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裙子你穿着好看
假期还剩两天，林冉冉约陆微去逛街。
陆微并不是一个爱逛街爱玩的人，但与其在家与陆进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出去透透气。
两人约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她们计划先吃午饭再逛商场，下午看场电影，林冉冉最近在减肥，所以行程里没有晚饭。
两人一见面，林冉冉便亲昵地挽住陆进的胳膊，吐槽奇葩出租车司机，陆微附和着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这个假期你哥都在干嘛呢？”林冉冉问道。
陆微顿了顿，回答：“我也不知道，忙学习吧，除了吃饭，他都在自个房间呆着。”
林冉冉撇撇嘴，说：“前两天我们班去江边露营他也不去，你说你哥这人又帅又优秀，在哪都是闪闪发光的，怎么就一点也不合群呢？”
陆微笑笑：“他不去也是好事，他要是去了，指不定气氛得多压抑呢。”
“你哥在家也这样吗？”林冉冉问道。
陆微点点头：“他连我爸都不爱搭理。”
林冉冉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和你哥性格还挺像的，都不爱说话，但是你是内敛，你哥不是，他的刺儿扎人。”
陆微愣了愣，第一次有人说过她和陆进像。两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兄妹，但陆微觉得，她和陆进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边聊边逛，选择了一家人气还挺旺的火锅店吃午饭。
“请问吃点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在一旁问道。
林冉冉点了个套餐，补充道：“再要两杯你们这儿招牌的冰梅子酒，度数特低那个。”
“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啊？”陆微问道。
林冉冉笑道：“那个度数跟饮料似的，我在网上看到有探店博主推荐过，顶多……微醺。”
陆微无奈摇摇头：“最好是。”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服务生端上来两杯梅子酒。
“请慢用。”
闻言，陆微蓦地抬头望去，目光与傅军撞个正着。
傅军早就看见陆微了，此刻与陆微四目相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然后转身离开。
林冉冉在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话，陆微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怔忪了许久，然后举起布满水汽的玻璃杯，将杯中的梅子酒一饮而尽，酸甜夹杂着苦涩瞬间侵占整个口腔，直冲脑门。
“我、我去厕所”陆微说完，起身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卫生间门口的走廊里，傅军倚在墙上，手里夹着烟，神态慵懒，完全不像在上班的样子，他似乎早就料到陆微会来，他掐灭手里的烟蒂，将烟头摁熄在垃圾桶里。
陆微捂着胃部，跑到洗漱台前，捧起凉水拍打在自己脸上。
傅军见状，大步走上前，抓住陆微的肩膀将她拖到一旁的储物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尝到了浓烈的梅子香味。
陆微没有挣扎，而是任他吻着。
他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强势侵入，勾缠着她的柔软的舌头，汲取她的美好与甘甜。
陆微的脑袋有些发懵，但却没有排斥，只是在他的带领下逐渐迷失。
她的回应令傅军怔愣一瞬，更加卖力地吻着她，双臂环抱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墙壁上，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良久，傅军离开了她的唇，将她拥进怀中，低语：“你朋友就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位置，背着朋友偷吃，刺激吗？”
陆微听完这句话，摇摇头，“什么不要脸的事没做过？接个吻而已。”
傅军笑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今天八点下班。”
陆微眨了眨眼，迟钝地问：“干嘛啊？”
“请你吃夜宵。”傅军说道。
……
再次回到餐桌前时，菜都已经上齐了，林冉冉抱怨她怎么去了那么久，然后又开始说着网上的八卦。
一顿饭后，那股晕乎乎得感觉总算消散了，林冉冉还笑她，度数再低的酒，她这种菜鸟也不兴喝这么猛啊。
午饭过后，两人又逛了几个小时得商场，林冉冉和大多数女孩儿一样，看到什么都想买，但陆微没有那么强的购物欲，她总觉得那些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会让她感到很羞耻。
但林冉冉换着一件件漂亮的衣服来征询她的意见时，她都觉得很漂亮，不光是衣服带来的美感，而是林冉冉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也许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青春洋溢、明艳大方。
思及此，除了羡慕以外，还升起一股莫大的悲哀。
“微微！”林冉冉喊道，将一件裙子递给她，说：“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陆微回过神，看向林冉冉递过来的裙子。
这是一条淡粉色衬红花的吊带裙，颜色鲜艳夺目，款式简洁大方，设计得非常精致复古，一点也不俗气。
陆微摇头，笑道：“我还是不太适合这种亮眼的颜色，太张扬了。”
林冉冉看着她，皱眉说道：“微微，你怎么这么死板啊？你看看你，灰色卫衣牛仔裤，身上最亮的也就你那双白布鞋了，你就去试一试吧，肯定好看。”
陆微看看裙子，又看看明丽动人的林冉冉，开始动摇。
林冉冉见状，立即将裙子塞进她怀里，然后将她推进试衣间。
几分钟后，她浑身别扭地从试衣间出来，“我觉得有点儿紧了。”
林冉冉看见她，眉毛都挑起来了，道：“哪儿紧了？这不正好吗？这种裙子就得显点儿肉才好看。”
陆微更不自在了，她本身就不是精瘦的女孩，平常穿着宽松的衣服还不觉得，一旦换上这件裙子，她觉得她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丰腴起来，尤其是胸部。
“我再穿回去吧，太暴露了。”陆微道。
“暴露什么啊！”林冉冉把她拉到镜子前，说：“你看看，腰细得不能再细了，再说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你就穿这身跟我看电影，我送你。”
陆微拗不过林冉冉，她站在镜子前，低眸看向自己的胸部，脑海里闪过它被傅军和顾延抓在手里揉捏的画面，忍不住红了脸颊。
林冉冉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害臊的，不行，我马上去买单，今天你是非穿不可了。”
“不，我自己来。”陆微拒绝道。
“你跟我还客气啥？刚刚吃火锅都是你买单的。”林冉冉说。
陆微沉默，最后只得由林冉冉结账。
店员将她们穿来的衣服用纸袋子打包好递给她们，“两个小妹妹真好看，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姐姐。”林冉冉笑道。
穿着吊带裙陆微总觉得不自在，于是林冉冉又带着她买了件针织衫穿在外面，她这才松了口气。
看完电影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此时已经时晚上七点多的光景，林冉冉父母打电话过来催她回家，两人在商场门口分别，陆微目送林冉冉乘坐的出租车离开，自己又折返回商场。
傅军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她在那家火锅店的楼层找了家奶茶店坐下来等。
傅军下班的时候，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在哪里，陆微一边回他消息，一边朝火锅店走去。
消息刚发过去，两人就碰上了，傅军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片刻，眼里藏着意味不明得笑意。
陆微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胸口，别扭道：“是林冉冉非让我穿的。”
“好看。”
“啊？”陆微抬头望去。
傅军笑道：“我说，这裙子你穿着好看，不要觉得不自在。”
陆微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走吧，去吃烧烤。”傅军牵过她的手往外走，陆微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傅军带着她离开商场，打车来到一片居民区，场景与市中心的繁华截然不同，黄昏的路灯下，一栋栋老旧建筑错落在街道两旁，红砖围墙下是一个个冒着热气的摊位，不管男女老少，都围坐在摊前，一边撸串一边聊天。
“五十串烤肉、两串腰子、十串玉米、十串鱿鱼，再要两瓶冰啤酒。”傅军一边张罗着一边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问道：“还要加什么？”
陆微看了看盖在自己腿上的衣服，摇摇头：“不加了。”
“饮料呢？”傅军问。
“矿泉水吧。”陆微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你经常来这儿？”
傅军点点头，指向一栋老旧居民楼，“我家就住那儿。”
“哦。”陆微没有再问下去。
“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这儿每天晚上，喝酒的闹事儿的，谈恋爱的亲嘴儿的，每天都有，不过现在不像从前了，现在的人都知道分寸，我小时候还见过杀人的呢，就在这巷子里，肠子都捅出来。”傅军平静地说。
“”陆微咽了咽口水，看向这条被人间烟火包围着的小巷，妄想小巷的尽头上演着一场骇人的杀人事件。
傅军注视着陆微的表情，笑了笑，转移话题，“先吃烤肉。”
陆微这才收回目光，安静地吃着烤肉。
人真的很奇怪，她与傅军的开始很糟糕，过程也很糟糕，傅军在她的生活中明明是个恶魔般的存在，偏偏在这个时候能在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傅军也不说话，一直静静地吃东西，偶尔抬起头与她对视一眼。
陆微看他一眼便慌忙低头继续吃东西。
“哟，傅军儿，哪来的妞啊？”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
陆微猛地抬头，一群混混模样的人正站在一旁，轻浮地打量着她。
傅军放下竹签，看着这些人，冷漠中带有一丝狠戾，“再看一眼，就把你们眼珠子抠了。”
为首的黄毛把胳膊搭在傅军肩上，笑道：“哎呀，军儿你真够抠门儿的，就看看也不行啊？又没睡她。”
后面几个人跟着笑得东倒西歪。
傅军眸色暗沉，抬起右脚就踹了黄毛一脚，后者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其余几人见状便上前来将傅军围住，傅军也不忌惮他们人多，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比那几个混混都高出一个头来，场面顿时有些滑稽。
“傅军，你他妈为了一女的犯得着吗？都鸡巴哥们儿。”黄毛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滚。”
黄毛带着人走后，陆微才松了口气。
“你是怕我和他们打架吗？”傅军问。
“能不怕吗？一群混混。”陆微道。
傅军笑笑：“我和他们一样。”
“啊？”
“我也是个混混，在这片儿我没少打架，在学校也是，我和你哥……”傅军的话戛然而止。
陆微也不想再听，别过头去喝了口水。
傅军看着她的侧颜，又收回眼神，抓起酒瓶也喝了一口。
小巷的夜闹哄哄的，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四座的人换了一茬，两人也该离开了，傅军付完钱，带着陆微从小巷里走出来。
他们一走出来，就被一辆黑色轿车拦住了路，后座车窗降下，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盯着他俩。
陆微被那眼神盯得浑身发冷，立马与傅军拉开了一些距离，“哥……”
傅军看了一眼自己与陆微之间的距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陆大少爷。”
陆进看着傅军身边的陆微，眉头蹙得更深，沉声道：“滚上来。”
陆微看了一眼傅军，傅军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车。
她垂下眼眸，转身上了车。
傅军站在一旁没有离开，仿佛是要目送他们离开。
临行前，陆进扔下一句：“陆微再蠢，也是陆家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高攀的。”
傅军勾起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他，而是越过他望向陆微，“下次见。”
陆微怔忪一瞬，还是别开了眼神。
车子启动，驶入车流。
傅军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车子拐弯消失在自己视线内，这才转身，慢慢踱步离开，没一会儿便进了另外一条小巷。
车上，碍于司机在场，陆进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气氛冷得吓人，陆微连气儿都不敢大声喘，一直低着头装鹌鹑。
到家后，司机开车离开，偌大的宅子只剩下兄妹二人。
陆微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往楼上走，却被陆进一把拽住手腕，拖了回来。
陆微的后背撞在墙壁上，疼得闷哼了一声。
“陆微，我真是小看你了，顾延、傅军，还有谁？”陆进讽刺道。
陆微不知道怎么辩解，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即便自己一开始是被强迫的，到最后也乐在其中，怎么为自己辩解呢？她有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婊子？
陆进见陆微不说话，眼睛里露出一丝厌恶，伸手掐着陆微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做陆家的女儿真是委屈你了，凭你的本事，可以去红灯区做头牌了！”
陆微被掐得生疼，却咬紧牙关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她这副模样，陆进突然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都能上你？”
陆微一愣，看向陆进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陆进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楼上走，一路跌跌撞撞，小腿上被撞出淤青。
“陆进！放开我！”
陆进没理会她，径直把她拖到自己卧室，门一关，将她摔在床上。
陆微摔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但还是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
陆进看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快感，眼神晦暗不明，“陆微，傅军那样的垃圾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陆微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陆进瞧不起她，平时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她，更别提肢体接触了，今天的陆进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傅军吗？
“陆进，你疯了！你是我哥！”陆微吼道。
“哥？我从来都没承认过一个婊子的女儿是我妹妹。”陆进一字一顿道。
陆微摇摇头，她想让陆进闭嘴，想让陆进别这么说她妈妈，可是这个时候，这些辩解的话还重要吗？
陆微突然觉得很疲惫，放弃喊叫，放弃挣扎，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躺着，然后任人宰割。
方才的挣扎，让她早已衣不蔽体，吊带滑下肩膀，裙摆撩至腰间，露出白嫩的大腿，她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床铺上，发丝沾着眼泪糊在脸上，一动不动。
陆进并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白皙的肌肤上登时泛起清晰的红印。
陆微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依旧忍着不动。
陆进看她这幅软弱可欺的模样，心底的怒火愈发旺盛，猝不及防地抓起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拉向自己，眼神阴冷地望着她，“既然要当婊子，就敬业一点。”
说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攫住陆微的脚踝，将她的两条腿折在腰间，使她门户大开。
陆进粗鲁地扯掉陆微身上唯一的遮挡物，一丝凉风拂过小穴，两瓣肉唇不禁瑟缩了一下。陆进猛地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那两片花瓣上，用力捏了一下。
“啊！”陆微痛得惊呼一声，眸中的雾气使她视线模糊。
陆进的手指还在她的花蕾上揉捏捻弄，快乐与痛苦各掺一半。
不一会儿，那灵活的手指像一条滑溜溜、湿漉漉的鱼，钻进了更深处。
那湿热的肉壁似乎期盼着陆进的到来，一下一下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陆进的身体也起了反应，他没有犹豫，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上。
这样的姿势令陆微感觉羞耻，她挣扎，想躲避，可是陆进死死压住她，根本不容她逃脱，一个挺身直接顶了进去。
陆进的动作太过凶狠，陆微忍不住呜咽出声。
陆进一声不吭，只凭着自己的兴致，时快时慢的一下一下冲撞着，陆微的脑袋被撞击得晕晕乎乎，整个人迷失在陆进狂暴的攻势里。
陆进的每一次碰撞都像要撞破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像要死了，却又被那一阵阵如同过电般的快感惊醒。
一个个巴掌如同雨点般落在她丰腴白嫩的臀肉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她感受不到疼，也感受不到耻辱。
不知过了多久，陆进终于停下了来，将她翻了个身，扯过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俯身咬上了陆微胸脯上的那颗樱桃。
咬得很用力，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儿。
陆进抬起头，冷冽的视线中竟泛起一丝笑意，犹如索命的恶鬼，“陆微，你在和你的哥哥上床。”
他说罢，一个挺身，狠狠地贯穿了她。
陆微浑身抽搐了几下，双眸圆睁，穴里竟喷出了一股热流，淅淅沥沥浇在了陆进的鸡巴上。
陆进一怔，下面的动作更加激烈，他低哑着嗓音道：“你还真是贱啊”
说着，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
一波比一波剧烈的快感袭上大脑，让她忘记了一切，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感。
她不知道陆进在她得身体里射了多少次，半梦半醒间，陆进仍旧在她身上耕耘。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陆微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身旁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陆微撑着酸胀的身体坐了起来，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罅隙投射进来，映在她的被褥上。
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除了那处的疼痛之外。
疼，比她和傅军的第一次还疼。
陆微捂着胸口，眉宇间浮着一抹隐忍的痛苦，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终究是失去了仅剩的的尊严。
她的身体被撕裂成一块块，痛楚袭来，她却哭不出来，只是觉得苦，比口含硬币还苦。
“微微，下楼吃午饭啦！”庄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庄姨的声音，陆微才回过神来，掀起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痕迹累累，于是忍着痛找了件长袖高领的薄衫穿上。
梳洗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摆上了几个菜，餐桌旁却空荡荡的。
庄姨在旁看出了她的迟疑，笑道：“阿进一大早就回学校了。”
“哦。”陆微闷闷地答道。
“快吃饭吧，吃完饭去收拾收拾，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庄姨说。
吃完午饭后，陆微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拧开了药瓶，这种药吃多了伤身体，但是没人在乎。
她没有喝水，直接将难以下咽的药片吞了下去。
这一刻，陆微突然很恨自己。
……
“陆微……陆微？”顾延戳了戳陆微的胳膊。
陆微啧了一声，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一片绿意盎然，大树茂密的枝桠伸进走廊，日光透过缝隙照射在白色的墙壁上，疏影横斜、摇摇晃晃。
阳光正好，天气不燥，但人心烦恼。
“顾延！”老师的粉笔头沿着一条完美的弧线抛来，正中顾延脑门。
全班哄笑。
陆微也回过头来，刚好与老师的眼神对上。
她明白，老师那是杀鸡儆猴，看在她是女生不好要她当众丢脸。
果然，下课后老师以让她帮忙拿作业为由，叫去了办公室。
“陆微，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不对劲，上课心不在焉，还逃了好几次晚自习，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直线下滑，你不着急吗？”老师语重心长地问道。
陆微垂着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被几个强奸犯缠着吗？说自己也跟着堕落了？
不能说，她想风平浪静到高考结束，等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就好了。
可是默不作声很不尊重老师，于是她苍蝇似的声音道：“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老师叹了口气，“是不是顾延？”
“啊？”陆微抬眼望向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顾延是不是在追你？上课的时候盯着你看，下课又围着你转，你给老师说，是不是他打扰你学习？”老师问。
或许老师能解决呢？
陆微迟疑地点点头，“嗯……”
老师叹了口气：“你们青春期的孩子春心萌动很正常，共同进步共同努力老师也不会当坏人，要是耽误学习就不行了。”
“老师，我不喜欢他，是他一直缠着我，我很困扰。”陆微赶紧撇清关系。
老师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找他的，下节课我就把你俩调开。”
放学后，陆微在座位上收拾东西，顾延从最后一排走上来，站在她身边，一脸不悦。
陆微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假装没看见顾延，继续整理东西。
顾延看她这副躲避的样子，心里愈发窝火了，“陆微！”
“干嘛？”陆微抬眼，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顾延气得牙痒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你让老师把我调走的？”
“是啊，因为你打扰我学习了。”陆微毫不留情地说道。
“陆微，你不能……”
“陆微，出来一下。”
闻言，两人循着声音齐齐望向教室前门，只见陆进阴沉着脸站在那儿。
比起陆进，陆微还是比较愿意和烦人的顾延待在一起。
陆进也不催她，就这么看着她，仿佛不跟他走就别想出这扇门。
顾延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陆进，你什么事儿啊？”
“不关你的事。”陆进说。
两人从小玩到大，陆进虽然平日性格不冷不热，但也没这么和他说过话，这让他有些不爽。
陆微瞥了顾延一眼，抓着书包朝陆进走去。
“诶？陆微？”顾延还想说些什么，但陆微已经加快脚步出了教室，陆进紧随其后。
陆微走出一段距离，见顾延没跟上来才望向陆进，“什么事儿？”
陆进在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今天是爸的生日，回家吃饭。”
陆微点点头，“你先去吧，我找老师批了假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