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大姐姐
晋大将军府上的五少爷有个全都城人都知晓的习惯。
每逢官员休沐,早则拂晓初明,晚则黄昏沉暮,小少爷一定会出现在唐司空的府前,旁若无人地霸占门前石狮晒太阳。
唐晋两家关系本算不得亲近,但将军家的五少爷自小横行霸道,只偏巧遇上了一个能压制他的唐司空大人,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少爷在司空大人面前真是成了一只软绵绵的猫崽子,极好拿捏。
而每当小少爷下至撵鸡逗狗,上至寻衅贵胄时,唐司空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晋小少爷身边,替他平息事端,与人唇枪舌剑,应酬来往。
今日正值休沐,一条玄色的身影正懒洋洋地摊在唐府石狮身上,细白的手腕替半张面颊遮挡着日光,午后热意渐涨,那皮肤下也透出微微的粉。
唐司空返至府门,便看见少年伸展着肢体,长手长脚浑不在意地耷拉在石狮背上。华贵的织金滚边袍服下摆也没闲着,被主人抓起一小截挡住半边脸目,露出的下颌精致小巧,艳红的唇上有点起皮。司空笑而不语,想着猫儿大抵都是倦怠喝水,非得等着人巴巴地往他面前呈上,轻言细语哄着喝的。
司空舒眉展目,慢慢提步至这只“不大听话”的猫咪身旁,轻柔地抚过他捏住衣角的手指,那热烘烘的爪便顺势松开,反握住她的。
司空轻言细语:“今日可玩够了,进府来品两杯茶再走。”
那少年闻言便将睫翅一抬,因初睡醒,黑而圆的眼里水光氤氲。旋即这靡靡水光就向她倾来,少年将脸颊贴上她红色的袍领,幼猫一样嗅闻着。
许是闻到了不喜的气味,少年皱了皱鼻头,睡得喑哑的嗓音如埋在雪下的萤石,冰冰冷冷地翁动:“陈书监。”
司空于是笑容更大,另一只手抚了抚他头顶,用十指轻缓地捋顺他发尾,袖中的柑橘香在暖融融的发丝间散逸。
小少爷便被顺了毛,闭了尊嘴,身形轻灵地从石狮上跳下来。不过这本应是无声的动作被少年身上传来的铃铛声搞砸了,少爷也有些不耐,一只手要牵着司空大人,另一只手腾出来挠脖子,“这铃铛响个不停,不喜欢。”
司空大人用手指挠挠猫儿掌心,没应答他,只是拉着往后院去。
得不到回答,少爷的脾气便如一阵风般突兀地来了。勉强跟着走了一段路耐心告终,他立时重重地哼了声,甩开手保持不配合态度。玉白的下巴微微上抬,又圆又亮的猫儿眼斜觑着她,一副矜高得不得了的贵人样。
司空偏偏吃他这份恃宠生娇的把戏,左右已然到了后院,四下无人,她便柔柔笑着凑到少年跟前,轻吻他眼角,双手也顺势将少年单薄的背脊环抱住,往怀里一搂。
司空大人的丰满软绵绵地一贴上少年胸口,他就像被扎破的气球般泄了气,一片殷红不由自主爬上他的耳朵。
他闷闷地哼了声,将头埋进对方的颈窝,探出舌头轻轻地舔吻,在这软玉温香中沉迷了半晌,嘴唇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露出犬齿暴露本性,不轻不重地留下自己的标记。
唐司空任由少年施为,对于这总是孜孜不倦标记所有物的小祖宗习性已经习惯,手往下滑勾到他的腰带,懒懒笑道:“走咯,吃酥米团去。”她没忘记少年今日的目的,润泽的眼瞳妩媚地眯起,她补上一句:“吃饱了才有力气呢,恩?”
晋五这下完全被顺了毛,黏黏糊糊地抱住司空大人,两人如同一株双生植物般移动,废了好大劲才到达摆好膳食的厅堂。唐司空府上仆从行止有度,对晋家小少爷更是熟悉不比,对两人的纠缠情态眼都不眨。见到两人预备用膳,贴身侍女明蝉伺候司空大人净完手,并看着大人为小少爷净完手后,才安静地退下。
晋小少爷动得少,吃的也不多,但嘴刁的很,酥米团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食物,此时手里筷子便对其他食物视若无物。唐司空跟他不同,处理了一天府衙事务早已是饥肠辘辘,几乎每样菜都被她精准而优雅地夹走半数。至于剩下的,等司空大人解决完自己的温饱问题,便能腾出精力管教挑食的小猫了。
小少爷吃一盘酥米团的速度比唐司空正经吃饭快得多,一看到司空大人开始擦嘴,便迫不及待地爬到她身上,搂住她开始软绵绵地撒娇,“今天的米团好吃。”
司空便知道这是明天也要的意思了。只是挑嘴不能影响健康膳食,每次少年在司空吃完饭后为了逃脱被迫吃饭的命运就格外软绵小意,但一向是做无用功。不出意外地,司空示意他回去坐好,捡了少年能入口的荤素菜色,筷子点点盘子,无声地催促。
小少爷的猫儿眼恹恹地垂下来,拿起碗装模作样地吃了几口,又抬眼看她。
司空维持着刚才的微笑,一语不发。
少年于是不太情愿地埋头默默吃饭。
待到两人都用餐完毕,月亮也初上枝梢。按照司空的习惯,饭后要绕着花园消消食。完成了喂猫任务的司空这时又变回了对晋小少爷百依百顺宠溺无比的司空,勾住他的手安抚地揉了揉。
于是小少爷又回复了精神,可以傲娇作威作福了。他抱怨了会靳家少爷欺男霸女不说清楚,老把黑锅扣到同音姓的自己身上。下一刻思维又跳跃到池子里的鲤鱼能不能捞出来给府上的猫加餐了。
唐司空对晋靳两家的乌龙但笑不语,顺着说明日便叫靳少爷闯荡青楼要反复阐明自己是靳家二少,随后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加餐的要求。天知道唐府的锦鲤游走黄泉边缘多少次。
走到廊下,唐司空见今日月色明亮,银光遍洒,赏景之心顿起,掀袍坐下,对着仍在对肥胖锦鲤恋恋不舍的少年吹了个呼哨。
少年有些不满她招猫逗狗的态度,微蹙眉回头,嘴唇微张准备发作。
但见对方一席朱红袍服掖撒在草丛上,更衬得她面白眉清,唇色如花。银白的月光罩在她身上,将她疏懒的气质更加凸显出来,与人间隔了一些烟火气。
少年气势汹汹地扑过去,将她压倒在草地上。月下赏美人别有一番乐趣,司空将他揽住,目光吻过他纤薄的眼皮,微挑带钩的眼尾,黑色皮革下清瘦纤细的颈项。两人无声地对视着,少年眼中逐渐泛起危险的光,本应作为猎物的唐司空却从容地回视,暧昧地抚弄少年白皙的脸颊。
到底是少年沉不住气,抓住在颊边作乱的手,抬至唇边挑逗性地轻咬一口,随即用唇舌从对方指尖开始,缓慢地将手上的皮肤一一舔吮。唐司空眯起双眼,发出一声哼笑或是喘息。在少年微抬眼看过来时,用手指探入少年口中微微搅动,软的舌,红的唇,湿热蔓延,手指连同细细的银丝牵拉出少年齿间,他皮肤太白,眼角已然延伸出一片艳丽的红色。
他像只闻到猎物不依不饶的猫,跟着离开嘴唇的手指向前探去,直到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周身渐热,少年的鼻尖嗅闻到隐秘而熟悉的柑橘香,他闭上眼,微喘着用唇去探索。
唐司空顺势将手抬到他的脖颈,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她欣赏着少年靡丽的动情神色,温柔地回应他。
唇间水声淅沥,她引导着骄横的猫儿和她火热地纠缠,热度在交叠的躯体间迸发,玄色和朱红揉乱在一处,压得草汁花液潮湿地侵染上衣料。
此时少年的唇已经顺着弥漫着柑橘香的衣领探向柔滑的脖颈,微微触及雪白的弧度,兴奋地用齿尖研磨着娇嫩的肌肤。
身下人也没闲着,挑开了对方腰带,悄无声息地从敞开的袍服下抓住少年柔韧的后腰,或揉或按,感受着充满蓬勃生命力的肌肉在手下震颤呼吸。
欲火从她指尖蔓延,直烧到少年心口。还未真枪实干,灼人的爱欲将两人都蒸腾得汗渍隐隐。
少年不讨厌对方的抚摸,但此时这种调情更使得身上燥热难抒,他一时想要对方更多爱抚,将腰往上抬了又抬,迎合手掌的来向。一时又想要贴近对方,头埋在朱红衣领间泄露出些许闷喘,沉沉压向司空柔软的身体,难耐地蹭动。
司空便了然今天的火点过头了,此时她也差不多窒热,爱怜地吻了吻少年不愿抬起的额头,微哑地问他,“回寝房么?”少年没说话,头上下蹭动了一下,似是点头。湿热的喘息越来越重,不停地用犬齿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早就硬了。
司空于是将少年揽住坐起,稍微整理了两人的衣着,抱着他向寝房飞速掠去。少年的身体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负担,只是着急吃食的猫儿可不会让她慢悠悠走回卧房。
甫一到达房内,少年就精力十足地跳出她怀抱,手脚并用地缠住她,旋即急不可耐地探向她胸怀,将雪白中衣拱开,舔吻上傲人的一对雪白。其上殷红的两点因主人动情已经挺起,被少年凑上去的唇舌细心照顾,柔软的乳峰间是少年不断吮舔的啧啧水声。
司空慢慢地轻喘,媚色弥漫上眼角,她像怀抱着孩子一般将少年揉进怀里,倚坐在榻上,她笑着地纵容他,“不急”声线微喑,含媚带诱。少年跟随她动作跪在她双腿间,压靠着她吃了半晌乳,在形状美好的双乳间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和暧昧的水色。
他稍稍直起身,双眼盯住面含春色的司空,看她始终从容不迫的嘴角弧度,少年舔了舔唇,仿佛上面还有乳香和柑橘的芳香。他直白地用水色弥漫的眸子勾挑他,将腰间的朱栾兽扣带再次抽出,外裳也褪下。
司空大人喜欢亲力亲为,为晋小少爷净手是这样,监督他吃饭是这样,此时享用小恋人的身体也是这样。她勾住对方的衣带,将里衣缓缓拉下,手指轻抚过少年白皙的胸膛,柔韧的腰腹,并没过多停留,缓缓向下,从束缚中释放出少年火热无比的昂扬。
少年早在她指尖滑向腰腹时就再次软倒在她身上,清亮的少年音色因为动情而低哑,像一把清凉的雪砂。他像一捧新雪,在对方轻柔的含弄间融化成水。
热火烧得更旺,少年一次次喘息,全身的敏感都汇聚到下方被温柔包围的灼热。司空大人唇齿湿热,微笑浅浅,少年的要命处在她手中溃不成军,最终发出一声低哑的、近乎抽泣的喘息。
他缓了好一会,雾色蒙蒙的眼眸才聚焦向她。司空已经在刚才的当口将里衣脱下,如玉润泽的肌肤贴上少年,引起一阵战栗。
她眯着眼睛笑,将少年一手引着探向自己身下,“帮帮我呀,晋郎。”吐气缓缓,声如珠玉。少年立时被刺激到,身下又抵上她腿间,灼热不已。
但他同司空做此事已掌握了对方兴致所在,因此并未着急挺身探入,而是顺着对方力道慢慢探向芳泽地。少年十指纤长,尽管多有怠惰,手上还是有些许射箭的薄茧,缓缓地揉弄探入时,引起对方轻轻的抽气,似是欢愉又是难耐。
少年指尖渐渐濡湿,他叼着对方脖颈皮肤不肯放开,任由粘湿的水渍逐渐泛滥,动作也由轻柔逐渐激烈。
冷白纤长的手指抚弄着靡艳的穴口,视如他爱不释手的水墨画,要一寸寸细细欣赏,探索每一处让美人娇叹吟哦的极乐的。
等入到三指时,他另一只手将司空搂紧,看着她双眼红红,唇间喘息不断,雪白皮肤上红梅点点,他鼻息火热,唇舌在身下人咽喉处流连,充满独占性地宣布,“我的。”
司空夹紧双腿,从喉间溢出不成段的字句,视线随着少年的快速动作逐渐模糊,在喉间传来的微微刺痛感中抵达欢愉的高峰。
回味了半晌,司空笑着拥紧少年,“今日可真是学成了。”少年颇不服气地哼了声,“还没完呢。”趁着身下湿泽一片,他翻身压上司空,迫不及待地挺入湿热的密径,一瞬间感受到的紧窒感让他头皮发麻,险些没控住泄身当场。
对方感受到他下身一瞬间的颤抖,喘息连连的同时也不忘慢悠悠地调笑他,“晋郎呀,恩~”她被察觉不妙的少年顶得呻吟一声,但还是间续地补上:“把持住啊…”笑意蔓延上她双眼,少年及时用吻封住她双唇,将嘲笑消弭在舌尖纠缠。
青色纱帐下玉人交叠,床笫间淫靡之气渐渐。两人都鬓角微湿,呼吸交缠间啪啪相撞声加快,少年看向那双眼眸,只觉得几乎溺死在情色欲海。司空对外优雅疏淡,但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人眼中独属于他的温柔纵容,他就知道他必将伸出头颅,为她指掌间的项圈套牢。
但少年纵意一笑,狠狠吻上司空花瓣般的唇,他就是不驯的猫,但认定的人,也要永远为他奉上怀抱和恋慕。
他可不是什么乖小猫。
【金毓姐说人鱼太害羞不利于她做研究搞黄色,所以小人鱼性格发生了超进化!】
金毓一手托着腮,在安静无声的水池边随意地席地而坐,素白的手指在记录表上有节奏地点着。
哒,哒,哒。
木质的文件夹板敲击声在空旷的室内尤为明显。
一抹阴影悄无声息地从水池角落浮现,以惊人的速度向声源处掠来。
三,二,一。
金毓抬起手腕默数,和机械手表指针旋转到整点的那一瞬间重合。
她抬起头,一阵湿润的风已经到达她面前。她太久没打理形象,过长的额发有些遮挡她的视线。
于是她随手撩开恼人的发丝,苍白尖削的脸上露出赞叹沉醉的神情。
实在是美。
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地探出半个身子,类蛇的瞳孔冰冷地收缩成线,像郁蓝宝石中飘散了丝缕墨迹。
与最初来到研究所时不同,覆盖住他大半面庞的鳞片已经褪至眼角处,与脸侧的耳鳍遥相呼应。深蓝近紫的折射光彩与殷红的唇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金毓知道研究所内的水体环境与他生活的克伦大洋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威胁,但他收敛保护面部鳞甲的行为,却无意间透露着强悍掠食者的骄傲。
视线掠过他矫健勃发的人类的半身,顺着如水流泻般浓长的发丝往下,金毓看着衔接自然的巨大鱼尾,想起它是如何有力而残酷地将猎物绞杀,让雾气似的血丝在银蓝色的长尾游荡破碎。
她半蹲在池边,隔着能量幕墙用视线一遍遍描摹这完美的生物,手中的记录纸沙沙作响。
但没一会她就停下了笔,上一位研究员在“习性”一栏及其简短的记录文字让她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
应该早点回研究所接手,至少提前一个月。金毓想,冗长的讨论会耽误了她有趣的研究时光。
她叹了口气,看着人鱼敏感地抖动耳鳍向她望来——今天还没人向他提供食物。
金毓笑了笑,打开光脑安排额定食物运输过来。
然后,她自然地打开了被安保人员三令五申不能关闭的防护能量幕。
下一秒,人鱼长尾一摆,携着绵密的水珠扑倒了毫无防备的研究员。
星星点点水滴溅落在金毓的脸颊和发上,她单薄的衣物顷刻被人鱼浸湿了,此时她与人鱼的距离达到了能令其他研究员尖叫的极近。
长长的鱼尾已经将她下半身绞缠,金毓能感受到那同擅长绞杀的巨蟒的蛮力,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庞不近人情地垂下,展露出口中狰狞的利齿,残忍与美丽交织。
金毓细细品味着这种契合她口味的绝佳情景,一边镇静地缓缓将手探向人鱼后腰,顺着此时微微掀起而格外锋利的鳞甲下滑,一枚软得不可思议的鳞片迎接了她冰冷的指尖和温热渗出的血液。
人鱼悚然一抖,觅食的凶恶形态瞬间像入水的冰雪般消融了。他瞳孔维持着不断收缩和放大的状态,森冷的齿列探到人类苍白的脸颊,本能地以舌尖探索着她身上的气味。
金毓垂下长睫,遮盖了她眼中浓重的兴奋,她按压软鳞的动作仍然未停,划伤的手指对她没有丝毫阻碍,不断涌出的血液反而像暧昧的润滑剂,在她的指尖与鳞片下的小小凹陷构造出粘腻的咕叽声。
人鱼弧线优美的长尾早就失去了暴虐的气力,在研究员手下敏感地颤动,但愈发挣脱不得,时轻时重地发出敲击湿漉地板的啪嗒声。
像他无声的呻吟。
金毓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人鱼嗅闻气味的环节已无力在激烈的刺激下继续,她就顺势将五指插入软在她脖颈的银蓝色长发,并渐渐偏移到脸颊,塞入人鱼半张的口腔。
他口中正在发出超出人耳识别频率的叫声,骤然被人类的手指探入,极端快感和撕咬本能的冲突让他矛盾地摇头。
尖锐的利齿刮擦过柔嫩的指尖,涎液沿着白皙的手掌牵拉出透明的丝线。
金毓笑了笑,抽出欺压人鱼敏感地的指尖,敏捷地翻身将软掉的人鱼压在身下。
人鱼尚在余韵,眼中雾气蒙蒙,鱼尾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轻拍着地面。
饶是洋流间的霸主,此刻也在快感的驱使下,在小小人类的掌控中颤抖不已,逃离不得。
金毓沉吟着,手指从他搏动不断的颈侧走向人身和鱼尾的交界处。
一,二,三。
探到脐下三指,金毓缓慢压下指尖,创口有些微微的刺痛,她看到糜艳的血色在敏感的鳞甲处绽放。
这次人鱼的反应更大,他在金毓压下指尖的那一刻绷紧了尾部,像一条濒死的鱼,银蓝色的鱼尾高翘起后重重地落下,清脆的啪嗒一声。
金毓只是怜爱地抚过他的眼角鳞片,此时那里已因为血液的飞速流动显出脆弱的薄红。她轻声诱哄,欲将他捧上欲望的王座:“好孩子,打开它。”
人鱼不知是听懂了诱惑性的话语,或者是单纯遵循追逐欢愉的天性,他将敏感的鳞片收拢,其中探出一条光洁的肉刃,在欲望的磨砺下渐渐充血胀大。
金毓探手挟住根部,感受到微微的鳞片质感,微凉且光滑。再往上便是无遮挡的凶器,软韧的触感让她想到脱鳞的蛇。
她两手并用,在这柱体上慢捻轻揉,时而稍稍施压,微凉的肉刃都因她手逐渐升温,搏动得像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人鱼瞪大双眼,像在看她,又像在看高耸的穹顶,混乱不成调的频率从他口中传出,浑然一只可怜的,被快感凌虐的野兽。
淫靡的粘腻声响在金毓的手下连绵不断,人鱼情动的体液濡湿了她的手掌,在来回的摩擦中变为雪白的泡沫。
她最后沿着柱身上浅浅的沟壑一划,勾动着本该存在于雌性人鱼母体内的后代全倾泻到了她指掌间。
金毓掏出早已备好的试管取样,顺便欣赏了下人鱼高潮过后的迷茫情态。
他已经不再高声,只是嘶哑地低鸣,显得格外无助。本该整洁光滑的鱼尾此时沾染了或白或红的液体,此时还在不自觉地微微抽搐。
软掉的肉刃已经收回生殖腔,只是薄嫩的表鳞已经被揉搓得泛红,显得艳丽而可怜。
金毓满足地轻叹口气,撑着脸颊微微笑了:“感谢配合,我的小人鱼。”
研究池内回复到寂静无声,一如往常。
“妈,我出门啦--!”
林若响亮地宣告完自己的行程,便火急火燎地往门外窜。
“还有九分钟,看我林少侠飞天御剑力挽狂澜啊啊啊啊!”
说着登上她的“飞剑”,一辆漆皮掉得看不出原色的小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往学校蹬去。
院子里的两人听着女儿自行车嘎吱嘎吱的呻吟渐渐远去,林母忍无可忍,“你多少也给她那小破车上点油啊,一天天的,听得我牙酸。”
林父却甚是委屈,“那车她捡回来的时候你都说了叫她自己管,怎么又成我的事儿了。”
林母顿时大怒,“破孩子拿我厨房油润链条啊,她自行车一天吃的油比我们一个月还多!”
林若却是不知道家里的小剧场,她正在和最后一段路程搏斗。不知是小破车不给力还是花生油不合它口味,总感觉这段上坡路越来越难骑,林若寻思着这运动量多少能抵个800米了。
正在她吭哧吭哧努力的当下,一团巨大的黑影在她身后涌现,要是林若能看见,一定会感慨海啸也不过如此。
林若此时正看见自行车下的路面角度诡异地抬升,简直像路面活过来准备做个仰卧起坐,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连小破车一起头朝下被掀翻了。
失重的感觉让她心脏一紧,眼前已经黑了,腿也软得感知不到是否还夹着自行车。
她恐高比较严重,小时候被外公抱着在没护栏的楼顶边晃来晃去都能乐乐呵呵,长大了之后稍一想到那个高度就腿肚子发软,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提到嗓子眼。
更别提她骑到坡半才被陡然一掀,那高度至少有个五六层楼,她此时耳鸣得严重,感觉眼前都要出现走马灯了。
大脑停止运转了半晌,她慢慢回过味来,好像自己还活着?
但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她试探着直起身子,手掌撑到身下时发现触感毛绒绒的,似乎有温度,正在一起一伏。
在现实中看到毛绒绒和在一片未知中摸到毛绒绒真的很难作出相同的反应。
此时林若脑子里就立马被千奇百怪的恐怖想象塞满了。
她的危险警报骤然拉响,刚想尖叫,但因为想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便将叫声硬生生憋回嗓子里,噎得两眼泪花汪汪。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有些气虚,悄悄对自己嘀咕。
蜷缩着坐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状况发生,她便提起胆子慢慢站起来,期间动作的细心安静程度,她妈见了绝对要大加赞赏。
林若茫然地站在一片黑暗中,方向感的缺失让她浑身上下充满了不安。
天知道她只是上学快迟到了骑个自行车呀!
想着想着,她便莫名怒由心生,但又不敢发泄到这诡异的“地上”,怒火又渐渐转为了悲伤和后怕。
她顿时眼眶一红,想到今早吃的肉包可能再也吃不到了,不由得掉下了几滴孤立无援的眼泪。
下一秒,她就注意到身前的地面上有五个小小的白色圆点。
可能是刚哭过,她茫然地想:“有点…像眼泪的形状?”
她抹掉眼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圆点,发现竟然是几个小洞!在摸索过之后小洞旁边还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痕迹,像擦上去的水渍。
她捻了捻右手,发现上面的眼泪已经干了。
有了这一重大发现,她顿时醍醐灌顶,把自己当成落泪成珠的人鱼,开始狂洒眼泪。
于是成功地在把眼睛哭肿后抹出了一个能伸出半截身子的白洞。
林若哭累了,悲伤地控诉:“吸水性不要太强了吧你,黑毛!”
整个空间还是很安静,没对林若的指控或是称呼作出回应。
林若胆子逐渐大起来,正好没眼泪可掉,于是将下半身塞进洞口,想探探洞外的离地高度。
勉强地探到大腿部位,林若已经下不去了,但仍然没有感到脚踩地面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