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六）
“呃……你们的学生还真的很接地气嘛。”
“这不是所有学生的通x吗？叶老师，你以前研究学校心理学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发现了，不过这个不是我在学习学校心理学的时候发现的，而是在我也是个学生的时候发现的。但是我发现，学霸是不一样的，学霸他们给我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印象。”
“叶老师，我感受到了你对学霸的深深的误解。本是同‘学霸’，相煎何太急。”
叶烑看到李薇雅那句改编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先发了一个“？”，再解释道：“我不是学霸。”李薇雅才是，对叶烑有什么误解吗？
“叶老师就别谦虚了，在国外学习心理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而且叶老师你一回来就能在我们学校做专职的心理咨询师，可见你所毕业的学校，还有你以前的实习经历，都是很可观的。”
李薇雅怎么知道我在国外学习的？我只和江校长，还有保健室的校医，宋乃佳说过，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是李?名侦探?薇雅？叶烑心里不由地震惊。
“李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国外读心理学的？”
“佳佳告诉我的呀。宋乃佳，保健室的校医。刚刚带你去多功能楼的那个小nv生。”
原来如此，真正的“犯人”原来就是你！宋乃佳！
“佳佳跟我年纪一样，我们是同一年进入这个学校的，又都是nv生，所以慢慢地关系变好。说起来，邵老师也是和我们一样，同一年来到这个学校的。”
“可以问一下，你们来这个学校工作多久了吗？”
“叶老师，你是想间接推算出我们的年纪吗？你这样是不礼貌的哟！”
叶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知道，是什么给了邵聚辉那么多的自信，让他来嘲讽自己。要么就是资历，要么就是能力。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感觉大家也都好年轻，会不会b我还小。”
“叶老师，你嘴好甜啊，一定成功套路了不少小姑娘吧？”
“从来没有。”
“你没有用你的甜言蜜语来g搭小姑娘过吗？”
“怎么会有！”
“那你nv朋友呐？不是因为你最甜才从了你的吗？”
“……我没有nv朋友。”
“开个玩笑的啦［顺顺毛jpg］我们来这里快四年了，因为中学的教育水平要求没有那么高，所以我们都是大学毕业就来了的。”
“你们应该和我是同龄的［望天jpg］”
“叶老师是高材生，所以出国深造，还读到硕士，这很厉害的了，是我们学校老师里面，学历最高的了！此处应有掌声［鼓掌jpg］”
“谢谢。”
叶烑看着李薇雅发的消息，会心一笑。这个姑娘在网上聊天时，果真和面对面交谈时不一样。不过还是一样的爽朗，不做作，感觉能成为朋友。
“叶老师，待会儿一起吃饭？”
“可以啊。”
“佳佳也一起。”
“行啊。”
“佳佳，我帮你争取到和叶老师一起吃饭的机会了！”李薇雅给宋乃佳发迷你信消息。
“哎呀，薇雅，你不要那么直接。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真的对叶老师……”宋乃佳回复道。
“我只是说能不能一起吃饭，没有很直接。这也没什么想好没想好的！你看现在的男生都那么腼腆，都不会主动追求nv生，那你就要主动一点啊！像我男朋友，我就是主动追他的，不然等他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等我和别人结婚吗？所以你也要主动一点，不是说一定要和他成为情侣，b翼shuangfe1，先了解一下，在他的眼里和心里先抢得一席之地。你看看，他在学校工作，平时应该也没有其他机会来接触和他年纪相仿的nv生，正好，你也没有机会接触其他男x。嗯……邵老师就算了，太凶，感觉他还藏了好多秘密，不愿意把自己展示给大家看。叶老师还是我们学校里的颜值担当，你也是我们学校的颜值担当，不是正好相配吗？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有nv朋友，你也没有男朋友！”
“我不是颜值担当。叶老师确实长得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感觉他也有点高冷。”
“没有，我跟你说，这都是你的错觉。他虽然表面看上去和邵老师一样高冷，但是他内心戏还是挺足的。我相信你跟他相处下来就能明白，他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的。”
“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的呀？”
“我也是会分析人的好嘛？你看他说话那么客气，一般就是内心都把戏给演完了，所以说的就少了，而且他还会用表情包，说明他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你对b一下邵老师，他说话那么直，就是因为他在动脑子想内心戏时，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而且叶老师和邵老师不一样，叶老师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说话不会伤人，反而能让人高兴。”
“好吧，我们今天中午就一起吃个饭，但是你别说我喜欢他之类的。”
“了解！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亲亲jpg］”
“叮咚当咚～”
“各部分准备，敌人们还有两分钟即将抵达战场，我们要坚守最后的岗位，绝不退缩！我们的宗旨是：喂饱那群饿si鬼们！”
食堂的阿姨和大爷都身披围兜，手握饭勺，整装待发。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山洪暴发时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声响。
第一批“敌人”已经到达食堂，率领身后一大群“饿si鬼”的，是一个个子高，t型壮，长相糙的男生，看来，他就是这个班的t育委员了。我们的t育委员，率先跑到了离食堂门口最近的那一个窗口。
“阿姨！给我一份大排，啊不，两份！”
“要青菜吗？”
“不要！还要一份r0u丸子，饭多盛一点！”
“十二块钱！”
“滴。”
江市第一中学的食堂，是需要饭卡的，每天只有两种荤菜和四种素菜可供挑选，饭和汤是免费的。饭卡里的钱需要自己充，若是不喜欢吃食堂里的饭菜，可以去食堂边的小卖部里买零食吃。都是同一个老板，所以不存在竞争对手这一说法。
“叶老师，我们走吧，去吃饭吧。”李薇雅站起身，来到叶烑的座位边。
“嗯，好。”叶烑拿上手机，和他宝贝了十分钟的饭卡，他还是挺期待一中的食堂伙食的，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中华国小初高特有的食堂饭菜了。他在上初中的时候，校长说，你们现在嫌弃学校饭菜难吃，等到你们以后上了大学，踏入社会工作之后，你们就会发现，现在学校的饭菜是还可以的，因为你们以后就吃不到这么便宜的饭菜了，就算有，也没有我们学校的好吃，等到你们以后，就会怀念学校的饭菜了。
叶烑一直记得这句话，他那时候不相信，怎么会没有又便宜又好吃的饭菜，一定是校长在唬他们。现在看来，初中的校长，真的是在唬他们，在大学期间，确实没有很便宜的饭菜，但是在我们伟大的中华国里，有一个伟大的发明，叫“美购外送”，用这个软件买的饭，不仅好吃，还便宜。最主要的是，叶烑宁可吃贵的，但是好吃的饭菜，也不愿意再一次t验初高中时的，便宜却难吃的饭菜，与叶烑的初中校长说的话，有着天壤之别，他一点也不怀念初高中时吃过的学校食堂饭菜。
“叶老师，你要吃什么？”李薇雅先0清了今日的菜单，转头问排在她身后的叶烑。
叶烑越过李薇雅的头顶，看了看那一道道排在不锈钢食品容器里的菜，思索片刻，红烧大排像是一个热情奔放的红衣舞娘，用自己曼妙的身躯来x1引叶烑的注意，西兰花炒番茄像是一个温婉如玉的竹箫艺伎，用清新悦耳的箫声，来缓缓打动叶烑的心。“我吃大排和西兰花好了，其他的……就再来一个竹笋炒r0u丝好了。”叶烑用目光扫视了一遍那些“姑娘们”，挑了在“今日食堂菜谱”里，他最ai吃的两道菜，又考虑到自己的饭量问题和营养的均衡问题，他又随意选了一道菜。叶烑不挑食，什么都吃，只是有特别喜欢吃的，和不是那么喜欢的。
“大排也挺好的，那我也吃大排吧。阿姨，给我来一份大排，一份土豆，还有，嗯……西兰花吧。”李薇雅听了叶烑的选择，组成了自己的菜单，对食堂掌勺阿姨说，阿姨把装满菜的餐盘递给李薇雅后，李薇雅端着菜盘对叶烑说：“叶老师，我先去找佳佳了。”
“嗯。”叶烑点点头，对食堂阿姨说：“麻烦给我一份大排，一份西兰花，一份竹笋，谢谢。”
“小伙子真帅，是新来的吧！要不要多盛点饭啊？”食堂阿姨见到李薇雅身后，竟藏了一个面生的帅小伙，不紧眉开眼笑起来，阿姨的脸上瞬间多了好几条褶子，笑得眼角多了两条金鱼尾巴，她露出hse的大板牙，憨憨地对叶烑笑道。
“麻烦多给我盛点饭。”叶烑凑近窗口，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老师们，确认没有老师看着自己后，轻声对阿姨说，表情十分腼腆，好像不愿意被别人发现自己饭量大一样。
“啊？你说什么？要多盛点饭，是吗？”叶烑声音太轻，阿姨没听清，撇过一只耳朵，聆听着叶烑的指示，“阿姨耳朵不太好，是不是要多盛点饭？”
“是，是，麻烦您了。”叶烑连连点头，声音b之前更轻了。这阿姨不会是故意的吧，自己耳朵不好，并不代表别人耳朵也不好啊！自己已经很小心地“交接”了，却还是被阿姨的大嗓门爆出来，现在估计有一大半的老师都知道自己饭量大了。叶烑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的餐盘，希望自己餐盘里的饭，不要和自己期望的一样多。他默默地背负着身边老师，以及各位拿好餐盘早已就坐了的老师的目光，那些带着嘲笑，诧异，新奇的异样目光。
本来，叶烑作为男生，多吃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可他偏偏又是骨瘦如柴的身形，每每看到他惊人的食量时，都会有人惊呼一句：“叶烑，你长那么瘦，居然吃这么多！”
每每，叶烑被这么叫了一句，会很客气地解释道：“我吃不胖，消化得快，所以需要多吃一点。”
每每，听到叶烑这一番如同炫耀般的解释之后，许多nv生都会表现出：“哎哟，真是羡慕si了！我也想要有吃不胖的身材。”
每每这个时候，叶烑只能苦笑，他也不是为了炫耀自己吃不胖的身材，也不是自己想要有这么一个t质的。他的妈妈就是瘦瘦小小的身材，平时也不怎么吃东西，但他的爸爸是一吃就胖的身材，以前年轻的时候，ai美，所以还算收敛，人到中年，都快成一个糟老头子了，想的也开了，也不再nve待自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现在的腰，b年轻的时候胖上了一圈。简单明了地说，就是，叶烑继承了妈妈的身材和爸爸的食量。
叶烑接过自己的餐盘，阿姨还是洋溢着欢喜的笑容，“小伙子，真帅！不够吃再来啊！”
叶烑大惊失se，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好，谢谢”叶烑低声细语，点点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阿姨，也不敢回头会看身边的老师们。叶烑直gg地盯着自己盘中，那堆砌得和小山丘一样高大，一样雄伟的饭，他灰溜溜地端着自己的餐盘走向餐桌那边，忐忑不安地微微抬起头，心不在焉地寻找李薇雅和宋乃佳。
“叶老师，这里！”
叶烑闻声，抬起头，看到李薇雅站在一张餐桌边冲他招手。叶烑快步走去，看到宋乃佳正坐在李薇雅的旁边。叶烑放下餐盘，坐在了她们两个人的对面，餐桌的边缘，也就是宋乃佳的对面。
食堂分两层，一层是学生食堂，一层是教师食堂，教师b较少，所以相对应的，教师食堂的规模也不大，这里只有六张大桌子，每张桌子有八个座位，是两两相对的座位，供教师，还有学校工作人员，b如门卫大爷，扫地阿姨，还有食堂的阿姨和大爷使用。
“叶老师，你的饭……好多啊。”宋乃佳看了叶烑的餐盘一眼，嫣然一笑。
叶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山丘”，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小土堆，而是一座屹立的泰山。
“呵呵，阿姨可能看我太瘦了，想让我多吃一点。”叶烑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把话给揭了过去，自黑了一把。
“没关系，男生嘛，消化得b较快，多吃一点正常的。”宋乃佳腼腆地笑了一下，开始动筷了。
“不过那个阿姨嗓门真的挺大的，我们坐在这里都听到了，哈哈。”李薇雅调侃道。
“是吧。你们这里都听到了。”叶烑难掩尴尬的神情，低头挑拨了一下竹笋。
“哈哈，那个阿姨不会是故意的吧。想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李薇雅用筷子夹住大排r0u，直接啃了一嘴。
叶烑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夹起被他拨弄了好久的竹笋，一口吃下。
“叶老师，你平时也吃那么多吗？”宋乃佳一脸人畜无害地问叶烑，道。
叶烑露出一脸“你伤害了我，我一笑而过”的标准笑容，“对——啊。”算了算了，就让我在别人心中是一个大胃王的形象吧。叶烑内心已经放起了悲伤的失恋情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叶烑用筷子把大排r0u一条一条地撕下来，一份初中食堂的大排r0u，居然能被他吃出高级餐厅里的西餐牛排的格调来。叶烑平时吃饭的时候，并不是这样慢条斯理的，相反，他和父母，还有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还算豪爽，大口吃r0u，大口喝酒，只是现在在nv生面前，还是两个认识了还不到半天的nv生，所以他会稍微做作地提升自己的品格，给两个将来要一起共事的nv同事一个风度翩翩的“错觉”。
“叶老师吃起饭来好斯文啊。”宋乃佳偷瞄叶烑的时候，发现叶烑正小口小口地吃着大排r0u，她用左手遮挡住正在咀嚼食物的嘴，说道。
叶烑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正在嚼着大排r0u，不方便说话，正想等嘴里的r0u咽下去之后回复的，于是他只能瞪着眼睛望向宋乃佳，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一样。
“是啊，看到叶老师吃饭，都觉得自己像一个nv汉子了。”李薇雅咂巴着嘴，吃着土豆，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把土豆泥给喷出来。她稍微靠近宋乃佳那边一点，也离叶烑稍微近了一些，她瞪着一双黑猫警长般的铜铃眼，问叶烑：“叶老师，你平时吃饭都是这样细嚼慢咽的吗？好文雅啊！”
“没有没有，我平时不这样吃的。”叶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他嘴里的食物吞咽下肚了，才为自己辩解，像是一个小哑巴，一直被人误会，没有办法申诉，只能默默地承受，而忽然有一天，小哑巴突然会说话了，便开着嘴pa0和别人争辩一样。
“叶老师，感觉你好腼腆啊！”李薇雅坐直身t，继续啃自己的大排r0u，两口，就把大排r0u啃得只剩骨头了，她一边拨弄自己的剩骨头，一边感叹，“现在的男生都这么腼腆的吗？”
叶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低眉垂眼，自顾自吃饭了。李薇雅和宋乃佳也看出叶烑不好意思了，也不再追问他，而是面有愧se，闭口不言，专心吃饭。然而，没过半分钟，就破功了。
李薇雅说起了自己上课的时候班里遇到的情况。
“哎呀，佳佳，我跟你说，我今天上课的时候，又有几个学生打瞌睡。你说我们学校放学也不晚，他们就不能早点睡觉吗？”李薇雅开始抱怨道：“诶对，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老是去你保健室里睡觉的男生嘛，他今天去没去？”
“对，他今天也来了。”宋乃佳喝了一口汤，点点头，对叶烑说：“叶老师，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学生。”
“喔，他是哪个班的？方便说吗？”叶烑也恢复了面se，直言正se道。
“嗯……”宋乃佳环顾四周，似是有所顾虑，面露难se。但是叶烑是学校心理咨询师，让他知道，既可以消息共享，也可以帮助到那个学生。正当她下定决心，要启唇低语时，叶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等一下，这里也不太方便说吧，我们回保健之后再说吧。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宋乃佳向他抛来惊讶和安心的目光。看来她确实，在这么一个公共场合，学校食堂里谈论一个学生的ygsi还是有些顾虑的。虽然这里都是教职工，本来就是为了学生能有个美好的生活，美好的将来而工作的，如果有学生在学习或生活中遇到了麻烦，作为扶持学生的老师们，很有这个资格去了解学生的情况的。但是作为学生，他可能就不太愿意被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对于他来说，老师和家长们只会对他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们说”“你这样是不可以的”“你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做”，可是这些并不是孩子愿意听到的，他们所渴望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人生的前辈们趾高气昂的“教导”和“指示”。
吃过午饭，李薇雅先回了教师办公室，叶烑跟着宋乃佳来到了保健室。保健室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学生们都去吃午饭了，就算病得再重，也没有吃午饭重要。但是有的时候，如果真的有哪个学生病得起不来的话，宋乃佳会先联系他们的家长，如果家长实在过不来，会先给他们去食堂打些清淡的东西来吃，再等家长来，不得已的时候，还会拜托班主任一起带他们去医院。
“叶老师，你坐。”宋乃佳拉了一张椅子，自己先坐在了“主治医师”的位子上。
“谢谢。”叶烑撩了一下衣摆，坐下，因为他之前来这里时，没有撩衣摆就坐下了，衣摆就那样一直拖在地上，他也是刚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摆一直在为学校的环境卫生做贡献，他的衣摆一直被他当作拖把一样在那里抹地板。
“刚刚说到那个经常说自己头痛，来保健室躺一会儿的学生，叫刘成，是初二三班的学生。”宋乃佳解释道，“就是邵老师班里的学生。”
叶烑眼皮跳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解析着刚才宋乃佳说的话，初二三班，邵老师……意思就是说，如果要了解情况，还得和邵聚辉打交道。叶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不是因为他讨厌邵聚辉，想要“屏蔽”他，而是叶烑怕邵聚辉再一次露出嘲笑嘲讽的嘴脸。
“叶老师，你怎么了？”宋乃佳看叶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偏过头，扭过身子，凑到叶烑斜前方，“打探”了一下。
叶烑刚才还在心中上演一段真枪实弹的谍战片，突然被萌萌的，小兔子一样的宋乃佳给惊得出戏了。nv生抬起头看男生时，从男生的视角看nv生，是nv生最萌的角度，据说也是nv生视角，男生最丑的瞬间。叶烑像后背装了一个弹簧一般，猛地一下向后退，被椅背牵引着一样，撞在了椅背上。
“啊，没事。然后呢？你没有和邵老师说吗？”叶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襟危坐起来，他敛了敛衣摆，正se道。
“刘成自己可能也不愿意被班主任知道吧。”宋乃佳也坐直了腰板，伏在桌案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来了，你能告诉我一声吗？”叶烑问道。叶烑想要帮助这位学生，但他并不是本着救世主的姿态，而是他入职以来的第一份责任，第一个“患者”，也是他第一次为学生服务，以江市第一中学，学校心理咨询师的身份。
“叮咚～”
保健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叶烑和宋乃佳屏气凝神了片刻，各自掏出手机来。
“江河川申请加入好友。”
叶烑加了好友之后，没过多久，就又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小叶，等一下午休前，你先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午休的时候带你去班级里，跟同学们打个招呼。”
“好的江校长，我这就来。”
叶烑回完消息后，把手机揣进衣服口袋里，开了静音，对查看完手机，发现没有消息而有些尴尬的宋乃佳说：“不好意思，我要去江校长那里一趟。”
宋乃佳也客客气气地说：“好的，晚点我们再商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