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钱扇扇面前时,脸上还带着些厉色。
“姑娘,我这就去让人查。”
钱扇扇道:“小心些。”
她犹疑着,还是交待道:“寻常贩子不敢这样转卖官家器物。”
他们更不敢找钱家。台州人都知道与台州太守交好,若是被捅到太守面前,正是给太守一个向上表现的机会。太守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抓住他们。
钱扇扇道:“现在这转卖金器是真的,但是贩子身后的人是谁,我们还不知。”
刘德点头,“我会让人小心查探。”
钱扇扇:“金掌柜那儿子……”
她不由皱眉,钱扇扇对这种吃喝嫖赌的人向来没好感。
刘德不满道:“都是那姓金的管教无方,一味纵容,才酿出此等大祸。都是他应得的。”
钱扇扇见他真是气到了,劝道:“金掌柜是跟着爹爹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如今他特意来求了,撂下不管是不行的,还得托您找人去看着,不要真让人把他捉了。”
刘德道:“他那是知道此事他摆不平,日后若是被老爷知道他私下替人转卖货物,肯定会被赶出台州,他不敢。”
即便不想管,刘德还是依着钱扇扇说的找人探查。
安排好事务,钱扇扇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刚拿着自己的垫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钱扇扇就发现周赫在看她。
被她抓到了,还转过了头。
钱扇扇露了笑,她问周赫:“你看我干嘛?”
她年纪小,声音放低后,更显得绵软。
周赫目不斜视,“没事。”
钱扇扇舍弃了石凳,跑到他面前。
“真没事?”
周赫看着她,然后实现下移,看着她的小肚子。
“饿了吧,你该吃饭了。”
钱扇扇一偏头,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当她看不出来吗?
周赫确实察觉到一些东西,他本想提醒钱扇扇。但又想到钱扇扇现在只是个未及笄的xi小姑娘。他骗了她在先,如今再告诉她别的事情,未免太危险。
刚刚在厢房内,听金掌柜说到官家的金器时,周赫就猜测这些金器是不是徽州出来的。
但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平襄王是太后幼子,封地又在徽州,徽州富庶,平襄王不会缺钱。买卖官家的金器是落魄的宗室子弟会做的事。
这种事情,即便败露,以当今圣上的宽和,也不过是大惩小诫。
周赫想着,既然不缺钱,那么这是想敢什么。
他不放心,当天晚上,周赫便出了钱府,找了郑秀去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