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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缸里(下):命令/扇耳光/深喉吞精/踩X器/主动掰开

 

你替他清理身体,光线斑驳撒在他伤痕遍布的残破酮体,弥留着恶意和情欲,微皱的眉头蕴藏着绝望,他的眼睫颤动好似被扯下的透明蝶翼,血管如此明显地蔓延如同花纹,又好似一张渔网,你洗不掉烧伤,洗不掉痛苦。

他不想活下去,又没办法自杀只能任由你索取没办法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因为所有人除了你俩都死了,你作为他曾经的爱人颇受他照顾,于情于理那些人的死也是他的责任,他抱着罪孽和你在星舰上漂泊。

他总能看见星舰外毫无掩饰的黑暗,雨点一样的星子,和风。

无边无际无法摆脱的风。

他闭上眼时还能想到地球上那绚烂的,令人向往的极光,与宇宙的冰冷不同,与星舰的漠然不同,它浪漫,就像一个过于空中楼阁的童话,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路辰坚持下去,曾经那样努力想为人类找到家园,想清除那些异常的支撑。

那样异常就像一堆乱码,一场空前的疾病,自从人类脱离母星便再没有至人于死地的传染病。

但它永远蔓延着,人们惶恐地坐在岗位,星舰内部的光让这里显得清晰,又在压抑的情绪中变成一锅——染缸?你曾经这样形容。

在某个通话的时候,你眼底带着疲惫,他尽力扯着自然的笑去安慰你,你说看见他真好,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更加愧疚真心的笑,心神不宁又焦躁的一切安静下来,只有你的声音,引擎的嗡嗡声在嘶鸣,他心想,也许每一个人都不清楚在这个染缸里,谁会先一步被晾晒出去,谁会先一步被淘汰,他做着选择监督的工作,却感到自己也是那个被监视选择的人。

或者说是鱼,他想,每个人离了星舰都活不了,所以那怕在变异之后都不会想着逃跑,就像无法忍受饥渴的鱼,朝生暮死,为了躲避阳光甘愿游向了死亡,缸外贴满了花色斑斓的贴纸,掩饰一个破碎,关于星空的梦。

那在破碎之前,一定要保护好你,他曾这样发誓,又记起以前在地球上,某一个平常的午后,你伸手揽过他的相机,另一只手还提着奶茶,玩笑一样按下快板——

后来你说你很喜欢那时候学长的眼神,很漂亮哦,你笑着说,惊异的绿眼带着纯粹的光,像那日温柔沉静的落日,快板同时惊飞了树梢的鸟儿,发丝亲吻他的侧脸,夏日的末尾蝉鸣也渐小。

他看着你,不自觉地笑起来,眼尾绯红带着暖意,像入秋前最后的绿意落在你手心,除此之外便是漫无尽头的天际和一道微妙散开的飞机留下的痕迹。

你把手放进他手心,又勾起他的小指,他笑着包裹住,只感到心脏在风里鼓动,又是风,像某种情感的讯号,他一直留着那张照片,是他满是你的相册里唯一一张自拍照,他带着微妙的感受吻上那记忆中指部的温度,冰凉一片,好像他早已死了那样。

他永远忘记不了他发现你是异常的根源时的情景,他或许是恍惚了,记不清你的神情,只记得冷光下你的身影格外笔直,一个军人,他只能联想到这个,他已经快记不起你曾经是个画家了,你的影子只落到他眼前,那片黑像无法掩饰的真相,也像一片风干的废墟——

他信仰崩塌的废墟。

他笑了两声,像在自嘲,你摸摸他发顶,柔声问怎么了?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你知道他完全靠最后一点精神力强撑没疯得彻底,他精神自愈力一向很强,即使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惨死的父母,亲手杀死的变异的同伴,血迹和蛛网,他依旧能够保持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模样,淡漠温和,好像什么也没变。

那怕你抓着他淡金色的头发按到身下,他也只是一言不发被你撬开湿软的唇瓣,露出雪白的贝齿和烂红的舌尖,水雾蔓延上他紧皱的眉眼,你幻化的尺寸很大,塞到一半他就开始干呕,局促地呼吸着,苍白的脸被憋出红晕,你必须把他下颚卸下才能完全塞进去顶到他口腔的上颚。

他咳嗽着流下溢出的涎水,腿打抖着似乎想起了那场痛苦犹如凌迟的性事,他已经学会了不反抗,堪称乖巧地放松自己脸颊收起牙齿,微微更跪下去给你深喉。

他不自觉留下晶莹泪痕的脸颊被撑出一个微妙色情的弧度,依旧有些紧张的软肉发颤地夹着你的性器,他手指蜷缩着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你忽然扶着他脑袋用力抽插起来,撞在他咽喉旁脆弱的肉壁上。

呃……咳咳!!他痛苦地喘息着,反胃感涌上来,湿滑的软肉紧紧夹着你作恶的阳具,像每一寸都要适应你的尺寸,刻上你的痕迹。

他的眼睫被泪水糊住,有些重地盖住他复杂的心绪,你装作不见,用力抽插了几十次后,他嘴角蜿蜒留下暗红的血迹,像一道无法消去的刻痕。

你抵着他发紧的软肉发泄出来,射出的精液糊住他咽喉,粘稠的水流冲击着他脆弱的软肉。

咳……他被呛得发抖干呕,胃部翻腾不出什么,被你掐住修长的脖颈强迫他吞咽下去,那股浓重的幻化出的腥臭味在食道里蠕动,像某种羞辱意味过浓的标记,无法咽下的白浊从他被咬破的嘴角溢出,混杂着血丝,把湿红的唇瓣衬得更加糜烂。

你感受到他喉结在单薄皮肤下艰难的耸动,他眼前一片模糊无意中齿尖刮到你的性器,你皱眉退出他口腔,他一时半会合不上嘴,下颚打开一个淫浪的弧度让口腔里被磨破的软肉都看得一清二楚,舌根还残留着一点醒目的白浊,你在他痛苦地扶着地面捂着嘴强忍呕吐欲望的时候忽然扇了他一巴掌。

呜呃……他发出一声哑得可怜的哭叫,喉间被呕吐物堵住,眼睫被泪水彻底糊住让他睁不开眼,他半边脸浮现出明显的红肿,辣痛使他意识模糊,脸颊又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桃红色。

他跪不住蜷缩在地板上,被呕出的白浊和血丝混杂着涎水滴落在光洁反光的地板上,从他水痕纵横潮红病态的脸流下,他的手无措一样颤抖着,无意识紧攥胸前军装的配饰,划破柔嫩的指腹溢出鲜血浸满他灰白色的军服,那件象征他身份的军服,他躬着腰艰难地喘息着,腿发抖着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你的脚重重研磨过他抽搐的胃部,他张嘴却发不出惨叫,嘴角的清液更加剧烈地溢出,染得满地一片淫荡的水光,他耳鸣还未消去,身躯随着你脚的肆意踩踏而扭动。

你踩下他柔软的腹部,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和内脏痛苦的颤抖,肮脏的水珠滚过锁骨,他的脸呈现出病态的紫红,眼皮几乎浮肿,腿痉挛一样曲着,攥住你衣摆的手脱力地放开,你才意识到他即将窒息。

你手指伸进他千疮百孔的口腔,在他的干呕中直插进喉间把那些堵塞住他呼吸的液体扣弄出来,他发出几声轻微的气音,你把手指抽出来带着他透明的涎水和一点再次呕出的精液,他脸颊凹陷下去把那些强吞的精液再次呕出,他一直以来很少吃东西。

你嫌弃地把几乎透明混杂着轻微白色的液体抹到他一边没有红肿狼狈苍白的脸上,他刚找回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他讨好一样蹭过你手心,你笑了一声,摸过他发顶忽然再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另一半脸也打得绯红,他的眼睫痛苦地挣扎几下,脑袋磕到地板上让耳鸣更加严重,光线透过单薄的眼皮刺入眼球让他不住地流泪。

你带着花纹的军靴踩上他脆弱敏感的前端,感觉到他在疼痛中不情愿又淫浪的勃起,在裤裆晕出一片淫荡难堪的深色,他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躲避军靴碾过性器的刺激,却因为无力连挣扎都显得微弱。

你更加用力地把他的性器往下踩,鞋尖几乎抵着脆弱的睾丸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和快感,不……呃呜……他发出染上媚意带着鼻音的叫声,鞋底的花纹几乎把他折磨到濒临崩溃,剧烈又带着羞辱的痛与快感,前端溢出更多前列腺液。

他大张着腿,甚至没有露出的穴口都开始分泌肠液,发痒一样让他腹部高温,私处狼狈不堪,他强忍住被调教出的渴望,抽噎着咬住发白的唇瓣,腿根却抽搐着夹住你的脚仿佛不想你离开,哭叫不间断地闷闷地溢出,好像他是一只狗一样随意在你眼皮底下发情。

谁允许你擅自勃起了……嗯?你重重踩下他肿起的睾丸。

哈啊……!!他尖叫一声射了出来,许久未发泄的白浊染满整个裤子,从裤脚滴落,你甚至能想象到那浅粉色的性器如何抽搐着高潮,抵着你的鞋底脆弱地颤抖,你踩着他腿侧在衣服下留下脚印,他呜咽着像被玩坏一样瘫软在地上。

你扶起他红肿的脸,淡金色的发丝凌乱被液体沾湿成一缕一缕,你强行撑开他颤抖单薄的眼皮,看见他黯淡的绿眼,是,黯淡,没有其他神情,只有木偶一样反射不出任何光的黯淡,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再看见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收缩着流下更多温热的液体沾湿你的手指,斑驳的发丝紧贴在脸侧让他显得更加乖,更加绝望,像破碎了一地的玻璃,你意识到你很久没看见他笑了。

你沉默着吻上他脸上的淤青。

他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耳鸣还有些余响,他能隐约听见机器的嘶鸣声,永恒不变,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连一点沙哑的呻吟都发不出来,身上还残留着疼痛和情欲,他在你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解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泛红的酮体。

圆润的肩头还带着某次留下的咬痕,腹部纵横着一道道生出粉红嫩肉的伤痕和青紫的淤青,就像一个破洞娃娃,乳尖擅自挺立在微凉的空气里,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他总是这样,即使被碾碎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会挣扎着把自己的碎片粘合。

他脱下已经彻底被染湿的裤子,露出沾满透明液体的臀部和股缝间隐隐约约的粉色小口,会阴糊满未擦拭的精液,前端泛着紫红奄奄一息地吐着清液,腿侧印着你鞋底的花纹,上面被体液浸得看不清,就像一个被透明胶带缠住的裂缝。

你任由这场奇怪的表演发生——或者说邀请?都无所谓,他深呼吸着,手指犹豫地掰开自己饱满的两团软肉,露出微张烂红的穴口,带着一种极端的淫靡,肉环黏连着液体收缩,他的脸颊逐渐消肿,变得苍白,一种易逝的苍白,绿眼依旧黯淡平静犹如死水。

请……操我。他的声音带着哑和媚意,显得自暴自弃又痛苦难堪。

你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心想,靠他来发泄漫长旅途的负面情绪,又会吻他,殴打他,打到他看见你抬手都下意识颤抖,你靠近一寸他就缩进去一寸,蜷缩在星舰冰冷的床上,身上带着淤青,因为多日的绝食而消瘦的身躯难掩恐惧地颤抖,绿眼死死地盯着你,眼睫挂着一点生理性泪水,像受伤的小兽戒备又可怜。

你笑了笑把他强制拉回来抬起手又是一掌打在他还留着抓痕的奶子上,打得他眼皮浮肿嘴角漏出清液,血迹从小孔蜿蜒流出,他在失明中看见你扭曲的身影,从此再也不敢拒绝,不敢躲,你一触碰他就僵在原地,应激一样冷汗直冒肌肉紧绷地等待快感或者疼痛,脊骨像被你永远刻上了战栗。

除了,九席褪色的徽章,最深处则是你送给他的巧克力,是你原本世界带过来的,显得突兀,他之前一直珍惜着不是很舍得吃,你说这是你的心意他必须吃他才一小口一小口仔细地吃。

他其实吃不惯可可脂过于甜腻的味道,但他吃得很干净,指尖沾了一点水,轻轻舔净嘴唇,又抬眼望着你笑,说好吃,你后来知道他那时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

过期的绝缘胶让空气中稍暖的水汽飘散进塑料袋里,让沾了点巧克力边缘的盒子斑驳生了霉,附在心形的孔洞上竟显得更加空荡荡。

你又站了一会,听见阁楼下有人议论航海的事情,莫名想到你最开始回来这里时,他还没有病倒,还没有被那些冰夺去行动能力时,他曾经在下了课后,还没有脱离你竟然回来的惊喜,有些期望地看向你又不敢直视,手指轻轻地交缠着,缝隙里满是柔和的阳光。

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春日,你们散步在曾经的皇宫后花园,他也穿着曾经那套洗得发白的法师塔制服,带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了些果蔬和牛奶,他讲述着如今的叶塞大陆,讲述着人们如何因为春天喜极而泣,在阳台上歌舞着宴席开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完。

你看见白而柔软的蒲公英飞过他脸侧,有些痒,他笑着好像也要和它们一样飞去,同它们嬉戏,空气四散着露水的味道和他轻柔带着自豪和欣慰的声音,风吹拂着把他发丝抚得摇曳,叫他回神,他回望你的目光,忽然红了脸。

到了晚上你非要睡在他屋里,不肯去他说的准备得更好的客房,他说这里的设置简陋不好待客,又似乎很高兴,选了一套缝了小猫刚熨好的的床单铺平在床板上,还很暖,像孵鸟蛋的小窝。

你看着他认真写字的侧脸,在他旁边的玻璃呼了一口气写写画画,他眼睫颤动一下,偏过头,正看见玻璃上三笔画出的简陋笑脸,你看见他愣了一下,又在旁边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你在回忆外的窗边又看见蓝天,就像腐烂的鲸骨,他到不了的海岸,枯萎的蓝色满天星。

你又梦见了那个晚上,他被疼醒在你怀里,夜里黑灯瞎火,你只能听见他局促无措的呼吸声,拍了一会肩也没有平复下来,他忍着痛艰难地转过身,你隐约看见他和从前一样的绿眼。

我其实……不想死。他带着微哑的呜咽揽住你的脖颈,声音轻又难过,你难以想象他带着怎样悲伤的眼神被你搂进怀里,他如何带着叫他呼吸困难的病痛强撑着自己近乎虔诚地抬起头,吻上你的侧脸,那湿润的触感不知是他愈发微弱的气息凝结成水珠,还是昨夜尚未蒸发的冷汗。

我不想看见您……为我伤心,神女阁下。他轻轻闭上眼,尽全力想要抱住你,但力道太轻反而像一个堪堪把你环住的阻拦,你本以为他已经哭了,摸向他眼睑才发现是干的,他没有哭,只是难过地快哭了,连肩膀都在发抖。

夜里比较冷,你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的身体,他在闷闷的空气里想自己也许还是太自私了,万一你把他当真,为他痛苦了怎么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为了他负担这么多。

你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他现在的手臂实在是过于瘦弱,像他很久以前在贫民窟时的营养不良,他兜兜转转回了原地,晚上需要你抱着才能勉强睡好,他一开始觉得这样不合适,但最后还是默许了一次又一次的温暖,也许是他在贪恋这种温暖,像一个小孩一样把手臂折叠在胸前,从来不敢越线又闻见你的气息在夜里格外明显。

神女阁下……我……你越过他的颤抖抚上他微湿的发间,他的手猛得紧抓又脱力松开,只在你衣服上留下褶皱,他贪恋一样脸埋进你肩膀,他总感到你身上带着花香,让他无端想到他许久未去也再没机会去的花园,种给希琳的花今年不知道有没有开,冕下的枫树常年染得火红,为你栽的花无人裁剪也许爬满了那个飞过鸟雀的窗子,遗憾也落了满窗。

他感到蔓延的怅惘,你抱着他,只感到他冷得刺骨,就像星星,分明发着光,就似他永不移开的眼神,却是冷的。

我想陪着……你,一路与你同行。他不知是在安慰你,还是仅仅述说自己的愿望,也许都没有差别,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心想。

他的愿望也总似寂寞的星辰,残忍,浪漫,孤寂,像夜里一盏灯忽地熄灭,提醒远行的旅人该回梦乡,你从未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像在梦的边缘偶然望见他垂眼时隐约的笑意,轻似流云,又像多少年前你抱着几乎冻僵的他,在逃亡途中的篝火旁取暖,你手上有冻疮,他手上也有,他堪堪维持着法术通红的手用披肩紧紧裹住你。

会没事的,他说,火焰不断摇曳,只映照出不比现在更加瘦弱的身躯一半,你只感到光芒温暖而不灼人,像他的生命在安静燃烧。

你与他十指相扣,感到他的愿望在轻轻鼓动,于是你吻上他脸侧,试图传递那份震颤,他轻笑起来,眼眸犹如星河,你却突兀地尝到泪水的涩味,叫人恍惚,而你现在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走到那个他三年前曾经每日站在那里远望你的窗子前,飞鸟不知所踪,冒险的船帆尚且只差缝一角就可以启航,你却没有勇气靠上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脏是否像那夜的灯火一样彻底熄灭。

失去他法力呵护的花是否会忽然凋谢,他是否就这样安息在他踏上无数次的冻土,你忽然不想再想下去了。

他还是很轻,像一片飘落的羽,你却又觉得重。

你简单地把他葬进了他的花园,因为他说过不想葬进墓园里专门划分出来的属于冕下的土地,他觉得自己没有尽了法师塔冕下的责任所以不愿,但还是按照礼仪留了一个衣冠冢,写的书已经陆陆续续出版,你为了搞定他手稿走过法师塔的时候发现叶塞确实在变得更加好,科技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比你的老家还快,你曾经和他谈论过这件事。

大概是因为多年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怪物的侵扰,叶塞的人民总是迫切地想要更加强大,可以保护住自己,保护住春天,也许是冬天造就了他们,但你记得路辰的回答。

他说,冬天本身不可原谅,它带走了太多至亲的生命,毁去了太多无辜之人的生活,但即使如此,人们在知道自己渺小的情况下,依旧义无反顾地反抗,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为了最平常的生活而努力活下去。

人们该感谢的不是冬日,不是命运,不是捏造的神明,而是他们自己所创造的奇迹。

夜幕恍如潮汐而至,随之寂静的是他的呼吸,他精疲力尽,枯萎的花湿漉漉地落在他发顶。

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离开床榻,你心想,一时间怅然若失。

你站在你亲手立的简陋碑前,下面埋着他为叶塞做过的努力,他在命运前的逃亡和挣扎,还有属于春天的花蕾,他与你曾经的所有过往都终究要化为尘埃,他腐朽的身躯和早已飞去的灵魂,你给他简单拟了墓志铭,“我将春光葬进你墓里,你的遗愿好似眼睛,铭刻在命运的门扉。”

你从梦中醒来,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窄门再无人推开,等待着下一个引领人们前进的人,你烧完了他的遗物,只留下一些手稿。

黑烟浓密弥漫在身旁,你打开窗让它们逃离,却在扑面的花香里,意识到这又是一个他最期盼的春日。

路辰对你言听计从得像个人偶,有时候别人会对你这种恶劣且甜蜜的态度颇有微词,但只要你的爱人对此甘之如饴,你就没有理由停下折磨。

你把他装进一个行李箱里,没有什么理由。就算箱子是特意定制过的,也小得不行。

他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蜷起来,修剪良好的手指甲不安地扣进自己的手臂,留下苍白的细长印子,在他被闷热气温蒸得泛红的颀长身躯上格外明显。

你用力推着行李箱走过马路,脚步带有一种急切;你不担心他可能会死,箱子里有供氧的工具。你时不时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像濒死的小兽似的惹人怜爱。

因为路途实在颠簸,他的神经和时间观念已然完全混乱,混沌的脑袋不清楚你走到了哪,只能闭上眼忍受,被箱子棱角硌得生疼的胃部一直在翻江倒海,又不敢倒腾出任何东西,你对他说过不能弄脏箱子,这是绝对的命令。想吐的感觉感觉只是让他喉道发苦,金发汗湿一片。

路辰过度敏感、昨晚才用过的肠道深处还有跳蛋在以疯狂的频率震动,磨着他的前列腺几乎让他从捂住自己嘴的手下发出高昂的呻吟,整个湿透的酮体随着箱子的移动震,四肢酸软得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体内作恶的性玩具,每一寸振动都让他大腿内侧抽筋一般发颤。

他感到不安,渴望,冰冷的硅胶玩具完全无法和你进出的手指比拟,他像渴求毒药一般渴求你任何的触碰。箱子外传来别人疑惑的声音,他呼吸一窒,甚至呼吸机的声音都接近停止,那个人在问你:为什么带这样一个行李箱?

你会怎么回答。他数着自己心跳、头疼欲裂地想着。

你笑了一下,用脚踢向行李箱略薄的皮层,过于强烈的振动让他以为仿佛你直接踹在他身上。这样完全受支配的境遇叫人害怕,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被利用的物品,你随口回答,我有用。

路辰被这一下吓得几乎惊恐发作,努力压抑喉间突兀的喘息声,将呼吸机的气罩捏作垃圾,体内的跳单还在孜孜不倦地折磨、挑起泛滥的情潮让他眼眶湿红,身体缩成一团如同婴儿颤抖了许久,才面色苍白地冷静下来。

你遗憾了一下没装摄像头看他表情这件事。

路辰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连轮子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彰显了酷刑的公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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