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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故地(侍烟口自罚的掌掴)

 

祁正清低喘着,额角渗出大滴的汗。偏橄榄灰调的肤色,浓眉深目,打理得干净的胡茬依稀留了印子,数日的操劳让他难掩疲态,眼尾有细纹。他猛然向后跪直了,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手劲要比眼前的青年狠得多,清脆利落,深红的指痕片刻后浮上来。

三爷没阻止,也没说其他的,微敛着眉目看他,带着浅浅浮没的笑意。

他也就没停,一下接一下的,大约抽了十来记,三爷才开口:“阿清,你总这样严苛。”

虽这么说,也没叫祁正清停,只是看着,直到他嘴角隐约有血痕了,才示意他止住。

他把原本交叠的双腿分开,唤祁正清跪过来,撩开对襟下摆:“舔这儿吧。”

祁正清立时像被投喂了的凶兽一样,喘息越来越急促,他舔着自己嘴角牙根血腥味儿,低头把脸贴到三爷轻微勃起的男根上,隔着细腻的绸缎,他鼻梁蹭到热气和硬度。毕竟是身在权贵家,祁正清年轻时也多少玩过小姑娘小男孩,自然是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的,也明白怎么最能取悦男人,他学着那些流莺模样想要伸舌头舔上还未褪下的裤子,鼻息急促地扑过来。

冰凉的手指捏着他后颈,又插入他发间抚摸了一两下:“直接含进去,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这就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祁正清只好为三爷褪去裤子,再低首把他肉根含入了大半,他没待爷催促就强忍着生理反应把那东西抵到深喉。

三爷的躯干是带着死气的精瘦,皮肤没什么血色也就罢了,又凉得很,无痕无疤,精致易碎的器具一般,左手无名指上那一点痣也就是唯一的瑕疵了。连他的性器都显得过于干净,味道淡,周边毛发整洁,祁正清努力想要吸吮嗅闻青年的气息,却懊恼地发觉那味道淡得甚至不如他手中的烟。

三爷有一下没一下地抽一口烟,另一手在祁正清的后颈处抚摸着,整个人舒缓而放松,他全然没有顶弄,只是任由跪在腿间的男人伺候着,他生平的恶劣癖好也大抵就手中的这两样了。

除此之外,他祁三清心寡欲。

他看着祁正清颤抖的喉结和老老实实背在身后的手,伸脚踩上了男人分开跪着的双腿间鼓胀起的地方,果然除了蓬勃的男根,还踩到了坚硬的皮革和金属触感。

祁正清眼眶发红,被堵塞的嗓眼里哼叫出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恨不得被踩这一下就泄出的模样。可三爷没管他,只是踏在他鼓囊紧绷的腿间,没再动。

就这样任祁正清含了约莫一刻钟,他瞧着男人几乎要撕裂的唇角,插在他喉咙深处射了精,祁正清尽数吞咽了,又细细为他整理干净,三爷这才允他起身。

他眉目间是射完精的意兴阑珊,吐了口白烟,目光凝在手中那枚玲珑斗钵之上,祁正清平日里打理得相当仔细,玉璧纹路幽明。他没看祁正清,话却是对他说的。

“脱了裤子给我看看。”

男人闻声毫不犹豫地解开皮带褪下整洁的裤子,再是内裤,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贞操带,大小合适的鸟笼恰到好处地可以让他兴奋,却又无法完全勃起,只能困在金属栅格之中,青筋狰狞,被挤压得痛苦不堪,无法发泄,只能等待它慢慢冷静下去。

“记着爷的教诲,半个月最多射一次。”

“这么多年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三爷笑着嘲弄他,玉烟斗敲上金属笼,沾了水的清脆。

随着他的话,粗壮的阴茎暴涨,祁正清再次痛苦地拧起眉,无可奈何地央求:“爷……”

“好了,穿上吧。”

一斗烟烧尽,三爷这才饶过他。他起身来望向暗阁的门缝处,意味深长道:“你管教管教小朋友,我也该休息了。”

祁正清整理好仪容送三爷出门,木门一声悠长响动,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暗阁门后,祁序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手心出了冷汗。

青年临走时那一眼,他清楚自己早已被发现了,他在他的视线下竟膝弯发软,心中一阵阵悸寒。

他浑身僵硬,慢慢推门出去,对上自己此刻稍有些狼狈的叔叔,不太敢与他对上目光。

祁正清已经恢复他惯有的威严气度,衣服也整洁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沉声问祁序:“都听到了?”

“是。”

他听到祁正清叹了一声。

“在家里住几天吧,过段日子,我问过三爷了再同你细说。”

祁正清吩咐他把这里收拾了,自己则先一步出了书房。

屋里最终只剩下祁序一个人,他慢慢蹲下身,把炭火灭了,拾起那枚烟斗,余温尚在。

先前那副诡异而缱绻的画面几乎让他惝恍迷离。他无知无觉地,单膝跪下去,膝弯硬邦邦抵在地上,小心翼翼擦拭着它,凑到鼻尖闻了一下那余味儿。这样勾人的念头从是他心口蔓延出来,从他脑海中存留着那样白烟缭绕的画面中蔓延出来,难以自拔。

他不清楚他的叔叔即将向他揭示什么,却能预感到那是些禁忌的,将颠覆他生平认知的事情,这座宅院的迷雾终究还是在他涉足其中时缠绕了上来。

他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三爷”。

是在四年前,他经手的几起到现在他都觉得是连环谋杀,最终却被盖棺定论为不关联的自杀的案件。

三个同寝室的女大学生,先后被发现于寝室或家中自尽,法医和刑警跑断腿,最终也查不到任何他杀证据,三个女孩子生前又没有任何矛盾冲突,是关系相当不错的同学,成绩、相貌、履历都平平的大学生。就连她们的老师同学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线索,就算是疑点重重,最终他们也只能以自杀结案。

那时候祁序才刚入队第二年,年轻人特有的执拗,即便后来案卷都尘封起来,他也没有放弃追查,因为他注意到了几个女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死前的一周内都曾数次出入过一家叫“苦生”的古着店。

局里最初自然也把这当做一个疑点,但核对了一整天信息和疑点,又叫了古着店老板来配合调查,得出的结论却是他并无半点作案动机和时间。他和那三个女生的关系仅仅是老板与顾客,他甚至不清楚她们的名字,是从警方的口中才知道她们的死讯。

无论是谁都能轻易看出这老板的嫌疑,但办案要讲证据,他们并不能仅凭一些莫须有的猜测就做事,而法医的鉴定结果的死因又是那样清清楚楚,这些事最终成了祁序心里一道不轻不重的疤,时不时想起来就泛上苦腥味儿。或许是因为那是他入职以后第一次见到死人,又是那样惨烈的死,面容扭曲、肢体崩裂。

“苦生”并不难找,后来祁序又去拜访过。那是老城区旧巷子里的一家颇有味道的小店,木门朱窗,不设牌匾。屋内一扇广绣花鸟屏风,鸟眼花蕊以云母镶嵌,珠色剔透,门外光一敞,便活过来一般灵光流转。

屋内空间狭窄,光线昏暗,墙上斑斓面具和扇坠相映,无头的人模脖子上挂着缺了一角光华的金锁,翠羽流苏,沉实的锁坠着粗重的链条。

而那个年轻的老板正戴着副眼镜坐在那只死白的人模手边,用焊笔细细地在金属上点出纹路,闻声抬眼看他,祁序注意到他的手和那人模的手一样的毫无血色。

老板在他们笔录上登记的名字是,祁宣。

“我真的不清楚,警官。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喜欢我店里的东西,我也很高兴,虽然学生负担不起这个价格,来看看也好。”

年轻人平淡而不卑不亢地面对他们的质疑,他的话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暗示些信息,又不显得过于急切撇清关系。

他说她们负担不起价格,意即从来没买过他店里的东西,和他没有关系。

祁宣,二十四岁,孤儿,父母不详,未成年之前收容于本市的孤儿院,大学毕业后从事自由职业。

眼下,四年前那个他几乎要忘记的面容又重新在他面前显现,以一种他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式。祁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四年过去,这个人的面容甚至没有半分变化,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凝滞了,带不走他的什么,也无法给他什么。

而他暗中窥伺所听到的一切,却又暗示他,似乎这样荒谬的猜想并不是错觉。

他已经等不及祁正清向他解释。

三天后,葬礼如期举行。

这几天之内祁正清都没有出面,诸多繁琐事宜都由祁荣打理,说是小一辈已经能当责任,不敢再劳烦家主。

葬礼当天祁正清才戴孝领着族人向棺木跪拜送行,脸上的掌痕已经愈合得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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