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我想想,办理签证大概要——不到两天的时间,等你睡醒一觉再起来,你的……”
“说完了吗?”
柳昭夕直起身子,不过背对的姿势看不见他神情。柳相旬点点头:“虽然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他停顿两三秒的时间:“剩下的细节还是你自己说吧。”
“你好烦!”
话音响起的同时,一个枕头从床上飞出来砸在柳相旬脸上,虽然速度不快足够让人单手接住,可这种差别对待方式着实令柳相旬心凉了几秒钟。
不过他顺势将东西抱在怀,端正了坐姿,笑眯眯盯着因不可置信而躲在床里侧的田恬,在心中虚虚吹了个口哨。
“我烦呀,我烦呀,等下你还要抱着你烦人的小爸爸哭。”
今天的柳相旬格外欠揍。
田恬始终盯住柳昭夕的眼,试图在那双毫无遮拦的瞳孔里,寻得丁点他想要的东西。
“甜甜,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我有意瞒着,从我知道到现在,过了也不过两天时间——”
柳昭夕似乎想解释,可田恬低头捂住耳朵的动作直接掐死他的话头:“那你没第一时间告诉我。”田恬侧目:“为什么?”
“……”
因为你那时正与喻江如胶似漆。
但这要柳昭夕怎么说得出来,他揉揉眉心,没了眼镜的遮挡,令他丢失些许对局面掌控,外加势必看好戏的柳相旬,简直背腹受敌。
“我没找到机会。”
田恬点点头,仰面打量坐在床边柳昭夕的脸,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
他情绪极为稳定,反倒是柳昭夕心跳一而再三加速,不规律的动静砸得他每呼吸一次都在疼。
“这样。”
期待多时的回应就这两个字,柳昭夕宛若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双手虚虚交握垂落,垂着眼盯住脚踏出神。
他宁愿田恬跟他闹,也不要像现在这样,默不作声躲在床角,视线飘忽没个定点。
柳相旬也选择沉默,低头研究怀里枕头,似乎要将其雪白面盯出个洞来,心中泛起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即便先前田恬也跟柳昭夕吵吵闹闹过,像是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尤其发生在两人缠绵之后,对田恬来说简直当头一棒。
——要不人怎么不讲话呢?
“那你有想过告诉我吗?”
田恬侧脸靠在下巴,整个人蜷缩成了小球,目不转睛盯着略显局促的柳昭夕。纵使朝夕相处,却觉得这张脸尤为陌生。
柳昭夕答:“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