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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六感(当着老婆的面幻想)

 

虽然卜晨风在床上确实很乱来,但晏吹笙并不打算让他克制,只要不见血,他都能接受,谁让卜晨风那么喜欢他呢,他要好好包容自己的小爱人。

他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放软语气:“那狗狗可以抱我去卫生间吗?”

“很乐意为你效劳。”卜晨风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将晏吹笙搂抱起来,晏吹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双腿圈着他的公狗腰,他们的下体不知羞耻地连接着,淡黄的尿液悄无声息地渗透出一点。

卜晨风抱着晏吹笙一路走到卫生间,到蹲便上方,他往后撤了半步,肉棒从晏吹笙烂红的后穴脱离,尿液和白浊淅淅沥沥地掉落下去。

两人不得不重新洗一回澡。

原本两人站在花洒下各洗各的,但水雾中晏吹笙被蒸得粉红的身体好似一大片荷花,卜晨风看得心荡神驰,不一会儿,他胯下的老二便再次精神起来。

晏吹笙正专心给自己抹沐浴露呢,忽然一股大力袭来,两秒后,他被按在墙壁的白色瓷砖上,仍软烂可口的肉穴被一根滚烫的肉棒一通到底。

“啊——”那瞬间疼占四分,爽有六分。晏吹笙两手撑着墙壁,自觉地塌下腰,将粉白屁股撅起来,送到卜晨风胯下。

卜晨风虎口卡着那截窄腰,一点也不客气地大肆操干起来,洗澡水被他凿进去了一些,发出“噗呲噗呲”的让人脸红的声音。

晏吹笙感觉自己像一根烤串,被牢牢地串在又长又粗的肉棒上。厨师卜晨风用炭火烤他,烤熟后给他撒上辣椒粉、孜然,然后将他大口吃进肚子里。

又一次内射过后,卜晨风竟然蹲下去吻了一下晏吹笙的屁股,好像在感谢它的热情款待。

八月八日是晏吹笙二十五岁的生日,一星期前徐雯提出举办生日会的建议,但被晏吹笙拒绝了。

八月八日半夜零点,见不到真人的读者们在作品评论区积极留言,忠实粉丝“南风”更是发了长达五百字的生日贺词。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插曲,那就是卜晨风发表评论的时候被晏吹笙看见了,伪装已久的卜晨风就这样掉马了。

被迫掉马的卜晨风:“你还没睡着?”

晏吹笙挑了挑眉:“昨天下午嘴唇被你咬出一道小口,有点疼,睡不着。”

卜晨风看上去委屈的要命:“明明是你先捏我屁股的。”

“我不能捏吗?”晏吹笙睨了他一眼。

晏吹笙臀部敏感,卜晨风接吻的时候揽在他后腰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向下移,隔着裤子逮着他饱满的臀肉揉,兴致来了还会用力拍打臀尖。

晏吹笙被他打得又疼又爽,愤愤不平地伸出手偷摸到卜晨风身后,照着臀部用力掐了一把。

卜晨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瞬,那一瞬他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牙齿就这么磕伤了晏吹笙的嘴唇。

卜晨风乖乖认错:“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晏吹笙当然不会咬他,现在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我心里猜过你是‘南风’,但一直不确定。为什么你不自己告诉我?”

卜晨风垂着眼帘低声道:“我不想让你有‘我对你是读者对作者的喜欢’的猜测,哪怕是脑海里产生的一个念头都不要。虽说我对你的感情里包含了这个,但更多的还是我这个‘人’对你这个‘人’的珍惜与欣赏。”

晏吹笙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心里一片柔软。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傻瓜,年龄不大想法倒挺多。”

卜晨风将手机放在枕边,一头钻进晏吹笙怀里,嗅着他身上如雨后森林般的体香和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张嘴咬了一口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声音闷闷的:“我不是傻瓜,我是你的男朋友。”

晏吹笙将手放在卜晨风后颈,捏了捏后颈上的肉,接着慢慢下移,摩挲过肩胛骨后上下抚摸着他的脊柱。

“那男朋友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卜晨风口风很严:“现在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可我现在想要一个生日礼物,不知道你想不想给?”

卜晨风伸出手按在床上自己把身体撑住,望向黑暗中晏吹笙的脸,语气认真起来:“你想要什么?”

晏吹笙语出惊人:“我想试试腿交。”

和卜晨风做爱真的很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更多玩法。

事实上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两人就发泄过一次,见卜晨风一脸诧异,晏吹笙将手伸向他的下身,道:“怎么?硬不起来了?”

怎么会硬不起来,伏在草丛中的茎体一感受到晏吹笙的触碰就自行充血胀大起来,像一个充气的气球。

卜晨风呼吸变得粗重急促,他和晏吹笙没试过腿交,但他之前恶补过很多“知识”,他很清楚该怎么做。

卜晨风按开卧室里的灯,三下五除二将晏吹笙的裤子脱了,随后将自己睡的枕头垫在他后腰。

晏吹笙没有说话,温柔地看着他,任他摆弄。

卜晨风分开他的长腿,先咬了咬他大腿内侧的嫩肉,随后将他半硬的茎体含进嘴里。

“啊……嗯哈……”

晏吹笙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忍不住挺着腰往他嘴里插。

但他一向里插,卜晨风就往后退,接连三次都是这样,晏吹笙不得不出声要求:“唔……你含深一点……”

握着主动权的卜晨风恶劣笑道:“阿笙,叫‘宝贝’我就让你舒服。”

晏吹笙没有丝毫犹豫:“宝贝……嗯——”

卜晨风这才认认真真地给他含了出来,晏吹笙射在嘴里的液体他一点儿都不嫌弃,当补品似的直接咽了进去。

晏吹笙闭着眼喘气,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直到后穴处被插入一根手指,他才反应过来,一脚踢上卜晨风的肩膀,暂时拉开距离。

晏吹笙语气认真:“说好的腿交。”

卜晨风恋恋不舍地看了那深红的穴口一眼,妥协道:“好吧。”

晏吹笙缓和了脸色,放在他肩膀的脚向下移,脚心压着肿胀的柱身摩擦几下。

白净秀气的脚和深红勃发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卜晨风呼吸一窒,盯着那只白嫩的脚看,结果还没看尽兴,晏吹笙就把脚收回了。

“今天说好了腿交,你想足交的话以后有机会再试。”

卜晨风不乐意地哼了一声,抱起晏吹笙的两条腿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这样一来晏吹笙的臀部也跟着悬空了。

他将粗壮的茎体慢慢插入晏吹笙腿间的缝隙,先是试探性地细细戳弄他的会阴和囊袋,随后加快速度一进一出地摩擦起来。

拍击臀肉发出的“啪啪”声让他有一种真地进入到后穴的错觉,卜晨风速度越来越快,跟开了马达似的。肉体碰撞声连绵不绝,使得晏吹笙的脸都羞红了。

卜晨风的眼眶越来越红,期间觉得腿间空隙大了,就拍一下晏吹笙雪团般的臀肉,让他夹紧一点。

晏吹笙望着卜晨风陷于情欲的脸,借着睾丸被摩擦的快感自己用手给自己打出来了,东西全射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而卜晨风仍锲而不舍地捅着他的大腿根,搂着腿的手臂愈收愈紧。

大腿根处的软肉变得越来越热,还有几丝痛意翻涌。晏吹笙有些受不住了,开口求饶:“卜晨风,你快射吧……”

“阿笙。”卜晨风侧头吻了下晏吹笙的脚踝以做安抚,“你多叫我几声宝贝,我肯定很快就出来。”

晏吹笙当然依他:“宝贝,快射……嗯……射给我……”

又深又重地捅了百来下,卜晨风有了释放的欲望,他从白嫩腿间撤出,用肉棒顶开臀瓣,将带着体温的精液射到晏吹笙的后穴。艳红菊穴瞬间被白浊糊满,要是现在伸手进去,就可以把精液当润滑了,可惜晏吹笙不让做。

“阿笙,这个生日礼物,你觉得怎么样?”卜晨风咬了一口晏吹笙刚要放下的小腿。

“挺好,就是腿心有点疼。”晏吹笙轻轻蹙眉。

“我看看。”卜晨风拉开他的大腿,仔细观察了一番,心疼道,“有点破皮了,抱歉,做之前应该先抹点东西的。”

“没关系。”晏吹笙感慨道,“你那里也太硬了,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卜晨风:“你这话说的,你也不老啊。”

“不比你年轻。”晏吹笙摇摇头。

“别比,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反而坏了心情。”卜晨风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湿纸巾,将两人的身体好好擦拭干净。

“睡吧,晚安。”收拾好后,卜晨风在晏吹笙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两人齐齐闭上双眼,一枕黑甜。

昨晚加班加点地画稿,景舟将近凌晨四点才合眼。

为了能睡个安稳觉,他睡之前关了所有闹钟,手机也调成了静音模式。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将手机的各种音量减低至零。

这一觉睡到正午才醒。

他睫毛微颤,两眼睁开又闭上,重复了三次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首先看到的是满室金灿灿的阳光:“天气真好。”

景舟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朦胧感。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想起:为了不被白天的光线影响睡眠,他昨晚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那么卧室怎么可能这么亮?

景舟偏头去看:不仅窗帘被拉开了,连窗户都被打开了一半。

景舟顿觉心跳漏掉一拍,想掀被下床,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虽然束缚感不重,但却动弹不得。

“什么鬼?”景舟瞪大眼望着他用了近两年的带有企鹅图案的空调被——它盖住了景舟被捆绑住的身体。

劫财?

景舟心中泪流满面地想。

这几年他虽兢兢业业地画着漫画,但卡中的存款也还没超过九位数,要是今天卡里的余额被洗劫一空,以后该怎么过日子,怎么娶媳妇,怎么给自己养老……

景舟越想越觉得委屈,而越委屈就越气,虽然两眼盛满了泪水,但他的眼神十分坚定。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叫喊:“劫匪!还是小偷?!算了,还是叫你王八蛋吧。王八蛋!你给我出来,跑哪儿去了?把我绑着不闻不问算个什么事!”

推门声响起,景舟听着越来越近的沉稳的脚步声,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

“总算是睡醒了。”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来人是男性。

景舟闭着眼睛撒谎,听说没看见歹人的脸就有生还的可能:“你是劫财的吧?我告诉你啊,我穷得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出门都不敢打的士,为了节省牙膏甚至一天只敢刷一次牙,你绑我就绑错人了!”

“是吗?”

低沉的嗓音就在头顶上方,景舟耐不住好奇悄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帅脸,还没来得及回话,来人就一把掀开了企鹅空调被,景舟吓得叫了一声,随后又被他抓住双臂将上半身整个提起来靠在床头。

两只大手强劲有力,发力的那一刻像一双虎爪般紧紧锢住他。

感受到敌我实力悬殊,景舟瑟瑟发抖,眼神虽不复坚定,嘴里却还维护着刚刚的谎话:“真的,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就吃中午那一顿。而且,而且我已经一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你好好看着我。”

男人带茧的大手轻轻巧巧地握住他的下巴,让他飘忽不定的眼神集中起来。

“你说我是劫匪?劫匪是你才对吧。”

景舟被他倒打一耙的操作震惊了:“我怎么会是劫匪?我一个不抽烟不喝酒、品德高尚,除了每天作息不规律外没有任何缺点的守法公民,居然被你污蔑,没天理啊这。”

男人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虽然他刚刚一天只吃一顿饭的话带有说谎的成分,但这段话确实表现了他心中真实。

虽然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劫匪,但他现在更需要知道的是他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原因。

他眼里带着探究,问:“我今天醒来被你抱在怀里,你怎么解释?”

“啊?”景舟一脸难以置信,“我怎么可能抱着你?你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我抱你做什么?”

他的表情看不出破绽,男人眉头一拧:“你真的不知情?”

景舟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我昨天赶画稿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今天还没睡醒就被你给绑起来了,我实在冤枉。”

男人神色一凛。

景舟眼眶微红,眼里还盛着刚刚没憋回去的透明液体,配上小巧的鼻头,整张脸看上去可爱又无辜。

男人长眉微蹙,嗓音低沉:“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后我就给你松绑,知道吗?”

景舟十分配合地说:“好。”

“你叫什么名字?”

“景舟,风景的‘景’,一叶扁舟的‘舟’。”

男人又问:“今年多大?从事什么职业?”

景舟答:“快二十六岁了,职业的话,是画手,靠画漫画赚钱,闲暇时间也会约稿。”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我?或者说,你有没有见过我?”景舟第一反应是不认识,但看见男人下巴上的一小道疤和紧挨着疤痕的一粒小痣后,他突然怔住了。

男人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下巴,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疤痕,便出声询问:“这疤怎么了?”

景舟嘴唇动了动,说:“你这是不是被飞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划伤的?”

“你怎么知道?”

“我……”景舟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但他觉得太不切实际,忍不住再问,“你是叫……连江?”

“你认识我。”连江说的是陈述句。

“怎么可能……”景舟先是瞪大眼睛,随后眉头一皱,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不可能啊……”

“不管可不可能,我现在都站在你面前。”连江道,“既然你认识我,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确信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我没有见过你。”

景舟静默了好几秒钟,缓声道:“我说出来怕你不信。”

连江鼓励他开口:“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景舟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别激动,更别动手啊。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我画笔下的人物。”

连江面露惊讶,却很快被他压下去。狭长墨黑的眉,高挺的鼻梁和略显薄削的唇此时带着一点凛然冷意。

“如何证明?”

景舟:“你处于什么背景,你长什么样,你拥有什么能力,我都一清二楚。”

“说来听听。”

他只得舒展了眉,娓娓道来:“你出生于2025年11月20日,咳咳,跟我高中暗恋的女生的生日是同一天。你生存的世界里,人们共有六种性别,分别是男alpha,女alpha,男beta,女beta,男oga,女oga。六种性别人数占比……我想想,是1:1:3:3:1:1。”

“因为去世的父亲是警察,你继承遗志,高中毕业后参军,因为身体素质好,又有毅力,在军队中表现出强悍的实力。2045年,丧尸病毒爆发,仅一个月,全球死亡人数和感染人数便高达全球总人口的五分之二。病毒爆发后的第二个星期,你和五位男alpha,两位女alpha组成一支丧尸突击队,平日表现最好的你被上级任命为队长,队伍人员确立后,你给突击队取了一个名字:小虎突击队,简称……那啥,小虎队。”

“我说的是真的,”见连江缄口不言,景舟又急急忙忙地补充,“我还知道你净身高190,最讨厌的学科是语文,有枪拿绝不用炮弹,人生理想是在三十岁之前娶一个肤白貌美、善解人意的男oga当媳妇,然后生一个男alpha一个女oga。”

“也就是说,我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景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眼神,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你在那个丧尸世界里是真实存在的,你有喜怒哀乐,有亲人朋友,有责任担当,后面还会出现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连江叹了一口气:“还有证据吗?”

景舟努努嘴:“你先把绳索解开。”

连江三下五除二地解了绳索,景舟顾不得去揉有些许僵硬的肩膀和手腕,光脚下床把数位屏打开,把数位屏里的画稿一张张地翻给他看,而后把手机上的漫画软件打开,点开一部叫《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漫画递给连江。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

连江带着枪茧和疤痕的大手把景舟的手机衬托得很小,景舟虽肚子空空,现在却也不敢去厨房鼓捣食物,生怕连江一个情绪不稳定就把他手机捏碎泄愤。

西洲景舟的网名曰: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成年alpha的破坏力。

景舟站在一旁耐心地陪他看,就当是复习一下之前的漫画内容。

《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景舟的第二部彩虹漫画。之前霸总与小娇妻系列bg漫画的收藏数一部不如一部,而上主页推荐的漫画都是彩虹漫画居多。

为了顺应潮流,维持生计,景舟不得不另辟蹊径,恶补男男恋爱小知识后着手画起了彩虹漫画。

第一部《天之骄子他喜欢男人》反响不错,才更七八话收藏数就破了十万,景舟因此微博涨了两万粉,钱包鼓胀、兴奋不已的他在漫画完结后出省旅游了一周当做奖励自己,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回家准备下一部作品。

而现在这部《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势头更猛:这才更了十话,收藏数就高达十五万,并且只要一更新,就必上推荐。

不是景舟自恋吹牛皮,他现在的画画功底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编故事的能力也堪比网络作家。

而这些都体现在景舟塑造的每一位主角不仅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还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单看故事情节,也能让人感同身受,甚至产生共鸣。

再来单看连江这个角色,因年少丧父,被迫早熟,所以拥有孤独感和信念感。他身体强健,具有高超的格斗技巧,广结好友,在军队里如鱼得水,深得上级器重。

后来丧尸病毒爆发,母亲被染了病毒的邻居活活咬死,痛失唯一亲人的连江在丧尸群里杀红了眼,冷静下来后,性格更添沉稳坚毅。

试问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安全感有安全感的极品alpha男谁不爱呢?

因此连江在漫画软件获得超高人气一点儿也不奇怪。

“我要怎样才能回去?”连江看完漫画后,将手机递给他。

“嗯?什么?”景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连江耐心重复一遍:“我必须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

在饥饿状态下的景舟努力转动他的脑筋:“依我看,要想找到回去的办法,必须先……”

话还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几声。

景舟咳了两声,坚持把话说完:“必须先弄清楚你出现在这里的条件,或者说,原因。”

好在连江没先管什么条件,什么原因,而是去厨房洗手作羹汤去了。

景舟这才想起连江还有一个人设:拥有能与五星级厨师媲美的厨艺。

这也算是景舟的一个私设了。因为他厨艺一般,自己做的饭菜在外观上总是不太如意,但他又坚信“会做饭的男人天下第一帅”,他自己做不到,所以就让画笔下的连江拥有了这项技能。

在《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中,连江的队友们一直把能吃到连江亲手做的食物当做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事第一幸福的事当然是早日脱单。

但连江遇上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后,就承诺以后只为他一人做饭,听到这个噩耗后,连江的队友们纷纷落下了敢怒不敢言的泪水这些还只是景舟早早想好的剧情,在漫画软件里,连江的另一半还未出现。

想到一会儿就能吃到连江队友们赞不绝口的菜肴,景舟咽了咽唾液,感觉更饿了。

又想到在漫画里连江是2025年出生的,而现在是2019年,怕厨房有些东西连江不知道怎么用,景舟一头钻进厨房,却见连江已经用电饭煲蒸上了饭。

连江转头看了他一眼,边说边开冰箱门:“虽说我是2025年出生的,但这些电器的使用方法都挺简单的。”

因为景舟一个人住,所以冰箱里的食材有限,并且还都是些好料理的食材。

被看出目的的景舟干笑两声:“我是怕你一个人呆着太孤独,来陪你说说话。”

连江示意他过来往冰箱里看,问:“你看这些食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不挑的,你随意做就行。”

“那我就做青椒炒肉、清炒上海青,然后再配个番茄粉丝汤。”

“好。”景舟感觉他已经不能再和连江讨论饭菜了,越讨论他嘴里的唾液就越泛滥,“那个,厨房还是交给你吧,我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你有什么问题再叫我。”

景舟眼睛在电视上,心却还是飞到厨房去了。

因为那里很快就传出了香味。

景舟直觉得自己快饿死在沙发上,连江才将菜端出来。

“辛苦辛苦。”景舟立刻关了电视,冲进厨房拿碗盛饭。

吃到肉丝的那一刻,他简直快流出热泪了。

含泪吃了一大碗饭后,景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家常菜都能炒得这么好吃,你不当厨师真是厨师界的损失。”

连江笑了:“要是我当了厨师,军队损失不是更大。”

景舟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随后又进厨房添饭去了。

饭后,景舟洗了锅碗,两人坐在沙发上讨论。

“我在那边最后的记忆是丧尸潮来袭,我让队友们先走,我断后。之后我虽然安然无恙地从丧尸的包围圈逃脱了,却也跟突击队失去了联系。”

景舟听后很快反应过来:“对对对,你的通讯工具在战斗时因不慎而被损坏,所以你才联系不上他们。夜色降临,你在一个被遗弃的诊所过夜,然后……”

“然后,你的漫画就更到这里。”

景舟点头,随后恍然大悟,把电脑打开查看自己早已写下的剧情,随后激动得音量都拔高了:“随后一队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坏蛋刚好搜查到你栖身的诊所,因为他们具备人数优势,所以你被他们擒住了。”

“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坏蛋?”连江略加思索,“是不是以黑道头子古奕为首的那伙人?”

“是的。”景舟乖乖点头。

连江仍是疑惑:“可我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闯进来。”

景舟绞尽脑汁,而后道:“有没有可能是你的记忆被什么篡改了?”

连江敛了敛眼帘,手指无意识摩挲茶几表面,低声道:“或者说,是被刻意清除了那一段记忆。”

“啊,这个可能性或许要大些。”景舟灵光一现,“ptsd你有考虑过吗?”

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其主要症状包括噩梦、性格大变、情感解离、麻木感、失眠、逃避会引发创伤回忆的事物、易怒、过度警觉、失忆重点和易受惊吓。是因为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之后遗症。

连江闻言果断摇头:“这个是不可能的,在军队中,每一位军人都会经过严苛的心理训练。虽然加入小虎突击队的四年来,死于我之手的丧尸不计其数,一些没有染上丧尸病毒的同胞——例如古奕那群人,因为他们处处和军方作对,我也杀过好几个。但我打杀的都是我应该打杀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心理阴影,精神也没有受到冲击。总之,我是不会轻易得ptsd的。”

景舟像个三好学生听讲一般认真听完,而后双手伸出掌心相对大概隔了一截距离,打趣道:“第一次听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呢。”

连江自知失态,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情绪,随后放在茶几上的手指改摩挲为轻敲:“我也不是不爱说话的人,就是做任务的时候简明扼要习惯了。现在,我们排除ptsd这一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记忆被篡改与记忆被清除这两种可能。”

“不过……”景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背,“记忆篡改和记忆清除有什么区别吗?”

连江:“简单来说,记忆篡改,就是篡改人运用一些特殊装置先消除他想要篡改的人的一段记忆,随后制作好另一段记忆放回被篡改人的脑子里这里的“另一段记忆”可以是对被篡改人的其他记忆进行一定处理后的记忆,也可以是一段伪造的、全新的记忆。而记忆清除就是直接让记忆消失。”

景舟沉吟良久,而后瞪大了眼睛,眼神变得坚定,嗓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有一种可能一开始就被我们忽略了。”

“你是说……”

两人四目相接,景舟脸色沉重:“说不定,在他们还没亲眼见到你之前,你就因为某些原因穿到这里来了。”

“你说得对。但这就不能单用科学来解释了,2050年,还未有时光机器的研发成果出现……”

“这本来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啊。”景舟打断他,“连江,对不起,我打断了你。我不是故意贬低你或者戳你伤口的意思。但,你是漫画世界里的人,你还记得吗?”

连江瞳孔极快地收缩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景舟细心地看见他细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抱歉,可能我潜意识里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景舟语气温柔地安慰他:“作为alpha军人的你,自尊心很强,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

既然不能单用科学解释,那这样一来,连江从漫画穿越到这里来的原因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一时间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连江只能借住在景舟家中。

景舟承诺,从今以后,连江做饭,他洗碗,其他的家务两人一起承担。

景舟开始画漫画。

连江站在他身边,看他画笔下的自己。

身旁有人看着,景舟不免有些紧张,他一边完善漫画房屋里的陈设,一边给连江讲剧情发展:“接下来我还是按剧情走,你被古奕抓住,随后他们将你绑起来带上了他们的车……”

连江看了眼他的侧脸,贴心道:“不用跟我讲,你专心画,我无聊随便看看。”

“啊,好的。”

连江看了一会儿,去客厅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而后打开门出去了。

画稿的时候,时间飞速流失,等景舟完成今日的任务,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景舟做好收尾工作,站起身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随后白皙的手搭上后脖颈,施力揉了揉,又移向肩膀,手握成拳,边捶有些酸疼的肩膀边出卧室。

连江:“画完了?”

“嗯。”景舟看着客厅的显着变化——电视柜和茶几上的杂物摆放整齐、搭在沙发靠背的衣物被洗过后挂去了阳台、地板砖被拖得锃亮。

景舟习惯了以往有些脏乱的客厅,现在看到客厅从未有过的干净整洁,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羞愧:“不是说家务共同承担吗,你怎么一个人闷不吭声干完了,这得多累。”

对于景舟一个懒癌患者来说,做一次大扫除比画好几个小时漫画还要让人头疼。

“没事做,暂时只能做这些了。对了,菜我都已经提前切好了,饭也应该煮好了,既然你画完了,那我现在去厨房炒一下菜。”

“好。”

景舟见他进了厨房,用手摸了摸光滑洁净的茶几,感叹不已。

他走进独立的卫生间,发现墙角和洗手池边角的污迹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马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解开裤头。

感觉在这里如厕简直是一种玷污行为。

但让他憋着不释放是不可能的。

饭后,景舟一刻也不耽误,立马收了碗筷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锅碗以示勤快。

景舟洗完后回了客厅,连江望向他:“冰箱里食材欠缺,我们一起出门买一些吧?”

“好的。”景舟小鸡啄米般点头,注意到连江的装束,想到连江大概是个爱干净的人,这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便说,“你要不先换一身我的干净衣服,一会儿出门我再给你买几套新的。”

“好。”穿着黑色贴身t恤和军装裤的连江点了点头。

其实早晨绑好景舟之后他就借用了景舟的卫生间洗澡,只是不能随便穿别人的衣服,所以才没换。

景舟进卧室找衣服,连江则跟在他身后。

两人身高、身材相差过大,景舟的t恤又都是修身的款,所以他只能把那条买大了的、从没被穿过的背心给翻了出来,随后又找了个宽松的休闲裤一起递给他。

“你就在这换吧,我到客厅等你。”

“谢谢。”

景舟细心地替他关上门,随后去沙发上坐着等。

没一会儿连江就开门出来了,景舟下意识转头去看,只一眼就差点闪瞎自己的眼睛。

连江:“怎么了?”

“咳咳,你这胸肌和肱二头肌,练得真不错。”景舟说完后急忙转过头,起身要去门口换鞋,竟然走成了同手同脚。他走了两步自己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地摆正走姿。

他只顾着自己害羞,不知道的是,被他甩在背后的连江瞧着他通红的耳垂,默不作声地笑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导购员小姐姐随便拿一套衣服过来给连江试,连江都能很好地驾驭。

景舟瞧他穿着确实好看有型,导购员小姐姐又舌灿莲花,便大方地给他买了两套睡衣、三套休闲服、三条内裤、三双款式不同的鞋,刷卡的时候看着账单金额,他吓了一跳,为了不丢面子,强扯出笑来对收银员说:“你们这里衣服挺好的。”

“是的吧。”收银员小哥哥一脸职业笑,一边说话,一边动作娴熟地将衣服鞋子用服装袋装好,“您的消费额到达标准,我们可以给您免费办一张会员卡,首次充值4000送500,您看有没有这个需要呢?”

景舟还没回话,连江就替他一口拒绝了:“不用了,谢谢。”

景舟愣了下,收银员小哥哥脸色未变,依旧笑着:“好的,那就欢迎两位下次光临。”

连江笑着点点头,提了所有服装袋,对景舟说:“走吧。”

两人并排离开服装店,景舟揣好银行卡和小票,道:“我帮你提一个吧。”

“不用。”连江摇头,这点东西压根不在话下,“让你破费了。”

“没有啦。”景舟挠了挠自己的手背,“钱赚来不就是为了花嘛。”

虽然是有点肉疼,但连江这个人本就是景舟创造出来的,景舟给他买衣服,就像父母给自己的孩子买衣服,是理所应当的,把他打扮好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俗话说,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你就出不来了。景舟边走边偷偷看连江线条流畅的侧脸,突然有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怎么了?”连江感受到他的视线,侧过头来看他。

“没、没事。”景舟朝他笑笑。

两人紧接着到了超市。将服装袋放进寄存柜后,连江推着购物车,和景舟走进超市。

现在正是人比较多的时候,怕两人走散了,景舟挨连江挨得很近,行走间偶尔会有一点皮肤接触,体温互相传递着。

拐弯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到,景舟直直撞上连江的身体,连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发出肉体碰撞声。

“不好意思啊,人太多了,我没注意到背后有人。”撞景舟的人急忙道歉。

景舟摆摆手,没跟他计较:“没关系。”

连江放开扶在他腰上的手,嘱咐道:“小心点。”

两人买了蔬菜、肉类、海鲜、水果和连江需要的日用品,结账后到寄存柜取出服装袋,便又结伴回家。

到家后,连江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景舟提着服装袋去了另一个卧室,这个卧室从没用过,本来是落满了灰尘的,但显然下午连江已经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

景舟给连江铺好了床,把衣服从服装袋里取出来,用衣架一件一件地撑好有条不紊地挂进衣柜,内裤则叠好放进衣柜的抽屉里。

收拾好一切后,景舟满意地拍了拍手掌,回自己卧室拿睡衣洗澡去了。

洗好出来后,他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进客厅。

连江正在做平板支撑,整个身体紧绷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和背肌鼓囊囊的,看上去健硕又漂亮。

景舟没打扰他,绕过他去了沙发,而后打开电视,放了部国产动漫。

看了一会儿便有了睡意,景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转头去看连江,发现他仍然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动作依旧标准,虽然已经汗流满面,但他一直坚持着,带汗的脸好像都变得性感了些。

景舟问:“你看电视吗?”

“不看。”

“那我关了哦。”景舟关了电视,对他说,“我隔壁的卧室给你住,我先回房间了,你锻炼完也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后便起身走向卧室,刚推开门,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道:“回去你原来世界的事,我们明天再想想办法,今晚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连江应声:“好。”

景舟躺上床,打开手机,进入一个叫“南瓜漫画”的漫画软件。他点进“书架”,查看今天更新了的漫画,把更新的内容看完后才放下手机,闭上双眼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景舟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掀被下床,打开卧室门去卫生间洗漱。

洗了脸之后清醒了不少,景舟湿着脸走到客厅,没看见连江,便又转身走进厨房,谁知厨房也没有人影。

连江不像是会睡懒觉的人啊……

景舟觉得奇怪,他到连江卧室门口站定,抬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连江?你在里面吗?”他问。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景舟只好去扳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心有点慌,提高音量:“连江!连江!”

“……你……你别进来!”卧室内,连江总算是出声了,但他的嗓音极度颤抖着,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

景舟急忙追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连江又没了回音,景舟只好去自己卧室把床头柜里的钥匙翻了出来,将被连江反锁的门打开。

一打开门,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扑鼻而来,像某种植物的香气,但又夹杂着一点儿血的腥味,让他联想到人被割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路边的绿植上。

气味虽然不刺鼻,但浓到了一定程度,使得整间卧室异常沉闷。

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忽然想起这味道他好像在连江身上闻到过,但他在连江身上闻到的气味很淡,所以一直以为那是连江的体香。

咳咳,毕竟大多数女孩子也有体香,男孩子身上有点香味也不奇怪。不过现在,体香论显然站不住脚。

“连江?”景舟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抬腿踏进房间。

床上的空调被鼓起好大一坨,想必那就是连江无疑了。

“出、去……出去……别进来……”连江鸵鸟一般窝在空调被里,哆嗦着说。

景舟多吸了几口卧室里的空气,被气味熏得有些胸闷气短,就先没去管床上的人,而是先把窗户打开了。

景舟在窗户边急切地呼吸了好几下,旋即走到床边,关心道:“你别把脑袋也蒙进被子里啊,不觉得闷吗?”

“不……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景舟伸手去掀被子,谁知道连江把被子压得紧紧的,他一掀,居然没掀动。

景舟瞪大眼,拍了拍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人:“连江,你今天也太反常了,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不行……不……”

景舟惊觉这次的回复带了哭腔,更震惊了:“你哭了?”

在景舟心里,连江一直拥有一个猛男形象,铁血手腕,坚毅不拔,流血流汗不流泪,现在居然带着哭腔跟他说话,这反差太大了,要是现在有人站出来说连江被人掉包了景舟估计也是会信的。

景舟脱了拖鞋,利落地爬上床,打算再努力掀一下这空调被,看里面的人到底还是不是昨天给他做饭打扫卫生的连江。

景舟悄悄捉住空调被一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拉——“嗤啦”一声,被子破了。

景舟心疼被子,但为了把人揪出来,还是顺着裂口使劲撕扯,直到把整条被子都撕得破破烂烂,才成功揭露鸵鸟的庐山真面目。

连江像虾一样蜷缩着身体,怀里紧紧抱着两件衣物,一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可怜模样。

为了不让景舟看见他的脸,他整张脸都提前埋进被单了。

“你还藏?”景舟撕被子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现在两条手臂都软乎乎的,跟面条一样。

他看见连江火烧云一般的脖颈和耳朵,也注意到了被单上的湿痕,伸手摸连江的耳朵,滚烫。

景舟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连江,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吧。”

“不要、碰我……”连江的声音闷闷的。

景舟见他不想看到自己,也不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心里也有些生气,一手贴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掀开他的睡衣,边说“我就碰”,边把手往里伸。

手贴在背部,是湿润的。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景舟把手拿出来,怕他呼吸不畅,要去掰他的脑袋,谁知鹌鹑样的连江突然暴起,用小山一般的身体将景舟扑在身下,四肢把他抱得死紧。

“啊!”景舟惊魂未定,长长地呼气——他刚刚被连江扑倒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被野兽逮住的错觉。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连江的高热的脸埋在景舟颈窝里,景舟立马感受到了湿意。

除去连江抱妈妈一般抱他的姿势和浓重的气味,还有一件事让景舟很是介意——一个硬邦邦的棍子正直直地杵着他的大腿。

做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景舟仅用了一秒就知道了那玩意儿是什么。

他感觉连江挨着他的脖颈急切地嗅着什么,杵在他大腿的硬物随着他脑袋的动作上下滑动了几下,掀起一阵痒意。

景舟猛地红了脸,手抵住连江健壮的身体,用力推他:“你先放开我。”

连江感觉到怀里人对自己的抗拒,嘴里发出几声愤怒的低吼,再次收紧手臂。

两条手臂像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景舟被箍得难受,悲惨地大声叫道:“连江!我要喘不过气了!”

连江这才放松了些,却又开始舔他的脖子,边舔边说:“我好难受……但是抱着你,好像要好点……”

景舟被他舔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连江的人形药品:“你究竟怎么了,你还是连江吗?”

“我是,我是……”连江忽视景舟的挣动,用手强硬地撇过景舟的脑袋,大力扯开他的睡衣衣领,露出光洁白皙的后颈,再将嘴凑过去。

“……没有?怎么会没有?”连江舔舐的力度逐渐加大,而后竟然用牙去咬那块白生生的皮肉。

“没有什么啊?”景舟一头雾水,被他咬得有点痛,连忙说,“连江,你说清楚,你到底在找什么?”

“腺体。”连江找不到可以被标记的腺体,眼角又挤出两滴清亮的眼泪,“怎么会没有呢……你怎么会没有?你不是oga吗?”

“oga?”景舟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他的漫画《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里的主角连江是个alpha,alpha成年后会迎来第一次易感期,而后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就像oga的发情期一样,为期三天。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极度缺乏安全感,会散发大量信息素既是在用信息素驱逐领地内的其他alpha,也是在用信息素向oga求欢,需要oga的安抚,还特别想和oga做点羞羞的事情。

易感期的alpha不能用看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动辄流泪,异常依赖oga,化身成为疯狂求欢的野兽。

总而言之,就像婴儿离不开自己的妈妈一样。

在《oga,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中,易感期是可以用药物抑制的。漫画中,连江每次易感期来之前都会使用抑制药物,不过现在连江穿到了现实世界,这里没有药物,所以无法抑制易感期。

长期使用抑制药物身体得不到发泄,现在又突然没了药物,怪不得他这次的易感期如此来势汹汹。

景舟求证道:“连江,你易感期来了是不是?”

“对,易感期……易感期提前了……”连江不太平滑的脸颊紧紧挨着景舟的脖颈,滚烫的鼻息打在景舟白皙的皮肤上。

alpha要想好好度过易感期,三天都要和oga腻在一起,可是这里没有oga,这可咋办。

景舟顿时有种泰山崩塌于前的无措与慌乱:“怎么办,我去哪儿给你找oga过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oga!”

处于易感期的连江当然不会管他去哪儿给他找oga,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滚烫,下面硬得难受,急需疏解,而眼前的人如此香甜,他不能放过他。

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我好难受……你再帮帮我……光抱着你不够…………”

“这种事我怎么能帮你呢,你应该自食其力才对。”景舟羞涩难当,却也费心哄着他,“你已经二十几岁了,是成年人了,自己用手就可以的。”

“我不要……我就想让你帮我。”连江情难自制,挺着腰,在景舟大腿上顶了两下,“景舟……好景舟,你帮我摸摸……我下面要爆炸了……”

“你还知道我是景舟啊。”景舟被他缠抱着动弹不得,被迫充当马路上与小狗狗亲密接触的电线杆,“你知道我跟你就认识了一天吗?才认识一天的两个人是不可以举止过于亲密的。”

连江这次口齿倒是异常伶俐清晰了:“但是是你创造了我,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这……”景舟顿时哑口无言。

“你就不怕我憋坏了?”连江继续卖惨,又有眼泪滴在景舟锁骨,形成一片小湖,“我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对我好,如果你不帮我……”

“行行行!”景舟急切地打断他,“我帮你,我帮你总行了吧!”

连江这才满意,他吮了一口景舟的喉结,然后要求他帮自己脱睡裤。

你手断了是不是?

景舟腹诽道,看他脸上湿漉漉一片,还是认了命。他开口让连江手臂松开点,再伸手替连江将睡裤和内裤褪至膝弯。露出的鸡巴大且长,犹如儿臂,上面爬满了青筋,显得异常凶悍。

景舟眨了眨眼,手指抚上肿胀巨大的鸡巴。

不得不承认,这是景舟见过的最优秀的鸡巴。

第一次触摸别人裤裆里的东西,景舟觉得手心跟脸颊越来越烫,好像被烈火炙烤着。

一只手压根握不过来,景舟便两只手一齐运作,连江提着腰不住地往他掌心顶,一边舒服地直喘息,一边用两只手不老实地触碰他的后腰和肚皮。

景舟用手弄着弄着,感觉自己也有了点儿反应,他脸红心跳地闭上眼,手上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边给连江弄边期盼他能快点缴械。

直到两只手都酸痛难当,连江终于射出精液。憋了很多年的白浊粘稠,量也大,星星点点地溅在景舟的掌心和小腹。

趁连江还在失神,景舟一骨碌爬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他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面红耳赤、眉目含情,便又埋下脸,捧着清水洗了把脸。

小景舟半硬着,他实在不好意思去动它,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平复情绪,等那里恢复正常了,他才推开卫生间的门去厨房做饭。

做完饭后,连江依旧没从卧室出来,景舟只好进卧室查看,发现连江抱着他昨天借给他穿的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景舟不想打扰他休息,但又怕他肚子饿,还是打算把他叫醒。

景舟把遗落在床边的拖鞋穿上后,拍了拍连江比他粗两圈的手臂:“连江?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煮了点粥。”

饭后,连江也没了睡意,牛皮糖似的黏着景舟不让他去洗碗。

“不要离开我……”连江坐在椅子上,用额头轻蹭他的后腰。

景舟汗颜:“不至于吧,我就洗个碗,又不出门……”

连江选择性耳聋,依旧我行我素。

景舟实在拗不过他,两人做着背后抱的姿势把锅碗给洗了。

抽纸巾擦干手,景舟走进卧室打算画稿,就算拖着这样一个肌肉巨婴也不能阻止他赚钱。

站着画稿?这当然不行,没一会儿就累了。

景舟左思右想,想出一个解决方案:他让连江先坐上椅子,然后自己再背对着坐在他大腿上。

连江乖乖执行景舟的话,两条手臂环着景舟的腰,脸顺从、依赖地贴在他背上。

解决了姿势问题,景舟打开设备开始工作。

景舟没画多久身体就有些僵硬了。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本来就累,后面还有个人一直靠着,虽然连江乖乖的没有乱动,但支棱起来的下体对他来说可谓是一种折磨。

景舟清清嗓子,打算哄哄连江,让他不要在画稿的时候黏着他。

“连江?”景舟拍了拍横在自己腹部的手臂,果然触感硬邦邦的。

“嗯?”连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景舟轻声细语道:“你这样贴着我我画画不方便,能不能先自己待着呢?”

连江的怀抱收紧了两分,回答地很果断:“不要!不行!”

景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举动打败了,强壮睿智的alpha在易感期好像被人降了智,他吓唬道:“你不听话我就生气了。”

景舟心想:这分明就是在哄孩子吧……

景舟不想他生气,但身体情况特殊,由不得他妥协:“可是我不能离你太远……靠你近点我身体会好受些,我没有骗你。”

果然自己现在在连江眼里就是一粒人形抑制药物……

景舟去掰连江的手,好在疏解过一次的他意识清醒了不少,没有用蛮力再拼命纠缠他,景舟丝毫不费劲地把他的两条手臂抬了起来。

景舟从连江大腿上抬起屁股站起来,松开两条手臂,苦口婆心道:“我不画画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就吃不上饭,吃不上饭就得饿肚子,饿久了就会死掉,你想和我一起饿死吗?”

连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想……”

景舟看着他委屈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耳朵:“那你现在就去你自己的卧室待着,等我把事做完再去找你,好不好?”

连江磨磨蹭蹭,不肯走:“可是我离你太远就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哈?”景舟目瞪口呆,“我本来也没有信息素啊?”

连江一本正经道:“你虽然没有腺体,但是我闻得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景舟猜想他闻到的可能是沐浴露的气味,便说:“你要想闻味道,你就在我床上躺着吧,但是不许出声打扰我。”

“好吧……”连江一步跨上景舟的床,用景舟的被子裹住自己,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像只蝉蛹。

景舟怕他热得慌,把空调打开了。

没了包袱一身轻松,景舟重新坐下,心无旁骛地画稿去也。

景舟依照原本的剧情画了下去,两个小时后,肚子忽然叫了一声,他看了眼时间,愕然发现已经快一点了。

他连忙点开外卖软件订了两份黄焖鸡米饭。

收拾好桌面,他到床边去看连江,发现他又睡着了。

alpha在易感期内会比较喜欢睡觉?

景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等到外卖员的电话,他先等到了大学室友的来电。

他捂着听筒走出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按下接听。

“喂?”他尾音上扬。

“小景子,晚上出来吃个饭呗,我请你吃你最爱的火锅,脑花和巴掌毛肚管够。”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舟:“这么大方啊?”

那人哼哼两声:“谁让你是我下铺呢。”

景舟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无事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哎呀,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上六点临江路道可道正宗火锅,不见不散。”

“诶——我还没答应呢!”

然而电话已经挂断。

床上还躺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他这档口走,似乎有点不合适。但是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吃过脑花了,而且还是不用自己付钱的脑花……

反正自己又不是oga,对alpha来说在不在身边应该都没影响,只是离开两三个小时去吃顿火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过了几分钟,外卖电话来了,景舟在门口接过两份饭,放在饭桌上后他走进卧室,将打着鼾的连江叫起来。

睡饱、吃饱的连江精神奕奕,看见景舟收垃圾时撅起的圆翘屁股,他咽了口唾沫,急躁地上前抱住他,鼓胀的裤裆下流地撞了上去。

连江觉得自己好像个无耻的色鬼,但美色当前,他的大脑好像不起作用了,裤裆里的鸡巴指挥着他的一举一动。

景舟被他的身体撞得往前扑,紧接着又被他的铁臂给捞了回去。

顶着屁股的凶器让他羞恼,但创造了连江的他又不得不负责,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他听见头顶景舟粗重的喘息声,无奈道:“用手帮你?”

“有其他选项吗?”

连江不是对情事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初中的生理课、高中的生育课和大学的孕夫指南选修课他都有好好听课,他清楚alpha和oga的终身标记流程,也知道该如何照顾怀孕的伴侣,虽然景舟没有腺体,无法进行终身标记,但在他体内成结也是可以完成临时标记的。

虽然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他对景舟的了解没有景舟对他的了解深,但在这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世界,景舟就像他在水里的浮木,他只能牢牢抓紧。

虽然现在就进入他的话进度有点快,但他很想试试爱情动作片里的腿交、足交、口交。

景舟被他的贪心吓到了,但不忍心直接拒绝,还是打算先问一下他的想法:“你想我怎么帮你?”

“可以用腿吗?”连江低头嗅景舟发间的香气,如同猛虎细嗅蔷薇。

景舟一哽:“还有其他想法吗?”

连江拥着他,像拥着一块雪白枕头,这个枕头很软很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你不愿意吗?那用脚或者是用嘴好吗?”

用脚太变态,用嘴自己牺牲太大,景舟思考片刻,选择用腿满足他。

连江弯腰将景舟公主抱起来,这个唐突的举动把景舟吓了一跳。他搂着连江的肩颈不敢松劲儿,生怕掉地上去。

到了景舟卧室,连江踢开门迈进去,将连江轻轻放在被子上。

两人面对面瞅着,景舟躺着,脚上的拖鞋要掉不掉,连江弯腰站在床边,替他把拖鞋脱了。

连江握着景舟骨感的脚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山一般的身躯倒下来。

两张脸相隔不过十厘米,热气湿黏,在连江吻上去的时候,景舟偏了一下脸。连江没有停下,而是将景舟的耳垂吸进嘴里舔咬,像在嗦一粒酸甜的梅核。

景舟将手放在连江宽厚的肩背,抚摸他鼓起的背肌。

他应该脱下裤子直接让景舟插他腿间,此刻和连江的温存明明是多余的,但连江望向他的眼神让他失神,他感觉自己和连江好似成了一对爱侣。

不过好在紧要关头他坚守住了底线。

他轻柔地拍拍连江的肩膀:“脱裤子吧。”

连江把耳垂吐出来,布满茧和疤痕的手掐上景舟的腰,在那处光滑的皮肉上摩挲两下,再将内外裤一把拽下去。

私处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快,景舟愕然:“不用脱内裤吧?”

“可是你起来了。”连江用指节刮了一下景舟肉粉色的龟头,很调皮的样子,“一会儿我帮你撸。”

景舟没出声,连江当他同意了。他把自己的下半身也脱得光溜溜,而后从正面举起景舟的两条腿,让它们并拢着靠在他宽阔的右肩。

一个火热的柱体在后臀上蹭了两下,景舟知道那是男人的命根子,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有些不安,有些无措,又有些期待。

他是同性恋,高中的时候暗恋过班上的体育委员。体育委员很爱打篮球,球场上没法用脏手擦汗,就总是掀起球衣在脸上囫囵地擦几把。

与此同时,围观的女学生们总是捂着嘴惊叫,因为体委的腹肌太有型了,一个高二的学生能有这样漂亮的肌肉,那真是天赋异禀。

路过的他被女生们的尖叫吸引了注意,远远瞧上一眼,好几秒移不开视线。

他开始关注那个好身材的体委,偷偷看他打球、翻窗、扫地、写卷子、擦黑板、上课偷吃东西,甚至看他上厕所、早恋、和女生亲嘴。

体委是直的,他的暗恋无疾而终。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能遇上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人。

然而连江是个意外,他是他创造出来的。他乌黑的发丝,耳朵边从生下来就有一搓蓝色毛发,他浓黑的眉,深邃的眼,刚毅的唇,威猛的肌肉,傲人的身高和长腿,都是他赋予的,他是他的造物主,而他是他的理想型。

“你在想什么?”连江将神游天外的景舟拉回来。

腿间的缝隙正夹着一个滚烫坚硬的肉棒,景舟眨眨眼,自己下身的东西变得更硬。

“没想什么。”他摇摇头。

连江嘴唇抿成一条线,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抱着他的白腿,一刻不停地晃着腰,粗糙的手握住景舟细一些、粉一些的鸡巴,色情地套弄。

粗长的东西从腿心戳到会阴,再往前蹭过睾丸,并不柔软的掌心和指腹蹭着敏感的柱身,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爽和刺激,没有床上经验的景舟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将气氛烧得更热。

即使不是真枪实弹地干,两人也出了好一身汗,空调冒出的冷气也不能将他们的情火扑灭。

景舟先一步射出来,怕弄脏被子和衣服,连江给他裹在手心里,一滴都没漏。

餍足的景舟热得吐着舌头,小狗一样呼吸着,牙齿痒痒的连江咬不到腺体,只能把脸旁边的脚踝咬进嘴里,把高潮后的景舟吓得叫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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