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去问你姑。她最清楚。”
“我又不傻。”孔多娜问他,“你因为这事站队了我姑?”
“我跟你姑关系好因为她是小妹,她性子融洽。我们跟你大伯别看不亲,遇上事就亲了。你去美国你大伯不就拿了三万?”孔志愿顺嘴问她,“你姑借你的钱给了吗?”
“还没一年呢。”
“到时候没及时给也别催,你姑自尊着呢。”
孔多娜看向另一张床上的人,喊他,“爸。”
孔志愿舒展地躺在那儿,应她,”喊啥?”
“你想我妈吗?”
“我今儿还想呢,你妈要是来成都,从她到机场就开始拍拍拍,拍她怎么登飞机,怎么住星级酒店,怎么去茶馆喝茶,拍完一个劲往朋友圈发。”孔志愿轻轻地说:“估计要烦死个人。”
孔多娜笑,“她要看见我去美国念书,指不定多神气呢。”
“你不去她照样为你神气。”孔志愿问她,“几点了?”
孔多娜看看手机,“十点半了。”
孔志愿催她,“睡吧。明天你还要工作呢。”
过了有十几分钟?孔志愿压着声喊她,“娜娜?”
孔多娜应声,“怎么了?”
孔志愿指着天花板上的小红点,“那是不是针孔摄像头?”
……
“那是烟雾感应器。”
孔志愿睡不着,一换地方就睡不安稳,房间太香床太软了。他问多娜跟其他室友还有联系吗?
孔多娜说一直有联系啊,说到这儿她聊闲话,“你还记得蔡小蕙吗?去广州的那个。”
“记得。”孔志愿说:“她说要披露她们家的黑煤窑。”
“她 11 年凭借个人努力给父母全款买了房。房价好像不到 2000。”
“咋了?”
“现在突破 4000 了。”孔多娜说:“她昨天在群里跟我们说,两年前她爸悄悄把房子卖给亲戚了,他认为房价会大跌,打算大跌的时候抄底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