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黯淡的道印在掌心消融,不见半点波澜回应。

墨挽戈终于抬头看向叶轻鸿,冷言问道:“听说你就是那位最后出现在我弟弟身边的人?”

叶轻鸿回道:“凌云宗试炼秘境错综复杂,当时我运气不好误陷沼泽边缘,碰巧是在墨师兄遇害的那处魔藤沼泽附近。”

墨挽戈道:“所以你当时见过他?还与他一道进入那里?”

“这位万剑宗的师兄高看我了。”叶轻鸿好笑道,“当时我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怎敢有胆子踏入那片禁域,不小心失足还是因为被迷雾遮眼的缘故。”

墨挽戈冷哼道:“满口托词。”

微生竹这位师弟果然不是简单的货色,眉目流转间尽是花言巧语,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直之辈,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能和生竹成为同门的。

叶轻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查,何须浪费时间找我对证。”

墨挽戈眼眸微抬,这会儿倒是气定神闲:“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

叶轻鸿快被他气笑,惯得他少爷脾气:“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但有一点,拿不出证据就少在这里大放厥词。”

“恕不奉陪,告辞。”

叶轻鸿转身就走,一道骇然的剑气却在这时候震过来,剑影贴着他的脖颈挡住他前路,金丹大圆满的威压将他死死定在原地。

“我让你走了么?”

墨挽戈手中杯盏碎裂,寒着脸缓缓站起身。

连旁边的微生竹都被这幕变故惊得脸色微变,抬手搭上他的肩,劝声道:“等等,挽戈,他是我师弟,你不能……”

墨挽戈拍拍他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微生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墨挽戈走到叶轻鸿身旁,视他如待宰羔羊,倨傲地扬起下巴道:“证据不就在你身上,你若是有胆子让我看看你的储物袋,那就证明你没有杀害我弟弟的嫌疑。”

墨挽枭离家时带走诸多宝贝法器,如果叶轻鸿真杀了他,墨挽戈不信叶轻鸿不会自留,何况他也另存一番心思。

这小子心思不正,多次在背地里暗害微生竹,说不定囊中藏了些许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倘若现在被揭发出来,他凌云宗弟子的身份就此难保。

“墨挽戈。”叶轻鸿深吸一口气,撕破脸皮讥诮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里对我动手?”

墨挽戈被他激怒:“你……”

“是万剑宗么?”叶轻鸿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万剑宗的人还没这么快赶过来吧。”

“你这么做,视凌云宗为何物?视我派在此坐镇的诸位长老为何物,视我……师尊为何物?”

他轻描淡写,可最后那句落下之时,墨挽戈忽觉心头一颤,横在叶轻鸿颈间的剑影猝然崩塌,神威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消撤。

叶轻鸿扭头轻哼,抬脚就往外边走,却在见到外头天光时,被一串由远及近的飘渺叮当声响弄得心头巨震。

合欢宗!

叶轻鸿暗啧了声,刚解决一个,又来另一个大麻烦。

比起墨挽戈、墨挽枭这几个因为主角受跟自己结仇的家伙,那位合欢宗主才算得上是叶轻鸿真正的仇家,而且对方还是元婴期的高手,碾压他完全不再话下。

趁着当下人群混乱,叶轻鸿遮掩身形立马溜进妖兽车里,回到他亲爱的师尊身边。

打不过他还不会抱大腿么?

合欢宗虽不是魔道爪牙,但向来为正道所不齿,算是歪门邪道中的佼佼者,如此声势浩大地出现,差点闹得两派打起来。

最后还是由门中几位长老出面,和轿内那位元婴后期的合欢宗主不愉快地商议了一阵,宣布此行合欢宗也会参与秘境争夺,让轰动的弟子们安分下来。

说到底,灵鸣谷这处三十年才现世一次的天外秘境并不归属于正道。

只是近百年来魔道内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鲜少再派人前来争夺修炼资源,灵鸣谷就逐渐由正道几个为首的大门大派接管,维护秘境开启期间的秩序。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合欢宗主亲自过来了,那可是元婴后期的大能,说不定现在已经快要踏入大圆满。

凌云宗此次随行的长老中仅有两位是元婴初期而已。

楚彦临虽然也在队伍里,但他此次是秘密出行,不到必要时候不会露面管事,叶轻鸿和微生竹也是提前得令不许透露任何风声。

因此花弄影在天轿上威慑他们凌云宗时,楚彦临眼皮动都不带动一下,似乎对此情此景毫不在意,连宗门被拂了面子也无所谓。

叶轻鸿拉下窗帷,远远瞧见那一袭红衣还让他觉得心有余悸,记忆中原主跟随在合欢宗主身边时,可没少被他折磨蹂躏。

阴暗的心理全是被这人逼出来的。

叶轻鸿之前还觉得楚彦临整天宅着哪也不去很无聊,现在却庆幸还好他不爱出面,自己也可以跟他一起呆在这满是禁制和阵法的妖兽车里,避开外面那几位危险的主角攻。

楚彦临这时候抬起头:“这般惶惶作态,你很怕那只花衣蝴蝶?”

叶轻鸿迟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合欢宗主,花衣蝴蝶?师尊还真是会形容人。

“怕。”叶轻鸿道,“我之前就是他座下的奴侍,若是被他认出来的话,花弄影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我的。”

还是用最惨烈的死法。

想想原主接下来的遭遇,叶轻鸿不觉间打了个哆嗦,挪挪屁股贴近楚彦临的身体,让人遍体生寒的凉意却给了他少有的安全感。

楚彦临淡然的语气,像是给叶轻鸿下了一剂定心丸:“你现在是我的弟子,没人敢动你。”

确实也是。

在原剧情中,叶轻鸿是先让楚彦临失望至极,在秘境中被他剥夺了弟子身份,才有接下来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报复。

“师尊,有件事我好奇已久……”也是原主好奇已久的事,“你当初为什么会收我为弟子呢?”

论天赋,他比不上那些单一灵根、变异灵根的天才,论实力,他可是被人打了个半死才艰难得到入门资格,论身世背景,一个从合欢宗逃窜出来的邪道散修,不被正道的人灭掉都算好,怎么还入了师尊的眼。

他这一句可把楚彦临问住了。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好夸的地方,总不能直接告诉他真相,说欣赏他当时狠辣歹毒的打架风格,觉得这小子将来必能生祸端,留在身边也不至于太无聊。

这不符合他正道长老的做派。

最终,楚彦临只是高深莫测地道:“天意使然,无需缘由。”

叶轻鸿跟他对视了两眼,嘴角要抽不抽的,总觉得他是在故作神叨,但以师尊的实力,貌似这样说也不算太玄乎。

“师尊能看透天意吗?”

楚彦临:“不敢妄言。”

叶轻鸿道:“我听说修真界最厉害的就是化神期的高手,师尊既已攀登顶峰,也算是比肩天地的存在了吧。”

楚彦临面色郑重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区区化神之境,还算不上是顶峰,至多能在此界立足罢了。”

叶轻鸿怔神期间,楚彦临抬手轻抚他的脑门:“等日后你就慢慢知晓了。”

叶轻鸿想想也是,化神之后还要飞升,谁知道飞升到了仙界还有怎样厉害的大佬,这些都是他目前望尘莫及的。

楚彦临道:“你拜入我门下时年纪尚且不及弱冠,身形瘦小姿容狼狈,现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即使出现在花弄影面前,想必他也认不出你。”

叶轻鸿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险起见他还是呆在师尊身边比较安全,最重要的还是得抓紧时间修炼。

有自保之力才行。

这几天在进入古阵内,叶轻鸿的心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崩溃,纯当拿来磨练自己的修为。

只不过对于阵内那股诡异的邪火,不管他如何小心谨慎全装上阵,始终没法防止它侵入身体。

叶轻鸿光着赤红的身体,湿汗沿着光滑的脊背流落,在激烈的摆动和起伏中难耐吐息喘吟,骑在男人身上吞吐夹紧胯下的粗热硕物。

雪白的臀肉紧贴着腰腹摇晃不止,后穴径直吃到了根部,被阳具撑大到极致,溢出的淫水将媚红的穴口染得湿润不堪,在抽插中发出色情的啪啪动静。

性器深深埋进他身体里,抵着让他舒服到了极致却又让他爽到濒临崩溃的部位狠狠擦弄,肏得叶轻鸿下边淫液横流,随着火热的摩擦泌出体外,在穴口拍打成黏糊的白沫。

他已经快到极限,身体酸麻而颤栗,窜遍全身的欲望让他手指扣紧,脚背绷直了蜷缩,却还是因为燥热的折磨,不受控制地在楚彦临身上起伏扭动腰肢。

“啊啊……要不行了额啊啊……师尊……哈啊……用力肏我……让我射……嗯~啊!”

颤抖的腰被一只手按下来,指腹刚好按到腰窝的位置,腰身塌软成诱人的弧度,摸起来紧实而性感撩人。

他被楚彦临扣着往下压,被猛烈顶撞的感觉只增不减,后穴几乎被怼到阳物根部,任其肆意贯穿抽插戳弄,一次又一次肏到敏感的凸起。

撞得叶轻鸿呻吟破碎,身躯巨颤,环住男人背部的手在上面抓出鲜艳红痕,被强烈的快意逼到眼角湿润,唇角流涎。

“嗯嗯……啊!要到了……啊啊!到了!啊啊啊!”

叶轻鸿趴在他身上,几次紧绷又放松后,抽动着腰一颤一颤地喷出精液,后穴死死绞紧男人的性器蠕动,丰沛的淫水在高潮中涌出。

他重重地喘息着,趴在楚彦临身上不动了,脑袋乖巧而温顺地陷进他颈窝里,随着呼吸的节奏细微颤栗,灼灼的气息弄得楚彦临脖颈处的皮肤微麻。

他缓慢地捣弄湿软的后穴,按着他腰的手往下移,抚上柔软的臀肉,摸起来光滑细腻手感极佳,每次被他干的时候这儿都会晃得特别厉害,肉浪色情得不行。

叶轻鸿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呼吸,因为他的抚弄肏干又开始变得急促,欲望释放完又卷土重来,无休无止,非得把他弄得精疲力竭不可。

“师尊……”叶轻鸿闷闷地、可怜兮兮地问他,“这邪火是不是根本没办法抵御?”

“有。”楚彦临波澜不惊的声音响在他耳侧,“我们现在做的就是。”

叶轻鸿彻底放弃了,用脑袋蹭了蹭他,讨饶道:“可是这样,我好难受,每次都快要被热死……”

楚彦临抚着他的后背:“会满足你的。”

叶轻鸿咬了咬唇,将脑袋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覆上来的人堵住嘴唇,声音消弭在紧贴厮磨的唇瓣里。

只余唇舌交津的啧啧声和闷哼低吟。

叶轻鸿心想,原来是相互利用,难怪师尊不惩罚他也不拒绝他,就等着他主动往坑里跳呢。

轻缓的声音逐渐加快激烈,两具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享受负距离深入带来的快感,晃动间滋生出恰意的鱼水欢爱。

结合处的抽插摩动愈演愈烈,在房间里回荡出沉闷的肉体拍击声。

叶轻鸿骑在楚彦临身上起伏已久,累得快要直不起腰,见他丝毫没有疲惫之感,索性瘫下来趴在他身上,享受师尊汹涌有力地顶弄。

即使是在不动的情况下,屁股也被撞得一阵一阵起伏,臀肉被撞得发红晃出肉浪,肠液在粘腻的拍打水声中溅出体外。

叶轻鸿趴在他怀里舒服得直哼唧,慵懒骚媚的模样像是一只大猫,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估计要来回晃悠小尾巴了。

楚彦临有心逗一逗他,下边匀速的九浅一深猝然加快,狠狠撞向他体内那块敏感的软肉,肏得叶轻鸿低吟拔高至尖锐,差点没从他身上弹下来。

“嗯哼……慢、慢点……”

叶轻鸿艰难地直起上身,凑上来亲了亲楚彦临的唇角,卖乖道:“师尊,还要做……唔嗯……很久呢,你轻一点……”

楚彦临揽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叶轻鸿还以为他是想换个姿势,两条修长的腿缠紧他的腰防止自己掉下来,楚彦临带着他走向窗边,行走间后穴里边的淫液涓涓往下落。

叶轻鸿被他边肏边抱着走,直到后背贴上窗台边缘才落到实处,这一睁眼他直接被吓得心肝猛跳,缩瑟着赤裸的身体往旁边隐蔽处挪动。

半人高的窗子仅有一张窗帷遮掩视线,在清风吹拂中微微飘动,两侧还是留白用于观光远处,站在窗前能看到不远处有弟子行走御剑,还有人在惊讶地观摩这座巨大的妖兽车。

在这里做爱简直跟当众宣淫没什么区别。

尽管叶轻鸿心里清楚因为禁制的缘故,外面的人不一定能看到屋内的真实情况,但不妨碍他紧张羞耻到哆嗦颤抖,光是视线上的刺激就足以让他反应剧烈。

“师尊,我们去床上吧,这里……额嗯……外面还有人……”

叶轻鸿躲到一半就被他拽了回来,抬起一条腿狠肏湿红的骚穴,干出清晰的扑哧扑哧声,身后的木板也发出砰砰响。

叶轻鸿死死咬着嘴唇,压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怕极了他们闹出的动静会被别人听去,惊惶地留意窗下的情况。

因为身体的紧绷,后边咬着阳物的湿穴要多紧有多紧,吸得肉棒从里到外舒爽至极,楚彦临忍不住狠狠地贯穿他,拔出至穴口又再次深入到底,把徒弟下面肏得透透的。

“唔嗯……师尊……嗯嗯唔……小声点……”

叶轻鸿只敢小声地喘,忍得眼角含泪发红,呻吟遏制不住地倾泻,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

楚彦临低头舔弄他的唇齿,撬开紧抿的唇瓣,趁虚而入伸进嘴里搅动软舌,拉出暧昧至极的银丝:“不会被他们听到。”

“可……嗯哈……”

叶轻鸿沉溺在深插带来的淫欲快感中,涣散的余光忽然瞥见窗下边晃过的人影,莫大的惊慌顿时将他笼罩。

“嗯啊等、等等……有人过来了唔啊啊……”

他惊慌到了极点,可楚彦临却不为所动,甚至将他抱到窗台上,分开他的腿压着他在众目睽睽猛肏,臀肉的拍打声和叶轻鸿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混在一起。

“师尊,别这样……呃啊,会被看到的……嗯啊啊!”

叶轻鸿甚至还能听到路过的弟子有说有笑的声音,只要他们抬起头、亦或是稍微留神一下附近的情况……

叶轻鸿浑身紧绷着,脑中一片空白,在紧张到极致的时候,身体的感知骤然被放大无数倍,楚彦临猛烈地肏干直接把他顶上高潮。

强烈的快感漫上身体,叶轻鸿猛地一个激灵,前边和后边毫无征兆地齐齐溅出液体,凌乱的身体爽得脊尾发麻,狼狈了一地。

叶轻鸿失神地躺在窗台上,红润的嘴唇无力地张开,泪水和津液混合在一起,在灭顶快感中微微缩瑟颤栗着身体。

“这次好快。”楚彦临嗓音低沉,像是找到了他隐秘的把柄,缓缓道,“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占有侵犯的感觉。”

叶轻鸿捂着自己的脸,羞愧得无地自容,既不敢看人来人往的窗外,也不敢直视楚彦临逼视的目光。

“不、不是的。”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崩溃的哽咽,“不喜欢这样……师尊,去里面吧。”

“那为何硬得这样快?”

楚彦临拨弄抚慰他挺立的阴茎,这儿几乎没有软下来的时候,顶端还沾染着刚泻出来的白浊,敏感得一摸就哆嗦。

胸前的红缨也变得硬挺,在没有任何抚摸触碰的情况下颤立,如同两颗熟透待采撷的红果,在白皙胸膛的衬托下愈发诱人。

叶轻鸿抹掉眼角的泪,底气不足道:“是因为……邪火的缘故。”

“呵。”

楚彦临低头咬住他胸口一颗茱萸,含在口中咀嚼品味,那难以忽视的啃噬感让叶轻鸿“啊”的一声,胸膛挺起了绷紧,奶头在他嘴里硬得更厉害。

平时不甚起眼的两点此时也成了欲望的发泄处,尖敏的触感直窜心脏,酥麻了整片胸膛,叶轻鸿惊呼的声音频频发颤。

“师尊……哼啊……别在这儿……”

他苦苦恳求着,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中燃起强烈的欲望,被啃咬的乳粒和被紧握着来回撸动的性器官漾出让人经不住的快感,焚烧掉好不容易复苏的理智。

理性再一次被欲望取代。

后穴痒热得难耐,自发地吸绞插在里面的硕大阳物,希望它能像刚才那样狠狠摩擦骚浪的穴肉,磨掉体内那股销魂蚀骨的猛浪欲望。

“师尊,动一动……”

叶轻鸿主动用穴肉去蹭他,引他狠撞填满自己空虚的身体,胸口被他吸得敏感火热,另一颗未被宠幸的乳粒孤零零的发痒。

叶轻鸿忍不住自己用手抓揉那一边的乳肉,下手一点不带留情,为求快感粗暴地掐弄乳晕奶头,拇指和食指对着小奶头又捻又拉,生生把硬如小石子的乳粒揉圆搓扁。

终于堪堪比得上楚彦临啃咬带来的快感。

两颗小乳粒各被蹂躏,胸膛泛出明晃的通红绯色,等楚彦临松口的时候,奶头早已变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镶在胸前,像颗瑰艳的红宝石,鸾花也透着充血的艳丽。

叶轻鸿的腿被他折叠着压到胸前,下体的风光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楚彦临眼前,沾满淫靡汁水白沫的穴口吞吐性器的模样低头可见,性欲在如此情景的刺激下渐愈旺盛。

阳物一寸寸推了进去,撑开软红的穴口媚肉,再一次夯实地肏到底,干出淫腻的汁水,胯部紧贴上臀尖,连根没入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猛操。

前列腺受到猛烈地撞击,激出的快感爽到让人神魂颠倒,叶轻鸿被他肏得鸡巴晃动穴肉紧缩,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羞愧害怕的心理此时也成为情欲的调剂,让敏感的身躯更好地接纳师尊地肏入到来,叶轻鸿在这里被他干了又射,射了又立,往复循环爽到满脸情欲的痴态。

精水和淫水流了一地,淫靡的气息充裕在屋内,而这仅仅也只是他们日常修炼的一环罢了。

叶轻鸿是有在努力修炼的。自从楚彦临说他修为太水后,他就开始埋头消化那股从对方身上嫖来的灵力,落下的功法也在加紧时间补回来,有时间再琢磨炼丹符咒这些东西。

这些天两人光顾着做爱,双修倒是没怎么进行。

比起一味地堆修为,叶轻鸿还是比较倾向于巩固实战经验,不然他哪怕修炼到了金丹后期,跟别人打起来依然是虚张声势的花架子一个。

呆在师尊身边的日子巴适而充实,转眼就到了各大派齐聚的日子,他们的行程也终于要到头,如今正在最后一处集镇上停留,等待灵鸣谷秘境正式开启的日子。

修士云集让灵鸣谷附近的集镇格外热闹,不仅各大交易行提前来此开市等候,坊间还有诸多散修自行开摊成立坊市,趁此机会交换所需的修炼物品。

各大派弟子在进入秘境前也需要提前购置丹药法器做足准备,一时间这里居然成了最大的交易场所,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外边皆是人声沸鼎。

叶轻鸿在车里呆了许久,见状也有些坐不住,易容换了张脸后,跟着门派内一众弟子混进坊市中。

为了避开主角们的视线,叶轻鸿特意往散修混杂的地方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就换一身寻常衣布,戴上竹制的斗笠。

现在谁也无法从他这身毫不起眼的打扮、平平无奇的面孔看出凌云宗弟子的身份,更猜不到他会是楚彦临座下另一名徒弟。

虽说坊市是散修聚集之地,但里面也混迹不少大派弟子,市面上的置换之物小到制符炼丹所需的符纸草药,大到各类法器功法应有尽有。

叶轻鸿甚至还能看到二、三阶妖兽身上的材料。

看来这坊市虽然鱼龙混杂,但还真藏着不少好东西,可惜他身上没有太多灵石和舍得拿去交易的珍稀物品,看了一路下来的叶轻鸿也只得扼腕叹息。

他这次出来就是想多买点防身法器,免得到时候进了秘境死得太难看,虽然他现在算是抱上了师尊的大腿,但灵鸣谷秘境只允许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进入。

楚彦临后来之所以会潜入其中,还是因为秘境内出现异状的缘故,然后就撞上另外几位同样是压制修为进去的主角攻们,开启了五攻争一受的修罗场戏码……

叶轻鸿无心参与他们的事,目前的打算是进秘境之后,立刻找个隐秘的地方苟起来,坚决抵制和主角碰面。

以防万一,多准备些保命法器准没错,虽然他现在暂时拿不出什么珍稀货,但储物袋里能交易的丹药和符咒可不少。

很多都是原主以前自学成才瞎鼓捣的,还有叶轻鸿这些天重新摸索炼制出来的,那些大门大派的弟子可能看不上,但别忘了散修们才是这里的主要客户。

叶轻鸿也当过一阵子灰土头脸的散修,自然清楚散修们资源有多匮乏,他这些丹药符咒好歹是在凌云宗内生产的,摆出来不愁卖不出去。

就这样,叶轻鸿在路边找了块空地,布棚一搭桌板一放,一个临时的摊子就搭建好了,储物袋里用不上的丹药符咒摆满整个桌子。

为了招揽顾客,还放了两个品质堪堪达到中阶的防具法器。

他那只名为巨巨的炬焱鸟也在这时候窜出来,叶轻鸿见这一带实属有些偏僻,他师兄不太可能会过来的样子,就放心地让它出来透气了。

叶轻鸿养它跟养只吞金兽没什么区别,又是吃灵草又是吃丹药的,偏偏进阶的可能性还等同为零,除了拿来炼丹解闷,基本没什么用处。

不过好歹是主仆一场,叶轻鸿对它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且这只小肥鸟智商超群,看着简直不像是低阶妖兽,也许留着将来另有用处。

东西摆上来没多久,叶轻鸿就遇上了他的散修顾客。

“黄龙丹怎么卖?”

叶轻鸿打起精神:“市场价,一瓶五十块下品灵石。”

拿着丹药瓶的中年散修“啪”一声放回原处:“卖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灵石啊?”

“客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叶轻鸿面不改色地推销,“我这丹药可是取五十年才长成的珍品灵草为原料,经顶级妖兽之火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功出炉,除了在我这儿,这条街可就找不出这样成色的上品丹药了。”

“顶级”低阶妖兽炬焱鸟暗中翻了个白眼。

叶轻鸿面色未改道:“不信你打开闻闻,这样浓郁的灵气是不是市面上少有的?这要是放人家拍卖行上卖,起码得一块中品灵石起步。”

中年散修将信将疑,试着打开丹瓶嗅了嗅,果真感觉呼吸一清,浓郁的灵药香味直窜脑门,比起之前交易过的丹药好了不知多少倍。

叶轻鸿见他心动,继续道:“我今天就当是造福诸位散修给自己积累突破功德了,上品丹药白菜价出售,每购满四瓶再额外赠送一瓶,您看怎么样?这价位相当难得了吧?”

中年散修犹豫片刻,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块中品灵石:“行,给我来四瓶,别忘了赠送的那一瓶啊。”

“好嘞。”叶轻鸿愉快地赠上丹药,“客官别忘了下次再来光顾啊~”

有两人来回这么一出,旁边路过的散修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没一会儿叶轻鸿铺子上的丹药就被光顾了个遍,连一件价值二十块中品灵石的中阶防具都成功售出。

后者当然是以物易物,换了二阶妖兽石蛟的毒牙。

炬焱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那大圆眼珠子好似在佩服他居然能从这群抠搜的散修手里刮出灵石,而且数量还相当可观,不到一个时辰就挣了三四十块中品灵石。

对此,叶轻鸿只是神神秘秘地跟它说了些什么“看准市场”“目标客户群体分析”之类的东西,全是炬焱鸟听不懂的鸟语。

叶轻鸿手头上还有很多他炼丹初期留下来的闲置练手丹药,趁此机会也一并拿出来摆卖了,正好能多赚点灵石,够他去淘一些秘境里能用得上的法器。

丹药卖得倒是很快,就是一些低品的灵液不好出手,卖得贵了没人买,买便宜了又薅不到多少羊毛。

最终叶轻鸿还是采取老办法,好几种混在一起捆绑着卖,再宣传一下搭配着用有额外功效啥的,反正只需要费点口舌功夫。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让他遇上了难啃的硬茬。

一名瘦巴巴的老头在他摊前呱唧念叨了半小时,最后拍案敲定道:“一块中品灵石,五十瓶粹体灵液,你就说卖不卖吧!”

叶轻鸿无语望天,到底是他卖还是对方卖,这是要把他的皮都薅走啊。

老头大方地表示道:“你要是卖的话,这摊上的灵液我全都要了,另外再加上那件中阶防具。”

叶轻鸿和炬焱鸟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问道:“你连几块下品灵石都舍不得掏,能买得起中阶防具吗?”

“这是自然。”老头拍拍胸脯保证道。

没等叶轻鸿放下疑虑,老头又补充了一句:“买不起。”

叶轻鸿:“……”

“行了行了。”叶轻鸿心累地摆摆手,“你要是真买不起的话,那就别耽误我做生意了,还有其它客人等着呢。”

“哎,等等,等等。”老头道,“我身上还有其它宝贝,可以拿来跟你交换。”

叶轻鸿兴致怏怏:“什么宝贝啊?”

老头神神秘秘地凑上来,压低声音道:“符箓,中阶强攻型火属性符箓。”

叶轻鸿来了点兴趣:“给我看看,先估个价。”

老头悄悄掏出一张火属性符箓,交到叶轻鸿手里:“这可是我门仅有的独门秘术——烈焰焚炎,品质堪称中阶上品,距离高阶符箓仅差丝毫距离,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这样的顶级符箓我有两张!!”

叶轻鸿抽了抽嘴角,这话术我熟。

他放出神识探进符箓,中阶中品的水平,一般,火属性功法,他用处不大,攻击力算得上是筑基中期全力一击,对现在的叶轻鸿来说算是一般。

唯一出众的地方,就是这玩意会追击人。

低品灵液加一件中阶防具,换两张中阶符箓,说实话,不亏。

叶轻鸿犹豫片刻,答应了:“行,你若能拿出两张这样的符箓,我就卖给你了。”

“那可不行,我亏了啊。”老头不依不挠,又在他的摊子上挑挑拣拣,把叶轻鸿好几种高价卖的丹药符咒挑走一半。

简直是要扒光他的皮。

为了趁早打发这个烦人的老家伙,叶轻鸿也只好大呕血,等真正把两张火属性符箓拿到手,就算不亏也被扒掉了半层皮。

叶轻鸿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接下来两天他每次刚摆上一批新的丹药灵液,就能见到某个眼冒绿光的老家伙……

是的,叶轻鸿这几天沉迷做生意淘宝贝,早就把宅在妖兽车里的孤寡老师尊忘到九霄云外了,并且打算接下来都不回去,在外边逍遥一段时间过后再说。

不过眼下还得应对某个缠上他不放的穷困散修。

“灵石和符箓都花得差不多了吧?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叶轻鸿摸着炬焱鸟的杂毛,有些心不在焉道。

说来也怪,这老头每次来他这里都会买一堆的低级灵液丹药,像是要供应给不少人,怕不是个中间商。

叶轻鸿怀疑他应该是看出来自己手里有货,特意每天过来蹲点找他买卖。

老头仍是那副神秘的口吻:“我这次是来找你做大买卖的。”

叶轻鸿冷哼一声,他哪次不是这么说的,结果每次掏出来的灵石越少越少,看样子今天更是想直接白嫖。

叶轻鸿不是什么慈善家,被人宰了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他没时间跟对方耗着,要是这老头再敢戏耍他,他不介意放出筑基期的修为慑一慑他。

趁着现在没人来找叶轻鸿买卖,老头眼里闪过精明的光,压低声音说:“这位道友身上带这么多丹药,根本不是散修出身吧?”

叶轻鸿眼皮微抬:“不是又怎样?”

“我观察道友像是七派中的仙师,身上应该还有无数丹药和宝贝,不缺这些基础修炼材料。”

老头似乎陷入了为难中,最后还是悠悠叹了一口气:“只要你肯将这些丹药如数交予我,我可以跟你做一比违背祖宗决定的买卖。”

叶轻鸿不为所动:“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别又是你包里那堆半成品废弃符箓。”

跟他接触了几天,叶轻鸿或多或少猜出对方是个符箓师了,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些火属性符箓,可惜除了那两张中阶烈焰焚炎,剩下的对叶轻鸿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老头四处张望,悄悄施展了隔音术,十分小心地说:“是我派流传多年的传家宝,一件无主的……法器。”

无声的那部分,老头在桌上比划了两个字。

“虽是品阶不明之物,但在我派传承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掌门能催动过,想来只有金丹以上的大能才能认主驱使。”

看清那两个字的意思,炬焱鸟瞪大双眼咕叫起来,朝还在缓慢撸它的手狠狠啄了上去,非要引起叶轻鸿的注意不可。

叶轻鸿不动声色地压下眼里的波澜,无主的本命法器,那可不得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用吗,品阶高阶起步,上不封顶。

而且修士的本命法器不同于寻常法器,只有金丹期的修士以丹火淬炼才能打造而成,其灵识与命主心神相连,神通与命主相辅相成,是金丹修士最大的倚仗之一。

本命法器与命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不可能轻易保存下来,能完好无损遗落的,要么是命主自行割舍的,要么就是命主飞升后用不到了,特意遗留在下界。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这玩意都得是宝贝中宝贝,有市无价根本买不到。

叶轻鸿狠狠心动了。

“仙师,到了到了,前面就是敝派。”

身后的老散修指着一处山头,叶轻鸿御剑带着他飞了过去,停留在看起来相当破旧的小门派面前。

门口挂着的牌匾年份颇具老旧,无极门几个大字印入眼帘,是叶轻鸿从未听说过的门派,在修真界上根本排不上号。

门派就在集镇不远处的山疙瘩,掌门人老散修吴极更是只有炼气大圆满的修为,这也是叶轻鸿敢大胆跟他过来的原因。

他释放出来的气息仍是筑基后期,但光是这样就足以震慑身后只有炼气期的老头子。

叶轻鸿本来是想像在坊市那样将修为压制到筑基初期,但又怕吴极在门派内留有后手,索性将差距拉大一些,顺便带着他火速御剑赶过来。

抵达时已是深夜,山中寂静得只有鸟兽虫鸣,还有屋子里小弟子们的打憨声,叶轻鸿只是轻轻一扫便知这里没几个高手,平均下来也就炼气四五层这样,不足为惧。

难怪以吴极的修为就能当上掌门。

见识到叶轻鸿筑基后期的修为后,吴极对他的态度可谓十分客气,一改坊市里的没脸没皮:“仙师,想必你也看到了,敝派没什么修炼资源,唯有几名天赋不错的弟子。”

“为了不耽误他们今后的修行,老道也只好到处寻找购置修炼丹药,弥补他们在灵气上的缺失。”

他苦笑着摇头道:“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散修啊,这辈子若是没什么机缘,恐怕也就只能止步炼气期了。”

这些叶轻鸿在路上就听他念叨了许多,此时也只是微微颔首,资源向来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在现代就深谙此道。

只不过修真界的资源差距还是挺让叶轻鸿惊讶的。

不管是他以前呆的合欢宗还是现在所在的凌云宗,都比这里要好上数倍,不过机缘这种东西还是得讲究运气,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会暗藏修士至宝呢。

叶轻鸿如今还没有炼化本命法器,对此那叫一个好奇,尽管表面还维持着平静,但心里已经跟激动的炬焱鸟一样迫不及待。

吴极知道他在意这个,径直带着叶轻鸿去了书房,只不过在掏出镇派宝贝之前,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叶轻鸿。

叶轻鸿意会,曲指一弹就放出近半灵液丹药,摆满屋内的地面:“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吴极笑纳着收进储物袋里,在叶轻鸿诧异的目光中,打开书房内的机关。

没错,不是什么阵法禁制,是凡人们才用得到的机关。

不过在打开内室之后,他拿出一个漆黑的箱子,这上面倒是封了几套敛息的禁制,吴极将手搭在上面:“仙师,这件镇派之宝很特别,与道上诸多大能使用的法器大不相同。”

叶轻鸿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难不成是魔道中物?”

吴极摇了摇头:“我派并未出过妖邪,想来也并非魔道中物。”

极尽的割舍犹豫之下,吴极终于打开了封存多年的黑箱子,一套锈迹斑斑长针印入叶轻鸿眼帘。

叶轻鸿:“……这东西,确定不是你拿来针灸用的吗?”

“这就是我门的镇派之宝!”吴极拍拍胸脯,忍痛割爱道,“只是数千年以来无人能唤醒这件宝贝的神威罢了,仙师,从今往后,此宝就归属于你了。”

“数千年?”叶轻鸿诧异道,“看来你们门派还挺长久啊?”

吴极长叹道:“数年以前,本门也曾有过辉煌时光,只是现在……唉,不提也罢。”

叶轻鸿看着眼前这一排排细针,真不知道他是在诓自己还是煞有其事,不过看老道如此宝贝这东西,他来都来了,不妨试一试真假吧。

叶轻鸿试探着将灵力注入其中,接触到那份亲和的感触时,猛然睁大了双眼。

居然是水木属性的法器!

他索性不再收敛气息,为了催动这件本命法器,将金丹期的力量一并注入其中,一时间屋内金光大放,细针散落锈迹尘埃,露出原本金色的形貌。

整整三十六根,根根分明跃到叶轻鸿面前,释放出无比骇人的力量。

吴极早就被这一幕吓呆了,差点没腿软跪下来。

不管是叶轻鸿金丹期的修为压制,还是法器释放出来的威压,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炼气能承受的。

他哆哆嗦嗦地翻开箱子底层,拿出一张漆黑的兽皮,兽皮一经展开就自动飞到叶轻鸿面前,褪去原有的漆黑绽出耀眼的光芒。

一行金字落入叶轻鸿神识中。

成套法器,金竹化雨针。

至于再多的信息,上面就不曾提到了,甚至连品阶为几,有何神通都没有显示,叶轻鸿也并未感知到这件法器有什么特别的厉害之处。

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东西力量很恐怖,若要说其神通,那肯定就在于杀伤力巨大,这正是叶轻鸿需要的。

数量多,杀伤力大,这就足够了。

叶轻鸿几乎没怎么犹豫,势必要将其炼化成自己的本命武器,他各类手段颇多,唯独欠缺攻击,这是水木灵根天生的缺陷。

“你这件镇派之宝我要了。”

“好好……”吴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颤着声音道,“仙师能看上这件宝物是敝派的荣幸,这么多年以来,总算有人能发挥它真正的威力……”

叶轻鸿大手一挥,将剩余的丹药如数奉上,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吴极一眼,将一枚锦盒抛到他手里。

“里面有一颗筑基丹,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吴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极而泣的抬起头想要跪谢他,却发现房间里早已没了叶轻鸿的身影,漆黑空荡像是无人来过。

叶轻鸿卷宝跑路,这次不再去往坊市,而是一头钻进集镇里,订下一间能隔绝修士神识的炼丹房,埋头炼化他新到手的本命武器。

一人一鸟在里面鸡飞狗度过了一天一夜,总算是让法器成功认主,可以将金竹化雨针收入体内了。

有了本命法器傍身,叶轻鸿出来的时候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行走在诸多修士之间都感觉充满了底气,终于不再是师尊口中的水货金丹。

他把巨巨收进灵兽袋,然而仅是出来这一照面的功夫,就引起了不远处酒楼之上某个黑衣男子的注意。

“好生眼熟的丑鸟……呵,原来如此,找到你了。”

叶轻鸿在集镇上买了几件防御型法器,这几天赚到的灵石差不多也花光了,路过焚天交易行分店门口时,他还想进去瞧一瞧来着。

结果好死不死碰上了伪装成御灵宗弟子的花弄影,好在对方身后还跟着他师兄和墨挽戈、君逸尘等人,花弄影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身上。

作为焚天交易行的少主,君逸尘自然是做足了东家,分店里面的好东西估计都拿来讨他师兄的欢心了,给其他两位主角攻气得黑着脸出来。

虽然还差两位主角没在场,但三个男人足以撑起一台戏,看微生竹那副头疼的样子,叶轻鸿就猜到他们这一路肯定不平静。

叶轻鸿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们的视线,回到人来人往的坊市里,比起集镇上的大门大店,这边的东西价格反倒是要划算许多,就是得精挑细选省得被人套路。

叶轻鸿入手了好几样妖兽的毒囊毒刺,打算回去后自己再炼制几件法器,符箓也买了一些,这玩意只需要用灵力催动就能释放大招,多多益善。

余下的那点积蓄,叶轻鸿本来是想买几个阵法,只不过逛到一半的时候,驻守在附近维持秩序的七派弟子忽然躁动起来,往来巡逻的人数大大增加。

而且还都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人。

叶轻鸿叫住其中一位凌云宗的弟子,给他看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打探道:“这位师兄,可否告知师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如此行色匆匆。”

“师弟还没收到消息么?”那位弟子压低声音对他道,“昨日我们宗门的人巡逻时发现了其余几派弟子的尸身,想来是有邪修妄图取而代之混入七派的队伍里,现在上边让我们加紧人手巡视周边,一定要在秘境开启之前彻底剿灭这些可恶的邪修。”

叶轻鸿好奇道:“邪修?”

“也可能是魔道派来的人。”那位弟子想起听到的事就觉得后背发凉,“听说被发现的那几个人分明才消失不久,可尸身却化作斑驳白骨,好似早已死去多时,可见对方手段着实残忍歹毒!”

“好,我知道了。”叶轻鸿朝他拱手道,“多谢师兄相告。”

接下来叶轻鸿也没了闲晃的心思,打算直接回凌云宗大本营呆着算了,这些动静一看就像是魔道那位修罗尊使搞出来的幺蛾子,不是他这等仇恨值拉满的恶毒炮灰能应对的。

然而叶轻鸿才刚走出坊市,就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身后的人行踪十分隐秘,不知道在他屁股后边跟了多久,如果不是叶轻鸿现在的修为比他们高出一截,恐怕很难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两个金丹初期。

从他们奇特的打扮和鬼鬼祟祟的举动来看,绝对不不可能是七派的人,而且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

叶轻鸿垂眸和手里的炬焱鸟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凌厉冷色,他改变前进方向,朝地势复杂险峻的漆黑密林中飞跃,离七派的势力越来越远。

身后那两人见他自己潜入偏僻之地,行事越发大胆起来,不在遮掩自己的踪迹,很快就追上叶轻鸿的步伐,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出手的时候,眼前的目标忽然消失在密林中。

一阵诡异的毒雾在夜色的笼罩下悄无声息飘向他们。

凌云宗,妖兽车内。

习惯了小徒弟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悠,乍一见不到人,屋里清静得毫无生气,楚彦临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他耐心等了一天,两天,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点坐不住,怀疑徒弟是不是在外边撒欢撒野了,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师尊存在。

微生竹起码还每天过来探望问候,叶轻鸿那边却是毫无动静,好几天了没有一句音讯传来,可见平时在他面前那股亲热谄媚劲儿全是装出来的。

楚彦临还在琢磨他从上古遗迹里得来的阵法,没了叶轻鸿试阵,他便只能亲身上阵,不免又沾了些许邪火。

本来这种事忍忍就过去了,楚彦临之前也一直当做是在淬炼心性,可开了荤的男人哪那么容易忍下去。

既然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瞎受罪,为了让潜逃的小徒弟乖乖回到他身边,楚彦临也只好用上一点小手段对他施予惩戒。

就在两名黑衣人停下脚步疑惑对视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何方鼠辈在此藏头露尾。”

黑衣人猛然转身,手中飞刃闻声而动,直勾勾朝出声的方向击去。

可惜他们中了迷惑感知的煞蝎尾毒,刀刃深深插进树干中,并没有打在目标身上。

“谁在那里!”

黑衣人发出沙哑的声音,迷雾之中无人回应,只有一道凌厉的剑气飞速袭来,带来一股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感觉。

对方的修为在他们之上!

黑衣人反应迅速,几乎在瞬间就结成护盾挡在身前,两人合力足以抵挡那诡异之人的袭击。

然而他们估量错了方向。

在护盾形成的那一刻,两根金针悄然出现在后方,径直穿过他们的脑袋,从脑门额心的部位回到叶轻鸿手里。

不见任何血色与痛楚,两名黑衣人齐刷刷倒地,密林又恢复了方才的宁静。

叶轻鸿从树枝跳下来,掏出手绢擦拭着手里的金针。

这东西果然如他所料,杀伤力恐怖得吓人,放倒两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只在转瞬之间。

不过他这次到底是占了地形的优势,还提前暗中埋伏下毒,不知道正面对打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叶轻鸿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这次的冒险只是想试试金竹化雨针的威力,结果让他十分满意。

巨巨从他肩头飞下来,扑到尸体身边扒拉他们身上的储物袋,两个金丹期的修士,身上的好东西肯定不少!

叶轻鸿走过去的时候,巨巨已经把储物袋叼起来了,他蹲下来检查一番黑衣人的装束面容,是他从未见过的人,看着像是别人暗中培养出来的死士刺客。

除了储物袋,叶轻鸿没敢要他们身上其他东西,直接撒上化尸水毁尸灭迹,准备找另一条路偷偷潜回凌云宗驻地。

把巨巨召回肩上,御剑没飞几步,叶轻鸿忽然感知到一股强悍的灵力波动,有人在附近生死搏斗。

他敛起气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犹豫了片刻后,悄无声息藏起自己的身形,在夜色的掩盖下悄然靠近,潜伏在他们设下的阵法结界最边缘。

处在战场中央的两人,似乎在此打斗已久,地上到处是残枝败叶飞沙走石,战局也已隐隐分出胜负。

停留在空中的那人身披斗篷,抬手间风云变幻黑衣猎猎,只一掌便让那地面之人彻底被震飞,身躯重重摔在树干上,合抱粗的树根随之断裂。

不用想叶轻鸿也清楚对方修为肯定在元婴以上。

元婴强者,恐怖如斯!

至于那另外一人,叶轻鸿虽不敢放出神识探视,但实力肯定是在他之上的,不然也没法在元婴修士面前撑这么久。

也许是位金丹大圆满的修士。

让叶轻鸿震惊地是,落了下乘的那位修士在摔倒中暴露出面孔,居然是一副没有皮肉的骷髅架子,只有一双猩红的双眼透着诡异的光。

他们似乎在隔空对话着什么,阵法的禁制止住了声音的传播。

叶轻鸿只看到斗篷人勃然大怒,手里聚起骇然的墨色漩涡,而白骨架子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架势,竟然直直冲向那位元婴修士。

一时间阵法内天地变色,巨大的轰鸣将两人淹没,良久后浓雾渐消,一个踉跄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是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

也不知道骷髅人用了什么方法重创他,看满地的狼藉和仅存的幸存者,叶轻鸿猜测应该是杀敌八百自损一万的自爆。

斗篷人将地上的阵法收走,没一会儿就离开这里。

叶轻鸿足足潜伏了一个小时,蹲得腿都要麻了,确认对方已经走远不会再回来后,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

巨巨动了动酸麻的翅膀,盯着一片狼藉的深坑看了片刻,低头啄了啄叶轻鸿的手,示意他往那边走。

叶轻鸿小声地问:“怎么了,里面有东西?”

巨巨深沉地点点脑袋,但那股残留的威压让它不敢靠近,只能催促叶轻鸿赶紧捡完漏带它跑路。

沿着巨巨的指示,叶轻鸿在焦黑之地边缘捡到一根手骨,在巨大的爆炸冲击下,骷髅人居然还能保存下来一根脆骨,可见其必有珍贵之处。

叶轻鸿用灵力剥开骨头,果不其然见里面藏了一块碧绿色的坚硬甲壳,既像是玉质物,又像是某种妖兽的壳,上面还雕刻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难道他们刚才争抢的就是这玩意?”

叶轻鸿看不出用途,先扔进纳戒里再说,保不齐又是个麻烦的东西,回去直接交给师尊处理。

叶轻鸿从坑里跳出来,朝枝头上的巨巨招招手,一人一鸟跃上剑身,在密林的遮掩下御剑飞往凌云宗驻地。

只不过途经某处时,叶轻鸿忽觉毛骨悚然,逮起巨巨扔进灵兽袋里,什么防具护盾符全在这时候祭出来,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冰凉的锐器贴上他的脖颈,背后传来的杀气让他汗毛倒竖。

“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那两人的?”

匕首紧贴着动脉血管威胁,冷意直窜进叶轻鸿身体里,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杀人灭口的来意。

强大的威压让他体内灵力运转滞塞困难,来人修为起码在元婴之上,叶轻鸿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誓死反抗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

叶轻鸿喉咙微动,哑声道:“是师尊给我的防身法器。”

祸到临头,也只能把楚彦临搬出来了,反正那两人死无对证,死法全由叶轻鸿来定,就看他信不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叶轻鸿当然不指望靠嘴皮子脱困,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寻找机会,体内的金针和仅有的一张高阶符箓蠢蠢欲动,就等对方松懈的那一刻。

“我手下尸骨无存,你说是被你师尊的法器所伤,哪个正派修士会使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身后的人语气阴寒,冷笑中夹杂怒意,显然是在怀疑叶轻鸿把他当猴耍。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在正当防卫而已。”叶轻鸿道,“不然现在尸骨无存的人就是我了,你说是吧,修罗尊使大人。”

叶轻鸿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位主角攻派人跟着他仅仅是为了确认他的行踪,恐怕除掉他这个碍眼的炮灰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身份被他一点道破,裴煜有片刻讶然,不过很快就被浓浓的杀意取代:“你怎么会知晓我的身份?”

这事他连微生竹都不曾透露。

“你猜。”

当然是因为他熟知剧情。

叶轻鸿指尖掷出三根金针,震开裴煜近在咫尺的手,御剑飞快拉远他们的距离。

只不过对方的反应速度远比他想象得快。

叶轻鸿还没来得及转身,便感知到骇然的力量贴上他后背,冷汗直接在一瞬间飙出来,他甚至来不及祭出武器抵挡裴煜的攻击。

完了。

元婴修士愤怒一击,叶轻鸿不死也得残。

他心跳提到嗓子眼,做好了被痛击的心理准备,结果疼意迟迟没有打到身上,叶轻鸿只听到耳边传来细微的破风声。

追到他身后的裴煜察觉到莫名的力量,饶是向来对自己修为很有把握的他,此时也产生了一种心跳紧缩的危险感。

他提起武器迎上那股力量,但身体并不敢冒然上前,就算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震飞了一小段距离。

一根细长如丝的银线横在他们之间,所到之处草木飞石截截寸断。

裴煜抬头看向银线末端,眼眸微微眯起,要是他刚才没有躲开,恐怕结局跟这些草木一个样。

有高手在暗处。

叶轻鸿睁眼看到这一幕,惊喜地叫了出来。

”师尊!”

叶轻鸿以为是楚彦临来帮他了,第一时间狐假虎威借势吓退裴煜,结果人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师尊的武器是鞭子,不可能会这么细。

而且这根银丝上缠绕着暗红的流光,还在吞噬空气中淡薄的灵力,诡异的色泽在侵蚀中不断变化跳动,让人莫名感觉到不详。

不是师尊!

叶轻鸿下意识就要逃,可那根银丝像是找着了目标,丝线一弯把他整个缠绕,拽向夜色中深不可测的黑色漩涡。

有他这个倒霉蛋垫背,裴煜倒是成功逃走了。

叶轻鸿被拉进一处诡异的空间,眼前是一片看不到头的黑暗,他像是浮在虚空之中,又像是沉于海底,灵力和感知全被剥夺。

满目的漆黑让他想起刚才那位离去的元婴修士,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还猜到东西在他手里。

果然不能随便捡漏!

叶轻鸿想开口跟他谈谈,表示自己一定双手奉上他想要的东西,结果张嘴才憋屈地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听还不能动,连灵力都没法驱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可怜无助极了。

周围的黑雾开始缓缓挪动,叶轻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寒凉的冷意贴上他的身体,一寸寸吞噬掉身上的衣料,很快便是皮肉和血骨,吞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当然,这些都是他以为。

实际上那些黑雾在扒光叶轻鸿以后,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举动,但是它们的行为依然相当诡异。

居然在他胸前和下体凝实,贴着他敏感的乳尖和性器蹭动,冰冷的感触和身体的热意碰撞到一起,迸发出难以言喻的隐秘快感。

什么鬼!还想先凌辱后杀他?

叶轻鸿惊恐地挣扎起来,可四周全是这种虚实相间的黑雾,连呼吸的空气都被它们填满,他根本无处可逃。

性器被蹭得勃起发硬,却又因为表皮过冷的温度缩瑟,维持在半硬不硬的难受状态里,龟头被蹭出湿黏黏的液体。

黑雾裹住挺立的乳尖揪弄,拉扯出细密疼麻的快感,乳肉也被四面八方服帖靠过来的触感挤弄,像是无数双手抓着他的奶子狠狠揉捏。

叶轻鸿连呻吟都做不到,惨兮兮地被诡异不规则状物蹂躏,奶子和阴茎沦为对方的玩物,不断地撩拔他身体里的快感。

很快挺翘的屁股就被盯上了,臀肉被挤弄着揉捏,冰凉的触感探进隐秘的后穴……

叶轻鸿现在可谓是又恐惧又憋屈,即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肉棒还是被黑雾搓弄得挺立起来,硬邦邦地杵在胯下受诡异物体玩弄。

前面就算了,怎么后面也要被入侵,难不成他今天真要被先奸后杀?

臀肉被扒开的感觉分外明显,冷硬的事物不容抗拒地插进后穴,撑开甬道一路抵进深处,凉意让叶轻鸿不安地收紧穴道。

传来的触感让他清楚自己是被一根棍状物插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怪物的性器官,反正弄得他十分抵触,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偏偏身上的敏感点还被不间断地挑逗着,奶子被掐得酥麻舒爽,性器也逐渐适应这种冰凉的触感,就连后穴都被对方摸索到了敏感地带,不断地往前列腺的部位冲撞。

叶轻鸿被干得呼吸喘促,后边也渐渐有了湿濡的感觉,居然被不知名的怪物肏出水了。

他心里郁闷至极,早知道落入这家伙手里会被这么折腾,还不如刚才就交代在裴煜手里,死得痛痛快快不比现在强。

叶轻鸿以为现在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怪物得逞,殊不知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而已。

性器被擦弄得火热无比,龟头被黑雾紧紧挤压裹挟,几乎以绞弄的姿态在刺激他,甚至还有凉意往敏感的马眼里钻。

快感如日中天,叶轻鸿再也承受不住,前边哆嗦着射了出来,精液亦被漆黑的浓雾淹没。

欲望短暂冲散了被凌辱的不适感,舒服的爽意让他脑海里有片刻空白,还未来得及度过射完后放空自我的时间,半软的性器再一次被聚拢的黑雾簇拥。

以频繁地擦弄撩起未曾熄灭的欲火。

等等,不要再……

叶轻鸿颤着腰想挣扎,想逃离,可不论如何也躲不掉对方地亵玩,性器再一次被搓硬,受玩弄的龟头频频滋生快感。

奶尖也被掐起来反复拉扯,整片胸膛都被抓揉挤弄着,把平坦的乳肉挤出乳沟的形状,奶子都被揉大了,鼓得像是少女初发育时的胸脯。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口急促地喘息,随后就发现连唇舌对方也不放过,趁他张嘴时挤进他嘴里,挑逗软舌和敏感的上颚。

那团黑雾尝不出任何味道,却在真真切切地侵占挑逗他的口腔,挑起湿软的舌头玩弄,蹭过每一寸内壁,还想往更深地喉咙里钻。

身体也在这时候被极尽爱抚,黑雾像是无数只手掌,从头到尾抚遍他的全身,分明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冷意,可落到叶轻鸿身上时,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栗发热。

被这样摸着其实……有一点舒服。

叶轻鸿不愿承认自己被怪物弄爽了,努力坚守自己的底线,决不肯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他抗拒着嘴里的东西,即使势微也不想让它称心如意。

后穴里的东西逐渐褪去,没了那股酥麻的戳弄作乱,叶轻鸿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心中才松了口气,下一刻却被猛然插进来的火热硬物撞得闷叫抽气。

眼泪直接被撞了出来。

没等叶轻鸿接受对方现在才开始操他的悲惨事实,挺进来的肉棒便在他体内驰骋起来,早已湿濡的穴道被冲撞到尽头,深深肏到他的前列腺和g点,肏出尾骨发软的快感。

好猛,好舒服……

叶轻鸿流着泪承受猛烈地肏干,敏感点次次被狠撞,激起浑身战栗的酥颤,爽得他快要忍不住仰头啜泣呻吟。

可嘴里也被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崩溃的气音,火热的性器被欲望逼到极点,直接在后穴凶猛地顶撞中一股一股射出来。

即使是到了高潮时刻,遍布全身地亵玩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以后穴强烈的冲撞力度为支点,铺天盖地将他笼罩其中,拉进欲望的囚笼。

呜,太快了,稍微……让他喘一口气啊……

叶轻鸿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撞坏了,臀肉被顶得颤栗不止,若是这里能听到声音,下边估计已经充斥着淫荡不堪的水声拍打肏穴声。

汹涌的力道简直是想把他肏死在这里。

性器射完后又被活生生操硬,奶子也被蹂躏得硬起,后穴沦为对方的泄欲腔,被干得又湿又热,不受控地绞紧深插的肉棒。

叶轻鸿彻底被它肏得一塌糊涂。

粗暴地贯穿像是要把他钉在肉棒上,肏进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深,穴道被完整地挤占,火热的灼物深嵌进他体内,又烫又硬肏出湿黏的淫水。

叶轻鸿感觉自己也要被烫化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潮热,奶头和性器随着持续不断地挑逗变得越来越敏感。

感官被屏蔽了大半,身上的触碰就显得格外清晰火热,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下边的感知吸引,前后碰撞的极致愉悦刺激,让他忍不住爽到落泪。

他现在怀疑这个看不清形体的怪东西是不是给他上了某种催情的药物,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样奇怪,被奸弄的感觉怎么会变得……

这么的舒服。

叶轻鸿心理防线被击碎得崩溃,所有的抗拒也被强势地顶弄撞得支离破碎,酥麻的快感一路奔向脑海,爽到让他思绪崩盘脑子发蒙。

被迫张大的嘴流出涎水,被堵住的感觉让喘息变得急促而困难,叶轻鸿在一片虚无中无所倚靠,无法挣扎,后穴承受着生猛地撞击,屁股和穴口都要被撞红撞烂。

前列腺一次次被狠撞,刺激着穴肉疯狂收缩抽搐,绞紧深插的火热硬物往复摩擦按动,激发出让彼此爽到发狂的快意,穴道夹得越紧,肉棒就冲撞得愈发勇猛。

让人难以承受的快感刺激。

不行了……

叶轻鸿被干得身体绷直了战栗,本就艰难地喘息在快感席卷下紊乱不堪,如同被扼住了喉咙濒临窒息。

所有的欲望都封存在身体里,随着后穴里快感地注入累积、膨胀、抵达极限,把他高举推上欲望巅峰,在绝顶的高潮中尽情释放自我。

鸡巴不知道第几次射出了精液,浓度和份量已经稀薄了很多,龟头被不断蹂躏得红肿发烫,连底下的囊袋都被揉搓拉扯着玩儿。

后穴剧烈地紧缩,死死绞着未知的粗大性器官吐露黏液,染湿了穴道和插在里面的肉棒,随着屁股一阵无法抑制地痉挛抖动,甬道也在裹着性器官发情般吸弄伺候。

大概是身后那根尺寸合度,正好被后穴吞吐过数次,因此套弄起来无比的娴熟,体积再大也能被很好地容纳。

高潮时的叶轻鸿小腹抽动着挺动肉棒,后边的屁股也夹着里面的硬物抖如筛糠,精水和淫水一股股往外流,在欲望的掌控下淫乱得不像样。

连呼吸都顾不上,在极度的欢愉中陷入窒息,唯有快感是源源不断的,追逐快感也成了高潮时仅存的本能。

好舒服,要被肏上天的感觉……

叶轻鸿流着泪闭上眼,任由欲望洪波涌起,如潮水淹没他的身体和神智,爽到他头脑空白,差点就要当场昏厥过去。

他失神溃散、气息只出不进的模样让那些黑雾慢慢凝滞下来,挑逗变为温柔地爱抚,被堵住的嘴也得以解放,气流终于再次灌进喉咙里。

叶轻鸿大口喘息着,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亢奋的身体慢慢变得瘫软,可依然是漂浮无依的状态,仅有屁股那儿是有支撑物的。

深深插在他穴里,此刻还在不停歇肏干他的支撑物。

刚经历高潮的后穴敏感酥软,每次深撞都能带来直击人心的酥颤,叶轻鸿扭着屁股不安地挣扎,此刻无论如何只想逃离。

性器已经被肏得再次颤巍巍挺立,再不逃他一定会被活生生肏死在这里。

叶轻鸿妄图挣脱的模样似乎激怒了操他的怪物,晃动的臀肉忽然挨了重重一抽,像是被细长的鞭绳打了。

疼痛感让他蹙眉闷哼,后穴当即就是一阵紧缩。

随之而来的就是接二连三地抽打,不管怎么躲都躲不掉,乱颤的屁股被抽红抽麻,红通通地发烫发热。

这点皮肉之苦对叶轻鸿来说不算什么,可这其中的羞辱成分太大,弄得他无比羞耻难堪。

再加上屁股本就被肏得相当敏感,经不得任何外物刺激,时不时被抽两下便也夹带了某种情趣意味,抽得他又痛又爽,后穴里的淫水也在这时候冒出来,淫荡地糊在交合部位。

别打了,他不逃了行么……

叶轻鸿安分下来,颤巍地抬起屁股给它操,屈辱得像是被逼良为娼,被肏得抽抽噎噎淌泪,小逼也被干得淫水汪汪。

他乖巧地作态终于让对方停手,红肿的屁股暂时脱离魔爪,但后穴还被摩擦顶肏着,只进不出地深捣他湿软的骚心。

叶轻鸿感觉有什么东西扶住他的腰,拉着他往后贴撞,与那火热的巨物紧密结合到一起,一丝缝隙也无。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被陡然加快的冲刺撞击肏得双眸睁大,泪珠飞扬,腰胯被顶得剧烈颤抖。

前列腺被飞速碾压冲撞,令人癫狂的快感席卷整条穴道,叶轻鸿被干得张唇无声尖叫,性器直接被顶硬顶射了出来。

猛烈地撞击加快到极致,顶端死死抵进腔道尽头,短暂地两秒停歇蓄力,一股热烫的稠液便注入他体内,激射在被肏得湿软媚红的穴心上,冲刷着敏感至极的穴道。

叶轻鸿被射得浑身哆嗦,前边的性器刚泄过一次,后穴又被射上了高潮,接踵而至的极致刺激让他始终处于绷紧的状态里,思绪被干得浑浑噩噩。

爽得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大腿和后臀抽搐似地痉挛,接下了对方所有的精液,后穴变得异常火热,不知是被那根火热的肉棒感染了,还是装满了精液的缘故。

叶轻鸿被极致快感冲刷过的脑海里仅剩一个念头,居然被不知名的怪东西内射了,还真是把他当成泄欲对象了啊……

还是反复使用、不得歇宁的泄欲对象。

两人才刚刚射过一回,按理说起码得有个短暂的冷却期,可后面那根东西射完后就又开始动了,肏干他的力度只增不减,根本没有软下来的时候。

想到这里,叶轻鸿不由得惦记起那抹冰冷的身影,师尊待他也是如此这般,总要把他干得精疲力竭才肯放过他。

师尊,师尊……

弟子已经快沦为他人胯下的玩物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救我,你还记得你存在感低微的便宜弟子么?

叶轻鸿在这个修真界里没有亲朋好友,能指望得上的也不过是师尊和那只小胖鸟罢了,可如今深陷欲障绝境,在这团陌生诡异的黑雾里没人能帮得了他。

胸前硬挺的乳尖被掐着往前拉拽,生生把他的注意力唤了回来,胸前被不断玩弄的两点触感酥麻入骨,一捏一拽就能挑起激敏的快感。

更别提被对方拽长了掐起来揉捏。

叶轻鸿怀疑乳头可能早已变得红肿不堪,这里和性器上的刺激就没有停歇过,把他刺激得高潮迭起,欲望始终在身体中涌动,无休无止地促使他发情。

疼,别拽了,乳头要被拽坏了……

叶轻鸿淌着泪无声推拒,被刺激得过火的身体一碰就颤,浑身上下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玩透了,猛烈的快感逼得他快要陷入昏厥。

鸡巴被黑雾撸得通红肿胀,龟头渗出的黏液如同失禁一般冒出来,染得整根性器湿黏不堪,黑雾紧贴地撸动更为顺畅。

可这儿被撸射了太多回,如今已经快射不出东西了,只有后穴里的前列腺被摩擦顶撞的时候,才会刺激龟头吐出一点粘腻的前列腺液。

黑雾终于放过叶轻鸿可怜兮兮的阴茎,托着他的屁股专注肏干他的后穴,把穴口干得湿红媚软,淫水泛滥,挺翘的臀肉都被撞成肉饼,在无尽地拍打中抖动不已。

叶轻鸿被他插干得一次次高潮,后穴宛若精壶盛满了滚烫的精液,每次深撞都会溢出白浊,把交合的部位弄得泥泞不堪。

穴道敏感到肉棒一插进来就会反射性抽搐,绞紧入侵的火热硬物吞纳伺候,他本人却已经快被肏得神志不清。

失焦的双眸默默地淌着泪水,像是在注视着眼前的黑暗,又像是被肏得思绪全无放空自我,爽得痴痴的模样看着十分惹人垂怜。

黑雾逐渐凝实成一个人影,将他软烂的身躯拥进怀里,那一瞬间感知回归身体,在虚空中漂浮这么久终于落到实处。

可惜叶轻鸿早已被操得分不清虚实真假,连被人从后边抱住了都感觉不到,眼眶湿红满脸泪痕,哽咽着沙哑呻吟,只会喃喃傻傻地重复一句。

师尊,救我,要死了……

最后还是没救成,叶轻鸿被现形的人干晕了过去,意识断片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微风拂帷,明光入帘。

床上的人眼睫微微颤动,睁开茫然失神的双眸,从无边无际的漆黑挣脱复苏。

看到屋里熟悉的场景,叶轻鸿一时还没能缓过神,呆滞了几秒后才猛然想起昨夜的事,慌忙爬起来确认眼前这一切是真是假。

他居然还活着,没被那怪物干死,也没缺胳膊少腿,安然无恙地回到妖兽车里了。

简直像是在做梦。

叶轻鸿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痛感很真实,看来这一切不是梦境,隐隐泛着酸麻的后腰也暗示着昨晚真切发生过的事。

仅仅是一天一夜的经历,离奇程度便足以让他悚然。

“醒了。”

淡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叶轻鸿抬头就看到楚彦临向他走来,白衣胜雪,风姿出尘,恍若谪仙在世,驱散了他所有的不安。

“师尊……”

叶轻鸿怔然地看着他,旋即便是眼睛一红,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挎着满是苦楚委屈的脸扑到楚彦临怀里。

愣是把师尊身上的不近人情扑散,不得不作势安抚一下可怜委屈的小徒弟,不然埋在胸前的脑袋快要把他衣衫蹭得乱七八糟。

“好了,回到这里便无事了。”楚彦临抵着他的脑袋把人推开,无奈轻叹道,“哭哭啼啼,不成体统。”

虽是指责的话话,可语气听着并不苛刻。

叶轻鸿倒也没像他说的那样哭闹,脸上不见一滴泪,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他心里憋闷委屈着无处宣泄,才会在楚彦临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

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师尊,昨夜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么?”

楚彦临道:“我赶过去时,对方已然先一步逃离,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只好把你带回来疗伤安置。”

一提起这事,叶轻鸿心里就冒苦水:“师尊,你不知道弟子在里面受了怎样的凌辱,要是晚来一步的话,可能以后就见不到弟子了……”

再不来他就得精尽人亡了。

楚彦临揉了揉他惨兮兮的脑袋,心里对此再清楚不过,但面上还得装作不知内情的样子,只能从徒弟身上的痕迹推测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性命无忧便是幸事,莫要再过多忧虑其余之事。”楚彦临顿了顿,又道,“这次是我的过失,没能及时探查到那几个邪修的行踪,让你落入他们手中受辱。”

叶轻鸿低下头,后悔不已:“是我擅自走远,离了七派的庇护范围。”

他原本只是想把那两人引到地势复杂的偏僻之地,好暗中布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解决掉,谁知道会撞上邪修头子们,还招来魔道的修罗尊使裴煜。

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果然还是呆在师尊身边最安全。

叶轻鸿忽然想起那块神秘的玉壳,从储物戒里拿出来,顺便把昨晚的见闻一并道与楚彦临。

“师尊可知晓这是何物?”

楚彦临眼眸微微眯起,敲了敲上面的奇异纹路,一抹幽绿便从玉中映射出来,在空中折成星图一样的图腾。

“乾坤挪移令。”

叶轻鸿看着浮在眼前宛若科幻场景的画面,惊讶道:“这是藏宝图?”

“不,是……”

楚彦临似乎想透漏些什么,然而嘴唇微动思索两秒,还是把话音止住了,只对他道:“这件事莫要对任何人提及,挪移令的纠纷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应付的,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住这东西。”

叶轻鸿点头如捣蒜,果然是个大麻烦,幸亏他没有想着独自留下私吞。

“此物暂且由我收着。”楚彦临沉吟片刻,想到这事是叶轻鸿的功劳,昨夜又把人折腾得够呛,他难得心生几分怜意。

“这次算你有功,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跟为师说便是,丹药、法器、符箓、各类功法皆可,此次前往秘境还缺什么?”

叶轻鸿正好有事相求,但不是他说的这些:“师尊,弟子想了想,此次秘境有邪修插手,定然是凶险非常。”

“要不然……我还是不进秘境了,弟子只想跟在师尊身边安心修炼,不想以卵击石贸然以身涉险。”

进了秘境十有八九会领盒饭,那他不进不就行了,完美避开主角们的报复,叶轻鸿为自己的机智决定点赞。

不愧是他!

楚彦临听完后陷入沉默。

怎么好像一不小心把人吓过头了。

叶轻鸿之所以有这个打算,当然不止是为了躲避主角们的威胁,昨晚被狠狠吓到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楚彦临的随行。

虽然这点在书中意图很明显,是为了让五个主角攻齐聚一堂开启修罗场,但他总觉得事情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以楚彦临的性格,微生竹都在他眼皮底下和几个男主好上了,他依然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就算真把他丢进修罗场里,估计也是会直接无视其它男主的挑衅。

再加上昨夜遇到的那两个诡异邪修,叶轻鸿越发觉得此行有大事要发生,爆发点很有可能就在秘境里。

连楚彦临都出动了,肯定不是他这种小趴菜能应对的局,实力没上来之前,他还是安安分分呆在师尊身边苟命吧。

面对叶轻鸿满是期待的狗狗眼,楚彦临有片刻的纠结,但最终还是决定把小徒弟扔进秘境里好好打磨一番。

“不行。”楚彦临冷下脸道,“既然你已经拿到进入秘境的资格,又怎能在这时候轻言退缩,我座下的弟子不应这般怯弱胆小。”

叶轻鸿顿时挎下脸,明亮的双眸都变得黯淡无光,有点不满他的出尔反尔,虽然楚彦临刚才并没有明说过答应满足他此类条件。

他小声嘟囔道:“你之前还夸过我勇敢厉害呢,这么快就改口说我胆怯了。”

楚彦临耐心地说道:“历练乃是修士修行路上不可缺少的磨练心志之径,何况是此等机缘难求的秘境历练。”

“别的弟子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你倒是好,拿了秘境名额还想着要临阵脱逃,也不怕哪天传出去被人敲闷棍狠狠教训一顿。”

叶轻鸿发现他师尊有时候说话真的很有幽默潜质,一点都不像表面那么冷淡无趣,虽说是让人接受无能的毒舌冷幽默。

叶轻鸿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了,气馁地叹息道:“我也不想临阵脱逃的,就是怕又遇上那群邪修,师尊你都亲自出面了,想必以他们那群人的修为,长老们应付不过来吧。”

元婴满地走,金丹不如狗,叶轻鸿是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而且他也怕又遇上昨晚那个混账。

“贪生怕死之徒。”

叶轻鸿垂着的脑袋挨了一指弹,弹得他脑门微震下意识往后缩,师尊下手是真的不留情啊。

“此事长老们既然没有声张,那必然是影响不到进入秘境的七派弟子。”楚彦临淡淡道,“再者,此间秘境只能让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进入,就算真有邪修混了进去,你们只管灭掉便是。”

叶轻鸿心想您老说得倒是轻巧,就算只有金丹修为的邪修,对他们来说威胁也足够了,他们的自爆可是连元婴修士都无法抵挡。

这些话叶轻鸿没敢当着楚彦临的面反驳,他师尊铁面无私心意已决,能容忍他到现在已经算是格外宽松,再回嘴就说不过去了。

进秘境的事已成定局,第二天就是开启秘境的时间。

叶轻鸿抱着炬焱鸟蹲在屋里盘点储物戒中能用得上的东西,把这次秘境当成求生大冒险来应对,里面遍地高阶妖兽,以巨巨只会喷火熬丹的能耐,带进去完全不够看。

叶轻鸿本来是想把它留在师尊身边,奈何胖鸟打死都不情愿,他也只好带上它闯鬼门关,一人一鸟也算有个照应。

外边有交谈声传来,叶轻鸿竖着耳朵听得心不在焉。

微生竹如今经脉未曾恢复,师尊待他自然是百般好,法器符箓都帮他备上,还嘱咐了许多有关灵鸣谷秘境的事。

可怜叶轻鸿只能靠听墙角窃取点消息。

虽然那些有关秘境机缘的消息他完全用不到,但听了总比什么都不了解强,也足以见得师尊对师兄的上心程度。

叶轻鸿就没这种体贴入微的待遇了,只不过在出门前,师尊还是给了他一样东西,有且仅有一样。

“千机引,可保你性命垂危时无忧。”

把手中这颗名为“千机引”的神秘珠子塞进储物戒,叶轻鸿走向灵鸣谷秘境入口,随着众弟子纵身一跃,隐没于空中裂开的传送点。

进入秘境后,所有人将会被随机传送到不同的点位,叶轻鸿猜测自己的运气不会好到哪去,但没想到刚开局还没落地就出幺蛾子。

莫名其妙碰上其它门派的弟子就算了,两人还是叠罗汉的姿势落地,叶轻鸿在空中就撞到对方的身体,落地时自然也不能幸免。

直接压在人家身上撞了个满怀。

不是说每个人单独传送吗?怎么到他这里就碰上了意外,脑袋埋进硬邦邦的胸膛里,差点没给他鼻子磕歪。

“那个……”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语气听上去相当酸爽复杂:“能稍微挪一下你的腿吗,膝盖压到我下面了。”

叶轻鸿:“……”

看来他不是最倒霉的那个,眼前这位仁兄的遭遇好像更凄惨一点。

叶轻鸿立刻站起来,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地上那人理了理凌乱的青衫,也跟着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草屑枯叶。

托他当肉垫的福,叶轻鸿没那么狼狈,但也好不到哪去。

待看清彼此的装束面容,叶轻鸿认出他应该是御灵宗的弟子,金丹初期的修为。

鉴于御灵宗乃是合欢宗几百年前的分支之一,再加上之前邪修们杀害的就是御灵宗的人,叶轻鸿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御灵宗弟子戒心很重。

藏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贴向配剑,随时谨防对方出手伤人。

青衫男子对叶轻鸿倒是没什么防备心,而且在看清他的相貌之后,脸上还多了一抹可疑的红霞,低咳着扭头看向一旁。

“这位凌云宗的道友怎么称呼?”

叶轻鸿无暇跟他结交闲聊,确认此人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后,把灵兽袋里的炬焱鸟召唤出来,开始留意附近的情况。

当然也没有对这个人彻底放心。

“楚惊鸿。”

叶轻鸿抛出自己的化名,没打算在不相识的修士面前暴露身份,楚彦临弟子这个身份噱头太大,原主以前没少因为这个原因招来同门的挑战。

“好巧。”青衫男子眉开眼笑,冲他抱拳笑道,“在下楚翎,不知道友是楚家哪个分支的子弟,说不定你我二人还是亲缘旧识呢。”

叶轻鸿哪里知道自己是哪个分支,他只是随便扯了师尊的尊姓来用罢了。

眼前这个人未免也太过自来熟,看到没见过的陌生修士也敢上来攀亲戚,不知道是心怀不轨,还是纯粹心大缺心眼。

不管是哪种情况,叶轻鸿都不打算继续跟他待下去了,本来两人撞一块就十分尴尬,楚翎还表现得这般奇怪。

“在下离家多年,跟楚家早已没了联络,跟道友也是素未相识。”叶轻鸿淡声道,“既然如今已安然进入秘境,楚道友,不如就此别过。”

说罢,叶轻鸿转身就走,没给楚翎回话的机会,把某人冷酷决断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哎,等等,惊鸿道友。”后边的楚翎追了过来,不死心地问道,“灵鸣谷秘境危机重重,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在秘境里也好相互帮衬照应一下。”

“不必,我习惯独行。”

叶轻鸿脚步加快,这人果然很可疑。

正常修士进入秘境后哪会这么容易接纳别的陌生修士,除非是信得过的同门师兄弟或是好友,不然只会彼此防备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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