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他太过自作多情。
以为云逐渊喜欢他,他就能无所顾忌。
万万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模样,真是没处说理去。
忽然,宴书澈看到了那张纸。
那张他画了初步计划的纸张。
他顿了顿,上前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云逐渊竟然没有带走这张纸吗
宴书澈叹了口气,将纸上的内容复又看了一遍。
他不会放弃的。
就算云逐渊想阻挠。
不光是为了报自己前世的仇,也想报了云逐渊前世的恩。
突地,宴书澈停住了目光。
他失神地伸出手,抚在纸上的那个比翼鸟图案上。
那个图案上有个很明显的褶皱。
像用两根手指捏了好几下似的。
这是云逐渊捏的。
再一想到云逐渊当时的表情,宴书澈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将纸张对折了好几下,塞进胸前的衣衫中。
复又小跑到门边,伸手拽开了门。
门口戍守着两个侍卫,见他出来,都出声阻拦他。
“宴少主,督主说了,您最好不要出房间。”
宴书澈顾不得别的,急声问道:“逐渊去做什么了?这几日是不是会有外人进府?”
侍卫们愣了一瞬,“这”
&ot;宴少主!&ot;
萧北雁不知从哪飞快地跑来,在他面前站定,“宴少主!督主派属下来陪您说话,您怎么站在这里呀?”
宴书澈看了他一眼,脑内灵光一闪,“逐渊准许你可以在东院内出入?”
萧北雁很是乖巧:“对呀!督主说若是您想吃什么,属下还能去府外给您买呢!”
宴书澈狠狠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果然猜对了!
“我再问你们一遍,府中这几日是不是要有外人来?”
面前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半晌,忽然又齐齐应道。
“属下不知。”
“属下不知。”
“对呀!”
两个侍卫僵硬地低头看向萧北雁。
萧北雁也懵懵地看着他们,“怎么啦?不可以说嘛?”
宴书澈忍不住摸了一下萧北雁的头。
这孩子,有点儿心眼儿,但不多。
虽然害怕云逐渊,但对自己,还是很实诚的。
“北雁,你跟我进来。”
“哦”
萧北雁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侍卫,便乖乖跟着宴书澈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