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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32

 

总算把这未来的小奸臣给哄好了。听到她兴冲冲的声音,男人的眸子中瞬间多了一道光亮,好似是已经熄灭了的灯芯,忽然又被人点燃了。男人到了跟前,将苏幼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的痕迹,才重新看向她的眼睛:“大小姐,谢渊来晚了。”他肤色偏冷白,方才溅了不少人血,此刻看起来更像是误入人间的修罗,殷红的血顺着凌厉冷白的下颚线一滴一滴地滴落。苏幼月也往他身上打量着:“不晚,你没有受伤吧?”虽然男人的实力很恐怖,但对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不危险。谢渊轻摇了下头,抬了抬手,苏幼月这才看到,原来他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匕,此刻这把匕首已经被血给染得通红。“你没事就好,快把那个活口捉住,别让他跑了,他”苏幼月这会儿心情还是激动得不行,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他肯定知道不少消息!”她可是看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刚才嚷嚷着要把她们几个丢给那些男人羞辱的人,最起码也是个小头领,知道的消息肯定不少!她费尽心思,不惜以身涉险,连人都差点搭进去,不就是为了抓这些人贩子么!差点没反应过来让谢渊给杀了。虽然上一个院子里也还有些被扎了昏穴晕过去的活口,但几个领头的好像已经被她干得去见真阎王了,剩下的人知道多少消息真的不好说。眼看着谢渊就要朝那人走去,苏幼月身下的锦儿却两腿一软,趴在了地上,连带着苏幼月也不甚摔了一下,扑在了地上。“小姐!”锦儿其实是实在没力气了,加之过于惊惧,才不甚腿软了一下。原本要朝那人而去的谢渊见状转了脚步,直接朝着苏幼月飞快而来。 这个大魔头怎么会让她安心谢渊到了跟前,少女已经仰起了一张小脸:“我没事算了,要不然谢渊你背我一下吧。”原本是于理不合的,但上辈子两人更亲密的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了,苏幼月当然不会像曾经做姑娘家时的心态。锦儿和臭小子都没什么力气,自然没法背自己再走了。而方才这些人放了信号弹,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他们的同伙过来支援,所以他们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小姐,这”锦儿呆了呆,“这不合适吧?”怎么能叫外男背自家小姐,传出去有损小姐清誉。苏幼月已经朝谢渊伸出了胳膊:“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谢渊又不是别人而且你和臭小子得留点力气把这个人带走,万一路上没力气控制他怎么办?”这个人她必须带走,以防他们的援手抢先父亲的人一步,把活口全带走,那她不是白以身犯险了。谢渊看着朝自己伸手的少女,神色莫测,注视了她片刻,才转身屈下膝盖。“大小姐,属下身上血腥味重,你且委屈些。”男人语气中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可苏幼月正在盯着墙面那还想跑的人贩子,压根没注意他的语气:“没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旋即一抬手,手上那把匕首朝着终于将长刀拔下来想跑的男人飞去,这次直直扎入了他的大腿,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男人又嚎了一声,瞬间跪在了地上。锦儿见状就朝他跑去,想要将人控制起来,臭小子聪明点,从地上捡了把刀,割了尸身上的衣裳,才朝那人走去,用布条将他捆了起来。一行人这才赶紧往外赶去。冬夜凉得惊人,苏幼月之前为了方便逃跑,早将狐裘扔在了屋子里,这会儿被风一吹,冷意就像是钻开了皮肉要往骨缝里面钻,带来刺骨的疼痛感。幸而男人的背宽阔灼热,她只能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以汲取一些热度。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她不由有几分恍惚。上辈子,她刚刚求到谢府时,表面上奉承,私心里却还是看不起谢渊跟他老子一样做了奸臣,而谢渊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当着她的面就处理公事,杀了不少人。那些人在他面前或是跪地痛哭求饶,或是破口大骂,但无一例外,死相凄惨。那段时日她回府看见肉就想吐,一口都吃不下,一想到谢渊,就感觉他冰冷无情,身上遍布血腥味,可怕得很。她以为这种人,恐怕身子和心一样都是冰森森的,没有什么热度。可第一次被迫爬了他的床时,她才知道,原来他身上并不冰冷,反而好似比常人更热一些,时常让她生出一种滚烫的错觉来。但那时候,不管谢渊的体温有多热,她一闻到他身上没处理干净的血腥味,就觉得恶心。此时此刻,她闻着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却反而觉得安心,想要将他环得更紧一些,好驱散一些寒冷。苏幼月的头有几分昏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热症,以至于不太清醒,才会生出安心的错觉来。谢渊这个大魔头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觉得安心。“谢渊。”脑子里全是谢渊,苏幼月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热气喷洒在男人的后颈上。男人的身子瞬间一紧,微微侧目,却看不见她的表情:“怎么了,大小姐?”苏幼月却没有回答他,蔫蔫地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了先前对着那些恶人时的精神,好像睡着了一般。谢渊脚步慢了下来,见锦儿和臭小子还在后面拽着那人,没跟得那么紧,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苏幼月的额头。烫得厉害。他眉头皱得更深,气息低沉得可怕。

“囡囡。”谢渊喊了一声,语气轻得好似怕惊扰了落在发上的蝴蝶。苏幼月头疼得厉害,但听到自己的乳名,立刻答应了一声。是爹爹来了么?她努力睁了睁眼,但眼皮太过沉重,她怎么都掀不起来,最后沉沉昏睡了过去。等她再有意识时,依旧是在别人背上,她正以为是谢渊,准备叫他将自己放下来,却听见了爹爹的声音。“大夫呢,不是早就叫你们去请了么!已经到了?叫他赶紧过来!”“今夜的消息,谁也不准往外泄露!”“囡囡乖,马上大夫就来了”看来自己已经和爹爹碰上了,那就好,苏幼月哑着声音喊道:“爹爹。”苏阵云身子一震,赶紧答应:“乖囡囡,爹爹在,别怕,我们已经到家了。”苏幼月点点头,已经累得不想说一句话,但还是撑着身子问道:“那些人抓住了么?”“都抓住了,你放心,爹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苏阵云小声哄着女儿。“谢渊呢。”苏幼月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谢渊的身影。难道他也去抓那些人贩子了?苏阵云有些疑惑:“谢渊怎么了?”“他去哪了?”苏幼月比父亲还要疑惑。“应该在思安园吧”苏阵云以为是女儿烧糊涂了,才会莫名其妙问了句谢渊,于是说了句后,就背着她继续往院子里赶。苏幼月努力想了想,思安园,那是奴仆们和侍卫们平日住的地方谢渊是回去洗漱了吧,也是,他身上沾了那么多血迹,自然要收拾收拾。她没有往下深想,发热症的人一用脑子头就会疼得厉害,于是她没有继续问,被背回了自己的住处,让大夫看了诊,喝了药,又很快睡了过去。苏阵云听大夫说女儿无碍,一整晚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神色就又严肃起来。要查人贩子的案子还需要一个正经的由头,何况莫名死了那么多人,但他绝不能让囡囡被人贩子绑架了的消息传出去,看来只能跟母亲去好好商议一下,看怎么才能最好护住囡囡的名声。很快,苏阵云便朝福寿园而去。福寿园里的烛光一直比平常多亮了大半宿,才终于熄灭,苏阵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面色,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个少年是谁苏幼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似乎有个人背着她走了很远的路,那条路似乎是在山林中,荆棘遍布,坎坷难行,身下的人跌跌撞撞的,似乎很是慌张。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谢渊在背着自己走,可她模模糊糊看去,那根本就不是谢渊,而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她想看清楚他是谁,但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她只能抬头往四周望去,却越来越发现这个场景熟悉极了,就好像她亲自从这里走过一样。突然,身下的少年被树根绊得踉跄了下,苏幼月也忍不住再次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在流血,血迹已经濡染透了她的罗裙,触目惊心。猛然间,她想起来了,这竟是她当年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一双腿的时候。再也不能行走的痛苦让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回想起来出事的这一天,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将记忆深深藏了起来,从不敢轻易回想。没想到,她却梦到了这一天。但,背她的这个少年是谁?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记得,她当初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是谁将她从山林中背回来的。苏幼月张了张口,想问他是谁。“小姐怎么样了?”春芽的声音忽然响起,却像是隔着深深的水面传来。“好多了,额头已经不烫了。”锦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但清晰了许多。苏幼月梦里的画面顷刻之间化为泡影,她也惊醒了过来。“小姐,你醒了!”锦儿惊喜地看着她。春芽也赶紧将手中的水盆放下,赶到床边:“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苏幼月细眉紧蹙,过了一会儿,记忆才渐渐回笼。“那个人贩子呢?带回来了么?”锦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带回来了,已经被老爷关起来送到刑部去了,还有昨天被小姐弄晕的那些人,都抓起来了!现在外面都在说这桩案子呢!”春芽去打湿了毛巾来,也道:“小姐放心,老爷已经和人通了口风,外面人只说是府上的丫头遇到了人贩子,你和萧小姐派了人去找,这才误打误撞抓住了这些人,不会影响到小姐和萧小姐的名声。”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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