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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长出奇怪花纹井中怪物

 

格里内特来到军队失踪的卡里特小镇已经有将近两天了,他隐去了自己的魔角与魔眼,自称是途径这里的商人在此处小住几天。

这两日里和他一同来到护卫队人员旁敲侧击的向小镇居民打听情况,从酒馆服务员嘴里听到了一些格里内特想要知道的传言。

“小镇里有一座破旧的宅院,听说那里原先住着一对贵族夫妻,可是后来丈夫因为贪污被斩首之后,妻子也自杀了。本来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最近小镇里的很多人都说看到宅子窗户上趴着红色眼睛的怪物。”

弥赛斯将整理好的情报汇报给格里内特,他并不觉得格里内特亲自下场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族之王贸然前来,若是受了伤……

他又一次劝道:“大人,我觉得还是给魔将大人送去信号,让他们来接替你比较稳妥。”

格里内特当然也知道自己前来的弊端,可如今魔族内部也十分混乱,接二连三的失踪事件让魔族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情况,若此时让魔族反动派拿了功劳,他的权利会被撼动。

“你不必担心,我放了一个分身在魔族,只要不是高阶魔族造访基本看不出来。”他向弥赛斯解释。

原本是不准备带着弥赛斯的,一夜情的事情着实有些尴尬。

至于为什么又带上了,他换便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花纹,那是他在魔族图书上从未见过的,怀疑是与弥赛斯上床的缘故。

他决定:“我们今晚就出发去废宅一趟吧。”

两人一起下楼吃饭,酒馆服务员露里亚小姐对格里内特表现出异常的热情。

弥赛斯看出来露里亚小姐对格里内特的爱慕感情,他的魔王大人根本不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人。

格里内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黑发紫眸面容冷峻,身材锻炼的性感异常,此时穿着灰色暗纹束腰马甲,腰臀比体现的淋漓尽致,他跟在魔王身后打量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又看了看露里亚小姐,年轻朴素的露里亚在他看来算得上美人,不过配魔王大人还是差了一点。

“格里内特先生,你想要点些什么?”露里亚迎着格里内特坐在中心的位置上,笑着将菜单递给这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的顾客。

格里内特微微颔首接过菜单,他对食物向来不挑,随便点了两道抬眼看弥赛斯:“你有想要吃的吗?”

弥赛斯的注意力都在格里内特身上,突然被问显得仓促一下带上笑容摇了摇头。

“那就这些,麻烦您了露里亚小姐。”格里内特没有在意弥赛斯为什么走神,他将菜单还给露里亚小姐,道谢后就开始思考今天晚上的计划。

露里亚笑得灿烂,眼中带光:“不用客气格里内特先生,我会尽快给你上菜的。”

或许是露里亚的目光太灼热,格里内特整理表情抬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落在弥赛斯眼里无疑就是调情,他看着露里亚的那张脸,目送露里亚离开。

格里内特终于看出下属的不对劲问:“你对露里亚小姐有意思?”

弥赛斯生怕被误会慌忙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她似乎有些太注意大人您了。”

“确实有点,不过年轻的小姑娘总是会对外来的人或者物感到好奇,这很正常。”

“那大人觉得露里亚小姐漂亮吗?”弥赛斯犹豫开口。

面对突然画风一转的问题,格里内特愣住两秒,他想起两天前弥赛斯在他办公室里说的那些类似与表白的话。

他猜测弥赛斯应该是误会露里亚对自己产生了爱慕之情,撑头表示:“弥赛斯,你没有照过镜子吗?”

这下该弥赛斯呆住了:“我很少照镜子。”

说起来他这张脸从前就被人说太偏女性化了,导致他很少照镜子正视自己的脸。

“那你应该去照一下。”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看清自己的地位不要多想吗?”弥赛斯失落的低头。

格里内特两眼一翻:“我的意思是你这般长相的人站在我的旁边,别人不会那么在意我的。”

“抱歉大人……”

本来是夸弥赛斯的话,结果弥赛斯听完之后更加低落了。

这时露里亚端着菜过来,格里内特致谢后将一道甜口的沙拉推到弥赛斯前面:“别多想了,吃完之后我们就要去准备了。”

弥赛斯非常好哄,格里内特一点还在意他的动作都能让他死灰复燃,叉起一大片蔬菜就往嘴里填去。

吃完饭回房间换了一身轻便一些的衣服趁着夜幕走小路朝着废宅进发了。

废宅的位置非常偏僻,在小镇的森林旁边,听说有恶魔的传闻就是从一个砍树的樵夫嘴里传出来的。

宅邸的外部已经在风吹雨打下变得破败不堪,藤蔓和树叶几乎要将整个宅子拉进地下一般。

格里内特嘱咐弥赛斯:“尽量不要用高阶魔法,这里毕竟是王国境内,可能有潜伏在平民之中的圣教人员。”

弥赛斯点头答应了下来,跟着魔王大人翻墙进了宅邸。

内部的装横与外部的破烂不同,那名贪污获罪的官员将里面装修的极其奢华,尽管一些名贵的东西早已被偷走,但柱子上的雕刻与房间内的一些破烂皮草还是能看出来那对夫妻过得相当不错。

“大人,小心。”弥赛斯走在格里内特的前面,房屋年久失修掉下些灰尘碎土也都让他挡了去,格里内特看着他银白的长发沾上灰土总感觉有些膈应,伸手去拍。

弥赛斯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大人,我自己来吧。”他快走一大步避开了格里内特的手。

格里内特点头,他调动魔力搜索着废宅里的可疑之处,从内屋到小院都探视一遍,终于在魔力到达花园里的一口井的时候感觉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波动。

“找到了。”格里内特向弥赛斯说道。

弥赛斯一脸崇拜的神情看得他有点害羞,连忙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他们来到井前,格里内特拦住要往前一步查看的弥赛斯,这井之中包含的魔力已经超出他的预料,弥赛斯魔力刚达到高阶恶魔,可能会被直接进去。

格里内特向前一步低头看去,黝黑望不到底的井里一双双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那些眼睛格里内特再熟悉不过,只有魔族的眼睛才会出现猩红的颜色,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思考之余,一支手从井中伸了出来,朝着格里内特的脖子攻击去,好在弥赛斯早就做好了拔剑的准备,动作迅速的向前一个健步,手起刀落斩断了那只欲行不轨的手。

啊啊的惨叫声从井里传出来,格里内特面色平静的看着脚步被砍落在地的手掌。

他探知里面的力量脸色冷了下来:“这些就是魔族消失的那些士兵。”

格里内特大概猜到有人盯上了魔族,这些探知圣教情况的魔族才会被变成如今肢体不全的样子。

他魔族的士兵啊,到底是圣教里的谁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井里的魔族咆哮着,碎块慢慢的拼接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黑漆漆全身长满眼睛的怪物。

怪物几乎毫不费力的情况下就冲出井口,弥赛斯见状连忙将格里内特护在身后,魔力蓄在剑上。

看着不断嘶吼着的怪物,格里内特有些下不去手,在一个月以前这些怪物还是他寄予厚望的士兵同胞,而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模样。

弥赛斯看出格里内特的犹豫:“大人,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格里内特点头默许了他的请求,怪物似乎很怕弥赛斯,弥赛斯贴近它一步,它就抖动着后退一步,就快要退回井里。

弥赛斯跃起朝着怪物劈了下去,怪物身上闪烁着金光,格里内特知道那是圣教的力量体现,怪物被劈成两半的时候身上蔓延着金色的血管,样貌更加奇怪。

按理说这样的怪物不应该被轻易的杀死,但弥赛斯现在却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他。

一旁的格里内特总觉得不太对劲,段成两半的尸体在下一秒喷溅出暗红是液体,直冲着格里内特而去。

眼疾手快的弥赛斯挡在格里内特身前,液体溅在了他的后背上,衣服瞬间被溶解,原本洁白无瑕的皮肤变成了斑斑的如铁锈一样的伤。

格里内特听到弥赛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担忧道:“你已经发信号给了护卫队其他人,会有人过来把这些尸体送回魔族,你撑一下,我带你回去。”

“好……”弥赛斯抱着格里内特,他的后背已经流出不少鲜血,今日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才不太能看出来。

回到魔族之后,魔族的王室医生弗洛西先生为他查看了伤势,弥赛斯后背的皮肤就像被腐蚀了一般,成片成片的鲜肉都裸露在外面。

“大人,弥赛斯先生的伤口也不算严重,只是需要经常上药,切记不能再剧烈活动。”弗洛西先生开了药之后简单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格里内特看着惨不忍睹的伤口有些心疼,毕竟是为了保护他才变成这样,于是主动提出帮弥赛斯上药。

弥赛斯惨白的脸一下笑出来:“真的吗?大人。”

有了格里内特对他的关心,弥赛斯感觉后背的伤有也没有那么痛了,对着魔王大人好一阵傻笑。

格里内特点头让他转过身,手指勾上一点药膏尽量放轻动作给弥赛斯上药。

他一直是个比较粗鲁的人,从前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就经常把自己痛的咂牙,如今他给弥赛斯上药动作一轻二轻,弥赛斯没有痛出声。

“大人,我现在一和你待在一起就觉得身体很奇怪。”

弥赛斯沉声说道,他分明是受了伤可一和格里内特贴近些身体就燥热不止。

格里内特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自己身上长出奇怪的花纹之后,他每次和弥赛斯贴近些就会出现羞耻的异样感。

“弥赛斯,你转头看我。”他叫弥赛斯回头,自己则脱着上半身的衬衫。

纯情如弥赛斯,他当即就红了脸,尤其是在看到魔王大人若隐若现的乳沟之后,他几乎感觉不到后背的痛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燥热。

他眨着眼睛结巴说:“大人,你你……”

随着格里内特上半身的衣服完全褪去,弥赛斯看到了魔王小腹上的暗红色花纹,花纹像是藤蔓缠绕着一朵半开的花的样式。

格里内特解释:“从我和你做爱之后,这里就长出了这种东西,我想他就是我们会产生奇妙感觉的原因。”

弥赛斯鬼迷心窍的伸手去摸格里内特腹部的花纹,那花纹竟然如此的炙热温暖,就像那天在床上与他做爱的格里内特一般。

而他也被花纹传染的更加燥热难耐,眼前的环境变得迷糊起来,视线里只剩下那个印记还是清晰的。

“你对这个花纹有印象吗?”

格里内特还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进不去弥赛斯的脑子里,弥赛斯突然转身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乳沟里。

“大人大人,我好热。”弥赛斯一直嘀咕着重复的话。

顾忌弥赛斯身上有伤,格里内特没有推开他,纵容只换来了身上人的变本加厉,弥赛斯轻吻着他的胸部,从乳沟到乳头都被轻吻了一遍。

微妙的感觉让格里内特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他本想拽上弥赛斯的头发,却发现弥赛斯脸上热的要命。

“你发情了吗?”现在只有这一个解释能说明弥赛斯现在的情况。

弥赛斯沉闷的声音从胸部传来:“我不知道大人,我好热大人。”

他的额头冒汗,原本煞白的脸色也迅速染红,忘情的亲吻着格里内特上身的每一个地方,从胸部到锁骨,再到耳后。

格里内特心里膈应又碍于弥赛斯后背的伤不敢做出什么剧烈抵抗,但弥赛斯裆部鼓起的部分已经抵着他的屁股,他若是再放纵下去一定会发展成那晚的模样。

他揉了揉弥赛斯的头发:“你身上有伤不能做那种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好吗?”

“可是大人,我好难受,”弥赛斯亲吻格里内特的手腕引着他的手到自己的裆部,“我这里好难受。”

“我用手帮你吧。”格里内特心一软决定帮弥赛斯一回就当是为了偿还帮他挡伤的恩情。

他解开弥赛斯的腰带,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阴茎的强盛性欲,拉开拉链的一瞬间完全挺立的阴茎从弹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格里内特觉得比那天晚上更大了,难道弥赛斯还处于发育期吗。

“大人,你摸摸它好不好?”弥赛斯难受的双眼含泪,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格里内特手指触碰上下属的龟头,他一碰马眼就溢出一点水来,真的在忍耐的极限了。

他的手上有很多练武器留下的茧子,粗糙的茧子摩挲龟头有种异样的快感,他的手掌握成一个o状,在阴茎上套弄,柱身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烫的他手疼。

弥赛斯在他的动作下爽的喘气连连,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着大人,配上可怜兮兮的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上的那一个。

格里内特加快速度,阴茎射出了一股浓稠的精液,弥赛斯人长得漂亮阴茎也不带着一股膻味,只是粘稠的要命,格里内特无法忍受手掌里奇怪的触感说道:“你先休息,我去清洗一下手上的东西。”

他起身下床,弥赛斯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胡乱亲着,刚软的几把又硬着顶在他的两腿之间。

“大人,别走好不好。”

格里内特叹了口气伸出拳头:“你要是不放手,我就再把你打出鼻血。”

格里内特最终还是选择了纵容了弥赛斯,原因是他腹部一样热,他收回手妥协道:“就这一次。”

弥赛斯迫不及待的把他放在床上,格里内特还是不太适应被人抱着,他会算是小的时候都没被父亲抱过,现在却被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男人公主抱。

男人不仅抱他还津津有味的在他身上乱亲,起初还只是脸,到了床上就开始对脖子下手,格里内特的脖子上有些不明显的小伤口,弥赛斯吻上去时格里内特总要抑制住打他一顿的冲动。

舌头带着唾液舔舐伤疤,格里内特总觉得怪怪的,他轻轻捏住弥赛斯的后颈催促道:“别亲了,快点做完吧。”

弥赛斯目光浑浊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似的舌头慢慢划到猎物的锁骨,在锁骨处轻咬一口过后继续向下,扎进格里内特的乳沟里,舌头在狭窄的缝隙里面来回拨弄。

任何一个男人被玩奶子都会产生应激反应,魔王也不例外,他手掌上移揪住弥赛斯的头发:“差不多行了。”

他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也不重可偏偏弥赛斯的眼里蓄起泪花,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大人大人,我错了……”

眼看着弥赛斯就要啪嗒啪嗒掉眼泪,格里内特把他的脑袋又重新按在自己胸上暴躁开口:“亲亲亲,让你亲行吧。”

弥赛斯一边抽泣一边解开格里内特的衬衫扣子,目不斜视的看着魔王大人的胸部,沉默良久后说:“大人我想吸……”

格里内特不想再管他往床上一躺任由弥赛斯在他身上肆意动作起来。

他的胸部被弥赛斯一手一个捏着,他本身有点乳头凹陷,弥赛斯就用舌尖挑逗凹陷处,格里内特忍着喘息声抓紧床单。

舔还不算什么,格里内特都怀疑弥赛斯是不是还没断奶,好不容易把乳头舔出来就像吸母乳一般裹他的,脆弱的地方在男人做了被反复裹挟,他胸部酥麻。

口水很快把乳圈一片染湿了,格里内特听着啧啧的水声倍感羞耻。

弥赛斯的手指按压着他的另外一个乳头,拨弄着要把凹进去的乳头挑出来,格里内特的两点被同时玩弄即便要紧牙关却还有沉闷的喘息从喉咙里飘出来。

直到两个乳头都挺立在软肉上弥赛斯才停止他小孩子的行为,朝下轻吻着魔王的腰腹与肚脐,粘稠又多量的口水让格里内特有些难受,肚脐眼这种地方更是煎熬。

好在弥赛斯没有在上身多做停留,温柔的解了格里内特的裤子,露出魔王修长的双腿。

“大人我好想舔一舔。”

听到弥赛斯这么说格里内特伸手就要去抓他的头发让他停下,可动作慢了一步,蜜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插入了软热的舌头。

格里内特算是明白了弥赛斯根本听不懂人话,自己还没说什么舔他小穴的先委屈上了,他的穴口一片水渍,除了口水之外就是弥赛斯流的泪水。

他看着哭着为自己舔的弥赛斯莫名的烦躁,说起来吃亏的应该是他才是,他夹紧双腿报复了弥赛斯一把。

弥赛斯被挤的肋骨发痛哭的更厉害了,嘴里的动作也越来越无法无天,舌头时而快时而慢的在肉缝里面打转,即便舔到格里内特舒服的地方也一概而过,这让格里内特非常煎熬,他的花穴酸胀的厉害就是出不来。

“你差不多得了,快插进来吧。”自知在舔穴上不可能得到快感的格里内特只能催促格里内特赶紧进入正戏。

弥赛斯用唔唔声回应了他,格里内特大概听出来他说的是会受伤,一向高冷的魔王在床上翻了个白眼,他是不是给笑脸给多了。

他压声威胁胡作非为的弥赛斯:“你要是不做,现在就滚出房间,我再找一个会操的来。”

事实证明他的话语非常有作用,弥赛斯一听当即不敢舔了,握着几把就硬塞进格里内特被舔软的花穴里。

“啊,慢点。”格里内特看他泪流满面的落魄模样语气也放轻许多,只要弥赛斯不再搞事他还是能接受和弥赛斯做爱的。

嘴上饶过了弥赛斯花穴倒是夹的稚嫩少男的阴茎要断了,弥赛斯也不憋着动也不动了趴在格里内特怀里诉苦。

“大人你里面太紧了,我的阴茎好难受,感觉咬断了,大人大人……”

格里内特被叫唤的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大人两个字了,再说里面紧不紧又不是他自己决定的,弥赛斯不应该怪自己的阴茎太大了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要宽容些:“慢慢动一动就会松的。”

弥赛斯点头把眼泪都抹到了他的锁骨上对着心脏上方的位置是又亲又咬,身下也不消停,耸动着屁股一点点移动着阴茎。

做的格里内特有些心痒,花穴内部被不急不慢的操开,内壁上的褶皱与淫肉对驾到的肉棒十分欢迎,挤着对柱身亲吻。

“大人你里面好会吸,我好舒服,”弥赛斯加快动作他抱上魔王的腰部小狗般用身体磨蹭着身下人的躯壳,“大人感觉舒服吗?”

他还想亲吻格里内特,魔王大人的反应过来后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同时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发出什么难为情的声音。

快感如层层海浪般袭击他的大脑,比,他不能再那么多废话,见弥赛斯郑重的点头才放开手掌,干涩的掌心成片蜗居着弥赛斯的口水。

“你啊——”训斥的话卡在嘴边,弥赛亚堵住他的双唇,牙齿强制在他的唇肉上翻腾,一点点撕咬着往外张,格里内特气愤之下一拳打在弥赛斯肩膀处。

这家伙真属狗的吗?格里内特连续打了几拳弥赛斯都没有活动,一直用舌头舔舐他的牙关。

“大人大人,我亲亲你好不好?”弥赛斯又开始嘀咕起来,他的舌尖多少次想要突破格里内特咬紧的牙关进入格里内特的口腔中。

格里内特认命般张开下巴与弥赛斯唾液交缠,弥赛斯的舌头就如他本人一样闹腾在嘴巴里扑腾不够。要把格里内特嘴巴里面都舔一个遍。

“唔唔唔唔。”格里内特想说差不多得了,但弥赛斯胆大妄为的锁着他的后脑勺,他的头颅便动弹不得。

没办法的情况下格里内特只好掐住弥赛斯的脖子,弥赛斯喘不过气自然就放开他了。

弥赛斯接下来的行为却与他想的截然不同,被扼住咽喉后,弥赛亚不仅没有退后反而红着脸亲的更加起劲,连格里内特的牙根都没逃过口水的洗礼。

要喘不过气来了,格里内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他怎么也没想到,令他更心喜的是魔王大人还记得他。

弥赛斯第一次感觉到了除母亲之外的关怀,他宛如一只被抛弃的幼犬在放弃之际被人捡回家从此就对新主人粘人异常,生怕再次被抛弃一般跟在格里内特身后。

所以谁都能死去,唯独格里内特不行,圣教对他从来到主城就一直拖延刺杀的事情非常不满,他的心脏被圣教主掌控着,当晚他去与圣教徒见面的时候心口的咒语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圣子大人,教主的意思是让你把退魔散放入魔王的饮食之中,魔王会暂时失去力量,这样你就能乘机杀了他。”

为首的圣教徒手掌伸开一包药粉包含其中,弥赛斯摇摇头,他的疼痛已经无法忽略呼吸开始加重,依旧面无表情说着:“魔王会发现的。”

“大人,还记得圣教主说过的话吗,”圣教徒语气中带有不屑,“你的命原本就是为了杀掉魔王而存在的。”

弥赛斯怎么可能忘记,当时他被送到魔族中去,因为魔气侵蚀再加上噬心之疼痛的几度要晕厥过去,圣教主的分身拿出解药告诉他:“别忘了我将你从监牢里拉出来可是需要你杀死魔王来报答我的恩情的。”

什么恩情?弥赛斯心口开始抽搐,剧烈的疼痛从胸膛一路延伸到大脑神经,这一度影响了他的思考,他的脑海里开始循环母亲的死亡和圣教主说的话。

哪有恩情可言,杀死他的母亲是什么?把他的人命视为草芥又是什么?

他脑袋发涨无法再开口。

大人大人,他在心里唤着,赫然想起与格里内特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当时喝下解药后就回到魔族军队的大部队中,当时的魔王来到练武场阅兵,他惨白的脸色吸引了格里内特的注意。

“你是生病了吗?”表面冷酷的魔王在阅兵结束后叫住了他。

弥赛斯害怕的摇头,魔王比他想的还要强大的多,单是站在魔王身前就冷汗直流,上位魔王的威压无形的压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虚弱了。

见他不说话魔王转头对军中副将问:“军中医生不在吗?”

害怕查出什么的弥赛斯疯狂摇头结结巴巴的表示自己身体无碍,格里内特看他如此抗拒也不多要求什么,只是淡淡开口:“军中虽然严格,但身体不适还是能请示休息几天的,你还年轻不应该对自己的身体不重视。”

或许只是上层对下层的嘘寒问暖,但弥赛斯却记在心里许多年。

他要杀死的魔王大人是从母亲死后第一个表现出关心他的人。

“圣子大人!”

圣教徒的呼喊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他的脑神经一阵一阵的抽痛。

“大人,只有这一次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啊。”继续对弥赛斯催促着。

弥赛斯冷笑:“如果我失败了呢,我会被魔王杀死的。”

圣教不在意他的性命,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迟早要放弃的炸弹,他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死亡对魔王造成一些损失。

“能为圣教献出生命是您的荣幸。”圣教徒的回答也如他所料。

为什么魔王能怜惜一个发了疯的魔兵,而以善良闻名的圣教却视他的生命为烂泥。

或许是疼痛的缘故,他无法停止思考,满脑子充斥着对圣教的不公,以及魔王对他的怜悯。

圣教徒依旧说个不停,但弥赛斯已经无心听下去,他无力的靠在树上,鲜血顺着鼻腔流出,随着一段剧烈的咳嗽手心蓄满血液。

咒语开始发作,那些口头上尊敬他的圣教徒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们奉了圣教主的命令过来,圣教主说过让弥赛斯长些教训。

“大人,请你考虑清楚,圣教主大人告知在下如若还不做出决定,圣教主大人就要抛弃你这颗棋子了,大人应该知道后果。”

在场的圣教徒对他只有轻蔑,从前就是这样,他虽然定着圣子的头衔,但圣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意欺辱他,他抬眼对上圣教徒居高临下的眼神。

那张丑陋的脸上漫着隐藏不住的笑意,是耻笑,是嘲笑,笑他这么多年还是要在他们的阴影下活着。

弥赛斯瞪着眼前的圣教徒,咬牙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魔王阴险狠毒,善用回击,大人可要小心些,不要还没等到为圣教做出贡献就死在魔王手里。”说罢隐在黑暗中轻笑出声。

他们从骨子里就瞧不上弥赛斯这个圣魔混血的孽种,即便弥赛斯比他们高上一头,但知晓圣教主不喜弥赛斯,所以也从来不惧。

圣教徒还准备说些什么,弥赛斯的刀剑就已经划破他的脖子,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红色的血液覆盖在弥赛斯的白衣白发上,分不清是他自己流的血还是圣教徒的血。

周围的圣教徒们齐刷刷的噤声不语,弥赛斯手指触摸脸上还算温热的血液,他的疼痛让他拿着剑的手都在颤抖,但杀掉现场所有人足够了。

“你们都想重新出生吗?”他歪头悠然开口,锋利的刀剑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寒光,沾满鲜血的弥赛斯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出妖冶的光芒。

对啊,杀掉就可以了,不管是那些欺辱他的还是利用他的,杀掉不就行了吗?

先是圣教徒再是圣教主,他都会杀死踩在脚下。

魔王通过印记感知到弥赛斯不对劲后就马上赶过来,弥赛斯站在尸体堆里看到格里内特过来眼神一晃跑了过去。

“大人大人……”弥赛斯全身都是血,疼痛一刻也未曾停下,他鼻腔的血液和嘴角溢出的血迹从未风干。

他跪在地上哭着呢喃着大人,他的魔王大人,注定要把拉出深渊的魔王大人,会把圣教主杀死的魔王大人,他的爱……

十岁那年他就像现在一般伏在母亲的尸体上哭泣,那日他不断一次次想要挣脱脚上的束缚,生锈的铁圈磨破他的血肉,他感受着母亲最后的一点温度压抑着声音哭着喊着:“母亲母亲我好疼,母亲……”

不论是他暗无天日的童年,还是被视为工具低贱到骨子里的注定要牺牲的一条烂命,他多想因为魔王大人而改变……

痛感爬满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大人大人的呼唤声从牙缝里挤出,被风裹挟着达到格里内特的耳畔。

格里内特伸手想要拉他起来,弥赛斯血淋淋的脸颊去蹭他的手,最后却停顿在半空中,弥赛斯不敢,他怕……

魔王他感受着弥赛斯的颤抖,手掌主动贴上弥赛斯划过泪水的脸。

弥赛斯狼狈异常,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没有血迹的地方,流泪让他的脸诡异之中又添了几分可怜,如漂亮的女鬼嘴唇勾起感受着魔王大人手心的温度,比血液更刺眼的是眼下的红。

可眼底为何全是狼狈与害怕呢?

或许是因为印记的缘故,格里内特的心跟着抽痛,眼皮垂下弯腰舔舐起弥赛斯脸上嘴巴上的血与泪,如动物之间母亲为孩子舔去伤口一般。

“我们回去吧。”他亲吻弥赛斯沾满血腥味的嘴唇,如紫宝石般的眼睛在黑夜熠熠生辉,在弥赛斯眼中比月光还有耀眼许多。

弥赛斯顶着一身血是无法回到旅馆里面的,格里内特柔声让他去池塘里稍微清洗一下,他倒是有洗身的法术,但考虑弥赛斯现在的身体状态什么法术都不敢用在他身上。

“好的大人。”弥赛斯一双泪眼汪汪的狗狗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大人,好似身上的噬心之痛也在对视里得到缓解。

他的心和他的躯壳都变了温度,变得热切许多。

如果能一直这样靠在大人的手上,一辈子都能感受到大人的温度该有多好。

弥赛斯这样期盼着,他闭上眼睛好像就这般睡过去,永远睡过去。

最后还是格里内特提着他把他放进水里,格里内特也没想到让人洗个澡还要用蛮力。

“你好好洗一下,我去处理尸体,”他嘱咐后又觉得放心不下回头又说,“要是我回来看到你不在池塘里面,我就辞了你的位置。”

被威胁弥赛斯眨巴着大眼睛乖乖点头。

即便是魔王看到成堆的尸体也难免有过一丝震撼,弥赛斯发作初期还能用剑攻击,到了后面疼痛让他无法拿起剑,他便是纯粹靠手杀人,血肉模糊的尸体好不惨烈。

格里内特确实没想到长相和性格都如此软糯的弥赛斯还有如此野蛮的一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中还夹杂着圣教专属的灵力,他并不惊讶与圣教徒找上门,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弥赛斯的贸然行动着实古怪。

那副痛苦模样显然是被下了咒,魔族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圣教下咒呢,莫非弥赛斯很早就与圣教有过交集。

他将尸体踢开分散一些,不然魔火烧开太过旺盛引人注目。

现在的弥赛斯状态不正常他也就不指望今天能问出些什么来,再说他对弥赛斯的感情……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自己一次次的纵容他。

回到池塘边的时候,弥赛斯还乖乖呆在那里,只是也不动就像是个漂亮的人偶娃娃,身上的血液就是人偶的锈迹。

“大人。”弥赛斯看到他就激动的想要从池塘里爬出来,没错是爬,还爬的不太美观。

格里内特把他这个病人重新压回池塘里面,也下到其中对着弥赛斯道:“把衣服脱了。”

弥赛斯听话的把衣服脱的一件不剩,光溜溜的站在格里内特面前。

早在之前做爱的时候格里内特就注意到了弥赛斯身上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小伤疤在胸膛与胳膊上蔓延着,下身少些,格里内特一眼就看出是些陈年旧疤了。

这些疤痕与那张美的失语的脸极为不搭,导致弥赛斯站在月光下银色长发与被渡上一层柔和白光的脸蛋就像专属于黑夜的精灵般美丽神圣,但身上的伤疤也被月光放大尤为明显,褐色的破坏整个躯体的美感。

当然破坏美的还有弥赛斯如今一身的血腥味,格里内特捏起弥赛斯的下巴看他的鼻子,那处一直在流血,格里内特都怕他流血流晕了。

“大人。”弥赛斯脸颊一红轻声唤着。

格里内特平静从魔物戒里掏出一块干燥的手帕替弥赛斯擦去鼻血,他感觉到弥赛斯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热了,他自己也一样。

看来真如他之前所想,印记的发作条件是其中一人受伤,如此才会达成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吸取力量疗伤的作用。

他手心贴近弥赛斯的胸膛,原本的这里是多么的跃动,而现在却虚弱的需要仔细感受才能知晓心脏的跳动。

他心头一紧,弥赛斯的过往他并不知晓,更不明白弥赛斯对自己的爱与跟从是如何得来的,在他还未成为魔王的时候爱是他大哥常挂在嘴边的,他也因为那个虚假的爱对大哥言听计从,直到谎言被戳穿,他气愤与无奈之下杀死了大哥夺得魔王之位。

弥赛斯的爱有利用吗?他不清楚,在魔王之位上呆了太多年早就已经忘了爱比利用的区别。

救弥赛斯吧,他需要弥赛斯的一个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和圣教徒起冲突,为何身上会有圣教下的咒,为何对他摆出一副爱的姿态。

格里内特拿出自己的一身衣服丢给弥赛斯:“穿好,我们回旅馆。”

走之前不忘把沾满血迹的衣服烧掉,他看弥赛斯无力的朝他走过来,随时都可能因为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他向前一步把弥赛斯打横抱起来。

弥赛斯凌乱的靠在格里内特怀里,想要枕在魔王大人的胸膛上却胆怯的不敢去贴。

“我抱的很难受?”

面对格里内特的询问弥赛斯虚弱的摇头否认。

“那就靠近些。”

就这样弥赛斯被格里内特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抱回旅馆,旅馆大厅早就没有人,只有服务生忍不住打量两眼。

不过格里内特不在意,至于弥赛斯,他开心的厉害根本不去理会除了魔王抱他的任何事情。

格里内特把人放到床上回身关上门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赤裸的半跨坐在弥赛斯身上。

“大人?”弥赛斯的语气已经如蚊蝇般小声,他的身体无异是到忍耐极限,眼皮疲惫的想要垂下去。

嘴唇上被温热的软绵绵的唇肉吻住,弥赛斯疲惫瞬间消失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格里内特被放大的脸。

“张嘴。”格里内特送开后正声说。

弥赛斯用力半张着嘴巴,格里内特又吻上去,两人的唾液在口腔里面交融,格里内特的动作温柔中又带着一股赤裸裸的侵略性,不给弥赛斯舌头迂回的机会就把动机压下去,把魔力渡进弥赛斯的身体之中。

格里内特俯视着围绕弥赛斯脖子一圈的圣纹,有了他的魔力正在逐渐变浅,他又渡了些进去。

血腥味好重,格里内特心想着。

一吻完毕后弥赛斯靠在床上深呼吸,他的脸色不再苍白,鼻血也止住了。

他抚摸着心口,那里的疼痛缓解许多。

“多谢大人。”

“把裤子脱了。”格里内特无情绪的命令着。

弥赛斯先是一愣,他摇头:“大人,我……”

格里内特看他犹豫不决干脆踢他做了决定,解开弥赛斯的裤子,半硬着的阴茎从里面弹出来。

“你这里不是从还在池塘洗澡的时候就硬了吗?”

他早就注意到了,替弥赛斯擦血的时候透过波澜的水光看到了弥赛斯逐渐硬起的阴茎。

单是嘴巴渡魔力根本不够,他觉得弥赛斯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理智,若是平常的弥赛斯这个时候早就脸红着要亲要抱的了。

他艰难的掰开肉缝扶着还有些软的龟头来回蹭,那阴茎不一会就硬的充血,弥赛斯眼睁睁看着魔王大人皱着眉把他的东西吞进身体里面,穴中拥挤的炙热让他喘一声。

“啊,你的阴茎太硬了。”格里内特身体放松极力往下坐,他的花穴从来到主城之后还未做过,如今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直接吞入如此之大之硬的阴茎,顿时感觉穴口要被撕裂成两半了。

弥赛斯眼眶一湿哭着:“对不起大人,对不起。”

格里内特用唇堵住他的说个不停的嘴:“好了,你别说话,看我动就行了。”

格里内特提着腰肢上下吞穴内的阴茎,这本就是一个不太好用力的姿势,穴中的肉棒又烫的磨人,格里内特也不免有些乏力。

他双手压在弥赛斯的小腹上膝盖带动大腿,再由大腿神经牵动臀部一点点的抬高身体,再狠狠坐下,肉体相撞啪啪作响。

“你这处长得太大了。”他扭着屁股才将弥赛斯的阴茎全数吞下,那奇长无比的阴茎整个贯穿他的肉道,四周的软肉全部被破开再一侧,分裂感一路攀升到小腹。

他低下头看向那个被阴茎顶起来的弧度,颇有一种要被操开的感觉。

弥赛斯垂头丧气的道歉:“抱歉大人。”

“你要是真心想要道歉就赶紧射出来。”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弥赛斯恢复一些理智,格里内特更加卖力最大程度的活动身体,阴茎在他身体里胡乱碰撞但就是没有要射的迹象,还硬的出奇。

不行,大腿要麻了,格里内特开始脱力,这并不奇怪,这个姿势太过于消耗体力,穴里的肉棒又大的长的每一次活动都砸在他的着力点上,坚持不出半个小时就全身卸了力气。

偏弥赛斯还不老实,嘴上说着要让他舒服就去碰他的阴茎,那可怜的阳痿阴茎早就没有办法立起来,可弥赛斯不知道也不信邪:“大人这里似乎一直都没硬起来过,大人讨厌和我做爱吗?”

说起来就要再哭一顿,手掌在格里内特的阴茎上无用的套弄起来。

弥赛斯发誓要不是看着身下的人是病人他早就一个拳头打过去了,为什么没硬起来过,当然是因为他硬不起来啊,小屁崽子倒是纠结上这个问题来了,抓着他的阴茎不松手。

他呼出一口气调整表情抓起弥赛斯不安分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鼓起处:“那里不行,你让我舒服的地方在这里。”

说着咬着牙做的更深,强势的龟头把鼓包顶更大了,他忍着叫声牙关发抖的对弥赛斯说:“我累了,你来主导吧。”

弥赛斯哪里像一个病人压着格里内特抓住他的双腿放在肩上就开始大力猛操,阴茎硬的像是铁杵一样,一下下要把格里内特的小腹操出一个龟头的痕迹。

“大人大人舒服吗?”

格里内特头脑发蒙,他身体强壮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别人的身下因为穴中的一根阴茎而上下剧烈摆动身体,他发觉躯壳和大脑似乎都已经脱离他的控制,耳畔环绕着啧啧水声与臀肉碰撞声。

好麻,不止是发红的臀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麻的,从脚底到太阳穴都充斥着被撞击的麻感。

他哼哼唧唧的没有做出回应弥赛斯却执着的继续问:“大人你感觉舒服吗?我的阴茎你还喜欢吗?”

“大人,你好像开始流水了。”

“大人,我可以亲亲你吗?”

格里内特本着堵住弥赛斯嘴的愿望主动与废话连篇的亲吻,随后他就后悔自己的行为了,弥赛斯一边疯狂的吻他,恨不得把他的唇肉都撕咬下来,一边下面加快速度,猛的一下操开封闭的子宫口。

激烈的动作让魔王大人本能的想要叫出声,疼痛让他分泌出许多唾液,那些唾液被弥赛斯的舌头打乱,甚至出现了返潮的趋势,积压在喉咙口,格里内特想要咳嗽。

他咬住一口弥赛斯的嘴唇,他不知道是上唇还是下唇,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弥赛斯咬的没有知觉了。

用了些力气,弥赛斯唇肉被咬开冒出鲜血,本以为这样弥赛斯就会放过他,事实上是弥赛斯吻的更加用力,唇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弥赛斯的血通过舌头交缠到了他口中。

“唔唔唔……”

不行,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不得不加重呼吸,但过度的呼吸同样成为了导致大脑无法思考的加速器,弥赛斯终于不再噙住他的两块唇肉的时候,格里内特几乎已经不再能思考,他的额头到后脑勺都是刺激的酥麻。

弥赛斯看着眼神中带有愤怒的魔王大人,他的脑海里全然都是圣教徒的话,是啊他是为了杀死魔王而被圣教培养的,他的这条命迟早要死去,那为何不让魔王杀死他呢。

他拉上魔王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那里金色的圣纹在黑暗中是那样的灼眼,与之相称的是痛苦暴起的青筋。

“大人杀死我吧。”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着,嘴唇上魔王留下的专属痕迹,血液低落在魔王大人的手背上。

他破天荒的觉得如果此时被魔王扼住脖子也算是直到死亡都感受着魔王的温度。

格里内特眼底闪过错愕,他手指扣住弥赛斯的后颈抬头吻住弥赛斯胡说八道的唇。

他手脚发酸的抓住弥赛斯的衣领嘴巴里却说不出什么过重的话,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慢些做吧。”

弥赛斯理智在这场性爱里面慢慢回归一些,格里内特的话也能听进去了,但听的不完全,倒不如说就是扭曲的,格里内特让他慢些做,他就毫无预兆的趴在格里内特胸膛上哭起来。

格里内特一拍额头无可奈何的问:“你又怎么了?”

“大人是不是不喜欢我的阴茎?”

“喜欢喜欢行了吧!”格里内特破罐子破摔道。

任性的弥赛斯抬起泪汪汪的眼睛:“那为什么大人都没有高潮什么的。”

“还没到时候啊,我不是都出水了吗,还是很舒服的。”

明明他是被操的那个啊,为什么他要哄着操他的这个人呢,格里内特内心是崩溃的,他这些年性子温和不少,放在刚成为魔王的时候保准把弥赛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小崽子关进大牢重刑伺候。

看着弥赛斯布满泪痕的脸,他不由的心软了,自己选的人还能现在丢出窗外不成,他花穴夹紧其中阴茎:“再操操就会高潮的。”

弥赛斯顿时充满动力的在格里内特里面大刀阔斧的干,阴茎所到之处无不是碾压过软肉与神经,穴内开始接纳那根跳动活跃的阴茎,在一次次的肉开合上之后蜜肉变成了最贴合弥赛斯的形状。

逐渐漫上来的舒服让格里内特分泌的水越来越多,弥赛斯的动作也越来越有节奏,身下用力的同时附身在格里内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他吻的专注,脖颈与锁骨处红点满满。

在阴茎插入子宫口摩擦的时候,格里内特一个弓身抓紧床单高潮的喷出水。

性高潮引发的穴内缩紧让弥赛斯也射在其中,格里内特在准确的感知到自己身体上的力量被抽离之后才喘息着知道这场性爱终于可以结束。

圣纹消失的弥赛斯倒在格里内特身上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格里内特也不愿意再活动,他今天真的是尽力太多了,身体没累心也累了,干脆就保持那个动作扯起被子盖在弥赛斯身上睡过去。

第二日太阳还没升起来,格里内特就被敲窗户的声音吵醒了,魔族在黑夜中的视力与在白日无异,他疲惫的睁开眼睛朝着窗户看去。

原来是独眼蝙蝠回来了,他慢慢推开弥赛斯,穴中还插着弥赛斯硬挺的阴茎,拔出来的时候带过一圈的蜜肉,看到出来花穴是挺喜欢弥赛斯的阴茎的,一点都不舍得阴茎的抽离。

但格里内特强忍着感觉抽出,昨夜射在其中的精液一股脑的流了出来,滑落在大腿上内侧,他穿上衬衣与内裤就去开窗,小蝙蝠飞进来之后就准备关上窗户躺会床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他的动作,摩桑里克从下面冒出脑袋一脸笑容:“魔王大人,我是不是过来的很快……”

他话音未落就发现了格里内特凌乱衬衣为能遮住的红痕,以及大腿上不可言说的白浊,他慌张的扫视一圈看到床上屁股朝天的白发长发男人,心觉大事不妙。

“对不起大人,我打扰你的好事了,我天亮之后再来。”

弥赛斯是被第二天强烈的阳光刺醒的,他揉揉发痛的眼睛,那处因为昨晚哭的厉害今日难得的肿了。

一眨眼就看到心心念念的魔王大人坐在对面的茶桌四千前一脸审视的看着他。

“大人……”弥赛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

格里内特放下手中茶杯表情严肃且冷酷:“既然醒了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解释一下吧。”

弥赛斯慌忙起身来到格里内特身前跪下,他眼下瞟到魔王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想起昨夜晚上是如何的疯癫,他居然还敢把把大人吻到咬自己,还身体虚弱到需要魔王大人抱他回来,一件件一桩桩简直是罄竹难书罪无可恕。

他额头紧贴地板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歉意:“大人,我昨夜是个意外,劳烦大人为我费心。”

“意外?”格里内特语调上扬顿感好笑,他又不是傻子,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一个魔界的护卫队队长带着圣教的咒纹杀死圣教徒呢。

为什么弥赛斯要欺瞒与他呢?格里内特心下一凉,从和弥赛斯发生那种事情之后他的内心与情绪都被弥赛斯牵扯太多了,他是魔王,不应该把重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的。

他最后问着:“你当真不愿意告诉我?”

卷着寒气的晨风吹拂而来,弥赛斯从格里内特口中体会的了刺骨的凉意,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了魔王会不会厌弃他,他只有魔王大人了不能再失去,但是如果不说按照现在的节奏魔王大人也是迟早要发觉的,那时候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他权衡一番,无论怎么样不想失去格里内特的心情都占据了心口,他抬起眼睛如绿宝石般的眼睛倒映着格里内特的模样,已经容不下其他。

“今天晚上,我会给魔王大人一个解释。”他攥紧拳头下了最大的决心。

格里内特听罢微微颔首,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原因,他是魔族的王,事事都需要为了魔族上下考虑,但弥赛斯现在就是魔族的一个不确定因素,他必须搞清楚原委,不然就会把魔族置身于危险之地。

话是那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有点侥幸心理,他多想弥赛斯与圣教是萍水相逢,这样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弥赛斯的爱意。

他收敛情绪的看弥赛斯一眼道:“好了,我们下去吧,摩桑里克已经在下面等候我们多时了。”

“是,大人。”

要不得说摩桑里克是魔族不可多得的听话人呢,格里内特让他在下面等着,他就在饭桌上各种和几个兽人找话题。

一直侃侃而谈到魔王下楼,社交能力也是一绝活啊。

如果忽略老虎兽人坦尼利特一副想要钻进桌子底下逃跑的表情的话,那摩桑里克的聊天应该挺成功的。

“大人,你下来了。”远远看到格里内特摩桑里克在角落里就开始招手大喊,导致大厅的寥寥几人人的视线都落在格里内特与弥赛斯身上。

格里内特扶额走到摩桑里克身后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拳暗声威胁:“你下次声音再这么大,我就把你送到卡托娅那里被当做尸体解刨了。”

他知道摩桑里克在魔将之中是最害怕的就是卡托娅,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摩桑里克玩心大发装死被卡托娅二话不说带回家准备解剖,幸好他半道跑了,不然卡托娅的锯子进他肚子里面把肠子都刨出来。

“大人我不敢了。”

摩桑里克双手合十道歉,但显然不是诚心诚意的,眼神时不时往后看着弥赛斯,他不认识弥赛斯还以为弥赛斯是魔王在来的人界之后找的男宠呢。

他低头偷偷的和魔王说:“大人,想不到你在人界还挺会享受的呢!”

回答他的是格里内特的拳头和劈头盖脸的怒气,他里面做了噤声的动作表示再也不会了。

格里内特煎熬的呼出一口气向摩桑里克介绍道:“这是弥赛斯,或许你没有见过,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护卫队队长就行了。”

摩桑里克一拍拳头恍然大悟的说:“我懂了,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得近就更容易甜蜜蜜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格里内特握紧的沙包大的拳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位是摩桑里克,你应该是知道的。”格里内特回头向弥赛斯介绍。

弥赛斯扫视一圈没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弯腰行礼:“属下参见魔将大人。”

简单的基本流程走过之后,格里内特就坐下来问关于那块宝石的事情。

一聊到正事摩桑里克瞬间换上一张正经脸,仔细的将所见所闻告知:“大人,那宝石我自己研究一番后就交给了弗洛斯,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那宝石确实是圣教用来控制人的物品,我们还在上面发现了追踪魔法,恐怕圣教已经知晓大人你的到来。”

弗洛斯是魔族研究药物与实验的医师,如果他都是那么说的大概率就是定版了。

格里内特有意看了弥赛斯一眼,昨日他杀死缝合体的之后圣教应该有所感知,毕竟那样的怪物放上追踪魔法也不足为奇,只是当天晚上圣教徒就找上了弥赛斯难免奇怪。

或许弥赛斯的身份并不简单……

弥赛斯注意到格里内特猜疑的目光,不敢对视害怕的低下头。

他需要马上去和卡里恩说明一下自己准备坦白的情况,在吃完饭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在旅馆门口抬头看到格里内特正从窗户处低着头好似若无其事一般的监视他。

他知道格里内特对自己的猜疑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必须尽早做出决断。

至少现在坦白,可以让魔王大人有回转的余地,要是等到圣教主亲自下场,保不齐他的大人要在斗争中受伤。

来到两人约好的酒馆,卡里恩正在喝啤酒,他本身就有点酒瘾,毕竟酒能消愁嘛。

弥赛斯扫视一圈人没什么不妥才在卡里恩身边坐下,直截了当的说:“我准备和魔王大人坦白了。”

“哦。”卡里恩淡淡回应,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弥赛斯的行为。

他与弥赛斯是两三年前结识的,当时圣教需要他去魔族一趟见到弥赛斯并且把新的目标告之,他对圣教早有怨言,在看到弥赛斯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人是同类。

但有一点确实是他没想到的,弥赛斯竟然是个极端的魔王迷,所以从两人变成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的时候,他就猜到弥赛斯会因为魔王的事情动摇,上次的聊天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

卡里恩帮队友认真分析道:“其实你现在告诉他也不错,他会顾全大局暂时不合你翻脸,说不定还能在这件事情帮帮你。”

“可是……”弥赛斯喉结翻动声音颤抖,“我怕他会因为这件事情伤心,我要是告诉他,他伤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惴惴不安。”

“兄弟,那位是魔王,不是处世未深的小姑娘,他经历的事情比你这些年见过的人都多,依我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卡里恩放下酒杯揽住弥赛斯的肩膀说:“你和他坦白,然后他气得的拂袖离去,你跪在地上哀求着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真的吗?”弥赛斯嘴角抽搐,因为他明白按照魔王大人的性格,卡里恩将的真有可能。

卡里恩耸耸肩:“我是无所谓,按照现在的情况魔王不可能从这件事情里那么轻易的离开的,你告不告诉他,你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喝下一大口啤酒观察起弥赛斯的脸色变化,然后他看到弥赛斯眼神变得犀利,弥赛斯郑重其事的说:“我还是要告诉他,他或许会怪我,但是起码他知道了圣教的目的,也就能想办法全身而退了。”

“随你。”

回去旅馆时发现魔王大人和摩桑里克不在屋内,问过蹲守的兽人才知道两个人去调查缝合体事件去了,魔王走之前还特意让兽人告知弥赛斯,让弥赛斯在这里乖乖等他回来。

弥赛斯不得不听他的话在房间里一直等到晚上,格里内特衣服沾染血迹的从窗户翻进来,弥赛斯忙上前询问身体情况。

“我能有什么事情,这不过是摩桑里克割下做实验的圣教徒手臂的时候溅在我身上的。”

格里内特坦然自若的坐下,他等待着弥赛斯给他的解释。

弥赛斯如早晨一般跪在地上咬牙下定决心道:“大人,其实我是圣教的圣子。”

格里内特猜测过弥赛斯的身份,但也没猜到弥赛斯在圣教里面有此等身份。

“继续说。”他冷脸命令。

弥赛斯声带颤抖,他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大人,我并非是自愿成为圣子的,我的母亲原本是圣教的圣女。她诞下我这个圣魔混血之后,圣教大怒把我们关进监牢之中,在我母亲去世之后圣教主对我下了咒让我成为圣子之一为他卖命。”

他偷偷抬起眼皮查看格里内特此时的表情,魔王低垂眼睛好似在怜悯又好像是在俯视可悲的他。

格里内特其实内心也有触动,他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事情开口:“所以你就被排到了魔族成为了圣教上眼线?”

“不仅如此,圣教主还需要我刺杀您。”弥赛斯的头颅伏的更低了。

“那你为何不听他的?”格里内特冰冷的目光犹如雪山的风扫在弥赛斯身上,他想起与弥赛斯初遇的时候,那时候弥赛斯身体娇小加上容颜偏女性,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军队的预备役连瘦小的少女也收了,现在想来也是此人做的秀。

那这些天里的表现出的爱呢,莫不是此人与他第一次性床事之时,弥赛斯就想着去汇报给圣教嘛。

昨晚呢?那副痛苦模样也是故意给他看的吗?

妈的,他这些天都在对谁心软。

格里内特有些头疼,大哥的脸恍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分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却依旧那么清晰。

大哥就如死亡的时候说的一样:“格里内特,没有人会真心爱你,你注定是要被人利用的。”

他头痛欲裂。

弥赛斯闷声道:“我在第一次见到大人时就倾心于大人,我怎么忍心杀死大人呢。”

“闭嘴!”

格里内特怒吼着,他不是在吼弥赛斯,而是在吼意识里面的大哥,这些年里只要他产生一点被人所爱的假象,大哥的身影就会如梦魇般进入他的大脑湮灭他的一切幻想,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不会被人爱着的人。

被吼的弥赛斯并不生气,担忧的抬起头查看魔王大人的情况,见格里内特额头青筋凸起慌乱关心着:“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继续说。”格里内特努力遏制住大哥的回忆,可脑海里面的幻影怎么都挥之不去,他在极力忍耐。

“大人,请你信我,我对大人的真心绝不虚假,圣教主虽对我下令让我将大人的一举一动传回,但我大多是半真半假的迷惑一下圣教主而已。”

见格里内特没有继续发作,他接着道:“我与圣教的另一位圣子早就想好与圣教决裂,碍于心脏中的咒才不得不从长计议。”

“你们如何计划的?”

“要想解除咒印就只能杀死下咒人,在原本的计划里面我们利用圣教的缝合体计划让魔族下场,然后一举杀死圣教主重获自由。”

他说罢耳边就传来格里内特的讥笑声,格里内特只是嘴角扯着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冰冷如深渊。

这些天里格里内特并非对行为怪异的弥赛斯没有怀疑,但是一想到弥赛斯因为他受的伤还有护住他的一次又一次,他便以爱的名义堵了回去,如今谎言破灭,他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弥赛斯准备解释一下,格里内特冷声打断他的话语皱眉说:“所以你明知圣教要对魔族士兵出手的情况下还是隐瞒于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

脑内大哥的声音占领上峰,弥赛斯那些对他展现出来的好与爱在一声声大哥的唾骂里变得模糊不清。

或许当日在井前弥赛斯就算好了要如何讨的他的愧疚,他当时就在想弥赛斯为何会对他如此之好,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增加的筹码,亏他还心软的让此人占尽便宜。

“格里内特,你看不论过了多少年,你还是被利用的那一个,登上魔王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谁都能把你的真心视为草芥。”

大哥似乎趴在他耳边低语,那个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一直对他如影随形。

“大人,计划的人选并非是您,我们一开始只是希望一个魔将能够下场,毕竟在圣魔大战之后圣教主的伤让他实力大幅度削弱,在契约圣子的时候更是他的虚弱期,魔将加上我与圣子或许有胜算。”

弥赛斯从来都不忍心让魔王大人卷入这场漩涡中,但圣教的目标从来都是魔王,他就算再想修改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他看魔王面带痛苦,爬到大人脚边,哪怕是格里内特踢他出了气也是好的。

格里内特无暇去管脚边的弥赛斯,大哥的话变本加厉的萦绕在耳畔未曾有一刻消失,他的心却慢慢的平复下来。

弥赛斯利用他又如何?难道这些年他遇到这样的的事情还少吗?

他的父亲视他为工具,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大哥却在利用他之后对他痛下杀手,就连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都无时无刻不想饮他之血食他之肉,弥赛斯只是一个生活中少有交集的人想要利用他也是应该的。

想来他也利用了弥赛斯的身体,他与弥赛斯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又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呢。

至于那些从前自以为是的爱,他也该改一改随意就将有意示好看成爱的毛病。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格里内特平复心情后问。

不管弥赛斯一开始想要利用的人是谁,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从和弥赛斯一起进城的那一刻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直到杀死圣教主才算罢休。

弥赛斯偷偷看到格里内特不再是被困扰的模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回答:“那位圣子已经和国王达成共识,我会与国王派的军队首领汇合,等待时机拿下圣教主。”

“好,我需要见一下你口中的那位圣子。”格里内特很快调整为处理公事的状态,他深居高位本就不该被情事困扰,当下解决圣教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弥赛斯立刻回答:“一切都听大人的。”

格里内特起身离开,弥赛斯在他身后问大人去哪里,他能去哪里呢,难道要和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的人待在一起吗?

“我去再办个房间。”他悠悠淡定开口。

弥赛斯听懂他的意思急忙起身想要抱住魔王大人,可他最终只是胆怯的双手环在半空中,连格里内特的后背也不敢贴上。

他红了眼眶哀求着:“大人,你若是还在怨我对我实刑多大的惩罚我都认,请不要离开我。”

“我不怨你,想来你利用了我,我也想利用你获得继承人,我们之间两清了。”格里内特脸色不变的平静回答。

“可我对大人的真心不掺杂半分假意,求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好不好?”

身后的弥赛斯哭的厉害,换作之前格里内特这时候早就心软了,但他现在更多的是不解,弥赛斯分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对他继续装出一副深情模样。

他神经一跳,想起了腹上印记。

对啊,共生族的印记还在,弥赛斯如今离不开他,就如在圣教被教主控制一样,所以不得不向他这个老他许多的魔王委曲求全。

他拍下弥赛斯为曾抱住他的手收敛情绪:“你不必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在此事结束之后我就拜托人调查印记如何消除,那时你就自由了,再去哪里都和我无关。”

说罢快步离去,留弥赛斯一人哭着站在原地嘀咕着:“我真的爱你啊,大人……”

那日的格里内特下药的茶水他一闻便知,但他心想着就算是毒药被魔王杀死也算是对得上前些年受到的苦难了。

魔族的迷情药对他圣教的身体影响不甚,他睁眼看到所爱之人枕在身上抚摸自己性器的时候是那样的惊喜,他那夜趁着药劲胆大妄为一次,可越是得到就越是想要更多。

或许是药劲未消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去魔王那里说了一通要负责的话。

而他的魔王大人就和那些无数梦中一样温柔的包容着他。

是他考虑不周让大人多他失望了,他必须去赎罪。

想法在脑内无限发酵,不论是谁都不重要,魔王大人就是他的一切,他要保护大人,嘴里发了疯癫狂的自言自语着。

“这是梦吗?”格里内特做在家族的圆桌上意识清晰的想着,他看着盘子里面的菜,是他曾经最爱吃的,在看向身边坐着的人,是他的兄弟姐妹。

而他的父亲——上一代魔王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可怕。

看来绝对是梦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大哥的声音一侧想起的时候他还是心中一颤,看向那个在记忆里无法抹去的脸,大哥笑着问他:“格里内特,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垂下脑袋看着盘子里面的肉,眼前出现如云如烟的一缕缕拼接而成的色彩,直到把视线之内都变得模糊不清。

“真是的,二哥你今天看起来好低落啊。”一旁的小妹调笑着抱怨着。

模糊,小妹的脸都看不清了,格里内特回忆着小妹的面容,那张长相与他们母亲有六七分像的温柔脸庞,却无论如何都与面前之人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不语看向父亲,父亲就如记忆里那般从未从冰冷可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就像当年在死前看着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为了魔王之位厮杀时他也没有流露出片刻的伤心。

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这样的梦呢?眼前的美好不都是自己所摒弃的吗?

格里内特放下碗筷,起身正要离开,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变换,从就餐厅变成了练武场。

他站在其余死人中间,而父亲大人站在他的身后,如他的影子拉出一条昏暗的阴影。

“格里内特,你不能让我失望。”父亲突然开口。

印象里的父亲也是这样,他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有天赋的一个,所以成为了父亲能和其他长老与魔将夸耀的资本,父亲总是对他格外严格,事事都要求他比其他孩子做的更好。

格里内特放下手中的剑来到阴凉处,在梦里他不想在听从父亲的命令,大哥跟着过来蹲坐在他的身边:“你这样不听父亲的话是要被父亲重重惩罚的,听我的回去和父亲认错吧。”

这段话无比熟悉,过去的他也有一段时间喜欢忤逆父亲,那个时候大哥就在中间当和事佬,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柔的大哥满心便是如何利用他的想法。

其余三人也上来询问他的情况,格里内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模糊不清的现象又出现了。

四妹拉起他手欢笑着:“二哥不要闷着,我们去那边去看看其他魔族的对打吧。”

他凝望着四妹的马尾上的红色发带,那抹红在他眼中飘荡,直到占据他的眼眸全部。

是红火光,格里内特眼底的红色光亮不断扩大,他置身火焰之中,而小妹的刀剑朝他袭来伴随着嘶吼:“二哥,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啊!这才是真相不是吗?

在父亲死后大家都撕掉了虚伪的面具开始相互厮杀,而当时看着最无害的小妹联合三弟在这里对他展开追杀。

而他在这里杀死了他的弟弟与妹妹!

但这都只是开始……

一转眼,四妹被大哥关入大牢,大哥说让他去看看,他多想向大哥求一个能把四妹放走的怜悯,但是四妹无比的坚持,她在大牢里辱骂大哥,还对着他怒吼:“二哥,你当真以为大哥会在登上魔王之位后放过你吗,我现在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话毕大哥就当着他的面砍下了四妹的头颅,从那之后他总是做梦,梦到三个亲人的死状,梦到自己也被大哥关进监狱里面砍去头颅。

大哥如愿以偿得到了魔王的位置,但心狠手辣顾虑全面的大哥不可能放过他。

梦境转换为一处森林。

格里内特在那里受到了平时最大的背叛,他的大哥以需要他去魔族边境带军杀死反叛军为由,在那里对他展开围剿,那时候的他杀死了所有的人逃回魔族对大哥反杀成功。

就像是父亲曾经说的那样,他是魔族万年不遇的天才,只要是想要得到魔王的位置杀死其他兄弟姐妹根本不成问题。

他看着眼前的画,那是在练武场请画师画下的,他们站成一排,所以人都在那个炙热的阳光下暗地里叫苦连天,唯独他被父亲阴影笼罩着感受不到太阳的灼烧。

在成为魔王之后他烧了这幅唯一的全家福,梦境里的画框也蔓延升起紫红色火焰,画中传来不知是痛苦的嘶吼还是暴怒的喊叫,画作后面冒出潺潺鲜血。

他看着脚下的血污流淌出一条狭窄的血色小河,他感觉有些晕眩,认为这场梦也该醒来了。

可是再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其余死人狰狞的脸,他们在血河中不断重组分裂爬上他的大腿,朝着他咆哮着,血肉模糊的手高高举着要扼住他的脖颈。

最先爬他的上身的是大哥,他没有抵抗任由大哥锁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狂笑:“格里内特,你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我们这般模样。”

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索命之绳在头顶悬空着,而本该勒住他性命的圆环却在此刻将影子倒映在焚烧大半的画像上,出现在画中他的脖颈上。

看到旅馆天花板格里内特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醒来过来,他趴在床沿干呕起来,眼睛出现了问题,模糊之间似乎看到了亲人的血快从口中呕出掉落在地,但摇头眨眼过后就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打起精神下床准备出去吹风,一打开门就看到弥赛斯蹲守在那里,一听到响声就抬头看他。

格里内特看到他眼底上红与一片乌青就知道这人多半是边哭边等的,他对弥赛斯没什么好说的,当没有看到径直的走下楼梯。

弥赛斯则默默跟在身后,任由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如无底洞般的沉默,他转身想要快步离去,噩梦的原因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这次是真的被梦魇纠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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