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陛下?”宋清浅看穿她的心思。
“我……”她吞吞吐吐的,搁以前她肯定不在意宋清浅怎么看,只是昨日宋清浅才同她说过当敬父母。
宋清浅短叹一声,温声劝道:“不想见陛下,也不想见母后吗?你知不知道你们这般不和,难受的人是她?”
“那……那便去吧。”她还是有些不情愿。
冬日的阳光和煦柔软,洒在积重的雪上,五色斑斓,总给人一种满足感。头上裹了绸带,在宫里行走太过扎眼,萧北棠戴了顶貂皮绒帽,灰黑色绒毛层次分明,暖洋洋的顶在她头上。
“这顶帽子殿下戴着很好看。”宋清浅笑着说。
萧北棠摸了摸帽子上柔软顺滑的毛:“是吗?那我往后,日日都戴着。”
萧北棠自说自话:“说起来,我上回狩猎猎得的雪狐,已命人将皮毛剥了下来送去了尚衣局,算起来有些日子了,也不晓得,狐裘制成了没有?”
宋清浅倒没有十分在意她说的话,她上回确实猎了许些雪狐,毛色十分干净颜色也纯洁,是上好的狐裘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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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她日日走,道道宫墙遮住了四方,独留一片净空,今日万里无云,天气晴朗,道上的积雪也早已被洒扫干净,红砖绿瓦依旧。
景帝竟然不在,萧北棠一进屋就探头去找。
皇后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别找了,你母皇不在。”
她奇怪,景帝从去了皇后就极少宿在别处,惯是待在坤宁宫的。
皇后悠悠抿了口茶,说:“她把你伤成这样,我见她就气,怎会让她留在坤宁宫。”
外头传言的果然不虚,从前只是听说,宋清浅这回看的真真切切,景帝待皇后当真是无上荣宠……
她话音还未落,景帝就来了。
“陛下万安。”只有宋清浅和宫人行礼迎她。
皇后和萧北棠动也不动,视若无睹。景帝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抬手免了她们的礼,说:“今日除夕,今晚我们一家人一起用膳吧?”她语气像是在询问可否,目光一直瞧着皇后。
昨夜她瞧了好久的门,皇后压根不理她,将她的,半晌门才开了,她刚抬足想进去,就见里面丢出她的大氅来,一声怒音:“你走!”
看来是真生气了。她又苦劝良久,皇后也没给她开门,最后只得回了自己宫中。
皇后仍无动于衷,抬手召萧北棠到跟前,取下她的帽子,看了看她额头,问:“还疼不疼?”
“儿无碍。不碰它便不会疼。”萧北棠笑着答。
皇后又将她的貂绒帽好好带上,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
景帝站在一旁又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按时上药,勿留了疤。”
皇后闻言蹙眉恼怒的看着她:“陛下能否不说风凉话?”
“怎么是风凉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