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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notes】

我晚了点,因为我几分钟前刚写完。如果有拼写错误的话,我提前道歉,因为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内容没有经过校对。我对这章不是很满意,因为我写了只是推进他们关系的情节只是一个很小的情节,有利于推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个小惊喜:

【正文】

莱欧斯利醒来时,感到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正常来说,这样的事情只会引起他的警觉,严重点说不好会给手的主人来一拳。【注1】但相反的是,他只是哼了一声,推了推那只手。

“我们醒了?”柔和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他猛地站起来,看见那维莱特仍坐在沙发上,沐浴在透过玻璃窗的淡蓝色光线里。他的手停在空中几英寸的地方,那正式那莱欧斯利的头刚待的地方。

“我很抱歉,我并不想吓到你。”那维莱特说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不,没关系。”莱欧斯利不在意地说,“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没关系。我很抱歉把你当成了枕头。”

“完全没关系,公爵阁下。事实上,我得说完全不介意你再这么做一次。”那维莱特说着,露出了极度温柔的微笑,这揪住了他的心,并让他的耳朵开始发烫。

“我以为我们已经放弃了称呼对方的头衔。”他含糊道,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那维莱特身上移开。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到那维莱特的手又放在了他的头上,“那么,莱欧斯利。”

他的脖子应该就像被烫过了一样。

不过,这确实感觉很好,也许是因为他在难受的时候,稍微放纵了一下自己。

“嗯……你可以随时做你喜欢的。”他含糊道,然后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在说什么?!他不会就这么说出来了吧。

“哦?也许我们能达成某种共识?比如让你的头放在我的腿上?”那维莱特用一种莱欧斯利从未听过的戏谑语气问道。

“听起来非常公平,审判官阁下。”

那维莱特抚摸上了他的下巴,指关节使了点劲让他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我们已经扔掉头衔。”

公爵突然意识到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得即使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能阻止自己脸红。【注2】

尽管如此,那维莱特似乎不太在意他涨红的脸,他的手指划过他脸上的伤疤,目光在他的脸上游弋,“除非,公爵阁下想要保持我们的职业操守,在一次——”

声音消失在空气里,莱欧斯利堵上了他的嘴,用一个吻。

他可能比审判官都对自己的行为更吃惊。【注3】

他不该这么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开那维莱特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这件事,他应该先问一下的。莱欧斯利有些退缩。

“等等,我很抱歉,我应该——”

他没能说完,因为那维莱特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了回来,更加坚定什么???。

莱欧斯利放弃了思考,放松下来,让那维莱特继续了这个吻。他能感觉到审判官的舌头舔过他的唇缝,但这样正好。

他能感觉到当他握住那头白色的长发时,那维莱特的喉咙里传来了愉快的嗡嗡声。它们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就像是最好的稻妻丝绸。

他叹了口气,再次吻了下去,他搂住了那维莱特的腰。那维莱特没有像莱欧斯利期待的那样搂住他的脖子,而是俯身靠在他身上。他们的大腿紧紧地靠在一块,那维莱特把胳膊撑在莱欧斯利头旁。这看起来非常不舒服,但他很快就不在乎这件事了,因为那维莱特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陌生的温暖洋溢在五脏六腑之中,这一刻,他还在尝试伪装。然后,他感到耳朵下方的部位被人轻咬着,这让他舒服得哼了两声,收紧了臀部的肌肉——

莱欧斯利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喘息着,浑身燥热,脸上滚烫。低头看到一条毯子搭在他的腿上,然后环顾四周,发现这只有他一个人。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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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莱欧斯利不怎么离开办公室,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让囚犯们知道他生病了;另一部分时因为阿德鲁和杰姿敏,不想让他这么做。

阿德鲁倒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对他来说莱欧斯利首先是他的主管,然后才是他的病人。杰姿敏就没有这样的顾虑,每当他表现出疲惫的时候,她都会迅速地把他赶回床上去。她绝不会在没有事先询问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住处,但她就和希格雯一样,使用着作为医生的权力。【注4】她和希格雯大概会一见如故,甚至在有关他的事情上,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

这可太可怕了。

一些犯人信不过她,不敢把自己的健康交到陌生人的手中,尤其还是一个来自外国的陌生人,但她已经让一些犯人对她产生了好感。她的对待病人的态度与希格雯截然不同,她所面对的那些尖锐的讽刺是护士长做梦都想不到的,但她仍然耐心地对待别人,尊重着每个人的边界。

早些时候,他见过了安东的叔叔,然后很惊讶地看见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嗯,瑞卡小姐?”

她转过身来,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莱欧斯利和警卫们在门口徘徊。

“有什么事吗?”

“感谢你照顾我的侄子。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治好了他眼睛上的部分损伤,他现在应该还能看见东西。”他哽咽着说。

“沙漠老鼠也不坏,是吧?”她挑了挑眉毛,但听起来没有什么恶意。

他皱起眉,“哦,是的……我很抱歉。我当时很生气,不应该这么说。你是个很厉害的治疗师,我不应该用其他方面的暗示来攻击你。”

“教令院不是唯一培养人才的地方。”她直白地告诉他,“即使在须弥,人们也很重视教育。我知道来自沙漠地很多人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我们也不蠢。”

“是的,女士,我很抱歉。”他戴着手铐的手交握在一起,“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再次感谢你照顾我的侄子。”

“怎么回事?”在警卫把人带出医务室之后莱欧斯利问道。

“嗯?哦,我发现了有些人使用‘沙漠耗子’这个标签并且我猜他应该也这么说过。”杰姿敏耸了耸肩,“这是我经常在须弥之外听到的蔑称,但我在这看到了几个镀金旅团的人,所以这也并不令人惊讶。不过是教令院那些人传出来的称呼,仿佛我们没以最好的成绩从那毕业是件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注5】”

“这和沙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重点关注新生的俚语,这些东西需要点时间才能在这传播开来,而我也经常会忘记它们的语义。”莱欧斯利说。

“大多数时候他们就是根据地区分类的。”她再次耸了耸肩,“沙漠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那不是一个允许你花大量时间去学习教令院所要求的课程的地方,在那光是生存就要花很大的精力。除非你搬到城市里居住,否则你很难在沙漠里找到学者。当你有那个能力去寻找老师接受教育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不愿再去做出改变。不管事实多么糟糕,但这就是‘沙漠’这个含贬义的前缀的由来。”【注6】

“我敢打赌,如果教令院那群学者生活在沙漠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了对吗?”他讽刺道。

“我的病人里大约有四分之一是学者,他们因为研究项目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到沙漠里去,最后因为被沙蛇咬伤而终止行程,因为他们把它错认成能够食用的沙鳗或者其他对于生活在沙漠里的人都觉得愚蠢的东西。”她顿了顿,“比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无法区分原始部落和废墟,所以当他们靠得太近的时候,他们就会被射击。但对于沙漠原住民来说,这些是常识。”

“听起来是个有趣的地方。”他狡黠地指出。

“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的花,沙漠可以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尤其是在赤王陵的附近。我从未去了解过这样壮观的建筑是如何建造的,但我强烈建议你亲自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非常的壮观,特别是在晚上。”她这么告诉他,“沙漠确实很危险,但为赚点容易的钱,镀金旅团的大部分人都愿意成为你的导游。”

“听起来你好像很怀念。”莱欧斯利评价道。

“一点点。”她承认道,“我经常在各地旅游,但沙漠才是我的家。我通常和我的朋友坎蒂丝待在阿如村,在那我能帮得上忙,而且草神知道如何发挥它的用途【注7】,我应该给她带点东西回去。”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抱歉,我废话太多了,你不该长久在这站着的。”

“是的,从我办公室到这要一分半的时间,而这对我的健康绝对有害。”莱欧斯利压低了声音。

“如果你的病情再重一点,步行就不会对你的健康有害。”她说着戳了戳他的手臂。

“我非常确定你没有在梅洛彼得堡威胁公爵。”阿德恩在房间的另一边冷淡地说着,甚至没有转身。

“这绝对是霸凌。”莱欧斯利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成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白眼。

“好吧,你的护士长明天应该就回来了。从我听到东西来看,她绝对是大多数囚犯有幸见过最可爱的小暴君。我相信她会很高兴听到这发生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莱欧斯利举起双手表示头像,“我马上去,我只想伸伸腿。我看了太长时间的报告和文书,生活都变得无比寡淡。【注8】”

“我在想办法帮你,你知道的。”她笑了一下,微笑里还带着几分遗憾,“你现在恢复的越快,当希格雯护士长回来的时候你得就会显得越好,据说她是那种容易大惊小怪的性格。”

“你说呢?”莱欧斯利抱怨着,按照要求回到了办公室。

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但所有让他服用药物和保持休息的坚持都让他感受到巨大的不同,他的睡眠仍然不足,但考虑到醒着时候的工作量,他也没有那么疲惫了。他把这视为一场胜利。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以往的梦境,毫不奇怪地是它们中大部分是能让他睡不着的闪回。除了这些,还有件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那天,当他终于在晚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了那维莱特留下的纸条,他用华丽的字体向他解释,他不想吵醒莱欧斯利,所以他就直接离开了。上面还说那维莱特会在离开之间检查一下闸门,并且他们可以在下次会议的时候讨论这个问题。

他真诚地希望到那时候他能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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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离开了一周,你把自己搞成了肺炎?!”希格雯尖叫着,用小手拍打着他的胳膊,“公爵阁下!”

“我很抱歉!”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她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知道,那维莱特先生跟我说过诗歌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分散注意力时候的样子。”

莱欧斯利移开了目光,并咬了咬嘴唇,“我很好,希格雯。”

“不,你没有。”她打断了他准备说出口的借口,“我们刚谈过你是如何因为压力生病的。”

莱欧斯利的脸上闪过了痛苦,他并不想争论这些,“我……好吧,这很公平,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知道。”她温柔地打断了他,“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但间隔的时间太长了。”

只要想起那些记忆,他有些难受。她这次说对了。

他回到了刚被判刑的时候,那时适应在梅洛彼得堡的生活对他都是个挑战。幸运的是他获得了间单人宿舍,但好运到此为止。由于改了名字,除了老典狱长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在梅洛彼得堡十三好吧,他临时修改了生日,所以是十四岁的孩子并不多。

于是许多人为了搞清楚他为什么来这,问了许多令人不适的问题。有一次,有人错误地以为他在乞讨。他们没能走太远,监狱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不能在这伤害孩子或者动物,如果你这么做了,那其他人就可能对你动手。他后来就没有再见过这些人了。

然而,这让他越来越焦虑,在几天之后,一些事情让他的焦虑水平超出了阈值,导致了严重的惊恐发作。

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让惊恐发作,只记得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缩在医务室的小床里,小床上有能保护个人隐私的帘子,而那帘子是拉上的。

希格雯一定听到了他的动静,因为在他醒来后没多久,她就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往里扫,并悄声问他是否受伤。他尽力回答了她的问题,但不愿意与希格雯接触,因为他仍感觉耳边仿佛仍有东西在嗡嗡作响。出乎他意料的是,希格雯没有强迫他做什么,而是问他问什么不想被触碰。

他当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无法组织起语言来解释这件事情,但他仍设法向她证明这样做确实会让他不舒服。没过多久,希格雯就发现他还没有从惊恐发作中缓过来,于是耐心地向他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并教了他一些实用的技巧。

在接下来的几周,他又进了几次医务室,有一次是因为精疲力竭而昏倒,还有一次是因为脱水。护士长知道他没能照顾好自己,当压力开始让他生病的时候,她开始追问那个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想说。最后,护士长做出了妥协。

“好吧,莱欧斯利,无论何时你开始有被刺痛的感觉,你就到这来。我不会问任何问题,我只是想让你来着陪我坐一会,直到疼痛消失,但你一定得来找我,好吗?别担心会有什么,麻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给你写病假条的。”

她从没从他那得到什么,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帮他度过那些艰难的时期,直到他能克服克制这些症状。没有她默默地支持,他不认为自己还能保持理智。

“公爵阁下。”他感到希格雯握住了他的手,他把自己从记忆中拽了出来。“我尽量不去强迫你做什么,但请你不要把自己锁起来。旧伤复发的时候,你会被它们蚕食着离开。”【注9】

她严肃地看着他,眼里还有一丝悲伤,每次她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意识到她在这世上已经活了很久,想向她隐瞒点东西有多困难,“我会考虑的,如果……如果事情开始变糟,我会考虑的。”

“我直到你的童年生活很艰难。但是请记得,你已经你不是孩子了。你现在更聪明和强壮,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哦,我不是指用拳头。让别人开始走进你的心房,哪怕只是一点,你得相信自己,这样会更好。公爵阁下,你对人的判断比你想得更准确,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着你,也许你也应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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