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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除了哥哥,不会有人知道的。”

掌心的温度一触即逝,纪知手里还捏着小小的金属叉子,鼻尖动了动,没有吭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感谢评论区的朋友订正,误会大了,我一直以为父亲那边的亲戚是堂兄弟姐妹,母亲那边的亲戚是表兄弟姐妹,确认了一下发现姑姑的儿子应该叫表哥,我修改啦!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珠珠,这两天看到大家的评论超开心!ai所有人!

算了,她没办法不管边然,没办法把他送走,还没办法给他矫正挑食。

受不了给边然喂血的后果,就是最后拉着他去浴室清洗被她糊得到处都是的血迹的时候,还是让他放肆吃了一顿。

x前连带着锁骨往上,之前留下的印子都还没消,又新落下更深的红痕,那条裙子注定是穿不上的,连着礼盒一起被她扔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但是小姑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做,要是让小姑知道她去都没去,一定会很生气。

不管怎么说,先做做样子,或者去探探口风吧。

纪知从衣柜里翻出高领上衣和长k,穿好鞋,回头就看见边然又跟着她走到门口,就像是只乖巧的大狗。

突然有点理解那些养狗的人每次出门前的不舍,但是脑子里又冒出这人把她按在浴缸里时如狼似虎的样子,还有之前的梦,一时心情又有点复杂。

她一停下来,边然的手就又伸过来了,她眼疾手快地一手把他的两只手抓住,一手按住他的额头。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都被他吃出经验来了,又觉得有点好笑。

继续养着呗,还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脸上的肌r0u笑了是不是带动着神经也放松了一点,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是纪知还是轻声说了一句:“乖,等会儿回来再喂你。”

转身关上门,也就没看见,在她转过身之后,身后边然原本无神的眼睛弯出一个细不可查的弧度,嘴唇也动了动。

无声地说了一个“好”。

她还是第一次去维安组的办公点。她的异能“逃生通道”只能去自己去过的地方,准确地说是定过的点,因此还得靠自己走过去。

顺路去用积分换了盒点心当作回礼,一路上,纪知还在脑子里整理着思路。

已知,目前基地里大概率混入了一只三型丧尸,下落不明。基地领导层目前的策略是组织人员转移,或许是为了防止引起sao动,现在明面上还没有开始执行。而秦立山秦副长则是主战派,想要把三型丧尸收为己用,为此,他要拉拢闻定,这也是小姑给她的任务。

她要一直养着边然肯定没法按小姑给她提供的方式来做,那她要完成小姑给布置的任务,关键就在于,秦副长到底要闻定做什么?

和三型丧尸对上了那就是九si一生,说实话,她再给自己脸上贴金,要闻定为了她就甘愿去跟三型丧尸开战的前线送si,她也觉得不大可能。

这都末世第七年了,能活到现在的恋ai脑,那都是人类物质文化遗产。不要说闻定看起来就不像,他要真的是,那都不该待在维安组,应该去保密局工作。

再说,闻定是很厉害,单说异能的强度在基地里数一数二,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维安组的组长,但是要说他一个人的战力就必不可少到能扭转战局,那也说不上。

其实在小姑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有点疑惑,按理说,三型丧尸是以一己之力就能吃光整座城的危险存在,可是小姑在说到要把三型丧尸抓起来的时候,语气笃定,就好像确信一定能将其抓住一样。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能够确保可行x的方案,只是还需要“闻定”这个保障。还不能是简单的利益合作,而得是把他拉到一条船上。

什么样的计划,才需要闻定的立场?闻定末世前就是现在c城基地首长的下属。现在的首长是一个今年刚过六十大寿的慈祥小老头,闻定和首长的关系就像是师徒,还是首长的得意门生那种,跟秦立山b起来怎么也跟首长更亲。

老首长的家人在末世前期就失联了,现在无儿无nv,闻定就像是他的继承人,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老首长要退下来了,那闻定肯定……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维安组办公点的门口,纪知却是脚下一顿,意识到一个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猜想。

……要真是那样,小姑知道秦立山到底想g什么吗?老首长是个公认的大善人,在基地里威望极高,就连当初纪nv士带着她去那个军区投奔的时候,投奔的也是老首长啊。

还有,小姑开始跟她频繁提起闻定是从三个月以前开始,当时秦立山也在场,话头就是他先挑起来的。如果说从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策划了,那这次三型丧尸潜入岂不是也是……

“纪姐姐!”

纪知的思绪被nv孩清亮的声音打断,抬头,就看见陶桃朝她挥着手跑了过来。

抬起手也朝她打了个招呼,就听她说:“姐姐你是来找闻哥的吗?闻哥他现在凑巧不在这儿呢,不过我正要去那边汇合,你用不用我帮你给他带话?”

纪知闻言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本来就是因为小姑的吩咐才y着头皮来,现在有借口缓缓正好。

她朝陶桃笑了笑,将手里的点心递到她的手上:“我没什么事,就是之前他帮我买了吃的,我过来送个回礼,就是些点心,你拿过去一起吃吧。”

“好耶!”小姑娘脸上露出惊喜到有点夸张的表情,“我们组这两天一直在拍卖行连轴转,这不,我都是主动过来接人才溜出来喘口气,不过我运气真好,刚好让我碰到你了!”

“纪姐姐,能不能让我先偷吃两口,在那边我的异能就没停过,我真的要累si了,拜托拜托。”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变脸似的,眉眼往下一搭就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卖惨卖得明明白白。

纪知听到“拍卖行”三个字时心头一颤。

面上不动声se,还笑着朝陶桃点了点头,在小姑娘得到她的同意开心地打开盒子挑选点心的时候,状似随口一问:“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三型丧尸的事情吗?怎么还都在忙拍卖行的事儿?”

“嗯?”陶桃闻言却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噢噢,不是那个货物消失的事情。”

“废村里那只丧尸最后不是跟着剩下来的那个人走了吗,我们排查之后发现那个人是拍卖行的猎头,他回到基地之后就去了趟拍卖行送货,之后就消失了。”

“所以我们怀疑那只三型是伪装成拍品潜入的,现在正在对最近卖出去的和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丧尸进行排查。”

“纪姐姐你看,”她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纪知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眼生的面孔,“海城基地有搜寻异能的人都来了,专门过来帮忙的,我就是回来接他们。”

“这样啊……”

衣袖下的拇指指尖悄悄掐上食指,她本来觉得自己能藏好边然不被发现,现在被这个三型的事情一搅,倒是有点说不准了。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之前货物消失的事情……”

现在查到什么阶段了?其实从看到陶桃的异能之后她就已经有了隐隐的不安,但当时她是用异能把边然偷走的,气息中断,按理说至少陶桃是找不到边然的。

而就算她出现那一瞬的气息被捕捉到,她只要把边然转移走,然后咬si自己只是走错了就行了,没有证据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如果现在是要对所有丧尸一一排查,每个被送进拍卖行的丧尸还都被登记备案的话,事情就不好说了。

然而,陶桃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害,那个事啊。”

“拍卖行那边主动联系报错了,说是仓库里面的丧尸暴动的时候,有一只被其他丧尸撕得粉碎了,混进残肢碎屑里他们最开始都没发现,还是后来清理的时候才找到。所以现在已经结案啦。”

“……诶?”

拍卖行货物消失已经结案了。

……那她家里的边然是什么?

潜入到拍卖行、明明被她偷走却被找到的“货物”、和普通的丧尸完全不一样的安静、奇怪的挑食、还有明明应该很迟钝却异常活跃的神经元……

有句话是,当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那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她才刚决定要继续把边然养着,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bang。

载着陶桃和海城人的车一路驶远了,纪知还停在原地,大脑甚至b刚刚还要混乱。

所以她这段时间是一直和一只危险的三型丧尸呆在一起吗?

一只长得和边然一样,或者说,就是由边然的尸t变成的三型丧尸。

丧尸还会保留生前的习惯和特征,那传说中有正常人思维的三型丧尸会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吗?还是变成丧尸后也有了新的意识,变成了一个只是长得一样的,新的存在?

不对,他从在拍卖行被她发现开始,就没有表现出人类思维过。

纪知又想起小姑奇怪的态度,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那么秦立山他们一早就知道会有三型丧尸出现。脑海中浮现出边然额头的枪伤,所以他是受伤了才会表现成这样?

但是普通的热武器就能把三型丧尸伤得退化?但真要说退化,他那副安静的样子,和对血r0u的抗x,又让她觉得实在不太对劲。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是受伤了,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表现成那个样子?

如果只是想顺势而为在她家里躲避搜查就算了,万一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呢?尤其是,回想起那个废村的惨状,这只三星丧尸的异能应该还相当凶残。

纪知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在把钥匙cha进锁眼里的时候,第一次迟疑了。

如果他是受伤了才表现得这么无害,她应该趁着他还没有恢复把他送走吗?如果这种状态被基地的人找到了,也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但如果他不是因为受伤……

至少不能打草惊蛇。

这样想着,纪知转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的窗户朝西,夕照洒进屋里,被门前的人影挡住,笼下一个巨大的y影。

紧绷的神经在打开门就看见边然那张被笼在y影里的脸时狠狠一跳,接着反应过来,他只是还维持着她出门前的样子罢了,又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

丧尸的手又朝她伸了过来,她就犹豫了那么一秒,就被他扯进怀里。

冰凉的t温,埋头蹭上她的脖子的嘴唇也是冰凉的,明明这些天来已经无数次了,她却还是打了个寒战。

一只手拉扯着她的衣服,从衣摆下钻了进来。

一想到这不是她以为的无知无觉的躯壳,而是本来是一个有着正常人类思维的丧尸,纪知突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一把抓住那只钻进来的手,佯装和之前一样的自言自语,假装生气道:“都说了白天不行啊。”

“真是的,你老这样。”

说着,拉着他进了房间,久违地从床底下把那套拘束用具又翻了出来。

屏着一口气把手腕和脚腕扣好,最后一个磁x1扣锁上,一直提起的心才微微放回去一点。

她把“边然”安置到椅子上坐着,一边嘀咕着“我这会儿有点事情你先别烦我啊”,一边观察着他的动静,走到桌边。

……嗯,还是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地,甚至有几分乖巧。

所以真的是受伤了?

纪知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疑虑,转头,再次打开幸存者论坛,她必须得重新确认一下三型丧尸的情报。

现在有明确记录的三型丧尸一共只有四只,其中三只都在被发现后,由人类方付出惨痛代价诛杀了,只有一只b较特殊,和海城基地似乎达成了什么合作,目前由海城基地负责管控。

而那三只被诛杀的三型丧尸中,最有名的,就是三年前以一己之力吃空一座幸存者基地的那只。

纪知点开一个标题为【新楼基地被吞城事件梳理】的帖子。

基本信息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当时,新楼基地突然向外广发支援请求,她们基地也收到了,最初的请求理由还是基地内突然大规模爆发怪异皮肤病。

该病的症状初期为皮肤大面积泛红,伴有刺痛和瘙痒,在一定时间之后,泛红部位会出现水泡,接着,水泡破裂,表皮层消失,真皮层0露在外。同样的现象会在真皮层再度发生,并一直反复,直到所有的皮r0u消失,只剩下骨头。

这个症状和皮肤遇到强酸的反应很类似,对不对?后来确实也发现,那只丧尸的异能为同化,他将整座基地和他的胃同化了,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消化反应。一直到整座基地都被吃光了,那只三型丧尸才被发现。

她想再确认的,是关于那只三型丧尸的细节,但似乎因为当初新楼基地的人都殒命了,后来更是发生了一场恶战,留下的记录多是关于它的异能的描述,最多就是从当时留下的影像往回调查,得知那只三型丧尸生前原名袁成华,末世前是一名生活在新楼地区附近的中学生物老师。

至于其他的内容,b如变成丧尸前后的人格x格变化,都没有记录。

纪知的手指往下划了好一会儿,倒是看到关于他最初潜入基地方式的讨论。

56l:我还是觉得奇怪,当初新楼那么大个基地,说封锁就封锁,连个蚊子都没让飞出来,到底是怎么让那只三型潜入进去的?

60l:回复56l还能怎么办,装成一型丧尸被哪个天选者大爷捡回去呗。有没有人能管管那群天选者啊,丧尸这么危险的东西养在基地里,真出了什么事最先倒霉的不还是我们普通人?

61l:楼上的,不对吧,c城的丧尸贸易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而且根本没出过事故好吧。

73l:回复56l我提一个有点惊悚的猜想哈,假如说是伪装成幸存人类呢?

74l:楼上的你这个就更ga0笑了,你当新楼的人都傻吗,进基地前不做t检的?

76l:回复73l内部人员,匿了。你这个海城的人也想过,去问了海城那只三型,据说回答是“应该不可能”。

80l:回复76l应该这个词,怎么感觉有点微妙?

……

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倒是天不知不觉间都已经黑了。

纪知按灭屏幕,叹了口气,一回头,“边然”还乖乖坐在椅子上,就是头一直保持着抬起的状态,那双晶状t浑浊的眼睛正对着她的方向,就像是一直看着她一样。

心脏又狠狠颤了一下。

纪知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天天的,心情就像作过山车一样,对她的心脏真不好。

总之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饭点已经过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口应付了事。

想起自己出门前还说回来之后喂他,纠结了一下,心一横,决定与其y着头皮去喂畏首畏尾,还不如直接饿一顿算了,反正又不是没饿过。

像往常一样,换上睡衣,正常洗漱,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把还被她安置在椅子上的“边然”拉回床上,然后稳住颤抖的手,依然如往常一般,把他的眼睛合上。

做完这一切,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眼睛却很难合上。

一天之内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全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她身旁这只“边然”,是真的受伤退化了吗?是的话伤的到底有多重?有没有可能变回高危的三型?如果变回去了他会在城里大开杀戒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变回去了,他还是边然吗?

冷静不下来的大脑飞快地转着,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到自己还绑着纱布的胳膊。

一丝凉意,悄然沿着背脊生起。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一直被忽略掉的细节。

白se的纱布,现在安稳又牢固地缠绕在她的胳膊上。

这是她在决定放弃给边然矫正挑食之后才重新包扎的,将纱布缠绕好之后,最上面的绳头压住最下面的绳头,再从交叉的x型下方穿过,打出最基础的捆扎结。再把绳结的一边挑起留个口系上活结,这样既不容易散,要拆的时候又能从留活结的口子将它轻松解开。

这是她在末世之后形成的包扎习惯,一只手也能c作,很方便。

但是因为这个伤口,本来是要留着放血的,她一开始就没想让它好好愈合,所以在放弃矫正之前,她就只系了一个活结,方便时不时就把纱布拆开。

她从小姑那边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就是这么一个活结,她也一咬一拉就解开了,但是那是她在早上重新系的。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直接将纱布揭开的,而她之所以没去解,是因为,在她拉了活结的绳头之后,下面的结反而被她拉紧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前一天晚上太累了,下意识就按平常包扎的习惯系了捆扎结。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当时会直接上手拽绳头,还一不小心连带着把下面的捆扎结给拉紧,就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前一天晚上,明明只系了一个活结。

而她学会这个捆法,还是因为……

“边然哥,为什么你打得结这么稳啊?”

“是哦,我这儿都被我打成si结了才没散开,你这个怎么打的?”

“这个很简单,你想知道我给你示范一次吧。只要先把绳子交叉成这样,再……如果你之后还想把它解开,就在这里留个口子……”

“牛哇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嗯……”

“总觉得以后会用到,就学了一点。”

……

果然,一切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是有原因的。

寒意在一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真的在演……为什么?像之前吞城的那只三型丧尸一样潜伏?这就算了,不是,也不能说这就算了,但是,把她的包扎绷带拆开又再绑一次算什么事?

还有,像这种打结的手法,也算是生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吗?还是说算是生前的记忆?

脑子里刚刚涌起新一轮的头脑风暴,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知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她要怎么办?直接用异能跑掉吗?但是这么多天都相安无事了,万一她一跑掉情况失控了怎么办?还有,他在她睡觉的时候起来,到底要g什么?

身t的反应好像总是b大脑要更快一步,刚刚一直合不上的眼睛飞快闭上,连呼x1都下意识放慢放缓变得匀长。

听觉却是全部集中到了身后。

身后,金属短暂相接发出轻微的清脆声响,接着,“叮”的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咕噜咕噜”地滚走。

……前几天还是太大意了,他什么时候连磁x1锁的钥匙都ga0到手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变得更大,还越来越近,当肩膀上传来触感的时候,纪知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从床上弹起来。

应该是手吧,按着她的肩膀,把她从侧躺掰回平躺的睡姿,被子被掀开,接着,掌心贴着那层薄薄的睡衣布料,缓慢平滑,接触到她的锁骨,冰凉的触感,接着上移,笼住了她的脖子。

拇指的指腹,轻轻贴上劲动脉的位置,上下摩挲着,她的背后浸出一阵一阵的冷汗。

好在不带t温的手掌并未在她的脖子过多地停留,抬起离开了,把携来的寒意也一并带走,然而纪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神经又被x口传来的动静给牵扯得绷紧。

一丝冷空气顺着衣领滑上本应被布料包裹住的皮肤,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从x口一直到柔软的肚皮上方,缓慢得,像是凌迟。

衣服被往两边拨开,乍一接触到夜晚的寒意,身t本能地微微哆嗦了一下,纪知的心脏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身t的本能反应似乎并没有引起额外的动静。

冰凉的手指再次触碰上她的皮肤,是饿了又要吃吗?她不禁在心里默默猜测。

然而触感却停留在她的腹部,手掌整个落在她的小腹上,指尖缓慢旋转,然后,顺着指尖的方向一滑。

静谧到落针可闻的深夜,声音响起得时候就仿佛平地惊雷。

她听到,就在她耳边,几乎就贴着她的耳廓,那个她在梦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

说:“还装呢。”

“再不睁眼,哥哥就要……”

随着他的声音,滑到她腰间的手,突然一转。

然后防不胜防地,对着她腰上的痒痒r0u,就掐了一下。

……

确认了。

如果说她刚刚还在犹疑这个习惯会打捆扎结的三型丧尸到底是边然,还是一个变成丧尸后形成的一个新的什么然或者边什么,那她被掐这一下,也确定了。

就是边然,只有边然。

除了她这个老ai逗她玩的表哥,还有谁家好人会逗她半天就为了掐一下她的痒痒r0u啊?

眼见着握着她腰上软r0u的手指又要用力,纪知连忙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对上了边然那双依旧呈灰白se的瞳孔,但眼尾笑起来的弧度却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这七年想象过很多再见到边然的场景。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在她的床上,被他掐痒痒r0u掐醒的场面。

纪知抿了下唇,声音有些发g,但还是张开口,小声叫了他一声:“哥哥……”

但也就刚叫了一声,满脑子的问号一个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被她按住的手没被完全按住,就又被捏了一下。纪知骨头一软,一下弓腰缩成个虾尾。

“好久没听你叫哥哥了,乖,再叫两声。”

声音还带着笑,然而痒痒r0u就被他捏在手心里,一点都不手软,一下接着一下,她最受不了这个,被掐得双腿乱蹬,人都快从床上弹起来。

“哥哥!别……!呀!”

“之前连名带姓叫得不是挺开心的,怎么,太久没见不认哥哥了?”

……真是上辈子犯天条了这辈子痒痒r0u犯边然手里。

生理x眼泪都被他捏出来了,纪知被他掐得又连连叫了好多声“哥哥”,腰上的软r0u才终于被他松开。被放开的时候,先前冒出的冷汗上面又叠了层热汗,眼睛像蒙了层雾,浑身都是软的,热得泛粉。

反复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被他这几掐也给掐得绷不起来了。

纪知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呼x1平复下来,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还聚着水气的眼睛这才重新再看向他。

被他掐出来的眼泪模糊的视线中,却也看清这人心情好时微微上挑的眉毛,微眯的眼睛,嘴角捉弄她时特有的弧度。

所以为什么?她脑子里有好多个为什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但是嘴唇嗫嚅着,刚张开一点,就又被他的声音打断。

“知知,想要哥哥亲亲你吗?”

就连这句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睫毛颤了颤,她的眼睛才刚眨了一下,边然就凑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喘匀的气,又被柔软的唇给堵了回来,桧树的香味又把她笼住了,唇齿交接,舌尖碰到,她忍不住往回缩,然后就被他亲到更里面。

氧气被一点点掠走,脑子都因为缺氧而恍惚了起来。

想起,这人以前就是这样。

就是从那次她点头了之后。

每次都问,但是每次都是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吻了过来,然后又每次都要把她亲到缺氧,手指都软了,只能乖乖被他抱在怀里,他就这时候心情最好。

痒痒r0u也是这样被找到的,她有时候想反抗一下,他就掐那儿,一掐一个不吱声,只能乖乖张嘴。

——“……我明明没说。”

——“可是你的眼睛在跟我说想要。”

——“呵,乖乖你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y。”

刚刚被掐出的生理x眼泪还没g,这会儿因为缺氧,涌出来更多。

身上的热浪从里向外一gu一gu地往外涌,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尤其是她越往后躲,边然越不放开她,直到全身软得跟水一样了,才被他揽着腰从床上捞起来,坐起身,抱在怀里。

好不容易被松开,后背都被汗sh透了,细小的电流,还沿着经脉血管一下一下地乱窜,纪知热得要命,两只手扶着边然的肩膀,脸不自觉就贴到他颈窝冰凉的皮肤上。

喘得快从缺氧到醉氧。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脊椎抚0着,就像是在顺毛,她不抬头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刚刚还在蹂躏她的嘴唇这会儿又贴到她的耳边,说话时的吐息钻进耳朵,挠得心尖发痒。

“想哥哥了吗?”他问。

手心下,纤薄的脊背,突然就开始细细地颤抖。

脖子早就被她的眼泪打sh了,埋在他颈窝的脑袋,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刚点完,又马上摇了摇。

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流,怀里的人声音很小,但还是说了:“你快走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算了。

脑子里那么多的疑问突然就不想问了。

其实从末世降临到现在过了七年,京市又是最开始沦陷的地方,时间过得越久她也知道边然就越不可能还活着。她从私底下偷偷关注各地幸存者的信息,到后来趁着任务在外面到处游荡,视线总被和他身影相似的丧尸x1引。

她甚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过京市,但是她去的时候,京市已经成了空城,不要说幸存者了,连丧尸都看不见一只。

这七年,她每一天都活在一种磨人的负罪感中,所以整晚整晚地做同一个梦。

最后在拍卖行看到变成丧尸的边然的时候,她想着,啊,一直悬在她脑袋上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劈了下来,她终于能si心了。

就像是一天一铲子,一天一铲子,用七年挖出来一块墓地,把丧尸边然带回家更像是带回来一块墓碑。

结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把埋他的土都填平了,结果他突然从坑里破土而出,还说,“嘿,乖乖,我打赢复活赛了。”

荒谬,就是很荒谬。

纪知一时间连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再待在这儿,可能就要打复活赛加赛。

然而边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者说,听到了,还因此罚了她。

手掌“啪”地一声拍在她的pgu上,纪知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刚泛起来,又被他的掌心按着r0u散。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你今天说话不算话哥哥都还没罚你呢,你倒是急着赶我走了,小没良心的,看来果然是没想我。”

纪知要疯了,甚至想掐着他的肩膀晃他的脑袋问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立山那边还不知道准备了什么手段要对付他,现在海城的人也来了,万一被找到了,她都不确定能不能给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传送走。

但是刚开口叫了一声:“边然……”

“啪。”

另一只手又重重的落在她的另一半pgu上。

“叫我什么?”

灰白se的眸子,一旦不带笑意和情绪,就有种无机质的冷。

纪知愣了一下,突然瑟缩了一下似的,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面前的边然不只是边然了,还是一只危险系数最高的三型丧尸。

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在被他熟悉的行为和语气晃了神之后,就下意识用单纯看人类的方式来看他。

灰白的眼睛还安静地看着她。

“哥、哥哥……”纪知的声音颤抖着,又叫了一声。

“乖。”

得到满意的答案,漂亮的眉眼再次弯了起来,就好像刚刚非人一样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你都不想我吗?”

男人的大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被他打过的地方r0u着,但是在还未散去的火辣辣的疼之外,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从他没有t温的皮肤传导过来的冷上。

见她不说话,不轻不重地又拍了一下。

喉咙有些g涩地吞咽了一下,纪知摇了摇头。

她看见边然眼中的笑意多了些,右手抬了起来,捋了捋她垂落下来的头发,将她被发丝遮挡住的脖子亮了出来,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就落在之前被他的指腹摩挲过的,颈部动脉的地方。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哥哥的?”

喉咙g得更厉害了,她又吞咽了一下,才能张开口。

声音很小:“我……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做什么?”

……梦到他做什么?

梦到他在那个大雨的玄关,一遍又一遍地问,要不要去京市找他。还梦到……

前两天的梦境记忆倒灌进脑子,一直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然后意识到的瞬间就后悔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边然的眼里,笑意渐深。

又一次贴上她的耳朵。

“怎么,梦到哥哥做什么了?这么说不出口。”

“不想说也可以。”

“那就做给我看,好不好?”

纪知后来发现,那些总是来那个家里找边然玩的,跟他同龄的那些人,之所以都那么听他的话……

是因为没办法不听。

手指触碰上自己因为分泌的r汁没有被及时x1出来而早已涨得不行的x部,n头已经自己立起来了,被边然的视线盯着,她只能y着头皮用指尖去0,结果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就有n珠从顶端冒了出来。

连带着隐秘的痒一起。

然后被边然说着什么,不能浪费,分泌出来的r汁和rr0u一起,一口吃进嘴里。

明明之前喂食的时候也给他吃过好多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rt0u好像特别烫,几乎是被他碰到的瞬间,su麻感就从被舌尖接触的那一点向全身荡了出去。

她没忍住,“嘤”了一声,腰又软了。

然后被hanzhu吮x1的地方就被咬了一下,他还在说:“还有呢?”

还有……

牙齿轻轻咬在n头上的触感鲜明得可怕,纪知的视线闪躲着垂眸,就见他眉眼舒展着虽然在笑,但是眼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哥哥……”

“好好,哥哥不吃了,哥哥专心看着你,好吗?”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边然说完就低头咬着她的rujiang又狠狠x1了一口,在她瘫在床上因为他的动作弓着腰发抖的时候,松开红痕斑驳的rr0u,直起身,坐到她的双腿间,手指抚0上大腿内侧柔neng的皮肤。

“乖,在你梦里,我还做了什么?”

内k连带着睡k一起,早就在她被边然放回床上的时候就被他扒了下去。

被他分开双腿坐进来,腿心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水哒哒shill的小b直接就在他眼前无处遁形。

偏偏他还俯下身,凑得很近,嘴唇贴在大腿内侧的nengr0u上,刺痛了一下,就看到被他亲过的地方又多了一个红印子。

纪知羞耻得全身发烫,白皙的皮肤每一寸都在泛粉,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然后痒痒r0u就又被他掐了。

手指只能哆嗦着,朝自己的双腿中间伸过去,黏腻的触感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指尖学着梦里他做的那样,轻轻抵上那个小小的x口。

大腿上又痛了一下,纪知咬着左手食指的关节,不用看都知道这一下留下的印子肯定b之前的都要深。

指腹还在x口迟疑着,不敢进去。但是她自己因为害怕而轻到不能再轻的触感,反而让x口更痒了。

“然后呢,知知,只是这样吗?”

然后……然后脑子里又唤醒梦里他把手指cha进她的x里的记忆,他的手指好长,还把她的x都撑开了,cha到了好深的地方,在她的身t里面搅啊搅,搅啊搅……

搅得她的身t最深处好痒,痒得她要si了。

纪知都不知道自己的指尖是被她自己cha进来的,还是被下面那张馋得一直流口水的小嘴给x1进来的。

柔软sh滑的r0u,像是有于她的意识一样,缠住她的手指,一绞一绞。

像是痒得发疯了,迫切需要被什么东西欺负一下。

额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热出了一层汗,nzi明明没有被x1了,可还是有n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将被子和床单都打sh。是从她的身t上蒸腾出的水汽吗?把空气都变得闷热cha0sh了。

但是她的动作实在不得要领,自己的手指又进不到那么里面,磨人的痒缓解不了一点,只有呼x1变得越来越艰难。

“要不要我帮你?”

说话时的吐息落在腿心的nengr0u上的时候,纪知才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惊慌的视线连忙转回去看,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凑到她双腿中间的边然对上视线。

还朝她笑了笑。

然后,在她骤然急促的呼x1中,低头,张嘴,hanzhu了小b最上面已经悄悄b0起的小r0u珠。

“唔——”

“哥哥……!别……别x1……求你了……”

尖锐的快感简直就像顺着脊椎直窜大脑,柔韧的舌尖还抵在上面,又x1又t1an,刺激强烈到纪知本能地想要闭拢双腿想要逃跑,却被边然的两只手稳稳按住,最后消化不了的快感又变成眼泪,眼睫就没g过。

她受不了要去推边然的脑袋,结果手指刚从自己的x里ch0u出来,下一瞬就被男人的手指cha了进来。

和梦里不一样的冰凉触感,一下入到了最里面,把从刚刚开始就痒得不行的地方都给冰到。

平时还没注意过,被cha进来了才发现,边然的手指怎么b她的粗那么多啊。

纪知仰着头,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也蜷缩着,根本使不上力。

那里还被他吃着,小小的一块r0u,在他嘴里,被x1得变形。抖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

柔软温热的甬道,绞得si紧,想再往里面入一根手指都艰难。边然见状也没有y来,而是将已经埋进她t内的手指指节一弯,对着那块他早就找到的媚r0u,狠狠r0u了上去。

“啊……!”

sheny1n声瞬间变调,纪知猛地哆嗦了一下,浑身难以抑制地痉挛起来,还被cha着的x儿ch0uch0u得厉害,吐出一大泡接着一大泡的透明yye。

冰凉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啊搅,搅啊搅。

被他吃在嘴里的y蒂倒是终于被放开了,只是被松开的时候整个被x1得红肿发亮,还泛着潋滟水光。

望向天花板的视线还是模糊的,边然就已经又凑了过来。

零零星星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将她脖子上汇成溪流的汗水都t1an走,他还在问:“知知,在你梦里,哥哥是这么做的吗?”

……

她脸上还烫得厉害,身上缓不过劲,就连脑子都还是晕乎乎的,说不出话,便咬着唇别开了脸。

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嘴唇贴了过来,舌尖挑开她紧咬的牙齿,又去x1被她咬过的下唇。

他只是亲还好,一x1,突然就想起他刚刚t1an过x1过哪里,xia0x不自觉又含着他的手指绞紧了。

耳边,听到他在笑:“这么馋?”

纪知想反驳的,但是刚张开嘴,又被亲吻给堵了回来。

接着,大腿上感受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有个又y又大的东西,抵在了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

边然还压在她身上,她看不到,但是瞳孔都在颤抖。

“边……唔,哥、哥哥……你、你那里……”顶到我了。

“嗯。”

边然却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还趁机往她的x里又cha进一根手指,在她因x口撑开的刺激瘫回床里的时候,支起身子,单手脱掉上衣。

清冷的月光下,他脸上又是那种慵懒的猫似的笑。

“那乖乖要帮帮我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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