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
似乎南仲以为她是要离去,死活都不肯她走。
不仅不分缘由的将她拉住,还将其圈进了怀中,“我不信,以前你的在乎,如今会变得那么绝情。”
子淑想要挣脱,可是她如何能敌得过这个人。
“你知道吗,师傅告诉我,我会死,我会死啊!”南仲边说着,边流泪。
不是替别人流的,是为自己,不甘,痛苦,憎恨,都是源于自己。
一个好端端的人,如此说着自己会死,恐怕是没有人会信的吧,可是子淑信。
这样绝望无助的眼神,她有什么理由不信呢,也让她明白,南仲为什么数次说自己想要死在战场上。
为他为自己,还是为子淑。
子淑想起南秋提起的话,战场,九死一生,南仲替她想的周全,英年早逝她亦可再选良人,若不想,那么死于战场是烈士,其一身功勋可佑她后半生。
南仲的功勋可遗百年,即使改朝换代,他的影响也是极大的,其后世都能受其庇佑。
虽衝动,可还是心细的。
“所以,你都这样小心翼翼吗,即使对我。”
南仲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紧紧的将她抱住,柔进怀里。
炭火灼烧下的屋子很暖,让她们从寒风中回来的身子也渐暖,安神的香雾环绕在屋内,淡淡的梅香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他想说些什么,她害怕听,怕听到不愿意听的,她觉得现在就很好。
压抑着的情深,化为占有。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双唇就被堵上,唇前柔软,是被另外一双薄唇覆上,将南仲那小小的内心颤抖了一下,惊慌下是无措。
可是又觉得这感觉真好,遂不想失去,便也就没有拒绝。
安神香的香雾环绕在了房梁,绕过柱子飘入了内房。
子淑将贴掌放在他胸口的手揽上了他的脖子环住,温热柔软的舌头滑入南仲干涩的口中,为涩苦带来了甘甜。
灼热扑面而来,南仲将不敢眨眼的眼睛闭上,左手搂紧腰间,右手覆上子淑的头,披肩柔软的青丝穿插过五指的缝隙。
呼啸在耳畔的柔风变成了荒凉的秋风,滴血的五指指缝间是一望无际的天空,而这天空是那么的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头,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体向四周不断的流出鲜血,转头一望四周,是硝烟弥漫,尸体纵横荒芜的惨绝人寰。
南仲从这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身上的中衣很干净,显然不是昨天穿的那件,突然脑中剧痛,南仲抓着脑袋扭曲着脸。
掀开浅色罗帐,房间很熟悉,早在他醒来时闻着梅香就知道了,昨夜他睡在何处。
长杓陨,天子危
帝乙二十年初春, 长杓氏长房长杓如因罪入狱,因念及长杓氏数百年功绩,改为流放, 长杓氏长房一族降为庶人。长杓如长杓允皆失去管家之权, 长次二房并为一房, 自此长杓氏为一家皆入二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