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喝酒没意思,你们混酒吧的不都喜欢打赌吗。”季书辞手指在胳膊上点了点,“就用你手机上刚刚大冒险的另一个选项。”
男生下意识按开手机,谢衍之也跟着偏头扫了眼,脸上表情瞬间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季书辞。
“玩不玩?”季书辞拿了个空酒杯给男生,“输了的上去跳脱衣舞,虽然你一身肥膘没什么看头,但我是个新手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新鲜玩法。”
男生一时怔住没接话,刚才胜券在握的势头不知不觉中被压了下来。
他直觉里面有诈,但服务生推着一车名酒过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他被架在阵前拉不下脸,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你别玩不起就行!”
季书辞笑笑:“我一直言而有信。”
他给服务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倒酒,谢衍之完全没从他今晚的反差里缓回神来,但看他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刚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他倒像看看季书辞要干什么,反正有自己在,出不了事。
两人在这边闹得动静引来不少围观群众,男生应该是酒吧的常客,关系打得还不错,好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催着赶着让他给新来的开开眼界。
季书辞翘着二郎腿不急不躁地把玩着酒杯,只守不攻,男生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跟猫抓耗子似的逗着他玩。
他确实不来酒吧也不爱喝酒,但他酒量并不差,白的啤的混在一起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爸以前也总是感慨应该带着他跟自己应酬挡酒。
谢衍之原本还以为他打算用什么旁门左道的方法混过去,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真喝,还喝得一脸从容镇定,八九杯下去脸上连一点泛红的迹象都没有。
“不行了?”季书辞搁下酒杯,抬眼看向对面,“这才哪到哪。”
他点的酒度数都不低,男生两鬓涨得通红,手里的酒还剩了一半,下一杯就已经倒好在旁边备着了。
服务生是个兼职的学生,新来的没见过这种阵仗,就差把忐忑写在脑门上了。端着酒瓶眼睛看哪都不对,生怕他们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要担责任,喝酒可是会喝死人的。
正想要不要找人过来看看,唐见疏跟老板就从吧台后面走了过来。
桌上成堆的名酒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俯身在谢衍之耳边问道:“我去,我才走了多久,你们这什么情况?”
老板耳朵尖捕捉到八卦的味道,也蹲下来凑近了听。
谢衍之大概跟他复述了一遍,季书辞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眼。
他只是想给男生点教训,不是真想玩死他。
看他实在喝不了了也不强迫他硬喝,转向舞池中间驰纵舞蹈的人群淡声道:“脱衣舞,去吧,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