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头,看见太子殿下面色惊恐,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殿下,您又梦魇了?”
姜冕摇了摇头,淡道:“伺候洗脸吧。”
彩明心疼她们家主子,可又无法可解,只能默默伺候姜冕洗脸。
太子殿下收拾好了,又恢复的和往常无异,这才叫秦旌进来。
这是秦旌第一次进太子寝宫,拘谨之间又夹杂着兴奋。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作祟,秦旌总觉着太子殿下的寝殿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
但他不敢乱看,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太子殿下发话。
姜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扔给秦旌一身夜行衣,说:“看看穿上合适吗?”
秦旌接过衣服,脸红的要滴血:“微臣去偏殿换。”
姜冕却不以为意,他解开前襟的扣子,说:“你我都是男子,何必麻烦,在这里换就是。”
说罢,太子殿下就脱掉了上衣,露出白皙劲瘦的脊背。
秦旌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挑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向前挪动一步。
姜冕背对着秦旌,没注意到后者的不对劲。
秦旌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卑劣,可眼睛又贪婪的扫视着太子殿下的脊背。
直到,他看见太子腰间的红痕。
他虽对太子痴情,却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知道那痕迹是为何而来。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恂,可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可笑——贺恂与殿下再亲密也不过是个伴读,这痕迹估计是太子的姬妾留下的。
姜冕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回头就看见秦旌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站在原地。
这让太子殿下不免有些不快:“秦旌,愣什么神?天要黑了!”
秦旌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动作起来。
太子殿下皱眉看着秦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由感叹:“若是本宫当时再有本事些,你也不必在前线受这么多苦了。”
秦旌眼睫微微颤抖:“殿下这么多年还记得臣,臣就已经知足了。”
秦旌家中原本还算得上显赫,只是在他十岁那年家道中落,一家人都搬离了京城。
姜冕儿时总喜欢和秦旌一起玩,在有了实权之后也就四处打听秦旌的下落。
当太子殿下知道儿时玩伴在前线冲锋陷阵时难免不忍,想尽一切办法把秦旌调进了京城。
好在秦旌自己也争气,又有前线的军功加持,这几年在京城中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太子看秦旌换好了衣服,也不再忆往昔了,拍拍后者的肩膀就先行走了出去。
秦旌抿唇,他望着太子殿下离去的背影,不由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