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林诵的视线跟随着眼前来回跑动的人影,空气里只剩静谧——直到黎舒蹲在沙发边翻找柜子里的指甲钳时,被楼下因弹错音节而用力敲击黑白键的刺耳钢琴声吓得一抖。
“黎舒。”长臂一揽,黎舒被搂着腰往上提,落座在林诵怀里。
“嗯?”
“你是不是还在怕?”他发现了她的反常,也猜出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这里。
她转头,一脸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声说了一句“有点吧”。
“我知道他已经被抓了,但就是……哎,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
林诵把她搂紧了一些,“要不要搬出去别的地方住?”
“啊?……不用。再说了,我能去哪?”
“跟我去a市,怎么样?你不是刚好也想换份工作,去大城市发展吗?我们可以一起住。”
“同居?”
“嗯,你可以考虑考虑。”林诵接过她手中的指甲钳,捏着她的手指剪起指甲。
黎舒ch0u了张纸垫在自己的大腿上,难得地别扭起来:“那怎么行……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兼男nv朋友,我就吃你的住你的,这样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关系就不应该这样?”
“嗯,我没有权利,你也没有义务。”
等不到回应,黎舒转过头,眼睛与他炽热的呼x1相撞。
他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冷不丁地吐出一句:“那要不,我们结婚?”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只是接她的“梗”,眼神又认真得让她心动。
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由于兴奋和紧张而产生的。
她也装作语气随意:“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
小拇指的指甲“咔嚓”一声,林诵换了把修甲刀,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你答应了吗?”
黎舒努努嘴:“才没有,这么敷衍!”
“那就不算,当彩排吧。”
“你什么意思?”逗她玩儿吗?
预感到怀里的人要炸毛,林诵安抚小猫一样r0u她的头,认真解释:“我想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心里、梦里,进行过无数次向你求婚的彩排,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黎舒哼哼两声:“把敷衍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是我就这么答应了,你不就认定这次算是正式求婚了吗?”
林诵接受她的控诉:“那你希望求婚场景是什么样的?我准备准备。”
黎舒就真的开始认真构思起来:“要大钻戒,像猫和老鼠里面那只漂亮白猫给汤姆展示的那颗一样闪,然后不要在大庭广众,太尴尬了,其他的你自己想,都我帮你想好了那你也太轻松了。”
她把腿上垫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过身和林诵面对面,却见他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高兴。”
“我又没答应,你高兴什么?”莫名其妙,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就是高兴。”
黎舒觉得他笑得像明天就要成为新郎,也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倒在他怀里,突然问他:“你的伤怎么样?”
“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亲了亲黎舒的额角,“可以za。”
啊!黎舒在心里呐喊,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还戳穿了她的意图!
但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共识。
黎舒赶在林诵跟着她之前冲进浴室洗澡。
水汽很热,她的脸也很热。弄完一切,她裹着浴巾出来,伸脚踢林诵去洗,扑到床上等他。
林诵洗完出来,看到一团缩在被子里。
他掀开被子,想解开她的浴巾,刚一上手,就被她一个翻身,反推着倒在床上。
因为动作,浴巾滑落,却没想,包裹着她的还有一层。
黎舒往下扯了扯身上的粉se超短裙,一手撑着裹着白se丝袜的小腿,跪坐在林诵身上,一手遮住x前的镂空。
紧身的情趣制服g勒出她姣好的身材,x前印着十字图案,两颗蜜桃圆r撑得纽扣都有些勉强,t0ngbu只能虚虚遮住一半。很yu也很媚,她自己也很满意,在浴室里先是默念了五次“没有不尊重,只是情趣需要”,才睁开眼看向镜子,然后自我欣赏了五分钟才出来。
林诵握住她无遮挡物的腰,呼x1错乱起来:“你这什么装扮?”
她从枕头底下0出一支针筒模型,用顶端轻轻抵着他的喉结,“恶魔小护士,喜欢吗?”
午后下起暴雨,像石子一样啪嗒击打在玻璃窗上,雨珠像一群有生命的奇怪生物,扭曲着滑动着凝聚成一团团,窥探着屋内的故事。
天y沉沉的,如罩上一层黑se纱布,屋内没开灯,更加深了暗,人的视力在此时都好像变差了些,总要通过触感来试探轮廓,摩挲出细节。
黎舒双手反撑,整个重心落在林诵的大腿,屈起腿沉浸在角se扮演中。
林诵问她要做什么,她眨眨眼说,给你治疗。
脚掌落在腹肌、x膛,隔着丝袜摩擦出痒意,林诵忍着没出声,握住她的脚踝,但没使力,任由她的脚踝牵动着他的手来回,像链条带动机械运作。
她抬起后脚跟,脚趾头模拟走模特步,一步步按着压着,挪到林诵腹部的伤口旁。他手术后留下一道伤疤,虽然不大,但那一小块痕迹暴露在空气中,还是尤其明显。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愈发急促的呼x1和脚踝处愈发sh热的掌心触感判断出他并不拒绝这样的接触。
隔着丝袜摩挲,连同身下人x感的喘息声,顺着脚指头传到黎舒的大脑神经,她在那道疤痕旁打着圈儿轻轻绕着挠着,落下后脚跟,也不敢用力,怕那道疤痕要裂开,只是讨好地在附近轻轻蹭了蹭。
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微微一怔:“这不是你的错。”
她垂头,呼出一口热气,问他:“还疼吗?”
“不疼。”林诵捏了捏她的小腿,“更何况有你的‘治疗’。”
黎舒抿起嘴憋笑,脚掌继续滑到他的腹肌,一边开口叫他的名字:“林诵,你知道吗?”
“嗯?”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身下y得厉害,只能努力保持理智,仰头听她讲话。
“那天我好怕,在车上我就一直祈祷着,你一定要没事,只要你没事,以后我都不跟你生气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开玩笑地说:“真的什么都答应?”
“唔,那还是要尽我所能。”紧急时刻和当下的大脑运作还是有差别的。
“不跟我生气呢?”他明明知道,还要问。
“……尽我所能。”她忍着一gu劲,没下手锤他。想煽情温馨一下,他倒好,一直逗她。
她听到林诵轻笑了一声,鼓起嘴揪起他一小块大腿r0u,“你听我说完!”
“好,你说。”他不笑了,示意她继续。
“当我被推到窗边时,我还以为我要si了。”她的思绪回到那时被掐住脖子的恐惧,深x1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我了?”
“是啊。”
她不喜欢畅想未来,一直觉得那只是虚无缥缈的假想,人有几个能一直不改变想法,一路坚持在一开始设想的那条航线上的,所以何必浪费时间去想一些不确定的事呢?
但在窗边的那时候,在雨落在眼睫上的那一刻,在呼啸风声中,她看着天空的云朵凝聚,融进眼睛,变成了一幅未来图景。
云朵组成了一间小屋,屋内有她自己,她依偎在林诵怀里,还抱着个东西,她想看清,好像是小宝宝?又像是小猫小狗小香猪?但也许只是她在用勺子挖半个大西瓜。
周围的环境扭曲朦胧,不知道是在哪,唯一可以看得清的只有林诵,以及两人无名指上磕碰着的钻戒。
“我在我不确定的未来里,确切地看到了你。”黎舒t1an了t1an嘴唇,说出了她认为迄今为止对男人说过的最r0u麻甜蜜的话,“我的大脑告诉我,我会ai你,很久很久。”
她还是不习惯说“永远”,“很久很久”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长承诺。
自动切换的音乐g起两人的心cha0澎湃,黎舒伏到林诵的耳侧,柔软的声音与音响里的nv声重叠:“sayyoulove”
“iloveyou”林诵偏头吻她,“forever”做你现在所想的就好,无论如何,我永远ai你。
当她开始改变,畅想有他的未来,他同时也在改变,更注重于当下,两人站在平衡木的两端,一步步拉近距离、接近彼此,寻找最靠近对方心脏的那个支撑点。
他又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丝袜褪下,林诵握紧她的脚踝,分开在两侧,黎舒没穿内k,短裙早被推着往上挤出褶皱,还没来得及羞涩于这个姿势,林诵又往前拉她的小腿,有力的双手压着她只能半跪在床上,那gu劲又将她拽着往前滑动,膝盖在柔软的床面布料都快磨出红痕,她惊呼一声,险些跌坐在他脸上。
黎舒虚虚扶住床头靠背,黑暗加速心跳,她反应过来林诵想做什么,羞得不敢低头看他,想起身,又被他按着pgu往下压。
林诵看到她脸上的惶恐,偏过头在她大腿内侧落下一个吻:“放松。”
“你别……啊!”
他没等她说完,抬头靠近,温热柔软的两瓣唇贴上花蕊,几乎是同一瞬间,就感受到双手握住的她的大腿肌r0u立刻紧绷,脚趾曲成可ai模样。
黎舒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地往下坐,又仿佛被他撑着整个灵魂悬浮在空中,她在这种又紧张又刺激的交织中抓紧床头的靠背剧烈喘息,努力维持半跪姿势,咬着手指控制溢出来的音量——她知道自己房间隔音不好,怕惊扰了邻居。
泪水滴落,砸在林诵的额头上,激起他更强烈的yuwang,他像是要开辟小径一样往深处探,房间里的啧啧水声甚至快要盖过音乐。
黎舒预感要放闸泄洪,挣扎着爬走,没几步就被抓住,后背贴上他的x膛,两个人纠缠着滚到床尾,她仰头回望,对上他意乱情迷的眼,双唇染上红润光泽,她抬手去抹他的唇,被他咬住手指,身下同时毫无防御地被进入,一下顶到最深。
猝不及防地撑开,身t出现自动反应,开始缩紧颤抖,刚刚的余韵卷土重来,一下子就达到阈值。
大概是感觉到堵住涌流,林诵蹭着她的脖子问:“是到了吗?”
“知道了你还问!先出去啊……”
他往两人的jiaohe处抹了一把,退出去一些,涓涓细流淌在床单,还有他的掌心。
他用沾了蜜水的手包裹她的xr,隔着薄薄的情趣内衣,sh润了两颗凸起,“这么舒服吗?”
他含着笑,被黎舒骂了一句不要脸。
来回几十次顶撞,黎舒舒服得咬手指,做到一半推开他,像毛毛虫一样扭动逃离,一脸惶恐:“戴套了吗?”
突然完全地撤离到sh冷的空气中,那东西有点不适应地颤了颤,林诵在黑暗里抓她的手往自己身下0:“戴了,你检查一下。”
“你哪来的?”她可没告诉他家里的套放在哪。
“刚刚你去洗澡,我叫跑腿买的。”他懒洋洋开口,把黎舒拽到怀里,从正面入她。
床被晃得吱呀响,ga0得黎舒都担心做着做着床塌了,一边哼哼一边自言自语:“床该换了。”
“我家的床结实,用多大劲儿都没问题。”他又来引诱她,“要不要住我家?”
黎舒露出狐狸媚笑:“你不怕我把你榨g?”
“求之不得。”林诵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捣进去深深埋了十几秒钟,看她涨红了脸握拳锤他,才慢慢拔出半截,没等她大喘气,又用力埋入整根,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浑身战栗着ngjiao出声。
……
直到第二场,林诵都没把黎舒身上的护士情趣装脱掉,要cha入时就掀裙子,想r0ux吃n就解开一两颗扣子,大概是觉得这样的衣衫不整也是一种情趣,或大概是他的癖好是喜欢看她穿情趣内衣,黎舒真真实实地做到腿软,床单sh得不成样,结束后浑身乏力地闷头就想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林诵在亲她的脸蛋儿,她半梦半醒地发出个“嗯?”
“我们找个时间正式去见双方父母,好吗?”
“这么快就要跟他们说我们的关系?”
话音刚落,黑暗中亮起一道光,黎舒抓起手机,斜斜拿着,眯着眼看到来电显示——妈妈。
她侧躺下,点接通后放在右耳朵上支撑着,对面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开门。”
黎舒一个激灵坐起来,清了清沙哑的喉咙:“哪、哪的门?”
“你家的门!我按了多少下门铃你没听到?”
上扬的语调吓得黎舒的心脏狂跳,抬头见林诵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她磕磕巴巴地对电话那头说:“我、我刚玩游戏戴着耳机没听到呢,等会啊,我马上!”
挂了电话,黎舒冲到厕所撒了泡尿,用sh纸巾简单清洁身t,胡乱扯下护士装,塞进柜子里,翻找出件白t套上,又单脚跳了好几下才急匆匆穿上能遮住腿上印记的长k,转身见林诵已然一副正经打扮,她来不及调侃他的速度快得像被抓包的小情人,又赶紧指挥他清理“案发现场”。
卷起床单丢进洗衣筐,再开窗通风散味,把装着纸巾bitao的垃圾桶绑紧换了个新的,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
正想冲出去开门,林诵把她拽住:“等会。”
“g嘛?”
林诵帮她扣上背后的x扣,捏了捏她紧绷着的小脸:“别紧张。”
黎舒yu哭无泪,从房间到门口的这几步路走得异常沉重。
她不知道她妈妈在外面多久了?都听到什么了吗?如果听到了该怎么解释呢?打游戏打出模拟枪击现场的啪啪声和人员受到攻击疼痛的尖叫声?这太离谱了……只能老老实实承认。
虽然都是成年人了,李晴也知道她异x缘不错,谈过恋ai,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公开和林诵的关系就被抓包……这也太尴尬了。
一打开门,李晴刚想发话,就看到了林诵,表情僵在脸上,余光看到自己的nv儿躲在后面,眼神飘忽。
“阿姨。”林诵礼貌地朝她笑笑,“刚刚我们俩没注意,不知道您来了,快请进。”
黎舒也小小声叫了声“妈”。
“小诵?”李晴顿了一下,“是你在这啊。”这话一出,黎舒就知道,母亲大人听到什么,不离十了。
林诵接过李晴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来这边有点工作,刚好顺路就来黎舒这坐坐。”
坐坐……还是做做……?黎舒也无语自己还有心思腹诽,抬头见李晴竖起的眉头虽然松解,但脸上也没多自然,化作尴尬和诧异糅合而成的扭曲表情。
黎舒脑海里的警报声拉响。
她在“滴嘟——滴嘟——”声中头晕目眩地被推着走到沙发,像机器人一样愣愣坐下,乖巧得像第一次去不熟悉的亲戚家做客,等待审讯的目光。
李晴自动转换成nv主人身份,泡了盅茶,分成三杯,示意两个小年轻喝。
“年轻气盛,压力也大,平时多喝点茶,可以提提神。”
林诵道了声谢,端起茶杯,又听李晴发话:“你们俩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
“是,十八年了。”林诵瞥了一眼坐在旁边咬陶瓷杯边缘的呆头鹅,抿了一口茶掩盖笑意。
“时间真快啊,黎舒小时候还老是跟在你身后叫你小诵哥哥呢!现在都是大人了。”
大人现在在床上也会那样叫他。
当然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林诵对答如流:“我们都长大了,阿姨您还是年轻漂亮。”
李晴终于露出从进门到现在为止最真实的一个笑容,往茶壶里加了开水,进入正题。
“小诵啊,你现在是常住在a市吧?”
“是的,在那边有房,工作也在a市。”
“没想过以后回c市?”
“工作一直稳定往上的话,应该不会,但这事儿也不是绝对的。”
黎舒忍不住开口打断:“妈,他在a市赚的钱多啊!回来没啥好处。”
李晴翻了个白眼,开启机关枪:“a市好那你怎么不去!我劝你啊赶紧换个工作吧,在你爸面前我不好说,你姑好是好在她是亲戚,给你安排这工作,但这事坏也坏在她是亲戚,你说这,有些你吃亏的事也不好意思提,还得让你爸欠个人情,还不如去a市闯闯!”
黎舒别扭着嘀咕:“我知道……我最近有在考虑。”
李晴见黎舒放下举在x前的杯子,露出脖子上一道盖不住的淡红痕迹,移开视线,叹了口气,摆出慈母态度语重心长:“妈老了,很多东西猜不透你们年轻人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你们现在都流行些什么,想cha手也不好,我也一直支持你为你自己的事情做主,但是你一定要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论是工作就是感情,好好把握,为自己着想,想好每一步该怎么走。”
说罢抬眼看了林诵,见他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没捕捉到什么变化,就把盛好茶的茶杯推到他面前:“林诵,你也是。”
“嗯,我知道的,阿姨。”林诵喝了口茶,又看了黎舒一眼,只要她不想说,他便不会提。
李晴会说这些,不是凭空而来的担忧,要是放在以往,以她对林诵的欣赏态度以及对他一家人的了解程度,撞见这事儿了,她铁定直接说开,然后开始张罗着给两人订婚。
可她偏偏前两天听到个事儿,说是镇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男的ga0什么“约pa0”,结果等到这姑娘相亲准备结婚了,被这位“前约pa0对象”在提亲路上搅h,大肆宣扬和那姑娘的风流史,而这男的还是被公认的那姑娘最好的一个朋友。
“约pa0”这词李晴还是第一次听,听黎舒表姐解释完后惊得不行,没想到现在的小年轻这么玩儿的。她也尝试去理解,年轻人工作压力大,有yuwang也正常,又没找到真ai,看对眼了就冲着解决生理需求这一项去了。
可这种没保障的“约定”何时结束又是否会影响一方的将来,这谁也说不定,她想默认黎舒和林诵刚刚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是真ai使然,可奈何那件事一直影响她的思绪。
而且直到现在他俩也好像一直想瞒着,那她更不敢确定了,nv儿和林诵这么多年都没擦出火花,现在异地却反而进展这么快,会不会也是玩那一套所谓的“约定”?
她有些担忧,又觉得应该尊重两个人的想法,在这种纠结着c心着的老母亲心态里踌躇,终是搬出那套说辞提醒。
“知道啦!”黎舒说完,一时间三人陷入沉默,空气凝固。
时钟指针滴答,数着心跳,三个人默默地倒茶、喝茶、看地板,黎舒见母亲明明听到了还一直不问,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纠结半天,双腿扭成麻花,盯着尴尬的脚指头打破宁静:“我和林诵谈恋ai了。”
李晴第一反应看向林诵,见他点头承认,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的只是谈恋ai吧?不是别的……嗐肯定不是不是,哎呦那就好……”李晴忽而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无端的猜测有多可笑尴尬,清了清嗓子打着哈哈想翻篇。
“啊?别的什么?”黎舒仿佛天线没拔,头顶上还在转圈圈试图接收信号,林诵却听笑了,g起唇拉过黎舒的手,郑重其事地对李晴说:“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认真的。”
“哪样啊?你们说什么啊?欸,不会是……妈!你想什么呢!”黎舒又想把天线拆了。
一切进度加快,超出黎舒的预料,她没想到双方父母都已经进行到交换生辰八字,开始盘算着给两人订婚的地步了。
黎舒忍不住扑到林诵怀里哀嚎:“这也太快了吧……我才刚毕业,还没想结婚呢。”
“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喜欢找开心事做,别担心,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的。”
“我怕b婚,有些选择并不是真的能完全自愿的。”
林诵想了想,表示理解:“那我们趁早找个机会跟他们说一下。”
刚好快要放五一长假,到了四月底,两家借此机会聚会,饭桌上两人便摆明了态度。双方父母毕竟都没想到这对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最终会走到这一步,双方家庭都知根知底,都很满意,一激动一高兴就没想得问问身为当事人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想法。既然他们说了不想太急,作为长辈也表示理解,尊重他们顺其自然。
两人的恋ai顺利跨过了黎舒的预想期,她愈发坚定这是自己最后一场恋ai了,因为她真的很幸福,也很x福。
她以前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黏人,每天晚上跟林诵煲电话粥腻歪,说着没营养的话题也能春心danyan。每周末,谁有空谁就去对方家里,一见面就从门口亲到房间、沙发、餐桌,甚至是yan台。
只要肌肤相触,她都没来得及用言语g引挑逗对方脸红,自己的身t就先行一步化作潺潺小溪。与相ai的人解锁各种新姿势也是一项快乐事,他从不会让她不舒服,甚至让她对“和林诵za”这件事上瘾。
甚至有一次黎舒拿着计算器算出近期“bitao消费数额”时,被金额惊得一度产生想禁yu的念头,只不过坚持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林诵用唇舌共同进攻,忽悠得自己脱了衣服。
她开玩笑称两人的恋ai太顺利了,没有真正吵过架,因为每次林诵都让她,也没有什么“男二cha足”“nv二挖墙脚”的流水线剧情,更没有“林诵吃醋”戏码让她看个乐呵。毕竟她都把微信池塘里的鱼都放生了,林诵也自始至终对此一无所知。
林诵解释说“因为我们俩足够相ai。”
好土,但她还是跺着脚捂脸羞涩。
好ai他,越来越ai了。早知道,就该在学生时代就和林诵谈谈恋ai,当时物se帅哥时怎么就老是自动略过他呢?黎舒想穿越回去问问当年的自己。
六月酷暑难耐,程雪茵的n茶店生意爆棚,黎舒刚辞了职,等待新公司面试结果前就去店里帮她的忙。
“你真打算去a市?”程雪茵用力捶打柠檬片,熟练地兑茶、加冰,在冰块晃动声中提高音量。
“是呀!”黎舒毫不犹豫,满意地端详一番自己挤出来的完美n油顶,洒上碧根果碎,小心翼翼盖上盖子,“面试了两家公司,感觉都挺顺利,现在就等消息。”
程雪茵故作悲伤状:“有空常回来照顾老友的n茶生意。”
“程大小姐要不在a市开个分店?”
“也不是不行,哈哈哈哈——”
李小妹从学校赶过来时,两人还在说说笑笑,谋划赚钱之道,见她顶着大太yan进来,程雪茵皱起眉,故意数落她:“不是昨天才考完试?这大热天的,你不好好享受几天假期,大老远你还这么快就过来?”
李小妹说:“反正我暑假也没事g,过来跟你们一块儿才热闹。”
近四个月没见,李小妹瘦了些,却更加jg神了,脸上挂着笑,冲黎舒招手:“姐,你也在啊!”
“小弟,你帮个忙。”黎舒把手里的空杯塞到新来的临时工手里,擦了擦手,到李小妹面前,r0u她的脸蛋。
“怎么瘦了!生活费够不够用?”
店里人声嘈杂,李小妹把黎舒拉到里间,才开口道:“够啦!只是我最近准备期末考,用脑多一点,把g的饭都消耗了。对了姐,我爸妈的事情……我替他们跟你道歉,对不起。”
黎舒早快忘了这件事,上个月李小妹的父母微信找她,连发了好几张她送给李小妹的衣服照片,一口一个“sao”,质问她为什么要“教坏”自己的nv儿,把李小妹做过酒吧工作的原因推到黎舒身上,黎舒倒也不想顾及什么亲戚脸面,直接一个电话过去骂到他们还不了口,换成他们宝贝儿子接,照样羞辱得他挂了电话就冲到她家楼下,见到b他高了快两个头的林诵,放了句没用的狠话又悻悻离去。
“我不早说了跟你没关系嘛,别再跟我见外了,小妹。”
李小妹没想到,父母要她早点结婚是因为和那家人商量好了彩礼,之前在酒吧打工的事也被他们知道了,现在家里更容不下她。
她也总算知道,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希望。
“姐,我打算毕业顺便就留在a市工作。”
黎舒笑笑说:“这么巧,我也准备去a市呢,那正好,我们姐妹俩可以互相关照。”
李小妹很清楚,说是“互相关照”,其实不过是黎舒的单方面照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不辜负黎舒对她的帮助。
黎舒搬到林诵家里那天,是个好天气。面试顺利通过,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黎舒心情也和头顶上的天空一样晴朗,抱着装行李的大纸箱跟林诵进电梯,又累又热,嘴巴却没停。
“我公司离你家也不远耶!都不用你送,我走个五分钟就能搭地铁,三个站,直达。”
出电梯,林诵放下箱子,按指纹开门,又把黎舒的手拉过去,在门锁上录入她的指纹:“我家也是你家。”
黎舒噗嗤一声笑了:“房产证可是你的!我毕业之前的梦想还是28岁之前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呢,不过现在认清现实,目标改成30岁之前。”
林诵给予她鼓励:“慢慢来,你可以的。”
“到时候我就搬走咯~”黎舒又逗他。
他却像算到她要这么说一样,话接得极快:“既然你一直要算得那么清,那我到时候搬去你家住,把这段时间的‘房租’补回来。”
前段时间林诵要她搬到他家住,她还纠结着要不要“付房租”,y生生给两人的关系划了条界线,把林诵气得在床上更用力了几分。
黎舒伸手捏了捏林诵的手臂,疼得他“嘶”了一声,掐了一把她的pgu反击,原只是玩闹,黎舒却被掐得没忍住轻y了一声。
林诵呼x1加重,手上更用力r0un1e,黎舒的声音越来越娇,软在他怀里,手不老实地包住他鼓起的一团。
她边哼边扭着承受pgu上的力度:“我们怎么每次见面老是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
“成年人的本x。”
他们在落地窗前释放本x,黎舒x前那条刻着名字缩写的项链一下一下地哐当撞击着玻璃,她怕磨坏了,捞起来含在嘴里,sheny1n从唇缝细细溢出。
黎舒的xr大且圆润,动作一猛晃得有点疼,她突然分神,想起高一时她突然发育得很快,一下子成了班上x最大的nv生,每次跑步x部都颠得生疼,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悄悄用摆臂的手托着,往后走路便开始含着x,衣服也开始买宽松的大一码,但这样还是避免不了被班上正值青春期的男同学调笑和吹口哨。而她平时嚣张跋扈的x格却在这件事上突然泄了气,在憋着眼泪讲不出话的时候,是林诵的拳头堵住了他们的嘴。
即使他一对多,伤得也不轻,但打架是他起的头,所以被叫了家长。黎舒乖乖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他,等到手里攥着的想报答他的小布丁雪糕都融成一袋子牛n。
林诵的父亲开车载他们回家,两人坐在后排两侧,中间隔着一个位。黎舒转了好几次头,都没和林诵对上视线,他就那样一直沉默看着窗外。
黎舒掏出手机用qq给他发了句“谢谢”,他看了一眼没说话,等到下车时,走到她背后用手掌按在她背部,目视前方说了一句:“抬头,挺……直。”
突然的压迫感让黎舒猛地挺直腰板,手掌陷入她腰背的凹陷处,林诵松了手,垂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目视前方,斟酌着用词:“你要自信,不必在意那些目光。”
黎舒当晚洗澡前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重新开始正视自己的身材,想起林诵对她说的做的,莫名地心跳加速。
xr被一阵r0un1e,黎舒回过神,林诵正托着她那两对圆球,拇指摁在rujiang刺激得她夹紧下身。
“又走神?”
黎舒ch0u离出去,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用腹部蹭了蹭他那水淋淋的y翘东西。
“我之前落在你家的x罩你扔了吗?”
林诵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紧张得抹了下鼻子上的薄汗,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黎舒却笑了,环住他的腰:“舍不得扔?”
林诵眼神躲闪:“我只是帮你保管。”
“不用狡辩,我都能猜到你用它来做什么。是不是会偷偷想我?”
大概他永远会被她布局c控,只能无奈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嗯”了一声,将自己作为男x最丑陋的一面ch11u00承认给她看。
他一直对她有yuwang,在她未动心之前,就曾经在脑海里亵渎、yy过她的样子。
“我现在穿给你看,好不好?”
林诵没想到她是想这样,愣愣地应了一声“好”,从柜子里翻出被他捏皱了的蕾丝x罩——每次最后冲刺,他都将它用力攥在手里,闭着眼想她。
黎舒接过来穿上,示意林诵帮她扣好,又用脚趾夹起丢在地毯上的内k,套上。
她将xr往中间推了推聚拢,半透的蕾丝隐隐约约露出两点,她问:“怎么样?”
“很美。”他移不开视线,又不解,“你怎么突然又穿上了?”
“我也觉得美。”黎舒得意地笑笑,突然靠近他,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怎么想象我的?做给我看。”
她直接卧在床上,手举过头顶揪住床单,抬起腿用脚掌搭在他的腹肌上,轻轻滑过。
林诵垂眸看着她,她就冲他笑,一脸媚态。
他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抓住她不安分的脚,带动她往下滑到他的下t处,刚一碰到,j身就抖了两下。
窗外的灯光聚焦到她的xr,他垂眸静静地看着黎舒给他足交。视线移到被遮住的两处地方,反而更添q1ngse,随着她腿部的运动,xr也轻轻晃着,若隐若现,忍不住就想探索其中。
鬼使神差地,林诵俯身伸手探入,左手束缚在x衣中与她贴得更紧,右手往下探入缝隙r0un1e,在她张嘴还未发出声音的瞬间用唇封住她的嘴。
林诵上了瘾,他像是要把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肤,让黎舒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被换着姿势摆弄,被柔软的唇吞噬。
最后一处敏感也没能逃脱他的唇,黎舒没来得及缓过一波ga0cha0,他把刚刚拨开到一边的内k直接扯下,硕大的yjg挤着进入,她x1了口气挤出声舒服的轻y。
她条件反s地脱口而出一句tia0q1ng:“不要……”
林诵用力顶着她:“不能不要。我就是这样,想象你的。”
黎舒将他的手拉到x前,用他的掌心隔着x罩覆盖自己,在他的r0un1e中喘着气问:“那,和你想象的感觉一样吗?”
r0un1e的力度又加剧了几分,他没说话,埋头又亲又啃,啃出一排浅浅的牙印。
黎舒的手指cha入他的短发中,在疯狂撞击中将吻落在他的发顶。
黎舒渐渐习惯了和林诵同居的生活,或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太过熟悉对方的习惯和喜好,以至于即便后来分开过,再次相处也不会觉得难以适应,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下意识地达成共识。
该怎么让对方开心,怎么让对方安心,都已心照不宣。他们在关系转变之后t验了一把熟悉但又陌生的新奇,认真地尝试与对方一起“过日子”。
黎舒形容自己成年后的感情就像磁铁在找合适的另一半,她一开始总是只在自己的玩乐圈子里找同级,y凑在一起又最终互相排斥,直到和林诵再次见面,重新拉近距离,才不由自主地相互x1引靠近,终于发现两人是无论如何最终都会自动x1附在一起的众多磁铁中最合适的两块。
冬天悄然而至,黎舒和林诵逛完超市回家,准备庆祝黎舒升职加薪。
黎舒没脱大衣,拿了罐啤酒,走在yan台看晚霞。
她习惯了a市的快节奏,这是座充满年轻气息的城市,不像c市那样悠然自得,适合“养老”,也因此她现在这份工作很忙很累,今天难得休假,也才有机会慢下来欣赏这座城市。
圣诞节快到了,小区外面的街道上都是红红绿绿的圣诞元素。从高处看,马路上的汽车就像玩具一样小巧,黎舒靠在栏杆,下巴抵着双臂,趴在那赌到哪辆汽车路口会变红灯。
林诵洗了串刚买的葡萄,一个个摘下来放在盘里,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才在yan台找到她的身影。
他把果盘放在yan台的玻璃桌上,喊她:“别站那吹风了,过来吃葡萄。”
黎舒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捻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见他拿起吉他,黎舒笑了:“要弹吉他?”
“想听什么?”他拨了几个音节,等她点歌。
“都行,你随便弹,让我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退步。”
上一次听林诵弹吉他,都是高二校庆表演的时候了,黎舒暗自感慨,时间可真快。
林诵开始弹唱,眼里带笑看她,她边吃葡萄边也笑着和他对视,做他唯一的听众。
黎舒忽然发现,简单的日常,她却不觉得枯燥,也没想过去追求新的开始,好像一直保持这样也很不错。
吹着凉飕飕的g燥清风,吃着不用吐籽的甜葡萄,听喜欢的人弹吉他唱歌,一切都刚刚好的,让她觉得幸福。
一曲结束,黎舒往林诵嘴里喂了一颗葡萄:“奖励你,好久没听你弹吉他了。”
“觉得怎么样?”
“还行,勉勉强强。”
“来日方长,我多练习,弹到你满意。”
她捂嘴笑,两人又无声地对视数秒,用眼神与对方缠绵。黎舒终于打破静止,把啤酒递给林诵,他熟练自然地帮她开了,递过去,黎舒却没接。
她转头,看向窗外。晚霞总是转瞬即逝,刚刚回来时才染上一层橙红微光的天空,现在已经变成深黑se。思绪像穿越了时空,牵着她回忆,她突然问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那次过家家吗?”
林诵搜索大脑记忆,但实在是太多了:“哪一次?”
黎舒回头双手捧脸:“你用可乐的拉环跟我‘求婚’的那一次。”
林诵记起来了,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林诵参加完堂哥的婚礼,回来在玩扮演布偶的爸爸妈妈的时候,他就像模像样地学着婚礼上的场景,问黎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诵的喉结动了动,月光悄悄爬上她的侧脸,温柔得拨动他的心弦。他看见月光又慢慢滑落到她那只朝自己伸来的手,但她并没有去接他左手拿着的啤酒。
“我记得那天我拒绝了你,我说我长大了要像公主一样,在城堡里被求婚。”
黎舒屈指蹭了蹭g在他右手食指上的拉环,而后,她张开了五指,用无名指的指甲挠了一下他的指腹。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也很亮,林诵觉得自己像落入那谭湖泊,晃动着心跳。
她说:“我觉得今晚的夜se很美,这里就像城堡一样。”
林诵的心头猛地一颤,他控制不住心跳,想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却看不透她。
他看着黎舒的眼睛,问:“现在可以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黎舒扬扬眉,笑得狡黠又灿烂。
林诵猜她只是想玩,但在她的注视下,还是褪下g在指尖的拉环,垂眸看着她细长的手,酝酿词句。
“黎舒。”
“嗯。”
“我喜欢你。”
黎舒笑眯眯地正想开口回应,就见他缓缓地单膝下跪,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我们相识多年,对彼此都有所了解。我曾自我分析,成为你的丈夫,是否可以合格。而这段时间的同居,我觉得各方面都很合适。最重要的是,我ai你,也就愈发想跟你结婚。”林诵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她:“你的想法呢?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连玩笑时的求婚都和他本人一样规规矩矩。
但黎舒没想到,这个场面会让她止不住心跳的加速,他眼中的深情和认真让她做不到把此刻定义为儿戏。
月光下的“拉环戒指”如同镀上一层银,引诱着她出神想起过往,直到林诵牵着她的手晃了晃,她才泪眼汪汪地点头说“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
倘若是恋ai前的她,一定会指着现在的自己骂是不是傻,用易拉罐的拉环求婚都能被感动?但她不得不承认,ai情的魔力总是让人变得幼稚又失智。
黎舒抹了把眼泪,突然又感觉好笑,林诵看起来像真的要把拉环送给她当定情信物。
待眨着眼泪让视线清晰起来,她看清了林诵往她手上套的东西——一枚镶钻的戒指。
“呀!你什么时候……”
林诵笑而不语,专注着将戒指往她的无名指推,再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亲了亲她的无名指,才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黎舒,用拇指给她擦泪。
他拉起黎舒的手,笑着说:“看看,喜欢吗?”
“喜欢。”黎舒x1着鼻涕水,摩挲着戒指上镶的钻,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她瞥见放在一旁的小盒子,上面的英文她还是认识的,好贵。
半晌,她又问出一句:“你还有钱吃饭吗?”
林诵被她逗笑了:“不用担心,再养你一个都没问题。”
“我才不用你养。”黎舒嘴y着,心却软了,主动贴上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像小猫一样蹭他的颈窝,趁着他呼x1急促,又伸出舌头t1an他的耳垂。
她小声撒娇:“饿了。”
林诵回抱着她,声音也不自觉放轻:“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黎舒彻底从椅子上滑下来,软绵绵地跌入林诵的怀里,她往下探手jg准抓住他,“想要你喂饱我。”
林诵本还半跪着,被她一激,扶着她的手用了力,将她的整个pgu托起来。
他明知故问:“你想怎么喂?”
“cha我的小b,喂饱我。”黎舒也不藏着掖着,ch11u00的请求让对方的脸颊在冷风中也发了烫。
被林诵丢到沙发上时,黎舒还没有意识到这场xa会有多么疯狂。
她甚至没有等到前戏,就见他熟练地撕开bitao戴上,扒下她的k子对准后直t0ng进去。
毫无征兆,黎舒痛得“啊”了一声,手伸到背后想推他,却没想被他抓着手腕来了几回撞击,她扭着pgu要挣脱,林诵就cha得更深,顶到深处还要问她。
“不是你自己想要吗?逃什么?还是要再用力点?”
黎舒握着拳整个脸栽进沙发,垂下的口水浸sh了布料,因为听着林诵的荤话而刺激兴奋得疯狂分泌出润滑的yet,所以只在刚开始痛了几下,她就开始适应了,爽到翘起pgu迎合,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她这么爽,她笃定这就是相ai的灵魂契合。
丢了矜持,黎舒全凭本能地乱喊:“要用力cha……啊——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恶作剧一样地突然停下,语气装作认真地要先寻求她的想法才能继续。
感觉到身t里的某个点被剐蹭到,快感即将来临,对方却突然停下,黎舒急得自己主动前后左右扭动,“要,我要……”
“说清楚,要谁。”
黎舒转过头,单手往后圈住林诵的脖子,唇贴着他的叫他:“老公。”
林诵的眼里像燃起团火,要把她吞噬,用了狠劲地g,探入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弄,和她交换唾ye,还觉得不够,好喜欢她,想要她舒服,想让她因为自己而ga0cha0,想和她探索无止境的亲密。
“要到了……”黎舒绷紧肌r0u,凌乱的头发有几根沾在唇上,林诵捏起她的脸,帮她拨开发丝,露出她溢满q1ngyu的粉红脸颊。
他吻住她的唇堵住sheny1n,就着她的敏感点猛撞数十下。
“唔……哈……”黎舒挣扎着避开他的进攻寻求喘气的机会,身下爽得她甚至有种想尿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喷了,忍得满脸通红,本想开口让林诵停一下,一张嘴出声就变成嗯嗯啊啊的ngjiao。
“嗯……我要呃,喷了……轻点……”
林诵倾身贴着她的耳朵:“那就喷,别忍着。”
他用手r0u着她的小豆豆,刺激她尖叫着ga0cha0,看她由标准的跪姿到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颤抖着大腿,yda0口一张一合地吐出ayee,顺着gu缝流到大腿。
他们用了十几种姿势,从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做到深夜,做到jg疲力尽,到处都留下疯狂的痕迹。
黎舒喊得嗓子都哑了,好几次的连续ga0cha0让她感觉快要晕厥了,到最后,她被c到水喷了一地,哭得像被谁欺负了似的,在暧昧的暖h灯光下,听着林诵一边虔诚地吻着她的额头,一边一句句重复说着“我ai你”。
……
元旦过后,两人选在一个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的普通的一天去领了证。
林诵这段时间天天说想和她结婚,叫她老婆,还要她叫自己老公,黎舒不情愿,但在床上要提要求时还是没少叫,所以直到她走出民政局,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好像就是多了个红本本,她随手一拍,原图无文案发到朋友圈。
林诵倒是特别激动,刚上车就扑过去吻她,黎舒本能使然,他一亲上来,她的手就开始乱0,两人差点擦枪走火来场车震。
打破激吻的是两人同时响起的手机铃声——各自的母亲。两个母亲不约而同说他们两人不懂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先和家里人讲,这要先看h历的。
等到终于应付完母亲,黎舒点回朋友圈,看到底下的评论多了许多祝福,还有不少人问她老公是谁。
评论实时更新,坐在驾驶座上的林诵正认真地在她的朋友圈底下回复两人的共同好友。
[我]
[嗯,是我]
[我是她老公]
黎舒笑他:“这么嘚瑟g嘛?丢不丢人啊,你g嘛不自己发一个?”
林诵手上动作不停:“刚发了,你看看。”
黎舒刷新了一下,看到他刚刚更新的朋友圈,配图是结婚证和她的背影照片,还有一句文案。
[我们的故事不止于此。]
黎舒嘴角上扬,美滋滋地点个赞,还评论了一个ai心。
弹出一条新消息,黎舒点开一看,轻叹了口气:“我突然意识到结婚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妈又发微信问我婚礼打算怎么办了。”
黎舒翻开结婚证,认真看着上面的合照,竟觉得一切都很恍惚。
她真的结婚了,还是和林诵结婚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林诵问她:“你想好要什么时候办吗?”
“没有。我以为就先领个证,然后就和平时一样过,但好像不应该只是这样。”
“和平时一样也可以,没什么应不应该的,能和你结婚我就很开心,其他的我听你的,如果你觉得那些程序太麻烦或者不喜欢,那不办也行。”
黎舒没再说话,低头0了0无名指上的戒指。
车驶过一片海域,黎舒放下车窗,让海风灌入,吹乱了头发。
她随便扎起一个马尾辫,呼出一口气,说:“我想好了。”
“什么?”
“明天回镇里,我们两家父母聚一聚,顺便商量一下婚礼时间,再去看看礼服,然后找个时间拍婚纱照。婚房的话,我们俩现在住的那套应该可以算吧?还有什么需要的,你补充。”
她以前都没想过自己会结婚,更没想过要走这些过场。以往看别人的婚礼,她除了觉得台上的新娘好累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但她看过林诵在手机上浏览礼服店,还收藏了各种伴手礼,她知道林诵很期待一场婚礼。
她想让他多点安全感,相信现在的她很ai他,也很愿意和他结婚。
婚礼地点选在室外,匆匆忙忙地准备了两个月,策划方面黎舒出了很多力,去掉了许多传统环节,她没有让父亲牵着她走向丈夫再把她交付到丈夫手中,而是她自己提着婚纱裙摆,掠过满地的玫瑰花瓣。
长长的舞台另一边,林诵西装革履,却紧张得手心出汗,他拿着戒指走向黎舒,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黎舒走得慢,林诵便向她多走了几步,距离拉近时,他看清黎舒的表情,她正笑得灿烂。
交换戒指,互说誓言,他们在人群中央,在悠扬乐曲中,拥抱接吻。
虽然已经省去许多繁杂的环节,但到了傍晚,黎舒还是觉得疲惫。
她换上了中式婚服,行动b较方便,就独自跑到一棵大树下,坐在缠绕许多鲜花的秋千上休息。
林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轻轻给她推动秋千。
“累吗?”他问。
“还行,不过,今天我好开心。”黎舒晃着双腿,闭上双眼享受,“跟你在一起,我好开心。”
远处宾客还在欣赏台上的节目和这里的美景,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秋千停住时,黎舒踩实在草地上,闻见地上淡淡的青草味,以及树上的百合花香。
下一秒,包裹着她的便只有林诵俯身亲吻她时带来的熟悉气息。
风很温柔,他的吻也很温柔。
他们的故事,不止于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