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为师可受不起你跪。”
要跪去床上跪,顺便给本尊好好想想,天魔琉璃魄到底弄哪儿去了!
“不,徒儿有错,求师尊责罚。”楚微凉乖乖跪在地上,当成反话听呢,哪儿敢起来。
她低着头,眼珠儿滴溜溜转,想不通,这位师尊阴阳怪气地,是生得哪门子气。
以她过去的经验,虽然千机宗门规森严,但男女弟子私相授受,最多下跪认个错,罚个面壁思过就算了。
方寂雪从来不管她跟谁有过什么交集。
温疏白连孩子都能自己生,难道还这么保守?
温疏白见她没半点认错的心思,更气,打也打不得,骂也不知从哪儿骂起,索性不想见她。
“你喜欢跪就跪着吧。”
他索性拂衣起身,走了。
楚微凉:……
这就完了?
不罚?
不骂?
就完了?
在这塔中,她就是主宰,是一切
温疏白刚走,楚微凉就不老老实实跪着,直接坐在地上歇着。
秦不羁蹑手蹑脚进来,凑到她跟前,送了包瓜子来哄她,“小师叔别害怕,吃瓜子。”
楚微凉眼睛一亮,“你来的正好,你们家祖宗怎么回事?又生什么气?”
秦不羁纠正:“小师叔此言差矣,是咱们家祖宗。”
楚微凉:“……哦,也对。”
秦不羁:“小师叔别担心,师叔祖他脾气好着呢,从来不跟人真生气。你知道咱们梵天阙为什么‘雌兽与女人不得入内’吗?”
“为什么?”
两个人脑袋凑到一处,一边嗑瓜子一边聊。
秦不羁小声儿道:“因为师叔祖搞不定女人啊。所谓打不起,躲得起……”
楚微凉:……,不会这么简单吧?
“所以,你不用怕他,只管甩开膀子哄就行了。”
秦不羁信心满满。
毕竟梵天阙立派几百年,真的就没人见过温疏白动过真怒。
大家都以为,祖宗矫情归矫情,其实性子是真好,人是真的温和可亲。
殊不知,在那位眼中,万事万物皆是草芥蝼蚁,谁正常人跟草芥蝼蚁生气啊。
但是,结印合籍的爱侣不一样。
无边岁月,叱咤风云,什么时候输过?偏偏就栽在这么个女人手里了,即使她身死道消,他耳后的印记也消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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