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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把那天的男人找出来

 

“去马莱干什么?”他的语气有点不好。

“吃醋啦?”方星荃抬头亲他下巴,青胡茬刮着他柔软的唇。肖寒生长激素很旺盛,胡子一天不刮就冒出了头。

没有胡子的肖寒美的雌雄莫辨,骨骼纤细,脸上有几分女性特有的柔美。要到脱了裤子,鸡巴操进穴里,会发现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还是个非常能干的男人。

方星荃啾啾亲了好几口,握着烹饪完成的肉棒往后穴里塞。

“现在该醋的那个人怕是忙得天昏地暗呢。”

肖寒纵情在骚穴里驰骋了几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说谁该吃醋?”

“我哥。”

方星荃的双腿夹紧了肖寒的腰:“别管他们,继续······”

他拉下肖寒的头与自己接吻。

“继续爱我。”

他如愿被操进床垫。

成商陆举起酒杯:“感谢大家这些年来的贡献,今晚好好玩!”

“谢谢成少!”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三年,他们和成商陆过海三年,终于到回家的时刻了!

三年前,故渊堂和成家合作,在马莱开展新项目。成家少当家亲自带队,故渊堂少主的贴身助理随行,与马莱当地势力周旋。

期间多少诡谲风云、难测人心。

到现在,来来走走,他们只剩下当初的一半。

有人端着酒杯给李绶敬酒:“绶哥,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干一个!”

李绶笑着谢绝他倒酒的行为,端起手边的茶:“我以茶代酒,你随意。”

那人也是喝上了头,忘了李绶一直以来的习惯,只觉得他不给面子,叫嚷起来:“叫你一声哥,你还装起来了!我可记得当初你是能喝酒的!故渊堂里······”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搭上他的肩,中指上的银戒轻微下压,硌醒了他的神智。

他忙不迭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喝多了。”他怎么敢和李绶闹红脸?这三年和李绶拍桌的马莱人无一例外抛尸荒野。他真是喝糊涂了!

“无事。”李绶笑着摇头,“正是因为早年喝伤了肝,所以现在不想碰。”

给彼此找了个台阶。

那人灰溜溜跑走。

成商陆视线在他手中茶杯上转一圈:“钧窑?”

“残次品罢了,我没那么精致。”李绶抿了一口茶水,搁在旁边。“朋友是干海运的,微损的瓷器不好再卖,我就截了下来自用。这个餐厅我常来,留了一套在这里。他们有心了。”

成商陆知道他说的是谁。

肖寒,现在已经是肖家家主,方星荃的男朋友。

当初因着方星荃,在餐厅发了好大的疯。

自己也算他半个恩人吧?帮他和方星荃复合。帮他这么多,也不见肖寒帮一把自己。

成商陆想,顺序就这么重要吗?

“确实不错。”他说餐厅。

“今后你怎么想的,留在马莱还是回海城?”

“不回去了。”李绶释怀地笑。

三年说久不久,但也足够方星荃握紧故渊堂大权,齐野和向婉成亲又离婚。

也足够他和成商陆成为朋友。

“海城已经没有我的位置。这里挺好。”

“是不想回去,还是不敢回去?”成商陆一针见血,“你到现在不愿意接受我的追求,是在等他吧?”

李绶没有问成商陆口中说的谁,只是摇头:“说是,也不是。我累了,想换一个地方生活。”

成商陆知道自己败了。

当初李绶为了逃离来马莱,就绝对不会接受和他一起在马莱打拼的自己。

他不喝酒,因为酒会让他想起那个人。

那个身上永远混杂着酒和硝烟味的男人。

“而且。”李绶狡黠地笑起来,“等你走了,这里就是我最大。我跟方少,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我怎么舍得走?”

“好吧。祝你前途璀璨。”

“承你吉言。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向婉风风火火踹开方星荃的房门:“还睡呢!李绶马上回来了!”

她把衣服扔到床上赤裸的两人身上,扭头就走,声音从门外传来:“天天搅在一起,不腻啊!”

“不腻!”方星荃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倒回肖寒怀里。

“腰疼。”

肖寒从善如流:“我伺候你穿。”

“嗯哼~”

方少爷矜贵地伸直了手臂,上面几个青红指印。胸膛上也布满爱痕,牙印重点集中在腰际。

“像条狗。”方星荃嘟囔。

“嗯?”小寒子没听清,凑近了听,被偷香。

方星荃笑的像是偷到腥的老流氓,扑将上去吻住:“说你像狗,咬我的腰。”

两人打闹一阵,眼见着就要干一些晨间运动。

向婉的声音再起,这次带着棉花的狗叫:“快点!”

“喵!喵!!!!”哦,还有毛团。

当初李绶去马莱,便把小猫托付给了向婉。三年下来,小毛团子成了大毛线球,和棉花一左一右,中间站一个白色洋装的向婉,好一个一家三口。

小聋子嗓门奇大,喊得两人兴致全无。

“二哥呢?”方星荃吼着问向婉。

“他已经去港口了!”向婉回他。

这么积极?方星荃愣住,又笑。

等急了吧。

已经三年了啊。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牵起对方的手,怎么能不心急呢。

齐野冷脸吹海风,阿徐讪笑着给他递烟:“二爷,还要一个小时呢,你先坐坐。”

“不坐。”

齐野执拗地望着海岸线。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朗无云,不会下雨。再青涩的水手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迷失航线。

他一定会准时到达。

运气好,可能还会提前。

到时候他一定要抱着李绶吻他,让他知道敢偷跑是多严重的事情。

还敢一跑就是三年!

给他脸了!

成商陆走下舷梯:“别看了,他没回来。”

齐野不理他,继续等人出来。

直到人走尽,船回港,方星荃四人捧着西瓜在后面凉棚里大吃特吃,齐野沉沉地转过了脸:“李绶人呢?”

成商陆乐了。感情之前没发现我跟你说话呢?

“他不回来。”

成商陆恶意地重复了一遍,语调很慢,足以齐野听见并理解每一个字。

“二哥!”方星荃扔了西瓜。

“别打了!你们俩冷静点!肖寒!帮把手啊!!!!”方星荃冲上去抱着齐野的腰死命往后拖。

肖寒慢条斯理吃完西瓜,擦干净自己黏糊的手指,摸出怀里的枪。

“砰!”

世界暂停。

唯独向婉依旧在炫西瓜。

举止优雅,丝毫不慌。

阿徐抖着腿想,要不他们是一家人呢,一个比一个疯啊这是!

一窝疯子!

“好了,吃西瓜压压火气。”方星荃死乞白赖把人拖回来压着坐下,吩咐阿徐:“再切一个。”

“两个。”向婉举手,“我还要。”

“女孩子吃多了不好。”

“你管我!”

“我是你哥!”

“哼!”

两个小朋友吵架无果,双双别开脑袋。

方故渊两年前去世,被齐野气死的。那天他让齐野带向婉去见他,就是想当面确认向婉的身份。

谁知道老爷子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齐野点点头,说:听懂了。我是您私生子,她是您私生女。

方故渊欣慰点头。你们取消婚约,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行。”齐野斩钉截铁,“我爱她,我要娶她。”

方故渊被他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拍着床说你们是亲兄妹!

齐野:哦。那又怎样。

向婉:???不是,大哥,你演戏之前不给我剧本的吗?

她尽职尽责扮演未婚妻,应该是亲生女的角色了,上去扶住方故渊,给他拍背顺气。

疑惑的眼神丢过去,看见齐野朝她做了一个嘴型:黄——金——

向婉:懂了!干完这票我就收钱。

她当即摆出痴情不已的表情,补刀:“您消消气。我和阿野是真爱,任何事情都不能把我们拆散。”呕。她第一次这么称呼齐野,为了钱。呕。

方故渊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他的狗已经认我当妈了!”

方故渊吐血昏厥。

向婉:现在咋办?

齐野:让医生来,我们走。

向婉:医生来了怎么解释?

齐野:听见我们马上成亲的消息,太激动了。

向婉:······

齐野:怎么?

向婉:我真是私生女啊?你妹妹?

齐野:不然呢。我没有认妹妹的癖好。不信你可以去问你母亲。

向婉:我娘走好几年了。你以为我好好的贵族不当,吃饱了撑的来当骗子?

齐野冷漠的“哦”了一声。

向婉还是有点不安:“玩这么大,要不要给李绶说一句?你们俩搞一起好久了,别当我不知道。”

齐野难得沉默了一会,点烟:“不用告诉他。知道太多对他不好。”

“你不怕他伤心跑了?”

“他不会。”

结果人不仅跑了,还跑去马莱三年。

“齐野,我和商陆在一起了。”李绶温柔地笑着,递给他一份喜帖。

方星荃、肖寒、向婉和棉花毛团站在两人身后撒花,玫瑰花。

红色花瓣兜兜转转飘在空中,砸到他的脸上。

“李绶!”

齐野从床上弹起来。

方星荃迷糊着直起身子:“二哥,叫唤什么呢?”

齐野惊魂未定,想起李绶的船应该回来了,当即下床想往外走。

没留神撞到进来的肖寒:“李绶出事了!”

向婉也跑进来:“成家传话说马莱那边出事了!”

“所以说,王有为的残余势力和马莱人勾结,绑架了李绶?”成商陆冷笑,“你们故渊堂真是好义气。自己的人都清理不干净。”

“现在马莱那边的生意也停下来,损失惨重。方少,给我个解释。”

方星荃眉头紧锁:“当下还是要先确定他们的目标,是求财还是寻仇。李绶不清楚当年的事,他可能只是被当做人质。绑了他,马莱的生意转不动,可以有效地拿捏到我们的软肋。”

“故渊堂准备做正当生意,如果再次动武,在海城的名声就毁了。到时候还有哪个青年才俊愿意来我们这里?”

齐野大步迈进,将第三封信扔在桌上:“寻仇,冲我来的。”

用报纸裁剪粘贴的信纸上黏着几行字:“齐野26号晚十点港口仓库一个人来。”

“港口仓库?”这么宽泛的地址。成商陆皱紧眉头。

“我知道是哪里。”方星荃和肖寒同时出声。

“我也知道。”齐野怒极反笑。

港口仓库,方家最开始发家的地方。后来方故渊发迹,那里被改为办公室和故渊堂人聚会的地方,易守难攻。

当初清理王有为,方星荃虽然是计划者,但具体实施者是齐野。两兄弟不仅收拾了王有为,连带马莱和他有关的势力也连根拔起。

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绑架的人未必知道齐野和李绶的关系,只是肖寒和方星荃形影不离,从武力值上看也不占优势。

远没有绑架独身的李绶操作性高。

海城,毕竟是故渊堂的地盘。

低矮的仓库一字排开,方星荃嚼着口香糖,从瞄准镜里看见人影在门口一闪而过,走进一间平平无奇的大门,再瞧不见。

方家最开始走私些内地和欧美的小玩意,来路不干净,仓库也就安置的比较偏远。

现在那里早已被废弃,成了一片荒地,视野开阔,藏不住人,倒真是一个很适合的杀人地。

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很少,但不是没有。

比如现在方星荃呆着的教堂。

这所教堂同样是被废弃之所。

二十年前海城远没有现在繁华,涉水而来的人们没有技能,只能找些卖力气的苦活干。在这样的港口,人群混杂的地方,有一个神父留下来,收拾了荒芜的残破教堂,开始给人们布教。

他的经书讲的很差,但他会治病,港口上有点小伤小病都愿意来他这里医治。不收费。

因着这个原因,人们等神父医治完,也会随口祷告两句。

不为耶稣,为神父免费的医术。

后来重苦力活被取代,城市中心渐渐迁移到其他地方,这座教堂再一次被废弃。

方星荃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怎么想起了这些陈年往事?现下救出李绶才是大事。

他端着狙击枪仔细寻找,在一扇破口的窗户里看见齐野,双手高举,好像在和人说着什么。

李绶呢?

李绶在哪里?

他的视线透过瞄准镜和窗户两块玻璃,一点一点搜寻过去,终于在角落里看见躺倒在地的李绶。

脸上有点灰尘,没看到伤。

还好。

成商陆已经去联系马莱那边,远程指挥公司运作,短时间内不会出事。

方星荃一动不动,宛如一只耐心等待的猛兽,只待有机会便会冲出去咬掉猎物的咽喉。

他看到死而复生的人好端端在仓库里,表情狰狞,不停地朝齐野说着什么。

王有为······

他居然没死。

伤了腿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愤怒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我为方家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方故渊要是没有我们这群兄弟,他能挣这么大的家业?能到处拈花惹草?”

齐野面无表情,问他:“李绶在哪?”

“他好端端的,只要你听话,我就把他还给你。”王有为桀桀地笑,“你们想杀了我,幸好我心长得偏,逃过一劫。”

手下人递给他一把枪,他拉下枪栓。

“以眼还眼,堂里的规矩。你老子狼心狗肺,就让你来替他受刑吧。”

李绶反缚在背后的手指动了动。

看见齐野身体轻微的晃动,王有为眼神一凝,举着手枪摆动:“他进来的时候搜身了吗?”

“搜了。”

“再搜一遍!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

“这······是。”

两个人上前,事无巨细地又将齐野搜查了一遍。

齐野双手平举,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调侃:“你们是搜查还是想占我便宜?后面到床上去,我······”

年纪小的男孩子羞红了脸,下手也轻了不少。

三十出头的另一个男人摸出一把飞刀,扔在地上,打断了他的话。

那飞刀做的极小极薄,藏在衣服的夹层里,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叮叮哐哐,一共找出来十几把,堆在地上反射出寒凉的冷光。

王有为轻哼,举枪往他腿上开了一枪:“别想耍花招。你再不老实,就让李绶替你挨。”

齐野单膝跪地,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

“放他?”王有为癫狂地笑,“我为什么要放他?你,你和方星荃,当初又何曾想放了我!”

“贩毒,那是你咎由自取。”

王有为呵呵笑起来:“不仅贩毒,我还吸毒呢。你猜我给李绶喂了多少?”

“你!”

原先任打任挨的人抬起头,一双寒芒四射的眼瞪视王有为。

“要不是我贩毒挣了大钱,故渊堂能有今天?他方故渊能有今天?!”

王有为朝着齐野另一只完好的腿又开了一枪。

齐野彻底跪在地上。

方星荃直觉有点不安,手指在扳机处轻触,又松了开来。

还不到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何况二哥还没有给他消息。

再等等。

仓库里的对峙还在继续。

王有为举着手枪,状若疯癫:“到头来他方故渊多好啊,拿着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钱,到处寻花问柳!一个你,一个向婉,你们方家真的是好算计!睡亲妹妹的滋味好吗?你们怎么就离婚了?应该生个崽,然后我再来揭露这件事,让它成为海城最大的笑闻!”

“到时候孩子就是你们兄妹乱伦的证据!”

齐野没有说话。

李绶呼吸急促起来,他本应该继续装睡,但是他控制不止。一遇到齐野,遇到和他相关的事情,李绶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脑成了浆糊。

哄闹喧杂,惶然无措。

他极度缓慢地向后挪,用身体挡住开始燃烧的引线。

在马莱遭遇过几次绑架,李绶对麻药已经有了一定的耐药性,所以比他们预想中更早清醒过来,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说话。

“这么多炸弹,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王叔以前是干爆破出身的,分量拿捏很准。到时候炸弹爆炸,只会炸死齐野一个人。”

混沌的神智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引线很长,足以燃烧好几分钟。王有为骗了他们,这些炸弹的分量,足以将仓库中的所有人炸上天,包括他自己。他把齐野叫到仓库,根本就没想活。

李绶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离大门最近的齐野。希望他到时候能逃出去。

如果没逃出去,能给自己殉葬,感觉也不错。

到时候上了奈何桥,再去求他原谅自己的自私。

王有为的枪口对准了齐野的胸膛。

“我们来赌命吧?当初你朝我心脏射了一枪,我也给你一枪。要是没死,就是天命,我不再找故渊堂麻烦。要是死了。”他畅快的说道,“我再找方星荃,还有你的亲妹妹。”

“呵······呵······”齐野捂住侧腰不断涌出的鲜血,微微勾起嘴角。

是时候了。

“噗。”

一颗子弹,比王有为更快,提前一步送进了他的脑袋。

空中爆出一团血雾,王有为仰面倒下。

齐野踉跄着站了起来:“不想死赶紧滚。”

他拖着腿往李绶的方向走去。

仓库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吓破了胆,生怕自己是下一个枪下亡魂,争先恐后往门口逃窜。

方星荃开心地收好狙击枪,向后靠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耐心真好。”他在这里埋伏了四个多小时,肖寒竟陪他一声不响地呆了四个多小时。

肖寒咧嘴。能把方星荃追到手,耐心能不好吗?

两个人在地上吻作一团,方星荃的手探进肖寒裤子里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爆炸声响。

方家仓库,炸了。

“不用管。”方星荃勾着肖寒的头吻上去,“二哥命硬得很。”

他的后穴蹭着肖寒的鸡巴,穴口若即若离:“你现在的任务是喂饱我。”

龟头撞进去,肖寒骑着方星荃在窗边一同看海岸线上的那场爆炸。

火光冲天,烧红了海城昏暗的夜晚,像谁高举着火炬,浓烟遮天蔽日地弥漫开来。

方星荃扭扭屁股,一缩一放夹着体内的鸡巴:“我让阿徐在附近守着,这会可能已经把人捞起来了。”

“捞起来?”肖寒被他吸得舒爽,有意延长这种快感,腰部不紧不慢地顶着人。

“嗯。仓库里有个地方比较薄,是我们俩小时候玩坏的。阿徐在下面撒了网。”

“仓库爆炸,多好的借口。”

方星荃的眼底风暴聚集,转瞬又化为一片欲望深海。

“干我吧。我好想在教堂被人上哦。”

他挺腰向后撞,吃进肖寒虬结的欲望。

李绶被人抱进怀里的时候是懵的。

王有为被枪决,仓库爆炸,齐野冲过来把他抱住。

一切变化的太快。

直到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他的肺,才有了点来自人间的真实感。

齐野怒气冲冲地抬起他的脸,看他吐了好一会泡泡,这才按着他的头渡去氧气。

两片唇第一次毫无绮念地交合。

没有做爱,没有舌吻,只是纯粹地相贴。

向婉蹲在岸边,欲盖弥彰地大声咳嗽了一声:“阿徐,收工!”

阿徐吭哧吭哧转着机器,把网里两个湿漉漉的人放下来。

齐野从来不管别人的视线,咬着李绶的唇低声发怒:“你想死?没我的允许,你敢死?还跑去马莱不回来?”

“我······”

齐野把李绶所有的解释吞进肚子。末了,撂下狠话:“回去再收拾你!”

语气非常之凶狠,态度非常之坚决,可惜没能成功。

因为他住院了。

医生对着齐野的伤啧啧称奇:“伤这么重还能动弹,了不起的生命力。”

敷衍完媒体的方星荃正在偷吃齐野的苹果:“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他生命力顽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像我,”他对着肖寒笑,“稍微重点的伤就疼哭。男朋友还担心我哥死了。”

肖寒埋着头,手上苹果皮刷刷下落。

成商陆敲了敲门,走进来:“马莱那边处理好了。我和······”他看见齐野想要杀人的目光,果断换了代称:“我和他的副手已经可以独立处理,暂时不会有事。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我再去补救。”

“辛苦你了。”方星荃道谢。

“没事。”成商陆摆了摆手,“成家也很重视这个合作,应该的。”

看着两人相谈融洽的模样,齐野和肖寒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醋意。

“李绶进来,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阿星,我肚饿,一起去吃饭吧。”

幼不幼稚?成商陆嫌弃地撇去眼神,先走一步。

处理完医院杂事的李绶将几人送走,关上病房的门,随即被病号一把拉倒在床上。

“外面的帐算完了,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齐野的手从衬衫缝隙钻进去,捏住李绶胸前的小红点:“你和成商陆睡没?”

“没有。”

“其他人呢?”

“也······唔······没有。”

禁欲良久的身子受不住撩拨,三两下就被摸得全身发软,瘫在齐野身上喘息。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做······伤口会崩。”

“没关系。”齐野压着李绶的肩膀往下,“我不做。”

继续往下,跪在他腿间:“口出来,不算做。”

他的鸡巴进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衣着整齐的男人跪在病床上,舔弄他失而复得的美味。

方星荃举着杯子贴在墙上,满目疑惑:“怎么没声音?不应该啊。”

肖寒在旁边跷二郎腿:“万一他们就是盖棉被纯聊天呢?阿星,我头回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方星荃瞪他:“不可能!我和二哥竹马竹马,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绝对不可能!”

“哦?”肖寒站起身,逼近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方星荃抿嘴。

肖寒抱起方星荃扔到会客沙发上,扒下他的裤子:“要不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医生待会会来查房!”方星荃负隅顽抗。之前在教堂玩的太过火,他的穴还肿着,不是很想现在接受疼爱。

“我听见向婉给医生护士说了,今晚这一层他们都不会巡楼。”

肖寒笑了笑,把试图逃跑的方星荃抓回来压在自己身下,膝盖顶开方星荃的腿。

“我们可以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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