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带着橘子味的泪水,又一点点浸湿了严以珩的衣领。
那橘子很甜,严以珩吃过,可现在落进心里的,只有酸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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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在病房里没待太久,滕安就说困了,想睡觉。
他把滕安的病床放下去,又帮他拉好帘子。等滕安睡着后,他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等着滕爸爸回来,等着等着,自己也睡着了。
他也……很累了。
昨晚跟滕酩打完那通电话后,他久久不能入睡。
直到昨晚,他才终于理解了滕酩无法安然入睡的原因。
……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竟然也会浮现出……滕安“离开”的场景。
那情形太过可怕,让严以珩在梦中惊醒了无数次。
现在,滕安在半米外的病床上沉沉睡着,他才……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他蜷缩在这张小小的折叠床上,半湿的衣领上还留着滕安的几滴眼泪。
严以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正看到滕酩再往他身上盖上一条小毯子。
“吵醒你了?”滕酩有些惊讶,“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虽然这儿有暖气,但你这么睡还是容易着凉。”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他甚至碰了碰严以珩的脸,动作像是在哄小孩。
“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但也别太久,要不晚上失眠。”滕酩轻声说,“一会儿我叫你。”
滕酩的手很温暖,身上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寒气。他好像已经在病房里待了很久,周身都带着熨帖的暖意。
严以珩看着他,说不上来原因,大约只是因为……刚从梦中惊醒后,心里残留的那点不明原因的俱意。
他眨眨眼睛,下意识地蹭了蹭滕酩抚在自己脸颊旁边的手心。
滕酩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他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注意后,弯下腰去,用鼻尖碰了碰严以珩的额头。
滕酩的身上,也带着和滕安一模一样的、又酸又甜的橘子味。
严以珩这才笑了:“你们兄弟俩是被橘子腌入味了是吗。”
滕酩也笑,他用小毛毯把严以珩裹好,小声说:“臭小孩就爱吃橘子,烦人得很。再睡一会儿吧,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