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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很多时候,人都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的。就像半夜起来上厕所,关灯的同时,黑暗掺着恐惧如影随形。你要跑得足够快,跑回舒适的被窝,安全屏障才能建立起来。

但当你偷偷将被子掀开朝黑暗里看,就会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

心跳却依旧一声一声重如擂鼓,好似每一秒都在庆祝着劫后余生。

在听到熟悉的嗓音的那一瞬间,金善禹就松了一口气,身体被吓到的反应却还是没忍住。

他腿发软,幸亏朴综星架住了他。

朴综星的手掌正好放在金善禹胸前,感受到怀里人剧烈的心跳,他挑眉,惊讶道:“不会吧?这就吓到了?”

金善禹转过身了,嘴唇有些发白。他撅起嘴狠狠瞪了一眼朴综星。

看得朴综星心里痒痒的,太久没见面的思念让他忍不住凑上前亲了金善禹一口。

唇与唇之间的简单触碰,不到两秒的时间,却在一刹那荡开了气流屏障,扫清了难以言说的恐惧和不安。

金善禹愣住的同时想到了影院里紧握的手。

原来在害怕时有人陪伴就是躲进了被窝的感觉。

反应过来后他捂住了嘴,有些羞恼:“我没刷牙呢!”

朴综星倒无所谓,只觉得金善禹的反应很有趣。他打趣道:“你脏小孩呢!不刷牙在外面乱逛。”

金善禹闻言生气道:“谁乱逛了!我牙刷不见了!”

说完,他又将最近发生的失物事件跟朴综星讲了一遍。

不过三言两语的事情,朴综星却很快找到了问题的切入口:“你和你室友关系不好?”

金善禹反驳还不忘臭屁:“我是那种人吗?”

明明人见人爱。

朴综星好像听到了他的未言之语,笑了起来。

他又问:“那你和你室友关系很好吗?”

金善禹不懂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也,也没有很好吧……就其中一个聊天比较多。”

想了一会,他又解释道:“你知道嘛,我们是混合宿舍,课都不一起上的,很少有交集。”

朴综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像哥哥叮嘱妹妹一样对金善禹说:“那你多注意下那个经常跟你聊天的。”

金善禹疑惑:“干嘛?人家老好了,上次我生病还给我喂药了。”

朴综星问:“你啥时候生病了?”

金善禹总不能说他跟朴成训那个那个完就发烧了吧。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转移话题:“说说呢,冷不丁地让我提防人家干啥。”

朴综星叹了一口气,心想金善禹有时候聪明用不到对的地方也是个麻烦事。

他摸了摸金善禹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善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金善禹眨巴眨巴狐狸眼,满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早秋的风吹来,话都带着一丝凉意。

“没有谁对你的好是无缘无故的。”

金善禹回到宿舍时,室友们都走光了。

朴综星靠在浴室门口,环着个手,边看金善禹刷牙洗脸边问:“你不好奇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

金善禹当然好奇,他还因为这个生过气。

“我好奇干啥?关我什么事?”

语气一点都不潇洒淡然。

朴综星被狐狸精的小性子可爱到,凑上来又想在金善禹的脸上亲一口,却被金善禹用湿毛巾一把糊住脸,差点往后倒。

他抓着漱口台才稳住身子,将毛巾扒拉下来,有些咬牙切齿:“好啊你金善禹,翅膀硬了。”

金善禹见状不对,马上就要逃,却被人单手拦住腰,贴近了脸。

他被闹得有些痒,笑着挣扎道:“谁让你耍流氓!”

朴综星看着怀里人白嫩嫩的脸蛋,笑得清纯可爱,一双手还在欲拒还迎地摆动。他眼神暗了暗。

不到片刻又恢复如常,脸上的括号只打了一边,嘴里恶狠狠:“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善禹看朴综星手一扬,以为朴综星真要揍他,他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狐狸眼。

盖在脸上的却是温热的毛绒手巾,还带着点牙膏的清香。

朴综星正用心地给他擦着脸,眼神一错不错,认真到有种他在故宫修文物的错觉。

金善禹心脏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初见面时朴综星给他做咖啡的画面。

同样是被热气氤氲的凌厉五官,此时却没有了距离感。今天朴综星的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戴。

金善禹突然问:“你不戴戒指了吗?”

朴综星逮着他的脸颊肉捏了又揉,语气淡淡:“今天出来得急,没时间搭配。”

金善禹哦了一声,脑内天马行空,问的话也跳跃得不行:“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做咖啡喝啊。”

朴综星这才停下来,盯着金善禹看了一会儿,笑出了声。

“今天就做。”

海风带来了咸腥的味道,远处的海平面和蓝天相接,云朵低着,像是要垂吻清透的海水。

金善禹站在游轮前头,朴综星给他递过一杯果酒饮料后他才堪堪回神。

他问:“这是要去哪里啊!”

朴综星逗他:“你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跟我走了?”

金善禹瞪了他一眼,抢过饮料转过身不再理他。

是的,他脑子发热,一听说朴综星要给他做咖啡喝就屁颠颠地跟人走了。

连下午的专业课都敢翘。

金善禹在内心深刻反思自己,简简单单的冰美式哪里不能喝呢?朴综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做出花来吧。况且在别的地方喝冰美式只要钱,这个虽然不要钱,但是要肉偿啊!

金善禹对自己逐渐习惯于皮肉交易而感到愤恨,怒己不争。还抛弃了学业跟人在游轮上“花天酒地”,简直罪加一等!

他越想越气,一口干掉果酒,把空杯子往朴综星手里一塞,耍赖似地说道:“我不去了。你送我回去!”

朴综星一把捞过他塞进自己怀里,沉声闷笑:“哪成呢,我准备了多久。”

他将金善禹推向栏杆,让他面朝大海。

“不喜欢吗?”

游轮尖刀锋似地划开蓝海,海水的血肉是白色的浪。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四面八方的景色都能尽收眼底。清凉的海风温柔拍打着,慢慢让人红了脸。

果酒的度数不高,在金善禹白净的脸蛋上上色却很快。

他放松下来,被朴综星抱住的后背暖暖的。

很漂亮。

确实很喜欢。

看够了,他闭着眼听海风,听远处传来的海鸥声,听耳边人绵长的呼吸,听水声像时间一样哗啦啦离开。

他有些困了,想也不想地转过身环住了朴综星的腰,把脸塞进了人怀里。

他嘴里嘟嘟囔囔,头也在朴综星胸上蹭来蹭去,像是年幼的小狐狸在妈妈怀里找奶喝。

朴综星半抱着人坐在了一旁的折叠躺椅上,金善禹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他脱了鞋侧着身子团进朴综星的臂弯里,耳朵靠在了朴综星的心上。

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包裹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心里,在黑暗里也感到安心的他含糊说道。

“朴综星,晚安。”

回应他的是收紧的拥抱。?

“醒了?”

金善禹费劲睁眼,迷迷糊糊中看见朴综星正走来走去忙个不停,见他睁眼了,一边倒水一边问道。

金善禹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没在游轮上了。床正对着一个落地窗,外头橙红色的晚霞接着碧蓝的海,浅黄色的沙滩上还残留着海水舔舐过的痕迹。整个海景被框在落地窗里,像一幅会随着日月星辰变换的画。

室内布置得简单大方,摆放的生活物件却不多,大得有些空荡,看得出来并没有人在此长住。

金善禹爬到床边,踏实踩在地面上的感觉让他恍惚了一阵。

朴综星递水过来,大掌盖在金善禹头上,大拇指顺势将他的刘海翻起,露出了人可爱又懵的眉眼。

他不带狎昵地揉了揉金善禹的额头,问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金善禹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问:“这是哪里啊。”

朴综星望着他笑,说:“这是一个荒岛,我们接下来要在这里进行野外生存挑战。”

随后又板起脸严肃道:“金善禹同志!你准备好了吗?”

金善禹噗呲一声笑出来,没穿鞋子的他踩在朴综星的脚背上站了起来。

过于贴近的距离让温热的鼻息无处弥散,环绕在二人周围,将气氛都烘得暧昧。

“时刻准备着!综星船长!”

朴综星闻言马上接起海绵宝宝的主题曲,开始“呜”了起来。逗得金善禹揽住他的腰哈哈大笑。

两个人闹了一阵后,拿着用具和吃食来到了海边。

远处的落日只留下了薄薄一片,像盖在海盐蛋糕上的橘子果酱。金善禹看着看着,肚子饿得咕咕叫。

朴综星熟练地搭好烧烤架,也听到了动静,宠溺地笑道:“就知道你会饿,刚才准备材料的时候顺便做了几个三明治,就在箱子里,你去拿一块儿吃着先。烧烤还得等一阵。”

话里话外给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金善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假装礼貌:“这不太好吧,光让你一个人准备哪行呢。”

朴综星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好。”

他指了指旁边一大堆东西。

“那这里面有你会做的吗?”

金善禹坐在旁边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看朴综星有条不紊地忙活着。他一个人像是长了八只手,串串的同时能撒料,串好后放架上烤又顺便给旁边的翻个面。看着简单,其实还挺考验反应能力,搁自己身上肯定得手忙脚乱。

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呢?他想。

不一会儿朴综星朝他招招手。

“过来尝尝味。”

金善禹咬了一口鸡中翅,皮撕下来,里面的肉还在流油,烧烤汁甜辣甜辣的,味道很不错。

“这烧烤汁什么牌子的呀?好好吃。”

金善禹皱起眉头狂点头,腮帮肉一动一动的。

朴综星给烤韭菜翻面,说道:“综星牌的。”

“哇,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还做得这么好。”

金善禹终于忍不住感慨。

朴综星不以为意:“没空就弄弄,多琢磨琢磨就会了。”

金善禹对料理也很感兴趣,他想着或许可以学一学,以后要吃什么就能自己做了。求人不如求己,免得以后欠朴综星的债都还不清。

他双手不得空,用肩推了推朴综星:“你有空也教教我呗~”

拉长的调子软乎乎的。

朴综星垂眸看向他,扬了扬嘴角,说道:“你学这干嘛?要吃什么跟我说不就好了?”

金善禹想,不就是不想求你。

但听了这话他难免有些心跳加速红了耳朵。他怕朴综星不答应,便开始撒娇:“我也很感兴趣的。教教我嘛,综星学长~”

朴综星能有什么不答应的?他金善禹今天就算是说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给他摘下来。

张口却说:“这可不简单啊……你先说说学费给多少吧。”

朴综星本就长得很有攻击性,此时垂下头来看人,眼里深邃如渊。即使嘴角带笑,也有种要将人吞吃入腹的感觉。

金善禹像是被吸入了黑洞的漩涡之中,盯着他一动不动。

学费?怕不是什么正经学费。

金善禹专注的样子很让人心动,好像他的整个世界只能看到眼前人。朴综星低头想亲一亲他,却被他偏头躲开,亲到了被海风吹得凉凉的脸颊上。

算不上拒绝的话轻飘飘的:“油呢,刚吃了鸡翅。”

东西烤得差不多了,两人端着盘子拿着啤酒,坐得离海边更近了些。

日头早就掉了下去,没有了高楼的阻挡,印着群星的深蓝夜空一览无遗。上弦月若隐若现,才让人知晓有云飘过,然后再感觉到有风吹到了脸上。

朴综星双手撑在背后,望向远方,偶尔拿起啤酒喝上两口,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东西却没吃多少。

金善禹一边吃着牛肉一边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料理呢?明明也不是很喜欢吃东西。”

朴综星言简意赅地回答:“料理的终极目的不在于喂饱自己。虽然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能看到有人享受地吃我做的饭,就是我做料理的目的所在了。”

他转头对金善禹温柔笑道:“我很喜欢给你做饭,善禹。你的反应每次都让我很开心。”

过于真诚的坦白在只有海风呼声的寂静夜里显得格外喧嚣,闹得金善禹都红了脸,他有心抖机灵接话,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朴综星说完就转过头去了,并没有期望金善禹的答复。

沉默许久,金善禹说了一句。

“真好。”

外面渐渐有些冷了,啤酒空罐在旁边摆了不少。两人都有些上头,金善禹甚至哼起歌来。

一听,竟然是上次朴综星唱的那首闽南语的歌。

他没几句会唱的,调子却记得很清楚,不熟的地方就哼哼代过,被酒意熏着了的嗓子黏糊糊。

朴综星听得心里发热,他觉得金善禹比自己更适合唱这首歌,但其实歌词里说的状态又更适合自己。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来跟别人玩交易游戏,自己掩饰心动找的借口并不高明。那天看到的紫色吻痕像是烫熟了的铁烙在了他的心上,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密密麻麻的疼。

他的等待不能再继续了。

“金善禹。”

朴综星叫住他。

歌声停住了,金善禹转过头来看他,表情懵懵的,不懂他突然叫自己干什么。

朴综星看着他说:“我们两清吧。”

金善禹身子都侧过来了,眨了眨狐狸眼,问:“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一股子要分手的节奏。

明明两人手都还没牵。

金善禹看向两人的手。他们两个人其实坐得很近,但手却一直在各忙各的,并没有触碰过。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搭在了朴综星的手上。冷白色和小麦色交融,冰凉的触感让金善禹短暂回神。

他赶紧缩回手,却被朴综星翻手盖住,牢牢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

“我不要你还债了。”朴综星认真道。

他想,你本来就没有欠我什么,对你的好都是我自愿的。我确实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但你会不会给都不重要。

爱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

金善禹被这一出整得愣住了,之前一直在警戒线外徘徊的不安与难过越界袭来,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慌不择言:“那……那学费呢?”

敢情这是一场饯别宴?

手上皮肤都要发烫,他突然有些委屈。掌心和手背的温度是不一样的,就像朴综星这个人一样,忽冷忽热的。

眼睛被湿润的海风吹久了都泛起了雾。

不求结果的朴综星在看到泪的那一刻是欣喜的,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卑鄙无耻,要用这种吓唬人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在金善禹心中的位置。

“学费也不要你交了。”

朴综星赶在泪滴落下前吻在了金善禹的眼角。他竟然在咸涩中尝到了一丝甜。

唇一路往下,轻轻贴到了金善禹的嘴角。

“接下来这个吻和以后无数个吻,都不再是交易了。”

朴综星将距离拉开了些,好仔细欣赏金善禹的错愕。

他像征求意见一般:“可以吗?”

金善禹心想朴综星真是个大坏蛋。又想以后吃东西都不用付账了,便宜不占简直王八蛋。

他破涕为笑,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朴综星的唇。

金善禹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上一次做的梦仿佛是未卜先知,提前给自己打好预防针。朴综星在情爱这件事上的凶猛程度根本不是自己上次感受到的那么简单。

两人还在玄关处就亲了起来。

金善禹被朴综星牢牢压在墙上,舌头根都被吮得发麻。

“唔嗯……哼…”

从嘴里漏出的哼唧声断断续续。曾几何时,朴综星觉得这声音过于腻人,像全糖的珍珠奶茶,吃一口都要缓许久。

但现在的他好像患了重度的甜食依赖症,一秒恨不得塞好几口。

他忍不住想,金善禹怎么能这么甜。

朴综星许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肾上腺激素飙升和多巴胺极速分泌的快感了。他将腿抵在金善禹的腿间,托住了人因脚软而不断下滑的身子。双掌掐住细腰,几乎能全部挎住。

他不断摩挲着金善禹腰间软肉,好不容易停下亲吻的嘴贴近金善禹的耳边说道:“怎么办善禹,我以后都吃不了糖了。”

金善禹被吻得晕头转向,眼里还带着未退去的水汽,脸颊酡红。

他问:“为什么呀。”

朴综星瞧这人一副媚而不自知的模样就牙痒,眸色渐深,他狠狠捏了两下金善禹的腰,嘴里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因为再找不到比你更甜的糖了。”

说罢,又重重地吻了上去。

浴缸里的水起起伏伏,奶白的泡泡破了又起。金善禹跪趴在浴缸里,露出来的只有头和手,素白的手紧抓着两侧,关节处都泛起了粉红。

他的头时而无力地垂进水里,又因为快要窒息而猛地抬起,像一条岸边濒死的鱼,大口呼吸也得不到足够的氧气。

“唔哈……嗯哈…嗯……”

雾蒙蒙的浴室中最清晰的就是朴综星的腹肌,流畅的线条被水珠描摹,又顺着人鱼线回到水中。微弓脊背上的水滴也随着有节奏地耸动而流下,迫不及待地去探访水下的世界。

经过水蜜桃味儿沐浴露润滑的穴口早将巨物吃得啧啧作响,有了温热的水流缓和,阳具进出得更为顺畅,一下一下打进去,钉得十分深。

囊袋撞在股瓣上啪啪作响,却因为被水声沉淀而显得不太清脆,更贴近打桩声。巨物的形状将穴口撑得满大,严丝合缝地贴起。朴综星插得深,退得又不完全,偶尔从空隙间挤出的气泡,咕噜咕噜浮上水面。

“嗯啊嗯…啊…呃啊…”

甜腻的声音被撞得破破碎碎。明明水都凉了,金善禹还是觉得全身上下烫得不行,尤其是下体内,甬道被撑得满满的,褶皱都展开了,舒服得他欲仙欲死。

朴综星粗声喘气,好看的眉拧起来,他舔了舔唇上的水珠,整个人色气十足。

他停住动作,托起金善禹的腰,俯身将胸膛紧紧贴在了金善禹的脊背上。他单手捏住金善禹的脸,柔软的脸颊肉从指缝间溢出来。

朴综星贴在人耳边厮磨:“善禹,喜欢吗?”

金善禹难说,他又累又爽,本就兜不住的口水被这么一捏,更是银丝般从嘴角流下。

“不…不喜欢……哈…”

在这方面,他本能不想让朴综星得意。但很快又扭扭屁股,示意里面的器物重新动起来。

“嗯?”

朴综星有意为难人,慢慢磨蹭着,突然狠狠咬了一口金善禹的耳垂。

金善禹吃痛哆嗦了一下,他以为朴综星没听清。

“我说,不…啊!呃啊…哈…嗯…”

话还没说完就被朴综星一捅到底,他又疼又爽,飙出了眼泪。

后面来得激烈,他根本没有力气,吞了好几口洗澡水,又苦又咸。

“呜呜别…呃别…停下……嗯啊…哈…我快…我快到了…呃嗯……”

金善禹带着哭腔,想逃却被朴综星狠狠钳住了腰,根本动弹不得。

朴综星一点也不给金善禹喘息的空间,一下一下又重又快,水都溅了出来。

他又问了一遍:“喜、欢、吗?善禹。”

一字一下,都顶在了金善禹的敏感点上,他爽得头昏眼花跪不住,一头栽进了水里。

咕噜噜的水声环绕在耳边,他没有力气再起来。就在金善禹快窒息昏过去的前一秒,身体被人一翻,他面朝上躺在了浴缸底。

然而巨物还没有退出来,直接在穴口研磨了一圈,内壁像缠住肉棒的丝巾,柔软得不可思议,它紧紧吸附着肉棒,将莽撞粗鲁的它尽数包容。

朴综星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

他揽住金善禹的腰,将他扶了起来。终于感受到了新鲜空气的金善禹满面潮红,大口吞吐着。他紧紧抓住朴综星有力的手臂,生怕人再将他抛下,让他不能呼吸。

奶白色与小麦色水乳交融般,暧昧又冲击力十足,看得人施虐欲更重。

还没等他缓过劲,朴综星突然站了起来。

失重感一下笼罩住了金善禹,他手上不松劲,下面的嘴也吃得紧。

“嗯哼……”

有规律紧缩的肠道爽得朴综星头皮发麻,忍不住闷哼一声,用力往上一顶。

抱操的姿势入得深,金善禹更是将肉棒当成了命根子,死命咬着不肯松。

他双手揽住了朴综星的脖子,嘴上想寻一些安慰。像之前梦里一样,他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

“朴综星,吻我。”

欣然应约的朴综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他抓着金善禹的屁股猛插。突然,金善禹脑内白光一闪,同时感受到了内壁被滚滚热流浇灌——他和朴综星一起射了出来。只不过朴综星是。

???朴成训痴迷地说:“善禹……你好甜……”

???他吻上了快要窒息的金善禹的唇,夺取他口中空气的同时又在为他送气。

???“我爱你。”

???“啊!啊!啊!嗯哈……哈…呃啊…”

???大床房上,黄毛和黑毛头不停攒动着。

???朴成训正在进攻后穴,挺腰快且狠,啪啪的声音比金善禹的浪叫还响。金善禹嗓子已经哑了,手还被人抓着抚慰两根鸡巴,一根是他粉嫩嫩的小善禹,一根模样可怖,正是此时正嗦着他乳头的沈载伦的东西。

???沈载伦含着粉中带栗的小豆丁又嗦又咬,嘴里一边说:“善禹……好软…好甜……哥好喜欢……”

???金善禹感觉自己已经四分五裂,龟头被一次次操到高潮都吐不出什么精液来了。快感和痛感夹杂成了刺激感,抗拒只会让自己变得痛苦,他干脆放弃理智,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生理。

???甬道里的肠肉已经需要通过不停地碾压才能抑住痒意,不同形状的巨物进出都能轻而易举地触到他的敏感点,他的小穴甚至在每一次鸡巴退出后都会逼迫自己耸动着腰去追合,连带着语言系统都混乱不堪。

???“呃啊…哈…快点……嗯!嗯啊!慢、难一点……哈嗯…我受不了了……拜托……再给我……给我…嗯啊……”

???沈载伦受不了他这勾人的小妖精模样,嘴唇上移含住了他的嘴巴。

???“唔……嗯……”

???命令都被吞进了执行者的肚子里。

???床上的床单被套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三人身上全是汗。

???朴成训又内射一发后,一把推开吃嘴巴吃得正起劲的沈载伦,将黏糊糊的金善禹抱起,朝浴室走去。

???全程都没有将鸡巴从金善禹的穴里抽出来。

???金善禹不知是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的,闭着眼头搭在人肩上,偶尔被顶到了就发出几下哼唧声。

???沈载伦也跟在了后面。

???温水冲下来的那一刻,金善禹狐狸眼瞪大,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感受到体内的异物,他沉了脸。

???朴成训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声音沙哑黏糊。

???“善禹。”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金善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扇得他手都发麻。

???朴成训轻笑,转过头来。

???“看来我们善禹真的累了,都没什么力气了……”

???金善禹气得直打哆嗦,又准备一巴掌上去却被人制止了。

???沈载伦亲了亲他的手。

???“不要,你手会痛。”

???他一脚踢向朴成训的膝盖,朴成训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但上身还是稳住了,手紧紧护住了金善禹。

???他骂了一句脏话:“西八狗崽子……”

???金善禹终于觉得解气了一些。

???但他还没来得及暗爽又突然被人架了起来。

???他挣脱出朴成训的怀抱,转眼又到了沈载伦的怀抱。

???金善禹站在了地板上,腰被沈载伦环住。

???沈载伦满眼温柔,微笑唇红润有光泽,像是被水淋过的樱桃。

???金善禹知道这是刚才他舔的。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朴成训。

???金善禹突然将沈载伦猛地往后一推,让人贴向了墙壁,他双手撑在了上面,自以为霸道地顶了顶腮,嘴里的话不知道说给谁听。

???“听话的狗才有糖吃。”

???说完,他主动亲了上去。

???捡到馅饼的沈载伦受宠若惊,他温和顺从地顺着金善禹的背,勾着人的舌头一秒钟都不舍得松开。

???还跪在地上的朴成训一言不发,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下。金善禹伏在人胸前,急促地喘息着。

???沈载伦的手已经快掰开金善禹的股缝了,不满停在了这里。他头凑过去,想要继续亲。

???金善禹却推开了他,朝他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嘶……”

???金善禹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沈载伦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打得弯下了腰。

???“善禹……”

???沈载伦疼得直眯眼,见金善禹要离开,又赶紧抓住了他的手。

???金善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把甩开了他,走到了朴成训面前,蹲了下来。

???朴成训还跪着,他知道自己犯错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这就是惩罚就好了。

???金善禹单手薅起朴成训的黑发,将他的头抬起。

???朴成训鼻上的黑痣漂亮打眼,仔细看还有些泛红,魅惑得不行。

???他眼里湿润润的,要落泪又不像是伤心。

???金善禹扯着他的头晃了两下,轻笑道。

???

???“你们都说是我的。”

???金善禹起身,手却没松劲。

???“既然这样,那么从今天起,我就不要你们了。”

???他手狠狠一甩,朴成训滑倒在了地上,水溅了满脸。

???刚才还进攻如虎的俩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倒在了地上,金善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你们俩……有多远滚多远吧。”

??金善禹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穿上湿淋淋的衣服裹着毯子到前台又另外开了一间房。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心和身体都累得不行。腿发软走不动道,时不时从尾椎骨传来的阵痛让他在心里将朴成训和沈载伦骂了千万遍。

???该死的狗东西。

???他一进房间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未免两个不识相的人后续骚扰,他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他想,睡一觉就会好一些了。

???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几乎不可能,金善禹的身体就像刚跑完四十公里的马拉松,并没有长期锻炼的他直接病倒——鼻塞无法呼吸,他张开嘴吐气,灌进来的空气没有让他好受点,反而嘎啦得他嗓子疼。身上的汗湿了又被空调风吹干,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烤。浅眠让他无法拒绝外界的声响,但又没力气完全清醒过来。

???我不会要死了吧……

???身体不舒服,金善禹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

???大概撑了个把小时,金善禹终于忍不住打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未接来电有好几个但都不是他想接的。

???他气恼地将朴成训和沈载伦拉入黑名单,然后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天。

???耳旁的嘟嘟声响让金善禹有些紧张,他不确定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人,但响铃不到三秒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善禹?”

???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吵醒了,但却没有任何的不耐。

???金善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心重重下垂后又被温柔地托举了起来,让人依赖的安心惹得他鼻酸。

???他半天没回话,对面的小鹿姐姐又问。

???“喂?是善禹吗?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李羲承这边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呜啦啦地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抽泣,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嚎叫声里满是委屈。

???李羲承赶紧起床穿衣服,边动作边问:“善禹?怎么了?你别哭,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李羲承喘着粗气敲门,门一打开就看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善禹,还没等他开口,金善禹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善禹……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的哭声。

???金善禹的脖子处还留着新鲜的吻痕和咬痕,这个角度李羲承正好尽收眼底。他当然不会觉得金善禹是被陌生人用强所以这么委屈,第一时间找的是他而不是警察。

???他眼眸暗了暗,将人搂得更紧。

???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没事了,善禹……没事了。”

???好不容易将人哄睡,李羲承下楼去买药。

???电梯在七楼停了一下,打开门就是熟悉的两个人。

???朴成训和沈载伦两人隔得老开,头发都湿漉漉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李羲承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世界上并不会出现这么巧合的相遇,当事人之间的精神状态又如此贴合。但他好像又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指责什么。

???他只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手指拼命按着电梯关门键。

???电梯可没有李羲承的反应快,等两人进来了,门都只关了一半。

沈载伦见状还要多嘴问一句:“学长,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坐吗?”

???李羲承对着电梯门翻了个白眼,嘴里毫不客气:“可惜了。”

???两个人的脑子都没空去想李羲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当偶然。朴成训听出了李羲承话语里的不爽,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是善禹叫你来的吗?”

???李羲承整理好表情,装出惊讶的神态:“善禹也在这里?”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李羲承根本不等答案,直接走了出去。

???朴成训抿着唇,拳头攥起,盯着人的背影没说话。沈载伦边走边说:“学长他是在问我们吗?”

???怎么又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朴成训瞪了他一眼,骂道。

???“傻狗,闭嘴。”

???金善禹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好听的嗓音像有天使在耳边唱歌。

???“善禹?善禹……先喝一点药再睡。”

???金善禹睁眼,坠进了如汪洋大海的眼眸之中。

???他喃喃道:“小鹿姐姐……好漂亮。”

???李羲承无奈地笑了,也是没想到这人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还惦记着夸人。

???他摸了摸金善禹发烫的额头,将人揽起抱到怀里坐直,另一只手端过床边的药。

???吹凉的药刚送到金善禹嘴边他就皱起了眉头。

???李羲承笑他:“你味儿都闻不到呢,还发愁喝药苦?”

???金善禹撅起嘴,嗓子跟拉大锯似的:“我能想象到。”

???李羲承一脸“可把你能坏了”的表情,勺子不由分说地怼了怼金善禹抿紧的嘴唇。

???生病的金善禹更有理由当小孩了,任人怎么劝都不肯张嘴。

???李羲承吓唬他:“你再这样我就掐嘴灌了啊。”

???金善禹偏过头不回话,还顶着一副“我不信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旁边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金善禹转过头想看看李羲承在干嘛。

???“唔!”

???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压在了唇瓣上,金善禹惊呼出声,温热的药水一下流进了嘴里。

???“咳…咳咳!!”

???药来得急,金善禹被呛到了,但还是一滴没漏地吞了进去。

???他一把推开李羲承,红着眼瞪着他。

???李羲承擦了擦嘴角的水,漂亮的脸上带着爱心般的微笑:“这可不能怪我。”

???“能不能乖乖喝药?不喝我就继续一口一口喂了。”

???金善禹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害羞得。他抢过杯子,嘴里嘟嘟囔囔。

???“传染了怎么办!”

???李羲承从兜里掏出奶糖,见他一口闷完剥掉纸壳送到了人嘴里。

???他一边擦金善禹的嘴角一边说:“那就礼尚往来,换你照顾我。”

???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还是李羲承的笑太甜了,金善禹嘴里的奶糖转了一圈又一圈,鼻塞的他还真的闻到了奶香味。

???淡淡的,却让难受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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