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喊着水雾,无知无觉地眯起眼,神情有像是餍足又像是懵了还未完全醒过神。
看起来有点好欺负
迟渊舌尖抵着腮,没弄懂自己心口那点微麻是“舍不得”,在陆淮盛满月色的目光下,无比克制地蹭过对方的眼尾。
以此克制那滋蔓开来的瘾欲。
·
陆淮愣住。
密室里不了了之的吻在此刻有了后续,迟渊刚才的举动又和当年重合交叠于一起。
流逝过的年月好似未曾存在过。
年少时无数话语涌在脑海,有关眼前的人,有关迟渊。
国外两年的挣扎,那些“意味深长”,他折叠好的旧时光里的所有,全在此刻泛滥于心间。
这算是对他漫长光阴的回应么?
陆淮嗓子发紧,明知避无可避,却还是下意识躲闪地低垂着头,习惯性地掩住神色。
“爱”这件事,仿佛永远都顾虑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就要吻
迟渊:我是谁!我在哪!
我:不过如此……
月色如华, 探窗而入。
絮絮莹白随着万千思绪,流淌开来。
炽热相抵,暧昧氛围旖旎生曼。
陆淮难耐地拉长脖颈,眼眸仿若盛着秋水, 起涟漪波澜。
迟渊得逞般轻笑了下, 指腹贴在陆淮眼尾红痣上, 稍加力道,由蹭转揉,被陆淮垂下的睫毛扫过,倏而心口微软,他恍若呢喃地哄道:
“陆淮”
“别喊”
陆淮羞赧地侧过头,露出耳垂殷色,侧脸压在枕上,声音便有些闷。
他应该是昏了头,现在才会遭遇这样的境地。
陆淮听不得迟渊这般缱绻地喊他名字。
把他拖拽到现实里, 反倒显得不真实
迟渊听话地闭嘴, 手上动作却不停,又好似把玩赏玉,随心所欲得紧。
陆淮眉睫颤了颤,终究是在这种温吞方式下,没忍住火,他低声吼道:
“迟渊, 你是不是不行?”
一切作乱戛然而止。
迟渊危险地眯起眼, 收回的指尖有意滑过陆淮的腰腹,满意地看人瑟缩了下:
他眸色渐深, 却笑盈盈地俯身去看陆淮, 装作无辜。
陆淮眼瞧着人“居高临下”, 他舌尖抵腮,矜傲地扬起头:
“不行就我来。”
礼尚往来,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