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无新事1女儿
你坐在镜子前给你的nv儿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你从头梳到尾都要耗一番功夫。她的头发又黑又滑,明明是夏天,却能感觉到上面的丝丝凉意。
“囡囡的头发真好看。”你说,“0起来凉凉的,阿姆好喜欢。”
你的nv儿没说话,但是身t愉快地向你靠了靠。
你想起在你很小的时候你的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还说“头发长,寿命长;头发多,子嗣多。”
但你没有这样跟你的nv儿说。
你只是无声地梳着,梳着她长长的头发。
“阿姆。”nv儿突然开口,“阿姆为什么要这样给月月梳头?”
这样?
你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nv儿迟疑着回答:“因为木姨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给月月梳的,不是像阿姆这样从头梳到尾,这样要梳好久。而且…”她犹豫着还想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止住了话头。
你很少给孩子梳头,所以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梳法。你只记得你的母亲是怎么给你梳头的。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她总说。
从头梳到尾,就能同ai人白发齐眉。
只是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当时还那么小的你说这种话。
你很小的时候就和你现在的丈夫定了亲,只是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见过,后来听说他去了国外,又听说他回了国,当上了军阀头头,再听说他为了情人一掷千金,拍下了价值连城的饰品……你原本以为自己迟早要被退亲,但没想他最后还是回来同你成了婚,回到了这个起雾后几乎与世隔绝的离岛上。
也许是你家实在势大。
“抱歉啊,囡囡。”你停下梳子,有些无措,“阿姆只会这样梳头。”
谁叫你笨,你从小只学过如何刺绣,弹琴,画工笔,又学如何侍奉夫君,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替你的孩子梳头。你想,也许你现在的行为跟当年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阿姆就这样梳吧。”从镜子里看到你的表情,你的nv儿半响憋出这样一句,随后只是垂着头默默地等待。
你的nv儿总是这样迁就你。
于是你依然按照你的方式来梳头。
一梳梳到头。
二梳梳到尾。
你梳着梳着突然感到眼睛酸涩。
前几天,你的儿子被你的丈夫带去草场骑小马了,你看见nv儿听见小马时眼里闪过的光,但你知道nv儿下午还要同请来的老师学刺绣。
你害怕自己的丈夫,所以在他只领着儿子出门的时候,甚至不敢和他说些什么。
那时nv儿牵起你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很温暖。你低头看向她,她便露出一个软软的笑:“阿姆,我们进屋吧。”
你知道她难过了。但你没有办法。
梳完头,管家照例拿来剧院的邀请函,你本来想像往常一样拒绝,但是今天,你突然想做点什么让你的nv儿开心一点。
于是你问:“囡囡,今天想去剧院看戏吗?”
你看见你的小姑娘眼里瞬间又亮起了光,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阿姆想去吗?”
你不想去。但你知道她想去。
“想去的。囡囡陪阿姆去好不好。”你听见自己这样说。
剧院外的人很多,虽然在护卫的护送下你们很快就进入了院内,但是从下车后到进屋前的视线还是让你难受。
你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来剧院的人或都穿着西服洋装,或是轻装旗袍,只有你还穿着繁重复杂的jg贵衣裙,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你觉得自己像是被时代抛弃的古董。
你对如今大火的剧院知之甚少,或许是因为它从属于长云商会,你便从来不想去靠近,因为长云商会的老板江芷,似乎就是你丈夫的情人。但不知为何你的nv儿却很喜欢这里,你偶尔会听下人说,她在无课业的时候会到这里的后台玩。
“囡囡,”你躲着周围的视线垂头询问,“你有什么想看的戏吗?”
“月月想看《洞nv》,”nv儿抓着你的袖子,仿佛怕你中途回去,“听说是讲山神大人和他的新娘的故事,月月好期待!”她做出了兴奋的表情。
你听到剧名后愣了一下,随后僵着笑脸点了点头。随从看到你的动作就立刻就去买票了,于是等候区只留下了你们和几个护卫。在nv儿看不见的角落里,你有些冷淡地看着海报上印着的【长云商会】几个大字,心想着族长当初的告诫确有几分道理。
那些外来人都居心不良。
你其实有些恼火,长云商会的排剧明显别有用心,江芷似乎是打探到一些你家族的秘辛,便竟也敢狗胆包天地排成剧本放到众人面前……甚至传到了你的nv儿耳中。你开始怀疑是否nv儿频繁出入这里的动向背后也有着她的手笔,她在一步步收买人心,直到最后好取代自己的位置。
侍者将你们领入包厢,护卫们则在门口守着。包厢的视野很好,可以看见整个舞台以及几乎大半的观众区,然而几乎整场剧你都有些心不在焉。
对你来说这剧情有些无聊了,或者说你觉得它很无聊,来来去去无非是伪装成普通山民的山神救了摔下山崖的少nv,两人暗生情愫,但少nv是村中早就备好的神巫nv,等待成年就要献给山神,于是少nv含泪不告而别什么的。
但其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你的nv儿。她脱了鞋抱着腿地坐在沙发上,你看见她总是时不时地前倾身t,想看得更清晰。
你想着她这种坐姿是跟谁学的,毕竟看起来总是不端庄,但一想这是在包间,也无甚他人,就也暂时由着她去了。
感觉到你的视线,nv儿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但还是没把眼睛从台上移开,你疑惑这剧情是否有趣起来了,便也转过头去看了一会儿。
还是无聊。你十年前看过的话本都b这有意思。
“阿姆,”当剧情进行到山神踏着花走到被众人簇拥的祭品新娘面前时,你的nv儿突然开口,“阿姆觉得这里有坏人吗?”
你并没有直接回答:“囡囡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坏人?”你以为这在你nv儿眼里应该是个大团圆的美满结局。
“因为啊,如果那个山民不是山神伪装的,那新娘姐姐不就真的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而且当了山神新娘就再也回不了家了,而周围那些叔叔嫂嫂都没问她想不想离开家。”nv儿看着台上仰头向山神索吻的新娘嘟囔着,“如果是月月,肯定是不想离开家的。”
你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一时没有接话,nv儿唤了你几声你才反应过来。
“所以啊,所以月月觉得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坏人,他们都把新娘姐姐当做换取风调雨顺的工具,是大坏蛋。”
“是吗…”你突然发现nv儿似乎已经到了思考的年龄,她提出的观点是你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的。
“囡囡长大了。”你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轻轻把她拥到怀里,有些欣慰地0了0她的头。
nv儿却突然愣住,她似乎没料到对话后你是这样的反应,先是像是被卡住的八音盒一样定住,随后慢慢举起双手捂住脸。
你没有在意她奇怪的小动作,而是回答着她刚刚的话:“但是囡囡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叔叔阿姨不这么做,山神会怎么样呢?祂将不再庇护丰收,不再眷顾子民,山火、暴雨、狂风…随便一场小小的灾害都有可能毁掉整个村子。只是献上一个新娘就能换来风调雨顺,人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但是说不定山神本来就没有眷顾过村人呢?说不定这些都是祂向人们索要祭品的借口呢?说不定新娘姐姐一嫁给祂,就要被祂吃掉呢?如果大家都还这样顺着祂的意下去,不就是在为虎作伥?”听见你的回答,原本捂着脸的nv儿立刻从你怀中探出头,就像早就预演过无数次一样流利,“这种事情不该阻止吗?”
你看着她的眼睛,很久没有说话。
半响,她却瞥开了眼嗫喏:“江姨是这么说的…”
果然,你了然,这些话并非来自一个八岁孩童,而是江芷在借nv儿的口点你。
你觉得好笑,同时又有些难过。原来在nv儿眼里,你的话远不如一个夺走她父亲的陌生nv人的话来的真切。
“……但是没有人能保证这个‘说不定’是不是真的,”你压着喉中的苦涩缓缓道,“这一个‘说不定’是在拿全部人的命去赌。”这是当年族长对你说的话,现在,你把它说给了你的nv儿听。
“苏月,”你此时诡异地振动着。
——然后发出来你刚刚听见的清跃nv声。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
你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没有得到回复的人偶继续重复着。
最后你发现,街上所有的木偶都开始跟着重复。
“‘新思cha0,新思想,破除旧习,反对垄断。’封建迷信不可取,夫人,脱下您的旧衫,迎接新时代吧!”
你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哀鸣。
“阿姆,阿姆!”是nv儿的声音。
你看向她时,才发现你们已经在车内了。
“阿姆怎么一直在发呆?”虽然是担心的语气,但你莫名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一丝不快,但再眨眼时她依旧是一脸担心看着你的nv儿。
你摇摇头透过窗户往外看,那些学生依旧发着传单,言语、神情都再正常不过,你想着也许是最近太累,导致刚刚产生了幻觉。
“没什么。”你抬手下意识想00nv儿的头,却发现手里握了什么东西。
你低头,正是刚刚的nv学生举着的传单,传单右上角绘制八音盒形状的图标就跟刚刚你看见的……看见的什么?你突然想不起来了。
“囡囡,这张传单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你听见自己g着嗓子问。
“不是阿姆看那个姐姐发传单太辛苦就自己接过来的吗?”nv儿回答。
“是吗?”你反问自己,同时拼命回忆自己上车之前的行为,但是记忆偏偏就像是罩着一层白雾一样,朦朦胧胧。
“是呀,”nv儿平静地说,然后捏了捏你手中传单折角的图标,“阿姆当时还说要考我的功课,看我认识这传单上多少字。”
你转头看向nv儿,她正直直地望向你:“阿姆,我读给你听吧。”
你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诸多不适顿时一涌而上:恶心、恐惧、头痛yu裂。你撑着座椅没有让自己倒下,同时鼻下一阵sh热,你伸手0了0,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然后你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你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午后的yan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你的脸上,有些刺目。你只感觉脖子有点酸,但jg神好极了。你准备坐起身,却感觉自己怀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囡囡。”你轻轻推了推她,“醒醒神,下午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又要睡不着啦。”
“阿姆……”她嘟囔了一句睁开眼,你低头,恰巧对上她红肿的眼眶,是看起来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囡囡怎么哭了?”你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眼角,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阿姆突然中暑晕倒了,月月还以为阿姆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哭唧唧地说。
你才想起早上似乎是带了nv儿出去看剧,但回来路上发生了什么,你确实没有印象了,想来中暑估计也就是在那会儿。
“阿姆没事,”你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过囡囡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能总当小哭包。”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你喊了声“进”,就见门被推开一条小缝。
然后你的儿子挤了进来。
他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怎么了呀,囝囝也是来看阿姆的吗?”你坐起身含笑唤他,但他没有动。
“苏星。”你听见nv儿突然喊道,就见儿子不情愿地抬起头,嘴里快速地蹦出一句:“阿姆对不起。”
儿子的样子让你过于震惊,以至于你完全没有在意到他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侧脸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一样,乌青一直蔓延到眼角。
“囝囝这是怎么了?是被哪个坏孩子打了?”你急急就要下床过去看看,却被nv儿软软的身t挡住了。
“弟弟没事,弟弟就是前两天上午骑马的时候摔到了。”
“那也不能不涂药呀,医师看过没?”你把赖在你怀里的nv儿抱起来放到床边,就准备去常备的药柜那边翻找。
“不用了阿姆,”儿子突然道,随后像在思索用什么理由一样顿住,半响才接道:“伤口是男人的勋章。”
你觉得有点好笑,他才八岁,还远不到能被称为男人的年龄呢。但是你嘴上还是说:“是是是,但男人受伤了也是要涂药的呀。”
你拿着药箱要往桌上放,电子历却恰好挡了位置,你伸手移开它时不经意瞥到了日期,才发现已经是两天后了。
你疑惑这日历莫不是坏了,拿起来刚要仔细看,儿子却从旁边伸出手来。你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撞到了桌子,他抬手间有什么东西从你视野里飘落,你便伸手去截。
那是一张传单,右上角还印着八音盒状的纹样。
南g0ng月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准备让马再绕着场地跑最后一圈。今天的太yan有点大,而队长迟迟没有发难,她也不想再等了,便准备跑完这一圈就以‘太热了’为理由下马休息。
昨天南g0ng星突然跟她说想跟她交换一天,理由是他的演技太差,可能已经引起队长的怀疑了,所以让她去顶一顶,至少别让队长最后以邪祟附身为由给他沉水底。
但南g0ng月觉得,他纯粹是嫌热,以及被马背颠得pgu痛。
苏渺那边向来几乎足不出户,如果真交换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既然南g0ng星说队长这边有怀疑,那自己只好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捞一捞她不成器的弟弟。
远处有侍童跑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南g0ng星在场肯定调转马头走了,但今天来的偏偏是南g0ng月,她估算了一下距离,便引着马向那边溜达过去。
距离算的刚刚好,只见那侍童停在了队长的马前,她也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停下了马。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那侍童急急说到:“苏家那边传话说,夫人晕倒了”。
怎么会?她明明才离开半天!
“怎么回事?”队长没有下马,只是有些冷淡地问。
“夫人在老爷您走后就带小姐去剧院看戏了,说是回来路上日头太大,夫人中暑晕倒了。”
“医师看过了吗?”
“苏家的医师看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人一直不醒。”
本来南g0ng月听到只是中暑还舒了口气,但那侍童又说人一直不醒可就把她急坏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不安,陆棘冷眼望过来:“想回去了?”
队长失忆之后整个人就特别恐怖,南g0ng月心里颤了又颤,但表面上还是焦急的样子:“想。我想回去看看阿姆。”
陆棘只是点点头,随后便吩咐侍从将他带回去,自己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南g0ng月忍了忍,没忍住:“父亲,你不回去看看阿姆吗?”
却只得到陆棘一个背影:“不必。”
马场到苏家尚有一段距离,尽管路上不断催促,但当司机将车停在门口时还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见到南g0ng月,门口的侍从便向门内喊道:“少爷回来了。”
还不待侍nv端来洗手的水,南g0ng月便急急向苏渺的房间跑去。
推开门后房内只有南g0ng星一个人,其余的侍从都被赶出,而苏渺则脸se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头紧蹙。
“姐,你怎么回来了?”南g0ng星看见她,连忙从床边起来。
南g0ng月气不打一处来,苏渺的样子明显就不是中暑,但南g0ng星甚至都没有在队伍频道说一声。
“怎么回事?”她忍着火气道。同时,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一面镜子浮现在两人中间,随着镜中两人的外貌和声音发生变化,现实中的两人也随之改变:南g0ng月变回了nv孩,而南g0ng星则变回了男孩。“只是交换了半天不到,你就能给我ga0出这种事情。”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姐,”南g0ng星狡辩,“我哪知道今天苏渺突然说要去看剧,我想这机会不是千载难逢,就跟她去了。回来路上刚好遇到芷姐的自走人偶,其中一个恰好锁定了苏渺,我就想看看在苏家外自走人偶的jg神影响对她有没有用,就没有管……”
“云芷的自走人偶锁定对象都在队内公开,里面没有任何一个苏家人,而且g扰重要npc这种事她不可能不在队伍频道里讲。你还g了什么?”南g0ng月对南g0ng星惯用的借口早就听了几百遍,知道他向来擅长避重就轻和祸水引东。不过,知道是jg神上的损伤,也就有了对策,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恢复辅助剂喝下,然后坐到床头双手抚上苏渺的太yanx对她进行疏导回复。
“姐,没必要吧,我已经做过紧急回复了,你…”南g0ng星还要说什么,就被她一个眼刀止住了声。
“你还g了什么。”南g0ng月重复。
“就是…”南g0ng星避开她的视线,“我发现对上自走人偶时苏渺的san值真的发生波动了,就想趁热打铁试一试jg神入侵会不会有用……然后她的san值突然就掉下40了。”他越说声音越小。
“掉下40?!”南g0ng月倒x1一口气,苏渺的san值一直是稳定维持在80,意志也很可观,这种瞬间减半的的情况就算她最后醒过来也可能直接变成一个疯子。
“这么大的事。”南g0ng月咬牙切齿,甚至没管回复进行到一半,直接过去照着南g0ng星那张脸就是一拳。“这么大的事,你甚至没跟任何人说,南g0ng星,你是身t变成了八岁,难道智商也变成八岁了吗?”
“嘘嘘嘘,姐你别这么大声,”南g0ng星突然挨了一拳,自知理亏,自然不敢反驳什么,只能去捂他姐的嘴让她不要骂那么大声惊动外面的人。
“我分不出手,”南g0ng月忍着气坐回去继续恢复工作,“你在频道里说一声,说清你自己都g了什么好事。”
南g0ng星gg应下,然后一pgu坐到床边准备打开队伍频道。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南g0ng月从后面踢了他一脚骂道。
【远征副本进行中-组队频道4/5】
南g0ng星苏星:dd
南g0ng星苏星:我忏悔,我不小心把苏渺的san值弄下40了。
云芷江芷:怎么回事,从剧院回去她不是还好好的,你g了什么?
陈留卫留:之前的通报不是说她是中暑吗?
陈留卫留:我这里有san值稳定剂,等会儿让极速鸽送过去。
南g0ng星苏星:不用,我姐已经在用恢复技能了。
南g0ng星苏星:就是回去的时候芷姐你有个自走人偶锁定了苏渺,我看她san值突然不稳定就趁机对她用了jg神入侵……
陈留卫留:你的jg神入侵什么时候能让npc连掉一半的san了?
南g0ng星苏星:就是啊!我姐还揍我了!我就说她冤枉我。我就是想入侵苏渺记忆看看苏家的内幕推推进度,谁知道她突然掉san这么严重,我姐就是在对我乱撒气。
云芷江芷:我刚刚检查过了,所有自走人偶都没有锁定错误,只有昨晚有一个核心裂开的人偶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但核心破损的人偶不应该具有行动力,我推测可能是哪条传言里的妖魔鬼怪短暂附t了它。
陈留卫留:有可能。老大目前只以为她是中暑,准备等会儿去陆中处理公务,大概四天左右回,你们尽量在他回来前处理好苏渺的问题。
南g0ng星苏星:可我姐说她有可能醒了也会变成神经病…
这句话发出后,原本在打字的人都停下了手。
半响后——
陈留卫留: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苏家那边还有你们两个人能推进。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这次副本,大不了掉点评级,我算了一下,去掉扣分后我们的排名也够参加塔罗副本了。
云芷江芷:不止。我们还要失去一个费尽心机弄到的aj道具和一张昂贵的指定副本传送卷。
云芷江芷:但是会收获一个发现自己失忆之后跟副本npc谈了人生中第一次恋ai而且我们还把他的初恋对象ga0成神经病的绝望的队长。
云芷江芷:并且因为副本失败他还不能使用‘记忆情绪收束t’。
云芷江芷:南g0ng星,恭喜你即将帮助其他队伍摧毁一个强大的铭牌玩家,有什么感想吗?
南g0ng星苏星:芷姐,要不你还是直接揍我吧…
队伍频道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人再进行回复,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过多去责怪也于事无补。
——直到两天后的夜晚。
【远征副本进行中-组队频道4/5】
南g0ng月苏月:苏渺的san值已经稳定回80了,但具t情况还要等明天她醒来再看。
南g0ng月苏月:我先睡了,有什么情况先联系南g0ng星。
南g0ng星苏星:姐姐辛苦了~之后就交给我吧ai心
南g0ng月苏月:滚。
云芷江芷: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陈留卫留:辛苦了。以及我和队长预计后天上午返回青城,估计会在中午前回一次苏家。
南g0ng星苏星:收到。
已出现道具官方系统描述一览:
【双生镜】:一面普通的等身镜,不知道对副本攻略有什么作用。如果是双胞胎使用,也许可以t验对方的人生。但如果你没有兄弟姐妹,请参照第一句。
【自走人偶】: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的等身木偶,施加基础幻术后与常人无异。通常用于处理玩家的日常生活琐事,但显然在一些高级玩家里别有它用。如果你没发现别有它用,请仔细前一句的描述。
【恢复辅助剂】:辅助型玩家必备良药。可以短时间提高辅助玩家的jg神力,提升物理/法术/jg神伤害的技能回复效果。缺点是一次副本只可使用一回。什么,还有‘贵’?‘贵’不是该道具的问题,是玩家的问题。
【san值稳定剂】:对于掉san过多的情况可使用的紧急回san道具。不可治愈永久疯狂。所以说疯子就是疯子,疯子是不可能变成正常人的。
【极速鸽】:飞起来很快的鸽子。几乎所有副本都可使用的快递型生物,通常用于隐蔽型远距离指定方位运送。如果能训练好,将是非常有用的生物,但使用时请注意它鸽子的属x。咕咕,该道具不建议幸运小于1的玩家使用。
【指定副本传送卷】:能够指定下次副本的卷轴。通常是高难本的掉落衍生物,价格昂贵。一般用于获取副本限定的重要道具。使用后可传送至相应道具所在的副本,但进入副本前将ch0u取一次全副本覆盖的debuff。系统由衷不建议幸运小于1的玩家或队伍使用。
【记忆情绪收束t】:在‘绝对演绎’及‘相对演绎’型副本通关后可使用的副本伴生型道具。为了防止玩家过于沉浸于副本剧情,可将副本中的记忆及情绪弱化,以保证之后副本攻略的正常进行。也存在一些有特殊xp的玩家在通关后拒绝使用该道具的情况,这里系统尊重每一个玩家的选择并建议遇到该类玩家时尽快逃离:
陈留刚发完消息,桌前的内线电话就响了,他关闭频道接起电话,是陆棘让他过去一趟。
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顺便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了,也不知道队长找他什么事。
陆中的军部此时还亮着灯,陆中势力盘根错节,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突然冒出的别gu势力侵吞,所以军部始终是保持有人值勤的状态,夜里依旧灯火通明,像是不灭的辰星。
但陈留还是更喜欢青城一些。
且不说青城苏家一家独大,而队长又是苏家的nv婿,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撞上枪口。而且青城常有宵禁,这就意味着在每一个起雾的夜里,谁都不能把他陈留从被窝里拉出来。
“咚咚咚。”他敲响了陆棘办公室的门。
“进。”门内传来陆棘模糊的声音。
“顾帅,有何吩咐。”陈留一进来就发现陆棘没有开灯,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后的窗子全被打开了,高悬的月亮成为这偌大办公室的唯一光源,将此刻的场景渲染得有些诡异。
“抱歉,这么晚找你,”陆棘顿了顿,语气难辨,“这里没别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顾棘吧。”
陈留观察了一下,感觉今晚的队长有点不太一样。“顾棘。”他斟酌着唤道。
就像憋着的一gu气终于放出,陆棘的表情松弛了许多,他点了点桌边:“今晚没有别的事,来陪我喝点酒吧。”
陈留才发现他身边放了好几瓶酒,看起来已经喝了有一会儿了。
队长在他的眼里一直是烟酒不沾的,说这样才能时刻保持意志清醒。他一直以为队长是生来就有这么高的自制力,没想到一次‘失忆症’,直接让队长放飞自我了。
“顾棘,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陈留咽了口吐沫拿了瓶酒坐到队长旁边。
陆棘摇了摇头,只是示意他喝酒。
陈留抿了一口,发现不b主世界酒馆的味道差,便一口一口灌了起来。
“酒量不错。”陆棘此刻已经有点醉了,看自己的副官喝得豪迈就也跟着学了起来。
陈留看着他的架势yu言又止,想说队长第一次喝酒不要那样喝容易醉,就发现陆棘的眼睛已经开始飘了。
“顾棘,你少喝点吧。”陈留劝到。
被当做了耳旁风。
酒过三巡。到了连陈留都觉得自己有点醉了的时候,他就准备起身扶队长去休息室。
陆棘摆了摆手。
“顾帅,你醉了。”习惯x地又变回之前的称呼,陈留依旧去拉他。
陆棘坐着不动,眼睛直gg看向月亮,陈留没见过他这种眼神,但他见过南g0ng星类似的表情——在主世界ch0u一万积分兑换券的时候。
但队长肯定不是把月亮当成了什么一万积分兑换券。
“卫留,”就在陈留以为他要老僧入定的时候,陆棘缓缓开口:“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前世?”陈留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主世界的事情,立刻道:“相信,顾帅你是想起前世什么了吗?”。
陆棘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你觉得前世发生的事情,今生也一定会发生吗?”
奇迹没有发生,陈留泄了气,也知道他是醉了在说胡话,于是应付道:“我觉得不会的,顾帅。”
但是这次陆棘听进去了。“那这次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那样对她。”
像是大脑突然回归一样,陈留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和队长的主线有点关系。
“您是怎么对她的?”他尝试加入对话。
“我疏远她、对她冷暴力、娶了她却又不ai她。”
“是您祖母要您娶她的。”
“是,”陆棘点头,“但我本来可以不那么对她的。”
“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陈留问的有点累,队长兜兜转转总是不说重点。
哪知陆棘下一句直接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我不想重复前世的悲剧,”他叹息,“我不想跟她有孩子,这样就不会有献祭,我们就不会被控制,顾家…也就不会被屠。我是想毁掉苏家的。”
陈留张张嘴,有点震惊。他没料到一次深夜醉酒竟然能知道这样的信息,顺带解决他们在副本里焦头烂额十多年都弄不清的问题,这显得他们之前的努力很可笑。
早知道就该在第一天给队长灌酒。
“但是现在变了很多,”陆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我手握重权,有你、有江芷、有很多站在我这边人,有可以和苏家抗衡的能力。……她也不太一样了。”
“我真的应该继续吗?”他望向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