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恍惚了很久。
自从重生之后,他便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靠近云逐渊,如何让他展露出真实的性格。
却早已忘记,云逐渊或许比他想象中要危险的多得多。
——就像现在。
宴书澈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阿渊,那些话你若不爱听,我日后不说便是。”
他现在,对云逐渊,有了点儿忌惮。
毕竟这个人或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云逐渊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他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宴书澈。
“你在,房中,好好,休息。”
宴书澈神情一僵。
这句话,说的太过生硬了些。
云逐渊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副模样,让宴书澈真的有几分害怕了。
甚至还想离他远点儿。
宴书澈收回目光,不再仰头看他的脸,转而拿起缎被盖到了腿上,手藏在被子里,正搅在一起。
“我会好好休息的,哪儿也不去。”
听到这话,云逐渊才转身,踱步走到了房门口。
“来人。” 他打开门,朝外面喊道。
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上前,规规矩矩行礼,“督主。”
“从现在起,守好东院,连一只飞虫都不能放进来。”
侍卫们:“是。”
宴书澈紧紧拽着缎被,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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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逐渊停顿了一刻,继续说道:“若宴少主想出门逛逛,在院内逛便是。”
宴书澈咬了咬牙,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真的要软禁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不但不同意!还要控制住自己!
当真是自己失策了!
宴书澈恨恨地将缎被甩到地上。
云逐渊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回头瞥了宴书澈一眼,“余风回来之前,宴少主最好不要离开东院。”
宴书澈瞪他,“云逐渊!”
“宴少主不是很喜欢那个萧北雁吗?便让他来陪宴少主说说话。”
说完,云逐渊便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
只留下宴书澈一个人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直突突。
他又气又后悔。
早知道云逐渊会是这样的反应,就不该什么都告诉他!
现在好了,连出都出不去了!
寒声一个在林序秋手中,一个被萧惟带走,自己现在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了!
宴书澈气得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连一旁摆着的白瓷瓶都没能幸免,在地上咔嚓摔成了好几片。
发泄了一通后,宴书澈还是静不下心来。
他懊恼地坐回榻上,自顾自地生闷气。
可能真的是他想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