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一边是平原河谷,另一边是重岭楼观,一边烟云飘渺,一边厚植浓阴,一虚一实,一重一轻,看似不对称,却隐隐将河谷上方的两抹远山轮廓与右侧重岭连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郭熙故意用这样的一种别出心裁的手法,将看画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右侧,但是又没有失去整个画面的平衡感。至于这楼阁,如适才赵柘所说,伪造者制造了假的舆图,并将线索指向了这座楼阁。这一点上这个人巧妙应用了当时郭熙的作画意图,显得很聪明。若这个人真的心思缜密,就不会将这幅画里藏的真正线索那么明显地重复在它所设的圈套之中,而是会凸显这个楼阁的重要性,反而遮掩好最重要的线索。”
于墨霄点头:“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如果这也不对,那这幅画上果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推敲吗?”
林寒初思索道:“或许这个迷局当真需要借助第二幅画才能解开。” 她走到桌边,将漆盒中的舆图取出,小心翼翼地展开在桌上。这张舆图她曾经在无人处独自展开看过数次,对上面的内容和细节几乎了然于心。这张舆图的样式与赵柘的那张不同,它的画法不是立体的界画,而更像是一般实际使用中的舆图,只是俯瞰的平面图。林寒初挪过一盏油灯将舆图照t亮,四人凑到桌前,于墨霄看了一眼舆图,又转头看了墙上的《早春图》,噫地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柳若眉问道。
“这…你看这两幅画的尺寸?”于墨霄道:“这舆图粗略估计,才一尺半宽,长也仅两尺有余,明显比《早春图》小了近一半。”
林寒初叹道:“没错,其实刚才赵柘拿出他的那张舆图时,我就已经有此疑问,按照他的说法,舆图和早春图的画心尺寸一致,他才用重叠的方法找到了楼阁处的线索。可是我手里的这张图的尺寸却与《早春图》全不相干,不管是竖放还是横放,都不可能与画心相吻合,所以我也并未参透,要如何才能将两幅画合并起来去解开谜题。”
“莫非你手里的这幅画也是假的?”柳若眉质疑。
“假的舆图曾藏于王安石遗体手中的木盒内,而这张舆图是当年罗丹青罗将军藏在王安石棺椁顶部密匦中的,并且封藏在王安石亲手所书的手札封皮之中,层层隐藏,若真不想留下舆图,何必要造第二张假图呢?直接拿走不是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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