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快活快活(给他找点乐子美艳动人狠狠打脸那些玩家
这一声相公他喊得亲热极了,嗓音软软的,宛如像是在撒娇一样。
美人倚姣作媚,恐怕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是能抵挡了这样的诱惑的。
偏生虞闻寒却跟个不解风情的冰雕似的,他静静地看着裘音,那冷冽平静的双眸似乎在说不是你要跟着去的吗?
眼见撒娇不管用,裘音也不气馁,他也就是随口逗一逗对方,却没想到虞闻寒的反应会那么有趣。
既然山不来见我那我就自去见山。
裘音上前拽住虞闻寒的衣领,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他将人推倒在了座位上。
车轿晃了晃,似乎引起了外面鬼魂的注意。
“这车子是闻陵君的?怎么还不下来?老兄弟可有些年没见过面了。”
外面传来了一道大声嚷嚷的声音。
而轿子里此时却一片寂静。
本就不算宽敞的车轿内,在裘音来了之后就显得更为逼仄了。
虞闻寒的背部抵着车壁,身前是步步紧逼的美人。
对方覆压在他的身上,冰凉柔软的身体却径直地坐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虞闻寒甚至还闻见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淡淡的,很独特也很好闻,仔细嗅闻的话还能发现这股香息中还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
然而经过了花楼的香料一事,虞闻寒现如今对这些熏香已经抱有十足的防备之心了,闻见裘音身上传来的香气,他当即就想要屏住呼吸。
但裘音却偏不如他所愿。
容色绝艳的美人指尖轻挑,勾住了男人的下巴,随即他缓缓倾身,将自己的唇瓣压在了对方那紧紧抿起的唇角上。
柔软的触感落下。
虞闻寒的双唇传来一股冰凉的冷意。
与之前在河边那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的吻不同,这一次是实打实的在接吻。
裘音伸出舌尖舔弄着男人的薄唇,虽然没有正式的侵入,但那极其富有侵略性的攻势还是让虞闻寒有种受制于人的胁迫感。
“张嘴。”
容色绝艳的美人低声命令道。
虞闻寒没有听从,他皱着眉撇过头,神情淡漠的脸上难得地泛起了一丝不悦的情绪。
“够了。”
他伸出手抵住裘音的肩膀,想要将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但面前的美人却一把握住了他身下的器物。
“唔!”
裘音抓的时候并没有要留意放缓力道,反而仗着男人对痛觉不敏感这一点,他的动作随意极了。
就像他手里握着的仿佛并不是男人的命根子,而是一件什么可以随意揉捏玩弄的东西一样。
甚至被裘音抓在手里时,眼前的美人还要嫌弃地说上一句:“太大了,那么沉,压得我手都酸了。”
作为被嫌弃的对象,虞闻寒的脸上倒没有什么愤怒的神色,只是原本冷硬的唇线抿得更紧了。
裘音见状,故意用力地在对方的铃口掐了一下。
神情冷峻的男人顿时有些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紧闭的双唇也在这一刻张开了一条缝隙,而裘音则趁着这个空档将舌头顺势探入了对方的嘴里。
舌尖与舌尖触碰的一瞬间,虞闻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裘音的身体是冷的,唇也是冷的,让而与之相反的则是虞闻寒,虽然男人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坚冰,但内里却极为温热柔软。
只需要稍稍的撩拨,这股炽热的情感便被挑逗了出来。
舌尖纠缠吮吸,这种齿唇相依的感觉是虞闻寒从未体验过的,他被迫地感受着裘音给予他的亲吻,感受着对方犹如一条美人蛇般攀缠在他的身上。
指尖上下抚弄,带来了剧烈的快感。
然而正当虞闻寒思绪逐渐飘远的时候,他却蓦然感觉到对方似乎渡送了一口气过来。
凉丝丝的触感径直地没入进了他的喉中,直达丹田所在的位置。
顷刻间,下腹顿时犹如火烧似的涌现起了一股躁意。
虞闻寒的眉心一拧,垂在身侧的手掌瞬间攥紧成拳,因为太过用力,坚硬的指甲还刺入进了掌心。
但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身体紧紧绷起,似是在压抑着体内的躁动。
可恰巧这时,门外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鬼魂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拍了拍车轿,又试探性地往里面大声喊了一句:“闻陵君,你在里面吗?”
说罢,他还将耳朵凑到了车壁上,想要听一听对方的回应。
结果声音是听到,但是却跟他想象中的回应似乎有所不同。
那是一道很短促的闷哼声。
紧接着,里头还传来了男人略显有些沙哑沉重的喘息。
隔着一道厚厚的门帘,声音的传递并不是十分的清晰,门外的那鬼听到这模模糊糊的动静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连忙又把身体往车轿上靠了靠。
然而下一刻。
车帘被忽然掀开,趴在门口的那个鬼魂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吓得摔了个跟头。
等他气愤地抬起头来一看,只见身穿玄服的男人从车轿里面走了出来,对方的脸色沉沉的,一张脸跟淬了冰似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
那鬼见状,原本高涨的怨气也瞬间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
谁不知道闻陵君打人哦不,是打鬼最疼了,他可不想今天大好的日子平白上去触霉头。
最终那鬼只能是当做无事发生地自己拍了拍屁股站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闻陵君,你这次怎么那么晚到?大家可都等你等了好一会儿了。”
虞闻寒并不知道闻陵君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平常跟这些鬼又是怎么相处的,生怕说多错多,他只好板着脸回了一句:“路上遇到了点事情。”
那只鬼哦了一声,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地往虞闻寒的脸上四处打量着。
“咦?我才发现你今天没戴你那个面具,倘若不是你身上的鬼气,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
虞闻寒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在平日里能够摸到面具的地方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他的那张面具早已经丢了。
而很巧的是,这位闻陵君平时也是经常佩戴面具的,这倒是让他省下了很多的麻烦,不然遇见有认识闻陵君的鬼很有可能会当场被戳穿。
倒是对方所说的鬼气
虞闻寒瞬间就联想到了裘音刚刚给他渡送的那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虞闻寒的脑中刚浮现出对方的身影,一只白皙纤细的柔夷就轻轻地掀开了车帘。
轻纱微晃,环佩声响。
穿着浅粉色宫装的美人施施然从车轿中走出,当‘她’抬起头那一刻,四周顿时就安静了。
刚刚在跟着虞闻寒说话的那只鬼更是惊讶地连嘴巴都张大了。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震惊于眼前这位美人的容貌,还是该震惊对方竟然是从闻陵君的车轿中走出来的!
“这、这是?”他好奇地指着裘音问道,因为惊讶的缘故,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是我新娶的夫人。”
事到临头,虞闻寒不得不用上了裘音给他的说辞。
而裘音也颇为配合,只见下了车轿的美人缓缓走到了玄衣男子的身边,姿态亲昵地依偎在对方的肩上。
听到虞闻寒的介绍,‘她’似是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羞怯地喊了一声:“相公。”
这一声娇滴滴的,听得对面的那只鬼感觉骨头都酥了,目光甚至都没办法从裘音的身上挪开。
直到虞闻寒冷冷地看了过来,他才像是蓦然回神般地收回了视线。
“真有你的,居然不声不响就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夫人,难怪你之前看不上那些女鬼,我要是能有这样的夫人,我也不会再往她们的身上多看一眼!”
虞闻寒对此没有吭声,而对方也像是习惯了‘闻陵君’这幅冷淡的性格,丝毫不在意虞闻寒的话少。
知道人家是小两口一起过来的,那鬼也不讨嫌,自己径直走在了前面,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着:“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感觉酆都里面一下子来了好多的生魂,你这次可得好好尝尝,这些活人的滋味可比你吃的那些丹药好多了。”
虞闻寒跟在后边,默默记下了闻陵君喜欢吃丹药的这一点。
裘音则私底下用指尖勾了勾男人的掌心,在虞闻寒不解看过来的时候还冲对方眨了眨眼,像是在说有我放心。
神情冷峻的男人抿了抿唇角,虽然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身体却逐渐放松了下来。
靡乐城位于酆都的北侧,这里说是一座城也并不假,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就是城门,所有的车舆轿撵都停在了外边,那些阴兵也没有跟进来。
而在经过了一座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喧闹嘈杂的街市顿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了街道的两旁,五颜六色的彩灯悬挂在檐角,灯火如昼,鱼龙嬉戏,而那些熟悉的小吃摊和街头巷尾的杂技表演更是让来到这里的客人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人世。
在这样热闹又繁华的氛围之下,意识稍微差点的鬼魂很容易就沉浸在了其中。
不知不觉,他们就在这里花了很多的钱。
当然这都是一些明面上的,虞闻寒还听到了有骰子摇动的声音。
往周边一看,他这才发现原来街道两旁的并不是商铺,而是一座座赌坊。
大部分的鬼都聚集在了那里。
看来不管是阳间还是地底,赌博这种事情都屡禁不止。
虞闻寒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有好几个玩家的身影,他们上蹿下跳,用各种道具骗取着那些鬼npc的钱。
然后——
就被赌场的老板发现这些‘鬼’在出老千,赌神瞬间变成了生死时速。
“”
虞闻寒默默收回了视线,太蠢了,他一点也不想去救。
裘音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在玩家跑不过那些鬼的时候悄悄地帮上一把。
不过这乐子也没能看多久,因为前来接他们的车到了。
作为受邀来参加鬼王宴的客人,靡乐城的城主自然不可能让虞闻寒他们从城门口走到城主府里面去,而是专门派了一架车前来迎接。
这是一架由不知名的鸟兽拉着的云车。
那些鸟儿的脖子上都长着三颗头颅,模样看起来极其诡异。
而当它们载着宽大的轿身振翅高飞时,裘音还听见周围传来玩家们的卧槽声。
“妈耶!用鸟来拉车这也太酷了吧!还是npc会玩。”
“靠!感情只有我们是得用腿走的!这些npc他妈就是舒舒服服地坐着轿子。”
“习惯就好,主神不待见玩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到主神那些年不当人的操作,刚刚还逼逼赖赖的玩家们顿时就沉默了。
但抱怨归抱怨,该追上去的时候还是得追上去,不然再晚点他们可能连汤都喝不上了。
鬼王宴举办的地点是在城主府内,云车降落在了宫殿前的广场上。
才刚一落地,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一位手持浮尘,面白无须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古代内侍的服装,脸上的神情冷冷的,一双吊眼梢显得傲气十足,连说话的腔调都带着一股瞧不起鬼的姿态。
“两位鬼君可让奴在这里好等。”
对于一个能够号令阴兵为自己开道的鬼王,面对下人这幅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样子不说是当场发怒,但起码也会让这位胆敢冒犯自己的奴才受点惩罚。
可奇怪的是,带着虞闻寒过来的那只鬼却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相反他还试着套近乎地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
“掌事大人辛苦了,我和闻陵君有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下,还请您莫要怪罪。”
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一个鬼侍当即就牵着一个虞闻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的‘人’过来。
对方被挖去了眼睛,四肢都拷上了沉重的镣铐,这让他只能像是一只狗似的趴在地上行走。
裘音见虞闻寒的目光一直看着对方,他抬起手里的扇子,掩住口唇靠在男人的耳畔轻轻开口道:“这是被豢养的嗅奴,他们的嗅觉异常灵敏,能够分辨出不同鬼魂身上的鬼气,倘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身上的气味不对劲,到时候被牵在链子上的就是你了。”
虞闻寒没有被裘音的这一番话吓到,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知道了答案以后他就失去兴趣地从这只嗅奴的身上挪开了视线。
而经过一番检查,嗅奴什么都没发现的又爬回到了鬼侍的腿边。
见状,那位红衣掌事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两位鬼君也别觉得麻烦,这是每年都有的流程,最近酆都里面混进来不少的生魂,光今天早上嗅奴就抓出来了三个企图想要混进宴会的活人,陛下很生气,已经命令膳房将他们剥皮拆肉了,待会席面上两位鬼君可要赏脸多尝一尝。”
说着,这名红衣掌事还舔了舔唇,而他的牙齿上隐约能看出一点还未干涸的血色。
与他有着同样反应是虞闻寒身边的那只鬼,对方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不麻烦不麻烦,是该要好好检查,这些活人狡猾的很,恐怕都是冲着转世金莲来的。”
“一个个都想着走捷径赎罪,可罪孽又哪能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洗刷干净的呢?”红衣掌事摇了摇头,随即又一脸傲然地开口:“不过还请两位鬼君放心,城主府内守卫森严,这群生魂是进不来的。”
他说的言之凿凿,但裘音听了却在心里直摇头。
毕竟就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个生魂得了这里主人的庇佑大摇大摆地就走进来了。
而且裘音也不认为这城主府的守卫能拦得住玩家们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
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裘音刚想着那些玩家,他们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由玩家伪装成的鬼侍。
对方看见他们也是猝不及防地就愣了一下。
红衣掌事看鬼侍呆呆的,见了他们也不知道行礼,顿时觉得有些丢脸,连忙出声呵斥道:“哪来的小侍?赶紧退下去,别惊扰了陛下的贵客!”
那玩家格外听话,麻溜地就滚边了。
等到裘音他们走远,他忙不迭一个人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卧槽!你们看见了吗?那两个npc!我敢保证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两个npc了!”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直播间的弹幕也在飞速地刷过。
“这俊男靓女的组合?靠!深渊之地什么时候有颜值这么高的npc了?”
“看看他们,再看看旁边的那坨玩意,我真怀疑这是两个次元的生物。”
“看架势对方也应该是个鬼王吧,这是带着夫人一起吃席来了。”
“主播快跟上去啊,我们要看帅哥美女!”
玩家在副本内开启直播间是无法看见弹幕也没办法和外界沟通的,但那玩家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弹幕上估计都是在催促他继续去跟拍那两个长得好看的npc的。
而他费劲力气混进这里本来也是为了去宴会上看一看的,这下子还能给直播间多赚上一笔人气,几乎不用旁人催促,他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赶忙跟了上去。
大殿内,靡靡的丝竹声响,那些受邀的鬼王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享用着美酒,一边欣赏着歌舞。
红衣掌事带着虞闻寒他们进来时全场寂静了一瞬。
但很快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焰麟君,你来晚了啊!”
“是啊是啊,待会可得自罚三杯才行!”
直到这时,虞闻寒才知道那个陪他们走了一路的鬼是叫什么名字。
显而易见,对方的鬼缘很是不错,大殿内有很多鬼都冲着对方打了招呼。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一只鬼也不来问候的闻陵君。
他们似乎有意无意地掠过了虞闻寒,只和旁边的焰麟君讲话。
然而那鬼一张嘴,就又把话题扯回到了虞闻寒的身上,“我今天是等闻陵君等得晚了一点,要不然早就到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鬼就算再想无视虞闻寒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打一声招呼。
“闻陵君也来啦。”
“好久没见过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也还会有摘下面具的一天。”
“这位莫非您的夫人?”
在看见裘音的那一刻,这些鬼也跟之前的焰麟君一样,一个个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了裘音的身上。
一边看,心里还在一边疯狂祈祷这样的美人可千万别被闻陵君那根不懂风情的木头给拐了去。
只可惜,虞闻寒的一句话还是打破了他们的妄想。
“这是我的夫人。”
虞闻寒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说了,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的态度也坦然了许多。
裘音靠在他的身边,做足了小娘子见人时那幅羞怯的姿态。
毕竟他现在可不是性情高傲、说一不二的宁璋公主,而是深爱着自己丈夫的闻陵君夫人。
至于会不会被这些鬼给认出来
裘音对这一点倒不是很担心。
宁璋公主很少露面,凡是大小事都通过纸人侍女与外界沟通,见过她长相的鬼其实并不多。
裘音还特意换了妆面,衣服打扮也是与宁璋公主之前的风格截然不同,一般不是熟悉公主的鬼是发现不了异常的。
更何况酆都里面认鬼的方式都十分简单粗暴,就是靠着鬼气来辨别,只要他把身上的鬼气一改,就算是宁璋公主死去的老爹过来恐怕都认不出来他这个女儿。
面前的这些鬼君显然也没能认出来,不然他们可不敢用这么直白的眼光去盯着公主来看。
只是他们想看,虞闻寒却不愿意让他们看下去。
他甩出锁链,抽打在那几个眼神最露骨也最过分的鬼身上。
这些鬼没有想到虞闻寒会一言不合就动手,锁链触碰到他们身上时,这几个鬼的嘴里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变故发生在了一瞬间,等在场的众鬼反应过来,这几个被打的鬼君已经痛得满地乱爬了。
见状,大殿内的丝竹声也停了,舞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跳下去。
而缀在后面紧赶慢赶的玩家来到现场的那一刻刚好就拍到了虞闻寒动手打鬼的一幕。
他当即激动地喊道:“这一手帅爆了有没有!一挑五真男人!就是这根锁链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
虞闻寒这一手足以震撼住全场。
“你倒是聪明。”
裘音笑着看了他一眼。
虞闻寒不是闻陵君,即便他再怎么小心也是会有漏洞的,这些鬼君在地位上和他平起平坐,难免会看出不对劲来。
而虞闻寒选择的处理方式也很高明,他没必要让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他只需要让这些鬼知道他不好惹就行了。
甚至就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维护自己心爱的妻子,完全合法合理。
这些鬼君哪怕是被打了也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但对于虞闻寒来说,这一招可帮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有了那几个哀嚎不绝的鬼君作为例子,大殿内的其他鬼只要脑子没坏掉,接下来肯定不敢再来招惹爱妻如命的闻陵君了。
在场恐怕只有红衣掌事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了。
宴会内的一应事务都是由他负责的,结果现在席面上搞得那么难堪,这不是啪啪啪得在打他的脸吗?
然而就在此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
“陛下到——!”
“陛下到——!”
随着这一声落下,在大殿内的众鬼都明显感觉到从地板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几吨重的货物被直接砸在了地上。
“咚——咚——咚——!”
沉闷的响声由远及近。
而就当他们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时,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实际是庞大极了,他站在门口,三米多高的殿门直接就被他堵得结结实实的,外面连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仅是从他身上投射下来的阴影都覆盖住了大殿近乎一半的面积。
大殿内的众鬼在他的面前不过就跟玩具一样。
十几个小侍费力地将他抬了进来,站在光下,虞闻寒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座会行走的肉山,如气球般膨胀的身体让人根本就无法分辨得出哪些是他的身体,哪些是他的四肢。
他就这样蠕动地走着,嘴里似乎还在嚼着什么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众鬼都沉默之际,那个红衣掌侍却态度恭敬地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陛下,请上座。”
他搀扶,好吧,如果不是彼此之间这样大的体型差的话,那确实是搀扶也没错。
庞大的肉山跟着他缓缓上了阶梯。
台阶上的主位显然也是特意定做过的,很宽很大,上面并排着坐上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但等对方坐上去却严丝合缝地连一点的空隙也没有了。
“这体型这重量,我感觉他能一屁股把我给坐死。”
“这是boss吧?!这绝对是boss!天知道我打游戏最讨厌遇见这种胖子老怪了!”
“他好像是个小boss,上一批进入过这个副本的玩家就是被对方给团灭了的,但据麒麟公会给出的分析,他很可能并不是最终的boss,也就说有个比他更厉害的boss还没出现!”
“不行了,我去吐一会,这一坨玩意太辣眼了,再下去我眼睛都要瞎了!”
直播间内,玩家们对此议论纷纷。
而觉得这座肉山有碍观瞻并不只有那些观看直播的玩家,处在现场的人和鬼遭受到的冲击明显要更大一些。
裘音有些迟疑地开口:“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可是你的亲亲侄子。】
“”
裘音顿时就不想说话了。
难怪宁璋公主不爱出来走动,这酆都里面的鬼一个比一个长得丑就算了,唯一的亲侄子还是这幅尊容。
换他他也天天闭门谢客,省得眼睛要遭受这些鬼的荼毒。
而宴会的主人既然已经到了,那么这场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
无论之前有什么矛盾,但现在大家都客客气气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虞闻寒跟裘音坐在了右边的第三个位子上,看得出来这闻陵君还是个本事不小的鬼王,鬼侍给他安排的座次也是比较靠前的。
在他的对面,则是焰麟君的位置。
对方落座前还悄悄地朝着虞闻寒作出了一个口势。
‘多吃点。’
虞闻寒既没回他也没动筷。
摆在他和裘音的面前是一盘盘经过了精心烹饪的内脏。
盘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煮熟了,看不清原本用的材料是什么,但虞闻寒可以肯定的是,这上面的绝对不是猪羊牛的内脏。
除此之外,鬼侍还给每张桌子都送上了一份用银器盛着的‘酒水’,那血红的色泽无比诡异,闻起来隐隐还泛着一股腥气。
“好久没喝过这样香醇的酒液了!”
旁边的一位鬼王不等小侍把酒放下就直接一把抢过来倒入口中,一边喝他还一边砸吧着嘴,双眼眯起,似是在回味着嘴里的那股滋味。
被抢走了酒壶的鬼侍闻言,一张惨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微笑。
“这都是陛下特意嘱咐膳房用上等食材做出来的,味道最是新鲜不过了,鬼君大人要是喜欢,不妨可以多喝一点。”
说着,他又取来一壶新的酒。
不过这回那鬼王倒是没有那么急迫了,他把酒液倒入进杯中,坐在座位上摇晃着酒杯慢慢小酌。
和他一样的鬼还有很多,几乎大殿内所有的鬼君都选择先享用这血红色的酒。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血腥味。
玩家们混迹在鬼侍的队伍里,看着这一幕别提有多么触目惊心了。
尤其是亲眼看着同伴被带走的那些玩家,他们心里更是清楚这些鬼此时吃的喝的都是什么。
然而当着这些鬼的面,他们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必须强撑笑脸地端着餐盘行走在宴席之间。
现场唯一没有去碰桌面上这些东西的恐怕也就只有虞闻寒了。
他看着那杯掺入了人血的酒,瞳孔深处闪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这时,他的手心又传来一股被挠痒痒的触感。
虞闻寒转过头,只见笑意吟吟的美人靠在他的肩上,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无声地说道:“求我,我就帮你。”
说罢,裘音还示意男人往周围看去。
虞闻寒扫视了一圈,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大殿内的那群鬼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们此时全都看向这里,一个个举着酒杯,唇瓣深红,眼神直勾勾的,仿佛是在说着‘喝啊,大家都喝了,你为什么不喝?’
这样的画面是极为毛骨悚然的,尤其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这些鬼的脸都被照得惨白惨白的。
一般人估计都无法承受得如此巨大的精神压力。
好在虞闻寒本就是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即便是亲眼目睹这种诡异的画面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求你。”
他收回视线,看着裘音用冷漠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说这话时,虞闻寒的语气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因为向裘音低头而感到羞耻和难以为情的意思。
他很清楚,刚刚威慑住那群鬼只是第一关,而这杯酒就是第二道考验,他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一直拖着不去喝,恐怕那群鬼就要怀疑他的身份了。
所以,为了不暴露身份,虞闻寒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向身旁的美人求助。
裘音对于虞闻寒的选择也并不意外。
虽然他相信对方肯定也有办法逃过去,但无论对方动用何种手段,都远不如他的办法来得简单轻松。
在虞闻寒的注视下,裘音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将酒液全都洒在了袖子上,随即他把酒杯一扔,对准男人的唇瓣就吻了下去。
而这一系列的操作落入那群鬼的眼里就是那位容色绝艳的美人以丹唇作容器,将杯子里面的酒喂给了虞闻寒。
这一举动实属超乎了他们的意料。
等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一群地位尊贵的鬼王忍不住骂骂咧咧,心里直泛酸气。
“闻陵君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嘿,别看他之前不声不响的,结果找了个夫人之后竟然这么会玩,让美人来喂酒,这主意我咋没想到的呢!”
说着,这些鬼王朝着在殿中央跳舞的舞姬招了招手。
而舞姬们也不扭捏,腰肢轻晃地就来到了这些鬼王的身边,就连鬼皇帝的身侧都有好几个长相妖媚的女鬼。
很快,大殿内就响起了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玩家们这会儿已经麻了。
直播间里,深渊之地的主神也体贴地给一些过分暴露的画面打了码。
观看直播的玩家:“我他妈谢谢你啊!”
外界的这些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裘音和虞闻寒。
在一片嘈杂中,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紧紧抱着怀里的美人,他的手臂揽在裘音的腰身上,像是小心地护着不让对方摔下来。
而裘音就仗着这一点,可劲儿地欺负着身下的男人。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吻着对方的唇瓣,一边伸出手钻进了对方的衣领。
虽然之前也透过藤蔓触摸过,但亲自上手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虞闻寒的身材很好,胸膛上也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刚摸的时候还是软软的,但很快就随着对方身体的紧绷而变得硬邦邦了起来。
裘音在上面捏了几把,手感很好,结实有力。
然而等他还想继续往下时,虞闻寒却握住了他的手。
神情冷峻的男人抿了抿唇,如寒潭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看向裘音的眼睛。
“下面,不行。”
之前的几次虞闻寒都还尚且可以忍耐,但这次却是大庭广众之下,大殿内有其他的鬼,还有一些混进来的玩家,他们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个小角落,虞闻寒和裘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关注之内。
虞闻寒虽然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目光,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把这种私事袒露在外人的面前。
裘音其实早就设下了结界,外面的那些人和鬼都是看不见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但他没有跟虞闻寒说,反倒是揪着对方的话得寸进尺地开口:“那既然如此,你要补偿我。”
“就补偿换你来主动亲我吧。”
“你主动亲我一口,我就放过你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狭隘的座位上,容色绝艳的美人亲昵地倚靠在男人的身上,‘她’的个头本就比寻常女子要高挑一些,此时坐在男人的怀里,更是需要垂下眼眸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大殿内的灯光洒落了下来,照在了他们俩的身上。
没有了面具的遮掩,一身玄色衮服的男人也将那张原本漠然冷肃的面容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灯光之下。
虞闻寒低垂着眉眼,他的五官凌厉,像凛冽的霜雪,是极为清冷俊美的长相,就是脸上的表情太少,抿起唇角的时候显得又正经又禁欲。
跟个高居云端不染凡尘的仙君一样。
而此时他薄唇不自觉地紧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眉心微拧,似乎像是在纠结犹豫着是否该答应眼前美人这有些得寸进尺的要求。
一瞬间,裘音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逼良为娼的登徒浪子,而虞闻寒就是那个被要挟逼迫的‘小娘子’。
“怎么?这很难选吗?”
容色绝艳的美人呵气如兰,他自认自己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一个主动的亲吻而已。
裘音好整以暇地伸出指尖勾缠着男人鬓角垂落下来的发丝,一边把玩,一边伸着指尖细细描摹男人身上饱满的腹肌,感受着对方身躯微微发烫的炽热温度以及那指腹下越来越紧实坚硬的触感。
——硬邦邦的,指尖戳上去还戳不动。
“”
虞闻寒能感受得到裘音伸进他衣服里面的那只手格外的放肆,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勉强压制住那些不该有的躁动。
但身上的美人显然并不满意他这样的‘沉默’,裘音揽住虞闻寒的脖颈,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柔嫩的皮肉缓缓磨蹭着男人的裤腿。
力道很轻,却难以让人忽视。
尤其是在绝色美人的笑意吟吟中,对方的膝盖还有意无意地刮蹭过那沉眠在双腿之间的事物。
虞闻寒的呼吸一顿,握在裘音腰身的手掌随之收紧了力道。
“唔!”
裘音略微吃痛地哼了一声,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哗啦——!”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摆放精致的餐盘被男人用袖子一扫彻底从桌上摔落了下去。
取而代之则是容色昳丽的美人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面,替代那些食物成为新一轮的‘美味’被神情冷峻的鬼王给压在桌面上‘享用’。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裘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柔软的唇瓣被炙热的温度所包裹,虞闻寒一手依旧揽着身下美人的腰身,一手撑在了对方的身侧,额间零散的碎发垂落下来,隐隐遮盖住了那双漆黑冷淡的眼眸,但裘音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男人那股炙热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脸上。
这还是头一次,性格冷淡禁欲的男人身上流露出了几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侵略性。
裘音见状,昳丽的眉眼轻笑着弯了弯,他环抱住男人的胸膛,仗着这样亲昵的姿势,染着蔻丹的指尖一路顺着虞闻寒的脊骨往下摩擦。
无需言语,虞闻寒也能明白身下美人的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近乎是将那股挑逗之意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某种暗示性的意味。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被对方玩弄,那柔嫩细腻的指尖触碰到哪里,哪里就像是触了电一样,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虞闻寒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他只能泄愤的、羞恼的将心底那点隐秘却又复杂的不悦通过亲吻的方式发泄在裘音的身上。
“嗯相、相公”
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骤然强势的攻略下几乎是软成了一滩水,裘音半眯起了勾人的凤眼,双臂无力地攀附在男人宽阔的背肌上,连发出来的呻吟都甜腻无比。
传入虞闻寒的耳中时,冷峻的男人神色未变,但啃咬舔舐的力道却蓦然加重了一番。
虞闻寒这还是第二次接吻,论起经验他当然比不过裘音,甚至他的吻技也很糟糕,就像他这个人的战斗作风一样,出手又凶又狠。
裘音被他亲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虽然鬼魂并不需要呼吸,但处于魂体状态的他们本就更加敏感,那些触碰和快感都是直击灵魂的,于是没过多久,原本占据着上风的美人就瘫软在了男人的身下。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裘音的衣襟乱了,发钗也松松垮垮地别在脑后,散落下来的青丝蜿蜒,铺陈在桌面上,有几缕还沿着白皙的手腕缠绕。
——春色无边,旖旎潋滟。
微张着唇瓣轻轻喘息的美人此刻就像是一朵娇艳惑人的花,在男人的身下缓缓盛开。
这样的裘音虞闻寒还是第一次见。
自从对方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始终是一副漫不经心、肆意妄为的模样,他被对方牵着走,连身心都受制于对方的掌控。
然而如今,这说着要他补偿的美人却躺在他的身下,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如同被打湿了的海棠花瓣,在诱人想要一尝芳泽的同时也透着一丝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感觉。
在这一刻,娇艳张扬的玫瑰似乎一瞬间就失去了他身上的尖刺,变得柔弱可欺了起来。
看着裘音的这幅样子,虞闻寒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特别是他还看见裘音唇上那红润微肿的痕迹和沾染的水光,脸上的神情就更加有些不自然了。
“你说的补偿我已经做到了。”
他垂下眼睫,语气冷淡干涩,偏偏裘音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像是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男人也确实移开了目光,避免和裘音直接对视。
大厅内宣淫放浪的声响依旧不停,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鬼王已经彻底放松开来了,他们抱着随手抓来的舞姬,都不用刻意避嫌,直接撕了衣服就开始上演着活春宫。
没被选中的舞姬也不气馁,她们勾着一双潋滟如丝的媚眼,巡视全场,挑选着心仪的献媚对象。
其中有一个舞姬注意到了裘音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眼见鬼君和他的妻子分开,自觉以为机会来了的舞姬当即就扭着纤细的腰身袅袅走来。
一边走,她还一边脱光了上衣,将底下饱满高耸的大奶暴露了出来。
在靡靡的丝竹声中,近乎赤裸的舞姬宛如像是一条妖娆的美人蛇,大胆而又火辣,世间恐怕很少有男子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美色诱惑。
舞姬也很自信她不会失手,毕竟就连鬼王也难以抵挡她们这些媚鬼的诱惑。
然而虞闻寒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
漆黑的锁链哗啦啦地横在了他和舞姬的中间,上面那森冷的煞气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朝着舞姬直扑了过去。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舞姬瞬间惨叫了一声,脸色陡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顿时哀怨地往虞闻寒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可惜虞闻寒就像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一点也没有被舞姬这娇媚可怜的样子给触动到。
事实上,看见舞姬抛媚眼也好,脱光了上衣也好,虞闻寒的心底都始终没有任何的感触,哪怕是对方挺着一对丰满的大奶,身姿妖娆,他也没有刚刚被裘音坐在身上磨蹭那般会感到心神不宁,甚至体内还会升起难以言喻的燥热感。
他看着舞姬的胴体,就跟看一块路边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可回想起裘音躺在他身下喘息时
虞闻寒沉了沉眸色,心绪一时间混乱如麻。
但很快,大厅内蓦然发生的突变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有玩家暴露了身份。
说起来这个玩家也倒霉,他混进来之后就一直安安分分地缩在角落里,本以为能够靠着这点谨慎混下去,没想到他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反而吸引了舞姬的注意,
对于身为媚鬼的舞姬而言,没被鬼王选中那她们挑个鬼侍来欢爱也行。
然而对于玩家来说,被舞姬选中这件事情可太他妈惊悚了。
他又没有操鬼的爱好,再漂亮的小姐姐那也是鬼!
这一来二去,玩家这迟疑排斥的模样自然就引来了众鬼的怀疑。
连反抗都没能来得及反抗,这玩家就被捆住手脚拖到了宴席的中央。
坐在一旁的鬼王咧嘴笑了笑,灯光下,他那沾染着血迹的牙齿白森森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没想到还真有活人敢混进来这新鲜生魂的滋味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这样新鲜的食材就该用刀片把肉一点点片下来。”
“不对不对,得先挖出他的心,还没停止跳动的心脏是最美味的。”
“要我说就该用火烤,炙肉的味道才香!”
这被捉住的玩家听着在场的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讨论着该如何来吃他,他吓得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视线环视着四周,企图想要从这一张张扭曲可怖的脸中找到和他同为深渊之地的玩家。
“救我!救我啊!”
那名玩家凄厉的呐喊回荡在偌大的室内,但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那些通过诸多手段掩藏身上气息混进来的玩家们明知这人已经是必死的下场了,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选择暴露自己。
更何况当着那么多鬼的面跳出来,这跟主动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人运气不好
抱有这样想法的玩家不在少数,他们都默不作声,静静地躲在后面看着那名玩家在一遍遍的祈求中逐渐步入绝望。
虞闻寒也是袖手旁观的人之一,他神色冷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又平静地挪开了目光,不再去理会这宴席中央发生的热闹。
“你不想救他吗?他可是你的‘同类’呀。”
漂亮绝艳的美人又重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裘音在男人的身上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着,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像极了名贵娇气的猫儿在吃饱喝足之后犯困打盹一样。
——简称站没站形,坐没坐形。
但虞闻寒还是下意识地就揽住了怀里美人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托着不让对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
“不救。”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其漠然。
对于深渊之地的玩家来说,在进本之前他们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每一场游戏,每一次的下本都代表着他们要在生死之间的边界上走那么一遭。
虞闻寒经历过的副本太多了,他见过有不少就活生生死在了他面前的例子,他们中不乏有临死前向他发出求救的,但他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倘若每一个喊救命的他都跑过去救,那他也不用通关了,光是救人都救不过来。
不过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话。
那就是这名玩家还没有重要到虞闻寒会为了他去挑战那么多的鬼王。
他没有价值,或者说他的价值还没那么大,所以在场的玩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眼旁观。
“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裘音略带揶揄地笑了笑,这名倒霉的玩家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在湖水中逗弄虞闻寒时,他就曾见过对方。
他是那两名玩家中脾气比较暴躁的那一个。
当时这两人吓得逃走了之后虞闻寒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混进宴会里来了。
至于为什么此时跪在中间的只有他一人,并且喊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的同伴来救他
虞闻寒平静地垂下眼眸。
大抵是已经先死了吧。
他心想道。
这在深渊之地实属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虞闻寒的心底丝毫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场上的哀嚎也渐渐衰弱了下来,那名玩家被分成了十几份,其中尚在跳动的鲜活心脏被舞姬们用托盘盛着献给了坐在主位的鬼皇帝。
而剩余的则由各位鬼侍按照地位的高低分发给了在场赴宴的鬼王。
虞闻寒得到是肝脏。
血淋淋的人类脏器被摆放在精美的白瓷盘上,血色的红与瓷白的底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
虞闻寒看了只觉得恶心,甚至可以说这场宴会处处都让他厌恶。
“拿下去。”他冷声开口。
端着瓷盘准备要放下的鬼侍顿时就愣了。
还是裘音轻笑着出面打了个圆场:“相公已经吃饱了,这盘美味你端去给炽麟君吧,就说是我相公感谢他今日帮忙引路,一点心意还莫嫌弃。”
鬼侍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何况美人还温声细语地在跟他讲话,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整个鬼被迷得三魂五道,乐滋滋地就端着瓷盘去找了炽麟君了。
而收到了来自‘闻陵君’的礼物,炽麟君也一时间颇为受宠若惊。
“这家伙的臭脾气也终于知道改改了。”
坐在他身旁的鬼王闻言挑了挑眉:“我倒觉得闻陵君变化也太大了。”
“你不懂,这娶了亲的男人跟没娶亲的男人是不一样的。”炽麟君摇摇头,一副你不了解成家男人的好。
生前孤寡死后也单身了上千年的鬼王:
妈的,忽然间就好气!
宴席的氛围不知不觉又重新活络了起来,只有地面上残留的那摊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在场的玩家纷纷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下一个被摆上餐盘的就是他们。
而在这时,原本侍奉在鬼皇帝身边的红衣掌事施施然走下了阶梯。
他手持浮尘,另一只手却托着一个木盒。
看见这个木盒,大厅内还在寻欢作乐的鬼王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红衣掌事手里的木盒上,眼神随着对方的移动而跟着移动。
这一幕是极为古怪的。
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亦或者是一只鬼敢笑得出来。
玩家虽然不知道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但他们害怕暴露了身份,一个个只能不懂也跟着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至于那些鬼魂,此时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黏到上面去。
红衣掌事显然很享受这样被鬼瞩目的感觉,他故意拿着木盒晃了晃,在吸引了一众目光之后才慢悠悠地打开了这个盒子。
而被放在那木盒里的,是一朵金色的莲蓬。
当它展露出来的那一刻,众鬼的呼吸声都变重了,只有玩家还一脸懵逼。
不是,这啥玩意?说词啊!不说词他们咋知道这到底是啥宝贝?
或许是玩家们的怨念太深,又或许是红衣掌事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于是,在玩家们抓心挠肺的目光中,他就像是个介绍产品的npc一样,详细地把这东西的来历和功能都说了一遍。
这莲蓬有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叫转世金莲。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洗清身上的罪孽,不论是人还是鬼。
要知道在酆都,有罪者必须先赎完罪孽才可以轮回转生,不然就得在十八层地狱里苦熬。
这是酆都诞生以来就有的规则,哪怕是宁璋公主也必须遵从这一规则。
而在场的鬼王生前多为王公贵族,死后又成为了一方恶鬼,他们生性淫逸,行事无纵,手里有着不少人命鬼命,论起罪孽来他们恐怕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罪孽滔天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是在十八层地狱里滚上一圈出来也只能投身于畜生道。
尝过了无上的权力之后,这些鬼王当然不乐意自己以后会变成卑贱的畜生。
于是,他们想尽办法,终于搞出来了个能够洗清罪孽的转世金莲。
但这个东西的数量稀少,培育不易,只有在中元节鬼皇帝设宴款待的时候才会赐下那么一两朵。
物以稀为贵,这样珍贵且稀罕的转世金莲当然受到了酆都上上下下的追捧,就连鬼王们也对它趋之若鹜。
而玩家听了也都瞬间就双眼发亮。
他们的通关要求是得成功投胎转世,这金莲的功效恰好吻合了这一点。
毕竟放眼整个深渊之地就找不到一个干干净净、手里没有罪孽的玩家,哪怕是看着柔柔弱弱的妹子也可能是在副本里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所以这金莲他们想要,也必须要!
一时间,在场的人和鬼都诡异地达成了这统一的共识。
“你想要吗?你想要的话它就是你的。”
裘音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虞闻寒说道。
看着怀里美人的神情,想起对方索要的那些‘表示’和‘赔偿’,虞闻寒想都不想,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不用,我会自己把它拿到手。”
“噗嗤~”
眼见对方这避退三舍的样子,裘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语气却故作伤心。
“难道我不美吗?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些舞姬放荡的模样?”
这么说着,裘音当即就要伸手去扯开胸前的衣领。
“不可!”
虞闻寒的眉心一跳,连忙握住了裘音的手腕。
“这里还有那么多人”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私下就可以了?”裘音眨了眨眼。
“不是”
虞闻寒想要出声解释,然而裘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么说好了,等到私下的时候我脱了给你看。”
身着华服的美人掩唇轻声笑了笑,容色灼灼明艳。
虞闻寒的目光微微怔了怔,他随即低下头,不知是心慌还是紧张,冷淡的嗓音带着一股哑意。
“随便你。”
见状,裘音唇角边的笑意不由地又加深了一些。
真不禁逗。
系统默默围观着这一幕,它看着笑得一脸妖孽的自家宿主,又看了看虽然冷着一张脸,但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意的虞闻寒叹了叹气。
用时还不到一天,这在深渊之地冷情冷欲的酷哥就已经开始道心动摇了。
——可怜的孩子。
还不知道后面等着你的是什么呢。
系统颇为有些怜悯地看了虞闻寒一眼。
而后者顿时敏锐地往空中看了过来,只可惜虞闻寒看不见系统,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系统的眼里已经是个要被裘音狠狠玩弄身心的小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