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
抽完烟,回到床上,虞听情绪依然不高,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抱着她睡。冉伶以为她太累了,也怕自己压着她,隻侧躺在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昨晚冉伶一直清醒到零点,在心里悄悄祝她生日快乐后才合上双眼。
听听为什么会说自己从来都不过生日?为什么会这么厌恶,为什么会忽然性情大变?
冉伶居然一无所知。
电梯还没有到,她掏出手机,尝试给虞听打电话,立马被挂断。
虞听抗拒她,不愿意接她的电话。意识到这样的事实,冉伶难过得厉害,心臟吨疼,呼吸不稳。
此时,金雅从虞听隔壁办公室走出来,站在门框边,静静望着女人的狼狈。
冉伶察觉到她的存在,转头望向她,金雅对上她泛红的眼睛,这才翕动红唇:“生日是她的噩梦。”
孤独、失去,也是她的噩梦。
晚上七点,云城的天才刚刚暗下,华灯初亮,伴着最后一缕未落的夕阳,这一刻的世界分外热闹,车水马龙喧喧嚷嚷。下班、归家,买菜做饭,各种饭店开始忙碌,空气里弥漫着难得喘口气的轻松氛围。
应酬果然只是虞听随口应付的谎言,她没有去见什么非要抛下冉伶不可的客户,也没有回家,没有去hear,随便找了一家没有人认识自己的酒吧,开台喝酒。
这个点酒吧刚刚营业,人不多,稀稀疏疏。还没到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有人迫切需要一些什么来忘记、掩盖、麻痹。糟糕的事情太多,她很烦躁,这种感觉使她痛苦让她再熟悉不过,这一天永远那么糟糕。她一来就喝得很厉害,一杯接着一杯,明明知道自己喝不醉,但别无他法,隻为宣泄。
随着时间渐晚,酒吧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喧嚣。dj在台上打碟,震动的音乐混杂着嘈杂的人声,颓乱鼎沸。
虞听就坐在舞池边,冉伶找到她时,她身旁已经没有空位,围满了各种各样各怀心思的陌生人,桌上摆满了酒、烟和火机。
隔着纷乱舞动的人群,冉伶远远望着她,看到她在玩儿,在抽烟,在碰杯,在对着旁人肆意的笑,迷乱的灯光下她的笑容冉伶看不真切,她眼睫垂下时神色晦暗不明。她的唇角好似弯着的,但那只是皮肉的牵动,她笑得不走心,心被泡在无尽的噩梦里。
冉伶担忧地望着她,但却止步,她紧抿着唇,不算生疏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在离虞听不远也不近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位置,时刻关注着她,纵容着她。
就好像回到刚回国的那段时间。
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她跟听听没有联系,想见她却没有理由和身份,她想时隔那么多年,听听或许早就忘了她。神伤苦恼,又听说她开了一间酒馆,所以经常去碰运气,点一杯红茶,握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延长时间。
那时候能见到她的几率很小,听hear的工作人员说,自从听听和叫“时宜”的前女友分手已经就来得少了。因为她们在一起时常常一起在hear喝酒到深夜,大概是不想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