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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要不要试试我(凌/柳/蛋女装/剑柄CX失

 

我:

对于柳驰鸿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见我没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安慰我:“好了,我跟你说笑呢。这伤口不重,滋补气血就行了。你别垮着个脸,嗯?”

“都快死了还不重?”我有点恼他的不着调。

他见我真生气了,也不再打诨,忙说:“别气,是我这张嘴不好。不过这伤口我倒认识,像是凌雪阁的链刃划的。”

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像是要等着看我的反应似的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我没搭理他,而是按住裴春温的脉络处,缓缓传输内力。伤口怎么治疗我并不精通,等医者来了让他们处理就是,我只能先输送内力稳住他的气息。好在门口很快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我一抬头,是万花谷的人,估计是怕挤在屋里太吵,其他人都等在外边朝里张望,只有师姐率先进来。

饶是见过许多伤着的那位师姐见了裴春温这副惨状,也不由得抽了口气,对我说:“你继续传功,我来下针。”语罢,她熟练地取出针包铺开银针,两指夹起一根,快准狠扎在一处穴位上。

不省人事的裴春温一点反应也无。几针下去,他才闷哼一声,缓缓半睁了眼,眼珠费劲地转动,沉沉落到我身上。

花师姐舒了口气,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让门外的人拿来一瓶止血散,又吩咐去煎药。碧绿的小瓷瓶放在枕边,裴春温却挣扎着开口:“师姐让她给我上药。”

他的声音沙哑,说一句话喘半天气,目光却黏在我身上。花师姐有些迟疑地打量我一眼:“可是——”

“没事。”裴春温态度坚决。

“不要。”我说。

三道视线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垂眸与裴春温对视片刻,对着师姐说:“我不擅长这些,交给你来比较好。我去通知掌门”

说罢,我拽着柳驰鸿走出了房间,顺带关上门,然后朝忆盈楼走。

我本来想轻功飞过去,但腿却一阵阵发软,像踩在不真切的云雾上,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我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

藏剑和霸刀的人起了冲突,柳驰鸿受了伤,秀坊的女儿们不方便去给他处理,所以叶星渊拜托了认识的万花谷人——他曾在万花谷住过一段时间调养身体,认识他们也不奇怪。

到这里,似乎一切正常。

但是为什么,来给柳驰鸿包扎的裴春温会在回去的路上身受重伤。

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马上就要窥破这一切的真相,却又被迷雾笼罩,寸步难行。我觉得这一定与我那天被一根偷来的针袭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幕后之人极为狡猾,我抓住一点线索想要深究,却又很快失去探查的方向。

还有最诡异的,我没人的卧房里有男人的呻吟。

对方胆子很大,从我在扬州时就盯上了我,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我溜进了秀坊。或者说,秀坊的巡逻在对方眼里根本微不足道,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至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裴春温出手——甚至可能是在他身上一道道划出伤口放血,玩腻了,才撤了隔绝耳目的结界。

但对方没有直接杀了裴春温,那就说明,这是在杀鸡儆猴。联系到之前一件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断定,对方就是冲着我来,而且从一根针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逐步加重。

像鬼一样阴魂不散缠着我。

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刚才因为震惊而被刻意忽略的血腥味又回到鼻尖,血肉涌动,止不住的生理反应让我狼狈地踉跄一步,胃里的东西争先恐后想要吐出来。

一只手及时捞住了我,在我的背上轻拍顺着抚下去,缓和了一点反胃感。因为干呕而泛出的眼泪被他拭去,柳驰鸿观察着我一脸的菜色,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这么心疼他呢?也疼疼我啊。”

我努力深呼吸压下想吐他一身的感觉,说:“滚。”

“逞什么强。”即使受了伤,他壮硕的身材依旧能轻轻松松揽起我,冰蓝雷光一闪,带着我朝忆盈楼飞去。

我安静着,感受冷风吹遍全身,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一定得把那只虫子揪出来,否则,它一定会继续伤害我身边的人。

尤其是,可能会伤害到我最亲近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掌门说的,也不记得掌门又说了什么。最后坐在软榻上呆愣愣回想时,门被人猛地推开,然后棠花的香气把我柔软地包裹住——青棠抱着我的肩膀,喊我:“师姐。”

她小心翼翼的,全然没有平时咋咋呼呼的样子,满脸担忧:“我扶你回去睡会吧?”

我闭上眼,轻轻靠在她肩膀上,艰涩开口:“不,发生这样的大事”

“掌门已经吩咐下去了,加强守卫,大会也暂停”

她絮絮又说了些什么,嘈杂在我耳边,我努力想要仔细听清,却发现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心中的事。

不能让他再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攀住青棠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岌岌可危的平稳:“你和我搬到师父那里住。”

“好,我这就去和师父说。”她握住我的手安抚道,随即又试探问,“叶大哥和凤先生都想见你”

“不见,让他们保护好自己。”我果断回绝。

跟我萍水相逢的裴春温都被放血到半死,我不敢想象与我更亲密的人会伤成什么样。

坊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大会也被迫中止。看了万花谷弟子受伤严重,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想要连夜离开。但掌门疑心凶手在这群人里,贸然放走并不妥当,强行封锁码头又会惹众人不服,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请众人多留几日,挨个严查,白日再放行。

深夜,坊内的灯火依旧亮如白昼,巡逻弟子三人一组,携剑提灯来回走动,没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青棠身为楚秀弟子,自然也参与其中,顾虑到我看了那种血腥场面,师父体贴地让我再待在屋内休息,还嘱人送来桶热水让我泡澡。

我脱下校服,这才惊觉衣上沾满了血。因为接触空气太久,血色已经暗沉发褐——这是裴春温的血。回想起他满身的伤口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我又抑制不住呕了声,连忙把它丢到一边,泡进浴桶里不去想他。

凌雪阁

整个人沉在浴桶里,只留了鼻尖以上的脸在外呼吸,这种被热水柔软接纳的感觉让我已然接近崩溃的思绪稍微恢复了一点。回想起柳驰鸿对我半认真半戏谑说的话,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但他出身铸剑世家,对武器很有了解,也不得不让我考虑凌雪阁的可能性。

凌雪阁是个为皇室效命的刺客组织,他们所用的是可化刃化鞭的链刃,近可刺杀,远可取人首级于无形中,虽然存在于江湖,却几乎不与其他门派扯上关系,更像是监视的组织。

为什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我叹了口气,水泡咕噜噜浮到水面,再一个个破裂。

头好疼。

水面没过胸口的泡澡并不舒服,还没泡多久,我就受不住胸闷起身了。带出的水哗啦啦滴了一地,也懒得去收拾,随手找了根簪子把头发盘起来又披了件外袍,我坐到桌前提笔写信。

首先要写给师姐,她在去长安的路上,不一定能收到,于是我往她沿途可能会经过的城镇都发了几封,叮嘱她务必要注意安全,另一封则寄给唐麟。见信鸽携着信件扑啦啦飞走,逐渐消失在夜幕中,我瘫坐在椅子上,闭眼沉思。

也不知那人会不会找上唐麟。

想起青棠告诉我的男人的呻吟声,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寻到机会单独与她说这事。

男人出身凌雪阁的男人

我努力在记忆里跟这个特征能沾上一点边的人,究竟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能一路追杀我进秀坊。而且之前明明有那么多能对我动手的机会,他偏偏不杀我,而去伤害裴春温。

恨我?暗恋我?想引起我的注意?

夜风忽得吹开窗户,将桌上物件一团吹乱。天边盖着滚滚而来的乌云,挟着疾风骤雨之势,顷刻间已逼近眼前。我连忙把窗子牢牢关上,一件件拾起地上的东西。入夏的雨落得很快,仅仅是片刻间,雨滴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顺着屋脊穿成细密的线。

我与唐麟和对方结伴同行。他对这个世界并不十分了解,有个人能陪他一起也不错,更何况对方武功在自己之上,可以保护他的性命安全。

只不过在他看来,莫峤与萧菟一样,和其他人没有区别,都是用来帮助他完成任务的工具。

元惊潮收伞起身,热情地发出邀请:“萧姑娘要不与我们一起吃?莫峤弄的,不算特别美味,却是东海特色。”

少女摇头:“不了,多谢美意。我得回去找库房师姐商量鲛绡纱这事。”

“好吧。”元惊潮也不勉强,望着少女的背影走远,才跟着莫峤转身离开。

刀宗的视线在他与萧菟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终于开口:“喜欢?”

元惊潮轻嗤出声,眼底宛若一潭没有生机的死水,口中却爽朗道:“是啊。”

谁让他的任务是攻略这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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