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冒充资深骗过无数人的小萌新/咬毛巾/捆绑/上药
舒白双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子,“哥哥哥,我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实在是不能再挨揍了……”
“我的,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套套跟用完的润滑剂。
他心下存疑,他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住的地方这个样子的,问了门口的卫兵才知道,他父亲,前不久来过。
父亲不会把欧甲叔叔抓了吧?!!!
他连忙问卫兵到底怎么回事,卫兵只说他欧甲被带走了,走时欧甲衣衫不整,他的哥哥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军明恩暗道一声不妙,连忙驾车离开赶往欧家主宅。
欧家主宅正厅外,有一片占地颇广的空地,容得下主宅内所有家奴听训。
此时此刻在此地,欧甲正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按在长凳上受棍刑。
长凳是特制的,中间有一块凸起,他趴在上面时,屁股便自然而然的翘起。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摄像机,将他受刑的场面在四周墙面挂着的幕布上展映。
人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便是欧甲之所以这般受到重用,都是因为他床事工夫了得。
还有人看到侍部的老师也在观刑之列,便凑上前去问欧甲当日受训时床事一课成绩如何,在得到侍部老师的“优秀”回答后,议论之声又起。
军明恩赶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讨论的最为热烈之时。
他气得双眼发红,但也顾不得呵斥他们了。
他跳下车,冲过人群的包围,看到他的欧甲叔叔正伏在长凳上受刑。
他的臀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人却还是清醒的报数。
“五,五十八!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奋力喊出受刑的数目,扣住长凳的手上也都是血,军明恩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夺过欲要再次打下的刑杖。
那刑杖足足有一米多长,碗口粗细,他一只手竟然都握不住,被夺了刑具的卫兵唬了一跳,见拦刑的身着休闲衣物而非军装,认出这是二公子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拦刑的不是他们大帅。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站定行礼。
“二公子好。”
军明恩丢了刑杖,刑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他心里一酸,快步走向整个屁股都猩红一片的欧甲身边蹲下,小声问他,“叔叔,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欧甲高高肿起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那痕迹像是被利器划伤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闷闷的开口,“父亲他打你了,是么?”
欧甲垂下眼眸,剧痛之下声音都在发颤,“明恩少爷,是奴才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你还能起来么?我带你找他去!!!”
军明恩气得发指呲裂,怒火上身,在欧甲用胳膊试图撑起自己起来时发现他十根手指头几乎都抠破了,他连忙温声让欧甲不要再动,自己小心翼翼的扣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欧甲却拦下了他的动作,“明恩少爷,少主罚奴才刑杖100下,奴才还有42下没挨呢!”
“那么粗的棍子,你挨完就没命了!!”
他忿忿的站起身,趁着那行刑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取下他腰间配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那卫兵的头。
那卫兵神色大变,完全不敢动弹了。
军明恩勾唇冷冷一笑,拿枪身扇了扇他惊慌失措的脸蛋,“我记住你这张脸了,给我好好守着欧甲,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下,我拿你是问。”
“可是…统帅命令……”
卫兵夹在前大帅与二公子之间,十分难做。
前大帅能在事后要了他的命,可他拒绝的话,二公子现在就能毙了他。
军明恩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这不是进去求情了么?你们这破刑杖打人有多狠自己不知道么?一百下打完了他还能有命?”
“是,还请二公子快去快回。”
那卫兵终于松口。
军明恩将枪丢给他,转过身去安慰欧甲,“叔叔,你等我,我去找父亲放了你。”
“明恩少爷,您别跟少主起冲突……”
欧甲心下感激,却也不想军明恩因为自己再惹军顾生气。
“放心吧放心吧!”
军明恩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从小到大起了多少次冲突了,还差这一回么?
正厅内,军顾端坐上首,好整以暇的自斟自饮,看起来十分自在逍遥。
他的哥哥欧明思侍立在一旁,正在向他们的父亲汇报近半年来军部的大小事宜,他十分细心的能听出来他哥哥明显加快的语速中透露着急切,他叹了口气,放缓脚步走进去,冲着军顾躬身行礼,问了声父亲安好。
军顾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面上不冷不热,漠然道,“来得正好,等会儿跟我说说你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好啊父亲。”他点点头,十分殷勤的凑上前给军顾添了杯茶,“父亲,我跟哥哥这半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连爷爷都夸我们了呢!”
军顾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他爸爸是个老好人性格,什么都是好的好么?!!!
要说是他父亲夸他们了,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我怎么听说你把公司交给你的助理,自己去大学体验生活了?怎么?后悔当初没上学了啊?”
三年多前,他们家这俩孩子在泉城初中毕业看了高中课本后竟生出了“读书无用论”,一致决定停学去参加军部特训回来继承家业,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名,省得以后被人诟病是初中毕业没文凭。
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特训,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接管了他们家所有的产业,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他还以为他们能坚持到底呢!
“没啊,白白在学校跟个老师…那啥了,我跟哥哥怕他受欺负才决定由我去他学校看着他的。”
军明恩把话说的十分隐晦,军顾以为舒白是跟个老师谈恋爱了,他探了探身子,对家里除了他爸爸外唯一一个对欧辛释放善意的小孩儿十分关心,“把那老师的身份底细都调查清楚了么?人怎么样?对小白如何?”
没想到他的儿子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不怎么样!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白白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啧~”
军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们三个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神都不怎么样。
他们看上的欧甲,不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
他两个儿子的岁数加起来还没他大呢!
!!!
军明恩刚想反驳,就听到他哥哥在旁边轻咳一声,瞬间福至心灵的发现自己被他老子给带跑偏了。
啊啊啊他是过来求情的,可不是来这儿闲话家常的!!!
“父亲,我们眼神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喜欢的人嘛…”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几分哀求,“您让欧甲叔叔扒光了在外面受罚,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嘛…他毕竟跟我们发生了关系呀…”
军顾正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那杯茶,闻言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语气冷冽,“就是因为你们跟他发生了关系,他就更得以身作则,严于律己。”
军明恩心肝儿颤了颤,依旧忿忿不平,“外面那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欧甲叔叔明明很优秀啊…他以前可是双科榜首呢!被他们说成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太过分了吧!他们还不如我家叔叔呢,有什么资格bb他?!!!”
欧明思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声。
他弟弟这个蠢出天的笨蛋白痴。
他们父亲多不喜欢欧甲叔叔啊,他跟他说那么多只会让他父亲更想收拾他。
军顾接下来的话完全不出他所料,“若他行事无错漏,旁人又怎么能找到话头指责他,做错了事不思己过反而抱怨别人评头论足,还找你们来跟我求情,我看是打的不够重!”
他扬手击掌三下,有卫兵应声而来,军顾轻描淡写的加了罚,“去,再给欧甲加50鞭子。”然后不顾两个儿子大变的脸色让卫兵下去。
“父亲…!”
明思明恩两小儿急急出声,军顾却是好整以暇的浅酌一杯茶,欣赏够了他两个儿子不情不愿惊慌失措恨不得赶紧飞奔到外面去救人的表情包后,才施施然道,“行刑完以后还要晾刑的,你们最好尽快汇报完这半年内的工作,不然欧甲就只能在外面跪着了。”
“父亲,你……”
军明恩气得不行,还想再跟军顾辩驳几句,却反被哥哥抓住了手,“别说了!”
“为什么!!!”
军明恩很是不解。
欧明思冲着他父亲深深鞠了一躬,“欧甲叔叔犯了错,理应受罚,父亲您费心了。”军顾神色漠然,他知道他的大儿子还有话说,果不其然,欧明思话锋一转,与军顾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上同样是一派冷寂之色,“只是父亲,还请您好好护着欧辛,莫要让儿子抓住了把柄。”
欧辛与欧甲同样都是欧家家奴,他父亲能责罚欧甲,他们兄弟二人同样也能责罚欧辛。
“好小子,连我都敢威胁了。”
军顾不怒反笑,他的这个大儿子,可真是能干得很,只可惜,他跟明恩舒白一样,看人的眼神都不怎么样,欧甲绝非是他们的良人,“或许你们对欧甲的心思与我对欧辛的心思一样。但你们能确定…欧甲对你们的心思与欧辛对我的心思一样么?”
欧明思拧眉,“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
军顾歪了歪头,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抓紧点吧,你们听不到外面又开始行刑了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欧明思看着上首的父亲,黑眸里滑过一丝决绝。
他就不信,他父亲能护欧辛一辈子。
就算是真的护了一辈子,他们的身后事…他父亲还能顾及到么?
这场博弈,他们就算是拼命…也绝对是最终的赢家。
军明恩一脸懵逼的听着父亲与哥哥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出于对欧甲的关心忙不迭打断他们,“哎呀你们能不能先别聊了,父亲,您不是想让我汇报工作嘛!我跟您讲我这半年来……”
欧明思看着他的弟弟跟他的父亲讲述着这半年来的工作,心中百转千回。
虽然他极度厌恶欧辛,但他也知道,欧辛对他父亲是真心地。
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如果不是欧辛间接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么多年,他早就被他们二人之间的真情所打动了。
那欧甲呢?
欧甲对他们是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
既没必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欧甲这么些年从没有喜欢的人。
天长日久日久生情的,他早晚会喜欢上他们的,他的那颗心,也肯定会是他们的。
可五年多以后,当他发现这场博弈他虽然赌赢了但也彻底输了的时候,也明白过来他现在的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也终于知道了他父亲说的是对的。
欧甲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与欧辛对他父亲那样的。
一个早已刻满了别人名字的心,他们就算再努力,也进不去,捂不热,得不到。
好不容易将他们那个吹毛求疵的父亲打发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欧甲早就领受完了所有的刑罚,跪在正厅外晾刑。
父子三人一前一后出来,欧甲跪在台阶上摇摇欲坠,见军顾在明思明恩的陪同下朝自己走过来,他连忙挺直了腰杆,跪的笔笔直,不想再让军顾寻到自己的任何错漏。
军顾信步走到他面前,常年威压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欧甲忍着身上撕裂一样的疼痛,在军顾脚下伏下了身子,整个人都蜷缩在军顾的阴影里。
他甚至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能在军顾脚下跪这么一次,他…这顿打,也值得了。
不是么?
“奴才请少主验刑。”
这么多年来,他与欧辛是仅剩的唯二唤军顾“少主”的人。
自从欧明思承继江北大帅一位,为表区分,所有人都唤军顾“统帅”,唤欧明思大帅。
欧辛是为了那与少主谈个恋爱的诺言。
而他欧甲…他自嘲一笑,就当他也是为了最初的本心吧。
当年那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他最初就是唤他少主的。
军顾蹲下身,猝不及防的扣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头,欧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表情处理,他那副自我嘲弄的哀怨模样就这么落入军顾眼底。
黑眸里嫌恶一闪而过,军顾身后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极力忍耐直接把人毙了的冲动。
若说他从前只是因为欧甲是害得他当年与欧辛分离7年又阴差阳错毁了他们一辈子的导火索才刻意为难于他,那么当他得知他与自己的两个儿子发生了那样不堪的关系后,他是真的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旁人看不出欧甲的小心思,他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却还……
他指尖使力,狠狠捏住欧甲的下颌,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捏碎一样,薄唇微启,用极小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
“别让我两个儿子看到你这么恶心的表情,若让他们知道了你那卑劣心思,我就活剐了你。”
欧甲原本就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更是死灰一片。
他…竟然是都知道的……
军顾松开对他的桎梏,站起身捏了捏手指,一旁随侍的随奴连忙递上一张湿巾。
他一边大力擦拭着刚刚捏住欧甲下颌的那几根手指头,一边直直离去。
欧明思军明恩连忙过去把欧甲扶了起来,欧甲站起身,情不自禁的朝军顾离开的背影看去,刚好见到军顾把一个湿巾丢给随奴的场景。
那随奴小心翼翼的捏着湿巾一角把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两个人的动作,都将湿巾当成了沾染了瘟疫的污秽之物一般。
可那不过是…
军顾用来擦拭碰过自己的手指的罢了……
欧甲想起刚才在军部欧明思的休息室内,军顾在看到满屋狼藉后扬手甩他一巴掌以后,也是这么拿湿巾细细擦拭过掌掴他的那只手的。
他从来不吝啬于显露对自己的嫌恶。
碰一碰他,都觉得脏。
如果不是两个小主子对他有几分感情,他早就会处死他了。
许是心中太过悲痛,也许是刑罚太重跪的太久他猛一站起来有点大脑充血,欧甲竟呕了一口血,直直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时,欧甲感觉到有两只触感不同但同样温暖的手分别握住他的两只手,他知道那是他的小主子,眼角流出泪水,他放心的昏睡过去。
可当他彻底清醒时,他手上握着的变成了衣服团成的布团。
心,陡然空了。
他费力撑起自己,见他是在江北主宅的卧房里,床边还趴着个男孩儿,似在熟睡。
是…小主子么?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那男孩的发顶,那男孩立刻惊醒,抬头却是一张不甚熟悉的面孔。
“甲先生,您醒啦!”
欧甲快速收回手缩进被子里,紧握成拳,努力维持着在家奴面前的沉稳干练,“恩,两位少爷呢?”
“大帅跟二公子回泉城了,嘱咐我你醒了后将这封信给您。”
那小家奴怯生生的递过来一个未封的信封。
他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也只有一句话。
“叔叔,白白出事了,我们要回去看一看,你在主宅好好养伤,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来寻我们。”
字迹是明恩的,落款者是明思。
欧甲把信搁在床头柜上,悻悻的趴回床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是,甲先生。”
小家奴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后离开,并细心的把门关好。
欧甲直到关门声响起,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纷纷落下。
在大学里上学上得好好的白少爷能出什么事?
值得两位小主子抛下伤重昏迷的他去看他么?
半晌,他自嘲的一笑,自己给自己道出答案。
“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一切…都是我不配罢了。”
是他不配与白少爷相提并论,所以,他的两个小主子才会想都不想的就直接丢下他回去找白少爷。
舒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请听我细细道来。
eperor13是泉城极为有名的大型休闲娱乐场所,地处南部山区的近郊,依山而建,是而很多公司团建聚会也都会选在此处。
当舒白用自个儿娇娇嫩嫩的小处菊将姜条由大到小一一含个遍后,嗓子已经哭哑了,屁股蛋子跟整个臀腿也没有一块儿好地方了。
黎修把他放下来抱到旁边的床上,给他擦洗干净上好药后,本来想让舒白在这儿歇一天再走,他先回家给崽子喂完饭再过来陪他。
舒白一听,哭得又红又肿的兔子眼又挤出两滴泪来,“你…你都有…嗝儿~孩子了啊……”
呜呜呜他的一颗芳心算是错付了。
黎修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对,已经一个月了。”
舒白心里酸酸的十分难受,跟被百十个柠檬缠住了一样,他推了推黎修,声音哑哑的,“那你…嗝儿~快去吧…哥哥你…你爱人刚刚…嗝儿~给你生了娃,你…你跟我约不合适……”
他得跟他断了!!!
他这辈子最厌恶小三了!!!
黎修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拿给他看,“他们长得十分可爱,你看看。”
???
他们???
他爱人真能生。
母猪投胎吗???
还让他看…杀人诛心啊呜呜呜……
“我才…”推拒的话戛然而止。
舒白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只小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哇哇哇这是你养的猫吗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
遇到兴奋之事,他说话也不带哭腔了,更不打哭嗝儿了,活脱脱就像个正常人了。
“嗯哼。”
黎修从小孩儿手里把自个儿手机抢回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家崽子肠胃比较脆弱,他们的妈妈又不在,我就只好每天都喂他们了。”
“哥哥…”舒白眼巴巴的看着被他收回去的手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手,“我可以跟你回家看看小猫吗?”
他这话问的有点忐忑有点不安。
按他与黎修这种隐晦的关系,平日里应该互不来往少惹人注意才是长久之计。
“可以是可以。”
黎修垂眸看他一眼,“可你确定能走?”
他刚刚那副德行看起来可是立马就要疼嗝屁了啊。
“你让我吸猫就能走!!!”
黎修伸手赏了他一记爆栗,“我家崽子才一个月,你别把它精气神儿给吸没了!”
那就是同意了!!!
舒白勾了勾唇角,笑得十分俏皮可爱,“放心放心,我不会的!!!”
…………
停车场颇大,舒白跟黎修漫无目的的寻找自己的车,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宾利,舒白看到车牌号后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拉着黎修就往后退。
可他忘记了他身上有伤,这么一个大幅度动作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小孩儿忍不住低呼一声,身上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黎修眼疾手快的把人揽在怀里,舒白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催促他“快走快走。”
“怎么了?”
黎修愣神之际,那辆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了。
舒白将头埋到黎修怀里,不住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黎修不明所以,出声询问,“小白,你怎么了?”
车门被推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约摸不足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因停车场内灯光有些昏暗,黎修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只是感觉到怀里的小孩儿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后身子竟在微微发抖。
他们…认识?
黎修后知后觉的生了几分疑问。
“咳。”
那男人在他面前一米处站定,轻咳一声,声音严厉冷漠,“都看到你了,还躲什么?”
舒白身子狠狠一颤,他从黎修的怀里出来,慢慢挪到男人跟前,低头轻声喊道,“明先生好。”
“躲了我这么久,终于让我看见你了。”
明礼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毫不留情的甩了舒白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舒白被打得一个趔趄,朝身旁的黎修方向跌去,黎修连忙把人接住,将小孩儿揽在怀里,对着那打人的明礼冷声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他?”
舒白揪住了黎修的衣袖,在他怀中轻声道,“哥哥,你别说了,快走。”
“乖,小白,我不可能丢下你。”
黎修将人拽到身后,与面露讥讽之色的明礼怒目而视。
明礼满脸嘲弄的笑,他看着黎修,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黎修顿了顿,方道,“我是他老师。”
“老师?”明礼笑出声来,“跟自己的学生在这种娱乐场所的停车场搂搂抱抱,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信不信我投诉你?”
黎修沉默了片刻,他相信舒白不会将这种隐晦的事情说出来,而且他说这家娱乐场所是他那个关系极好的朋友明恩家里的,想来也能将来此地的目的遮掩过去,“他与另外一个同学请我帮他们补课,刚刚下电梯的时候舒白同学脚崴了,我便扶他一起走,有问题么?”
明礼上上下下打量了黎修一番,“你真的是他的老师?”
“这是自然。”黎修挺了挺腰杆,大义凛然道,“敢问阁下哪位?直接打我的学生怕是不妥吧?”
“你是他老师,我是他老子。”
明礼一把将躲在黎修身后不住打哆嗦的舒白揪了过来,“站好了,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黎修在听到“老子”二字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查竟被人把他家小孩儿抢了过去,可他也顾不得其他,只定定的看着快把脑袋低到胸口上的舒白,“舒白,你不是说你父母……?”
他连这种事情都敢撒谎???
黎修感觉难以置信。
“我没有骗你,哥…黎老师……”
舒白抬头看他,左脸高高肿起,他双眼含泪,看起来好不凄惨,“我爸早死了,这人根本不是我爸!!!”
明礼又是狠狠一脚踹到了舒白身上,“混账!”
黎修下意识的接过被踹得差点摔倒的小孩儿,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有些心疼又有些头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白父亲是吧?您别对孩子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他压住内心的疑惑不解,竭力想让彼此都冷静下来。
舒白凑到他耳边轻声而快速的说了句,“哥哥,求您等下去找乔治先生联系明恩,让他快点来救我……”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被舒白一把推开,小孩儿伸手弹了弹小腹上被踹的脚印灰尘,又抹了把眼泪,“明先生,生我的是我妈妈,养我的是军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老子?”
明礼伸手欲要再打下去,舒白仰起脸,“你打啊,你信不信你打我一巴掌,明思明恩就能打你的宝贝儿子十巴掌?”
“仗着军家的两个小子护着你,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明礼手举在半空好半天,就在舒白以为他受了他的威胁准备离开时,就被明礼接下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明礼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车上拖,“我倒是想看看,他军家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教育自家儿子不成?”
“你想做什么?”
舒白拼了命的挣扎,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他疼得不敢再动弹,本想喊黎修救他,但看到黎修那副难看的脸色,突然间又没了勇气。
就在他认命的任由明礼把他拖上车时,黎修突然间冲了过来,握住了明礼抓住他胳膊的手,“这位先生,在确保你是舒白父亲之前,我不能让你带他离开。”
明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身后车里的司机打了个手势,司机会意的下车欲要制住黎修,黎修反抗的动作慢了半拍,加之他是业余的人家是专业的,几番缠斗下还是被制服了。
全军覆没。
舒白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不远处闪红点的监控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这帝吧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错吧。
黎修舒白二人被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推上车带走,明礼不想见到他这糟心儿子,自己去了另外一辆车,黎修时不时的看一看缩在汽车角落默默发呆的舒白,脸色一直很不好看。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黎修揉了揉被人反扣伤到的肩,没好气的开口,“我就算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他觉得他实在是太倒霉了,约个实践还能卷进别人家的家族秘辛里来。
虽然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但他就算是死…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不,不是……”舒白见他误会,他连连摆手,声音小小的哑哑的,还带着哭腔,“明先生应该是担心你会去喊人救我……”
“什么意思?”
“他想收拾我,又怕被我两个兄弟知道救我,所以把你一起带走省得你去告密呗!”舒白揉了揉高高肿起来的脸颊,“黎老师你放心,明先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就是用些措施不让你把见到的事情说出去。”
就跟…小的时候,他被他心爱的人在学校校门口抽耳光,被报社记者拍下,他想方设法不让照片流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黎修沉默,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孩子的?
不仅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连父母生死这样的大事都敢撒谎,家庭背景还这么复杂,跟个黑社会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敢直接打人掠人上车,难道就不怕有人报警吗?
可黎老师吐槽归吐槽,不满归不满,他也明白,这是舒白的家事。
他一个外人是不能参与的。
“恩,但愿吧。”
黎修往舒白的反方向挪了挪屁股,决定以后离这个小骗子麻烦精远一点。
舒白看出黎修动作的意义,他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鼻子却有些酸。
看吧看吧,他就是个大麻烦,谁都不愿意沾上自己。
“今天这事儿过去了后,我会转学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舒白垂下眼眸,轻声说着自己的打算。
他跟黎修的关系太过隐秘也太过暧昧,师生关系之下还是主被,约的次数多了,肯定也会被人察觉。
与其真的让人捅出去两个人颜面扫地社会性死亡,彼此安好才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们这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早分早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干脆一点。
“你…”
黎修心里是挺想让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可他想到刚刚那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连踢带踹外加甩巴掌的暴虐模样,对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小骗子也是真心疼,那样的一个爹,确实是跟死了没区别。
“那个人…经常这么虐待你?”
黎修看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凑到舒白耳畔轻声问他,“你说的兄弟是谁?是不是你说的明思明恩?他们在哪?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啊…?”
舒白抬头,看向黎修的目光有些呆滞,干巴巴的开口,“我,他们应该都在江北…我手机被收走了…联系不上他们……”
这可麻烦了。
黎修视线落在一旁的车窗上,提了个十分不成熟的小建议,“要不我们跳车?”
“别别别…千万别…”舒白紧张的搅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咱们去的…那家帝吧是…是明恩的产业,就希望…刚才停车场…那会的事儿……能让他们…告诉明恩…”
“那拖时间就好了。”
黎修知道这种大型会所安保工作十分要紧,听到舒白所说也放下心来,他身子往后倚了倚,“你为什么会跟你的父亲搞成这样?”他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撒谎?”
舒白:“……不是。”
在黎修眼里他就是个骗子,所以遭什么报应都是因为他撒谎。
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啊。
“他不喜欢我妈,所以不喜欢我。”舒白屁股生疼,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虚虚的靠在车门旁,轻描淡写的将他们父子的关系用一句话解释出来,“后来明思明恩知道我在明先生家里的境遇,把我救了出来,他惹不起明思明恩,又忿忿不平,所以经常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拿我出气。”
黎修诧异的看向舒白,“你说的明恩是我见过的那个跟你一般大的小孩儿?”
他看起来跟舒白差不多,竟然能让这么个看起来颇有权势颇豪横的人惹不起?
舒白一提到明思明恩来了精神,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清了清嗓子,挺起腰杆直接说,“那当然,明恩是个纨绔子弟子承父业有钱有权我就不多说了,我家明思哥哥可是江北地区新继任的第一统帅!”
他狠狠踢了一脚前方的驾驶座,“等明思哥哥回来,知道我被欺负了,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奈何这一下不仅牵动了身后的伤,他那被老姜侵染的小菊花也跟着一缩,舒白瞬间白了脸,疼得浑身发颤。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明先生下手从来没有轻重,小的时候他经常挨打,反正也没人给他上药,他疼得厉害也没力气收拾自己,所以他每次挨了打都会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直到身体能活动了可以自己换衣服了才会换。
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思明恩才会在得知他的遭遇后那么心疼他。
那会儿他们都小,以为他是单纯的不受宠爱所以没人给他换洗衣服,后来才得知他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是因为挨了打自己疼得换不动。
舒白垂下眼皮,回忆起被八年前明思明恩看到脸上的伤后被带回军家,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如果没有他们,他恐怕活不到现在就被明先生给弄死了。
毕竟,如果没有明思明恩,军祖父就不会帮他把他外祖父将所有财产留给他只等他20岁后继承舒氏一事公布于众,明先生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不敢过度逼迫他拿到舒氏股权。
那么,他想逼迫一个对未来毫无希望的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小心为上吧。”
黎修有心将这小孩揽在怀里安抚一番,但碍于人前,他只得压低嗓音对舒白说,“等下到了地方,你别跟你…跟明先生对着干,我们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喔:-o”
舒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他现在是根本不能在不会暴露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再挨完第二顿了。
“先歇一歇吧。”
黎修叹了口气,心底十分复杂。
他也看过些花边小报,知晓豪门中是非恩怨颇多,但却只把这种事情当成与自己不同世界的瓜来吃。
可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溜须拍马撒谎耍性一天到晚乐呵呵傻乎乎像个春虫虫一样的欢脱小孩儿,竟真的如同那些花边新闻说的那样,不受宠爱,饱经坎坷,屡受折磨毒打。
遭受了这些,这孩子还能保持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真,也实在是难得。
就在此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先生开口了,“大少爷,您这位老师说的对,别跟先生对着干。对您呐…没好处。”
舒白扁扁嘴,只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司机先生又道,“您虽然跟军家两位公子关系极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您,更不可能护您一辈子,您见到先生又这个态度…先生能不生气嘛!”
黎修在一旁颇认同的点了点头,认为司机先生说的没毛病。
过刚易折,一些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是要软一些的,能屈能伸才能走得长远。
“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
舒白红了眼眶,满脸执拗,“我已经成年,脱离了明家,改了姓氏,换了身份,他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就因为我外祖父给我留下的那点股权么?那是舒家的!!!我妈妈死了,外祖父也被他气死了,两条人命在他手上没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要我外祖父家的产业?”
“唉——”
司机先生叹了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这主人家的事儿,他一个做下人的,没有置喙的资格。
只是面对这个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少爷,看他一次次的顶撞先生,吃了那么多苦都没长记性,也实在是心疼。
何必呢?
服点软让自己好过一点不好吗?
黎修留意到舒白话中说的那句“两条人命”,心下大骇,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身旁小孩儿的手,“舒白,等下你一定要听我的,千万别和他硬着来。服次软,知道不?”
舒白紧皱着眉头,看着黎修有些泛白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乖。”
黎修脑海中全都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些为夺家产伤人害命的新闻,对面前的这个小孩儿能平安长大已是万幸。
希望他那个父亲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恶人吧。
黎修向前面探过头去,神情看起来十分紧张,他开口问司机先生,“请问这是带我们去哪儿?”
司机先生回头看他一眼,“去明家老宅,再有几公里就到了。”
“好,谢谢。”
黎修坐了回去,手上闪过一道亮光,却转瞬即逝。
舒白看着他的动作,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们的手机…不是被收走了么?
黎修偏过头瞪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小孩儿抽了抽鼻子,再不敢吭声。
司机先生手机设置的密码十分简单,黎修刚刚看他解了一遍锁,已经记住了密码顺序,他动作麻利的打开手机,找到短信页面,发了一条短信后又将其删掉,然后,他给舒白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在司机先生的眼皮底下把手机渡了过去。
舒白会意的给明思明恩各发了一条求救信息。
而远在江北之地的欧明思军明恩,早在前不久得到帝吧经理乔治先生的汇报后,就已经派人前往明家,收到舒白的求救短信后,二人商议后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汽车驶过一条四百多米长的大桥,跨越了浊河后进入一片别墅区。
在一个占地颇广的欧式别墅前停下,司机先生拿着刚刚黎修还回去的手机对着黎修与舒白笑得一脸客套,“大少爷,这位先生,您把您与外联系的记录都删完了吧?”
黎修脸有些泛红,没有说话。
偷拿人家东西被人发现了,这事儿实在是丢人得很。
舒白冷哼一声,“放心,都删没了。”
他才不是明礼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呢!
“那就好,请下车吧。”
司机先生脸上的笑瞬间消散,端的是一派冷漠的姿态。
黎修一边暗暗咂舌这人变脸之快,一边与舒白一左一右下了车。
天色已经黑透了,舒白扶着腰倚着一旁的灯柱,借着灯光打量着别墅前花植稀疏的花园,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唇,“白瞎了这么大的一片花园,种了这些残花荒草,真是糟践了。”
明礼已经走到他身边了,闻言抬手又要打他,却被挡在舒白面前的黎修拦下了,他狠狠啐了一口,怒目而视,“混账,如果不是你把花园足足烧了5次,这儿至于这么荒凉么?!!!”
这个小混蛋,前一次来这儿取户口本的时候,又放了一把火,把修养了快八年的小花园再次付之一炬后溜之大吉,现在竟然还有脸说他们把它糟践了???
此话一出,黎修头痛欲裂,他特想躲开,任由明先生把这个辣手摧花的小王八蛋揍一顿。
他还有脸说受虐待…这怎么看也都像是过分顽劣活该被揍的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