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北京的晚上,我们全体出动到了机场。
小婴儿睡了飞行全程,贴心得不可思议。
“真好玩。”我凑过去戳她的脸。
邹航吓唬我,“弄醒了你就带走,我哄她妈妈一个都哄不过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小的眉头皱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啼哭。
我们一行人狼狈不堪逃离是非之地,可小孩子睡饱了哭得越发有精神。一路都不消停,一同从美国回来的辛老师无奈道:“跟明雨小时候一样,只要哭了就哄不好的。”
明雨一脸绝望:“她可千万不要像我小时候那么难缠。”
辛老师好笑,要接过小孩子。明雨却没有松手,自己嘴唇贴在女儿柔嫩的额头上亲一亲,小声似乎念了什么魔法,小孩子渐渐安静了。
“她真的好像我啊。”明雨看她睡熟,这才让妈妈帮忙抱过,神情不知是喜是忧,“尤其磨人的时候。”
邹航开着车随口安慰:“不会的,女儿随爹,我小时候是手术室门口的长椅都能睡觉。”
“你以为我女儿像你那么禁折腾的么?”方明雨突然开始翻旧账,低着声音呲牙,“下雨天不戴帽子就出门,她上次感冒就是因为你粗心大意。”
“那就是咳嗽了一声,不叫感冒……”
“那什么叫感冒?非要流鼻涕发烧么?她多小的孩子,真要发起热来还得了?”
我坐在后座瑟瑟发抖,方小王当了妈简直武力值爆表,这个脆弱又跋扈的劲儿太吓人了。
不过邹公子以不变应万变,随口承认:“好好好。她上次感冒全赖我。”
明雨被敷衍却突然笑起来,疲惫地抓邹航的手臂:“她一定要多像你一点,那才招人疼,我小时候是真的很磨人。”
车子停在他们的家门前,邹航解开安全带亲亲明雨的额头:“现在也很磨人,可是我喜欢你磨。”
两个人莫名亲了亲,蒋翼侧脸看窗外,一手捂住我的眼睛,“别看,少儿不宜。”
我扒开他的手,眼巴巴想“很宜啊”。
蒋大爷要是也愿意这样随便说说话就和我亲亲就好了。
从去年的生日开始我和蒋翼进入了偶尔会亲亲的关系。
我三不五时会按住蒋大爷问:“为什么亲我?”
他百分之八十回复:“你说呢?”
“是因为喜欢我吧!”
“那就喜欢吧。”蒋大爷从来答得都很随意。
“不要敷衍我!”
“那就不喜欢。”比随意蒋翼更会的是气人。
“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