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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乌来使·怀孕流产

 

法提忍不住笑出声,他笑着趴到胜衣耳边,“忘了教你骂人的话了。”

两人偷笑着,随后又继续说道:“若是他要娶我怎么办?我不想嫁给他。”

“没事,我还在这里,皇上很忌惮西域的,特别是我们月乌,他不会做出将你强嫁的事。”

“他要娶你,你直接拒绝就行,宰相儿子不难缠吧?”

胜衣点点头,“他是很烦,但他没什么实权,跟鄂尔多比不了,我拒绝他,他也没法。”

“那就行,我们起码要在这里呆半个月,到时候我直接找个借口将你带回,皇上也不会再召你了。”

胜衣看向桌子上的东西,打趣说道:“这面前的东西你敢吃吗?你吃吃看有没有药。”

法提问道:“什么药?”胜衣趴在耳边说官话:“春药。”

他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是你,谁会给我下?我今日一看,算是看到你在宫中的处境了。”

“一帮人看你跟狼看猎物一样,我能感觉出。”

胜衣冷冷的在他耳边说官话:“所以我特别想杀了他们,这帮该死的贱东西。”

法提笑的捂着嘴,两人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什么舅侄,而像是十分交好的朋友一样。

宴会结束后,胜衣对他说道,“你要去见姐姐吗?”

法提点点头,“许久没见了,我要去找姐姐说会话,你跟我一起去。”

她摇摇头,“不用管我,我去找和嘉,她在门口等我,这宫里的路我还记得。”

法提将兜袍披在她身上,给她系好颈下的扣子,“晚上冷,你别着凉了。”

胜衣点点头,朝着和嘉的方向走去。

和嘉见到她,很是激动的抱住了她,“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宫里每天都很无聊。”

胜衣闻言,有些不知说什么,因为她还是要走的。

不过在一起的日子要好好珍惜。

“我也很想你,你最近如何?”

和嘉佯装生气,“每天都很想你,希望你快些回来!”

话音刚落,她表情忽变,趴在胜衣的耳边,“鄂尔多在身后看着你,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胜衣转过头,只见鄂尔多抱着臂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见她转过头,他慢慢踱步而来,“和妍公主,微臣有些话要对您说。”

胜衣转过头对和嘉说,“你先走吧,我明天去找你。”

和嘉有些不愿意,“我在前面等你,你说完了来找我。”

鄂尔多却开口说道:“微臣要与和妍公主商讨月乌之事,怕是一时半会说不完。”

他商讨什么月乌之事?不知道鄂尔多想干什么。

胜衣对和嘉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回来了就去找你。”

和嘉满是不愿的转身走了。

胜衣回过头,“月乌有什么事要商讨?要不我去叫上舅舅。”

鄂尔多垂眸冷冷看着她,“您的手镯忘在微臣这里了,在微臣府上。”

她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这……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要不卖了?或者你明天上朝时拿给我。”

面前的男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微臣可没有送人东西再收回的意思,且微臣事情许多,怕是明天没有时间。”

胜衣面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她试探着开口:“额…那…那你卖了吧?定是能卖不少钱哈。”

鄂尔多一眨不眨看着她,“您是在贬低微臣么?”

这话让她不知所措,“我没有啊?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他自顾自开口道:“横竖都是要去拿的,您的东西,就别留在微臣这里了。”

胜衣听到这话,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再怎么样,再如何,她绝不会说的。

“…好吧。”

她一路跟着鄂尔多上了马车,一路上二人都无话。

她仿佛回到了雷衣衣的时刻,这种尴尬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算了,横竖都是自己当初不肯给他结果,如今过去几个月,忘掉也是应该的。

她还有前路,她还十分年轻,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体验。

一路到达,胜衣直接起身先下了马车。

感觉鄂尔多如今很厌烦她的样子,好似十分不想再看见她,她怕自己再招鄂尔多烦。

“我在门口等你,你去拿吧。”

鄂尔多斜眸,淡淡看着她,“我可不想为你多跑一趟,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去拿。”

她硬生生将呼之欲出的眼泪压下去。

“…带路。”

胜衣一路跟在鄂尔多身后,手上的戒指掉了,她立马去捡。

连那开关被摔开了也没发觉,只是紧紧攥在左手手心中。

心中带来的疼痛无限麻木了感官。

路上滴了几滴血,但是二人都没发觉。

胜衣跟着鄂尔多来到他的房间,她垂着眸,脑中发麻。

鄂尔多转过身将门关上,然后来到桌前将那紫翡翠手镯拿过,“把手伸出来。”

她将右手伸出,待鄂尔多给她戴上后,转身便要走。

门却被从里锁上了,她回头看,鄂尔多正拿着那钥匙。

“这是干什么?”

鄂尔多缓缓来到她身前,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门上。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才叁个月你就和别人好上了?还舅舅,我怎么没发现,你很喜欢乱伦是不是?”

他一把亲在胜衣的唇上,将她嘴上的口脂都舔干净。

没了口脂,她的嘴唇白的很吓人。

鄂尔多忍不住皱眉,“…你这是和他做了多久?怎么你这么虚弱?”

他一把撩开她的裙子,将手伸进她的下体,那入口紧的连一指都进不去。

“到底跟他做了多久?有没有一夜?你跟他做了多少次?他有没有舔你?说啊!”

胜衣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真的快要死了,她连忙用手抓着他。

鄂尔多的手上被她抹的都是血,他连忙松开她,拉着她的左手。

只见她的手心被扎了好几个洞,流了许多血,铺满了整个手掌。

他连忙将门打开,让门外的人去喊了郎中。

眼前慢慢染上绿色,景象模糊到她看不清任何。

眼前一黑,她直接晕了过去。

郎中给她处理着伤口,发觉她嘴色惨白,还给她把了脉象。

“这!”那郎中不禁惊讶,鄂尔多连忙问他,“怎么了?”

只见那郎中面色十分奇怪,他又摸了摸脉搏,随即起身对鄂尔多说道:“大人,您得找个女郎中来看,小人…看不了这种。”

他心中有异,但还是转身去让人找了个女郎中。

鄂尔多回过身坐在床边,她的嘴真是白的吓人,以往从没见过她虚弱成如此。

他刚刚出门时,发现一路上都有血迹,从她手上滴下来的。

他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甚至连自己都解释不清。

待女郎中来后,坐下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和那男郎中一样的惊讶。

然后蹩着眉,缓缓开口道:

“她这些日喝药流了孩子,脉象还没褪完。”

“这脉象又浮又滑,应是叁个月的孩子。”

鄂尔多闻言,一阵晴天霹雳…

叁个月…

叁个月前不就是她逃出宫的时候,她那时候急匆匆的。

他有些站不住,扶着桌边,“给她熬点补药。”

他想起那日二人的对话,才补出其中意思。

浓黑色的打胎药…你如今刚打完胎身体虚弱…修炼采阴补阳所以恢复比较快…唇色太白要买口脂…身体虚弱不宜涂有害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鄂尔多发觉自己哭了。

她把他们的孩子打了,就在京城的时候。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气晕过去了,他又气又懊悔,还想哭。

她们一个月前出发赶路的,在路上她发觉自己怀孕,但此刻赶路不利于修养。

所以她进京第一件事,是去买打胎药。

不能再想了,越想眼泪越止不住。

待女郎中走后,他坐在床边握着她没受伤的手。

懊悔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若是他早就在驿站等着,是不是此刻就不会这样了。

胜衣醒来后,发现外面还是黑的,鄂尔多坐在床边,还握着她的手。

环视四周,发现还是鄂尔多的房间。

她虚弱的开口问着:“…我怎么了?你把我掐晕了?”

鄂尔多盯着她的脸,“你为什么要流掉我们的孩子。”

胜衣面色有些闪烁,看来他都知道了。

“我如今连自己都没安顿下来,怎么可能生下这个孩子,这对他不负责。”

身边的男人摸着她的脸,“这都怪我,没提前给你处理好一切。”

他又说道:“你手上被那戒指扎伤了,流了许多血,你都没感觉到疼?”

胜衣垂眸想着,“应该是我头太晕了,所以没注意到。”

鄂尔多盯着她的双眼,伤口扎的那么深,他总觉得是她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什么。

“你很生气就应该说出来,你不能做伤害自己泄愤的事。”

“手上扎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没感觉?我说话让你生气,你就直接打我一巴掌。”

“不要什么都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肯说,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胜衣好笑的质问道:“我打你?我怕是打完你就要被你掐死了,一时和一世我还是分得清的。”

床边的男子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这表情十分扎眼,还扎心。

“我是很恨你,我恨你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但我说杀你也只是吓吓你,我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舍得把你杀了。”

“我看见你面色如此虚弱,只觉得那该死的男人竟如此折磨你。”

胜衣觉得又诧异又无语,“如此折磨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贱了?我是什么?东西还是物品?”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你不要生气,如今你身体十分虚弱。”

“我说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

她拉着鄂尔多的手摸在自己脉上,“摸我的内力。”

鄂尔多细细摸着,他摸不懂喜脉,只能摸出内力,“内力不浅。”

她将手腕收回,“对你来说仅是不浅,但对别人就是深厚了,若是我不想,没人能如此折磨我的。”

他垂眸想了想,又抬眸说道:“你总是会纵容人,你没有发觉么?我是怕你也如此纵容别人。”

她表情很是复杂无语,“我那是对你,我哪有那么贱,谁都能欺负我?”

鄂尔多很开心,“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

说罢表情又慢慢垮下来,“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定能保你无忧。”

她有些心烦,“就算安全了我也不想生,我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带着个吵闹的孩子,我会掐死他。”

“还不如不生下来。”

鄂尔多被她这话气的有些坐不住,他扶着床边。

“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要掐死我的孩子,都不问问我这个爹。”

胜衣很无语,“什么爹不爹的,我可没有成家的打算,疼的是我,你有什么好说的。”

身旁的男人又开始落泪。

“你一直都不信任我,把我当成陌生人,竟还说我要杀你。”

“我真的要气的晕过去了,我在你心里就这样,我就是如此的人?”

她看都不想看鄂尔多一眼,“我遇见的人基本都如此,我怎么可能再信任何人。”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想来确实,他爹疼娘爱的,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直到刘墉告诉他,皇上对她有杀意的时候,他才理解她的心情。

“怎么办好?你告诉我怎么办好?我怎么做才行?我现在不求你信任我了,我只求求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做?”

“皇上活不了多久了,我前些日给他下了慢药,他马上就要死了。”

“沉贵妃呢?你还恨她么?若你恨她我就将她也杀了。”

“永珹已经是废人了,待皇上死了,我就杀了他。”

“愉妃也死了,嘉贵妃神质虚弱疯疯癫癫。”

“你想呆在皇宫,我就把让你不适的人全杀了,你不想呆在皇宫,我知道你不想嫁人成家,我不求你嫁给我了,你呆在我的府上行不行?”

“你不想住在我的府上,我再给你修栋新宅,我求你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方才被他那几句话刺痛的怒意也消了。

“我只是很讨厌你总是罔顾我的意愿,所以那时候才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走的。”

“你在我身上咬成那样,我明明早就给你说了,不要咬的这么过分。”

鄂尔多吸了吸鼻子,“是你让我使劲咬的,我才咬你。”

她很诧异,然后细细回想着中了嘉贵妃春药那晚。

或许是因为当时晕了,所以第二天怎么想都想不起。

可她如今全都想起来了。

“我第二天质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说你以后不会了,我以为是你又自作主张。”

鄂尔多还在哭着,“我只是觉得没什么,你怪我就怪我了。”

她缓慢起身,鄂尔多扶着她,“你如今身体虚弱,你得躺下。”

胜衣甩开他的手,“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是被你掐晕了。”

她自顾自的起身,现如今的计划又乱了。

若是鄂尔多帮她把这些都处理了,那她呆在京城确实挺好的。

毕竟她呆在月乌,除了法提也没朋友,且人家都很忙,哪有空陪她玩,她只能每天无聊发呆。

再说…她其实很不想离鄂尔多太远的。

当然是在自己安全无事下,若是安全得到威胁,她还是会毫不犹豫转头离开。

鄂尔多有些埋怨她,“你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逃出宫,我本来打算第二日去处理的,没想到你当夜就急匆匆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一时生气,去别处睡了。”

“没想到你气性这么大,说你几句,你直接穿着里衣去,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

她转头看着鄂尔多,“我看见了,当时我在宫门口,看见你骑着马急着走了。”

鄂尔多扶着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当时和你就没多远?我还傻傻跑外面找你那么久,没想到跟你擦肩而过?”

他抱着胜衣,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我真的要晕倒了,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我到底怎么你了?”

胜衣有些无措,“我那段时间心里太乱了,所以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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