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勉强了,没诚意。”
“蹬鼻子就上脸,温青,你属小人的吗?”
“陛下高见。”
左晏衡知道,他这是变着法子想让他开心些,可谢之一字太重,他开不了口。
花长祁驾马一路往南行,鹿幽幽说,阿棠从东门出,最后辗转去了南。
入京找到阿棠之后,他几乎差人查遍了有关他的所有消息,他无亲人,更无好友,之前在温府还有意无意的过问有关师父的种种。
如果今天他真的往南,那一定是奔着师父的坟冢去的。
怪只怪他心里愉悦,根本没察觉过他早就有要离开的心思。
花长祁急迫的甩着马鞭子,他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走,更想不明白他去梁远为什么还要避开他。
温大哥说过,鲁知徽的队伍正在那边剿匪,很是危险。
他一个人,身子都还没好利索。
天色已然落黑,花长祁手里的马鞭子也越挥越急,消息说阿棠并没有骑马,可这路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商队早就从官道拐入了丘里的民间小道,萧凤棠跟着商队走了许久,直到夜色变深,才开始彻底停下修整。
原本他还在担心怎么避开阿祁和左晏衡的追查,如今车队走了小道,倒是平白让他少了许多麻烦,不仅南下近,更是能方便避开寻他的耳目。
他一路谨慎的看着地图,心里盘算着若是这群商队到了目的地停下,他也好一个人折出小道,再重回官道走,毕竟梁远局势不明,他着实不想节外生枝。
小道林多,萧凤棠远远找了颗大树,从旁找了一个不是很大的石块放在树根旁,然后从包裹里取了件厚点的衣裳披好,才安稳坐下去。
夜里的天虽没有那么凉了,但他熟知自己的身子,暖和一点,总是没错。
走小道时,商队里最忌夜里生火,阿明从马车窗口探出来小半个身子,顺着稀疏到几近于无的月色远远望去,“修叔,我们都走小道了,他为何还跟着?”
荣修姿态端正的坐在车里,贴心的给他递上水,“南边不太平,愿意跟就跟着吧,一群人遇到匪总好过一个人。”
“也是,他那么瘦,跟哥哥似的,要是真不幸遇上了匪徒,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阿明收回身子,将水推了回去,“阿明不渴,修叔你喝。”
荣修默默将水袋重新拧上,“怎么?想哥哥了?”
阿明低了低脑袋,闷声道:“嗯,他和哥哥一样瘦,也和哥哥一般好看。”
“等送完这批货拿到银子,我们就能回家了,到时候阿明就能见到哥哥了。”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