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给完就走,没看到庄家拿了三分之二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层一层下来,庄家、肥头大耳、老金,最后到岑真白手上,只有五百。
其实他一出来就后悔了,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但他实在不想再走进去。
窗外的风忽然变大,吹得没关紧的窗帘哗哗作响。
岑真白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抱着膝盖,问:“你要信息素吗?”
霍仰答非所问:“你爸妈呢?”
岑真白说:“死了。”
霍仰顿了一下,“那你不能去打点工吗?例如像、像小卖部收银那些。”
“贫民窟都小生意,不忙,”岑真白道,“而且他们不要未成年,更不要oga。”
oga会引来alpha找麻烦,为什么不找个更能干的beta呢?
不过最后他还是在另一个小村子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后厨洗碗,一天十块钱。
可平日他还要上学,远远凑不到学费。
所以很大一部分原因,岑真白选择跟陈叔走也是他觉得自己下一次可能就没命从拳场活着出来了。
霍仰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他重新躺下,动作极大地翻了个身,背对着oga,他说:“睡了。”
岑真白来霍家的目的的确不纯粹,但也是最纯粹的一个。
为了活命。
作者有话说:
(与正文无关)
霍仰表面:睡了。
霍仰背地:咬着枕头哭泣,揪枕头里的羽绒,愤恨捶打枕头。
“小白喜欢你啊!”
转眼来到周一。
岑真白醒的时候,霍仰还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只是下意识为了更靠近他,一米八的床,几乎整条alpha都睡在了最右侧,再动一下就要掉下床了。
岑真白释放了点信息素。
没一会,霍仰就滚回了床中间,继续睡。
岑真白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尽管很注意了,可还是一动就疼,他举起自己右手看了看,每个指节上都有一块指甲大小的擦伤,黑乎乎的像没了一块肉,中间开始有一点点结痂了。
明明不能碰水,明明知道会很疼,可岑真白盯着水龙头下流淌的水,就是莫名地把手指伸到了底下去,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他才面无表情地擦干伤口。
忽然,洗手间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岑真白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