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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贞妃觉得自己为江山社稷牺牲颇多,但是只要结果对这天下苍生是好的,那他多受点皮肉之苦也无所谓,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新皇知道,在这方面,贞妃犟得像头牲口,头比屁股蛋子还铁。于是在床上揍了贞妃好几天以后,新皇终于消气了,松口了,开始正常上早朝了。

只是自那以后,新皇似乎开发了新的床笫之癖,有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就把贞妃按着摩擦。他同贞妃做了那么多年夫妻,知道这个迟钝的家伙不会什么花言巧语,惹他不快也毫无察觉,生气的时候还不如把贞妃揍一顿出气。

贞妃在床事上还算知趣,虽然反应比较古板,但从来不拒绝新皇什么要求,一直都躺平乖乖配合,要抽屁股了也会主动趴好撅着。

自从意识到自己假意宠幸其他妃子,贞妃也并不会吃醋以后,新皇又天天黏在了贞妃身边,平日里同进同出,同餐同寝。

一时间贞妃在后宫里风头无两,加上原本位分最高的淑妃因为冒犯了新皇被贬为庶人,发配宗人府,贞妃成为了后宫里职位最高、最得恩宠的妃子。于是又开始有一些位分低的妃子又开始明里暗里巴结他,也有一些妃子私下想要加害于他。

贞妃的身边伺候的下人还有暗卫都是新皇精挑细选的,绝非善类。然后贞妃眼睁睁看着新皇找了各种理由,表面上是吩咐贞妃让身边的下人去处理宫中事务,实际上是借贞妃之手,把后宫里的嫔妃杀了、贬了、发配宗人府了、打入冷宫了。

一时间后宫里嫔妃迅速凋零,人人自危。

可怜有些嫔妃,死到临头还在央求新皇给她做主,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新皇安排好的。

后宫和民间都流传着贞妃如何生性善妒、心狠手辣、眦睚必报的传说。就像先前新皇还是皇后的时候在民间的风评一样,后宫没有人评价是因为全都被当事人杀了。

实际上,每天都在研究民生水利工程的贞妃对这些流言一无所知。准备到了容易洪水泛滥的季节,如果不尽早安排擅长治理水患的官员去考察,洪水泛滥后不安排在下游河堤居住的百姓搬迁疏散,涝灾过后很容易诱发瘟疫。

而促成一切的新皇看到贞妃对着国家地图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就知道,到了该去避暑山庄游玩的季节了。

以前,他每年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可以出宫痛痛快快游玩一通。

新皇去避暑山庄的声势非常浩大,但是后宫的嫔妃只带了贞妃一人。

按理来说,皇帝和后妃的马车是分开的,但是新皇非要和贞妃乘一驾马车。

俩人一路上蜜里调油,恩爱有加,好似刚结婚那年新婚燕尔度蜜月,当时还是皇后的新皇就这么窝在皇帝的怀里一边给他喂葡萄一边看他批阅奏折。

不过现在也是这样的,现在名正言顺不用上早朝的新皇已经完完全全把大臣送来的折子丢给贞妃了。贞妃无奈一边安抚新皇一边替他处理政务,新皇瘫在他的怀里逗弄他的身体。

新皇:“感觉上次来避暑山庄游玩还是上次。”

贞妃:“嗯。”

新皇:“以前跟爱妃出来游玩,似乎运气好极了,都没遇到过刺客呢,不知道这次会不会遇到刺客。”

贞妃顿了一下。

其实之前每次出宫游玩都遇到了刺客,只不过他都背着皇后派人悄悄处理掉了,因为不想影响皇后难得出游的好心情。

贞妃:“遇到刺客我会保护你。”

新皇:“爱妃也要保护好自己啊,爱妃受伤了朕也会心疼。”

贞妃:“好。”

到了避暑山庄以后,新皇四处玩乐,而贞妃在处理政务之余也陪着新皇一起胡闹。

他们在避暑山庄的果蔬园摘西瓜,在摘星台看月亮,在如意泅上泛舟采荷,在万树园里骑射御马踢蹴鞠,在云山胜地楼里听曲儿,好不自在。

是夜,两人又是一顿缠缠绵绵。

缠绵过后,待新皇睡下,贞妃给他掖了掖被角,批了个披风就出门去。

贞妃在刺客行动然后被暗卫抓住之前抢先一步生擒了刺客。刺客原本还在垂死挣扎,在看清了贞妃的脸以后刺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贞妃捂着刺客的嘴防止刺客大喊出声,然后在刺客耳边小声说:“好了,三弟,别出声,我现在安全得很。”

这个刺客,也就是刚从边疆快马加鞭赶回中原的前朝护国大将军,先帝的亲弟贤王。

远在边关戍守边疆保家卫国的贤王殿下难以置信,自己的皇帝哥哥会被皇后弑君夺位,回京之后他一直蛰伏,想寻找一个机会为兄复仇,重新引领正统。

好不容易等到新皇终于出宫,本来想趁新皇在避暑山庄毫无防备一举刺杀,没曾想被活着的大哥阻拦了。虽然惊疑不定,但是看见活着的大哥,贤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贞妃见贤王冷静下来,便长话短说概括了自己的经历和处境。

贤王:“大哥,你不想从苏旭缘手里夺回皇位吗?”

贞妃:“三个我也斗不过阿旭啊,他很聪明的。”

贤王:“那你就甘心一辈子这么被他压着吗?”

贞妃:“咳,其实,我一直被他压着。”

长这么大还是个黄花大小子的贤王傻眼了:“啊?”

贤王这才发现自家大哥在披风里头是贴身的亵衣,而他暴露出的颈脖明晃晃地挂着各种新旧交替暧昧的痕迹,大哥在来找他之前在和苏旭缘干什么不言而喻。

贤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贞妃叹气:“算了,事到如今,你总归是要面对阿旭的,有我在,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大哥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出面,你在外头就当大哥毙了吧。”

贤王:“忠臣不事二主,我只认哥哥一个皇帝。”

贞妃:“左右我和阿旭也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的,他当皇帝和我当皇帝都是一样的。”

在贞妃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贤王终于勉为其难答应投诚新皇。

贞妃安抚贤王:“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早换一套得体的装扮来觐见,乖一点。”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贤王以后,贞妃准备回到寝殿继续睡大觉。

结果没想到在回寝室的路上毫无防备遇到了。

这么一想,当年二姐也的驸马也是父皇在殿试的时候钦点的状元。

贤王突发奇想,既然如此,宁国每年都举办科举选拔文官人才,那为什么不能有武举选拔武官呢。

一直以来,武官都是从参军以后驻守边疆表现英勇的将士们选拔的,他此行和北戎谈和以后,边疆可以安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战事但戍守边疆的将士也是必不可少的。不如通过举办武举,更好地从民间选拔能保家卫国的武官。

此时的贤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政治构想里,满脑子都是回头要写信告诉大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表态的北戎公主盯上了。

身着一袭红色劲装的北戎公主驭马而来,等到贤王反应过来的时候,英姿飒爽的公主已经到他的面前了。

贤王正疑惑公主有何贵干的时候,没注意周围的人全都散开了,把他们两个单独隔出来。

下一秒,他就被北戎公主横抱丢上了马背。

周围传来阵阵吵闹的欢呼,很多北戎人对他议论纷纷,因为中原来的面孔在北戎可不常见,而且还是被北戎公主看上的中原男子。

贤王懵了,自己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为什么会被北戎公主抓走,他明明没有参加选亲!

北戎公主鞭子一扬,高大健壮的马儿便飞驰起来,原本围绕得水泄不通的北戎人为公主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公主就这样驮着自己的战利品渐渐远离了围观的人群。

耳边的喧闹离策马奔腾的两人越来越远,被丢在马背上的贤王不好在马儿奔跑的时候翻身下马,只能跟公主求饶试图让公主把自己放走。

贤王表示自己是宁国来北戎的使节,只是来凑个热闹,无意惊扰公主的选亲。

奈何公主大笑,告诉贤王,不论他的身份如何,自己看上的男子,抢到了便是她的人。

贤王这才明白,感情这根本不是选亲,这就是抢亲啊!

贤王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还是趁北戎公主不注意从马背上滚下来了。

然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根本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最终他还是被北戎公主一鞭子捆起来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被五花大绑的贤王动也动不了,被北戎公主威逼利诱警告了一番,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北戎公主离开帐篷去跟北戎可汗请命跟他成亲。

未经人事的贤王就像他的大哥,如出一辙的榆木疙瘩,他不懂北戎公主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北戎公主回来得很快,带着明朗的心情,喜笑颜开地摸了摸贤王的脸蛋,然后吩咐下人开始布置他们的婚房和准备婚事。

北戎公主拿鞭子划过贤王的俊脸,满意地说:“我们明天就成亲。”

贤王被吓得冷汗直流:“公主请三思,我是宁国的皇子,我的婚姻要由皇帝来定夺。”

北戎公主却不以为意:“既然你来是要和我们北戎签订条约的,为什么不顺便联姻呢,这样还能巩固我们两国的关系。”

单纯耿直的贤王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拒绝她,也不知道可以拿已有婚约或者未婚妻这种借口来搪塞,然后北戎公主就欢欢喜喜离开贤王待着的帐篷去梳洗打扮了。

入夜,悄悄把捆着自己的绳子磨断的贤王趁公主或者其他下人来之前,悄悄地离开了帐篷。

贤王心想北戎的女子真可怕,自己只是路过,莫名其妙就要被抓去成亲。他明明才二十多岁,大哥教导他,这样的年纪不应该面对情情爱爱这些太过复杂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在面对这些之前更重要的是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很快,贤王就发现,北戎的男人啊那也是可怕得很。

贤王逃跑到一半,就被来到这里第一天接见他的北戎二王子抓住了。

二王子已经听说了他被自己的妹妹抢亲的事情,然后表示如果贤王不喜欢他妹妹可以考虑一下他。

贤王:“……”

再次被捆起来然后被二王子带回自己的帐篷里的贤王:“哥们我们不是刚认识没几天吗?”

二王子深深地看着他:“本王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

贤王挣扎起来:“可是这跟我不认识你有什么关系吗!”

二王子:“本王和她,你选谁。”

贤王恳求地问:“我可以都不要吗?”

二王子若有所思:“既然我和她都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挺不错的。”

贤王听到这话还以为二王子要把他宰了吃,毕竟北戎民风彪悍,百姓开化程度不是很高,也许也不是没有茹毛饮血、啖人血食人肉的习俗。

贤王以前想过自己也许某天会为了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他觉得自己会毫无畏惧的慷慨就义,但是如果自己是被北戎人抓起来做成人肉刺身吃掉。

他觉得自己会哭。

贤王撕心裂肺大喊:“救命啊!!!!!”

二王子本来把他捆起来也是想逗弄一下他,见他反应这么激烈一边连忙捂着他的嘴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没想到战场上英勇无比、叱咤风云的宁国镇国将军,实际上这么不经逗。

二王子一顿好说歹说,才把贤王安抚好。

贤王也冷静下来了:“我刚刚真的以为你要把我宰了吃。”

二王子很奇怪:“本王看起来像那么野蛮的人吗?”

贤王:“不好说,毕竟你妹都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强抢民男了。”

二王子:“本王不是她那样的人……”

贤王:“那你为什么还绑着我!”

二王子:“……”

二王子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说:“说真的,要不你跟本王过吧,本王真的不吃人肉。”

贤王:“不要,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懂,北戎的王子和公主们都很闲吗,反正他真的挺忙的。人生短短几十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还没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他没时间留在北戎,也不会在宁国长久待下去。

贤王想去找北戎可汗说清楚,二王子没让贤王走,他说现在外面他妹一直在找贤王,不如今晚在他的帐篷里过一晚,明天再去找自己的父汗。贤王听了觉得有道理,就留在这里了。

二王子可能真的很无聊,他问贤王:“我听说,你的哥哥是宁国皇帝,他竟然能同意让你出来出使北戎。”

毕竟山高路远不说,稍不留神就遇到很多天灾人祸。然而北戎的消息没那么迅速,宁国宫变的事情没有闹得很大,现在北戎人还以为宁国的皇帝是梁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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