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寄放?
皇子的营帐足有这边两三倍大,那么大的地方,养个兔子养不明白,还需要寄放?
他想着,再低头看看手里那只奶兔,顿时也觉得这兔子贼眉鼠眼起来。
不过跟个兔子较劲到底显得小气,沈戎正考虑着要不要提议,今天就把麻辣兔头这道菜给做了时,却见那边谢怀宁看了看天色,突然道:“你刚刚是说,太子还没回来?”
沈戎还想着手里的那只兔子,没在意谢怀宁语气中些微的变化,随口回答道:“刚刚去近卫军那边还未在猎物登记的簿子上见到太子的名字,应该是未回来。”
谢怀宁又问:“那些南夷人呢?”
沈戎:“这倒没注意,应该是回来了,不过倒是没见到那个叫桑然的。”
他把笼子放下了,想了想:“按照白日里南夷端亲王的说法,那个副将应该也是围猎的一把好手,要是头几名里有他,也不至于没找见……怎么了?”
谢怀宁眉头微微皱了皱。
昨天夜里他随晏凤珣回营帐的途中,他曾隐晦地提到了南夷可能心思不纯一事,但他毕竟身份敏感,只轻描淡写两句,未再多言语。也不知道晏凤珣是听进去了没有。
他侧头,对上沈戎略有几分担心的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南夷人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沈戎直觉谢怀宁应该心中有事,但是见他不愿意说,倒也没有逼问,又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分开。
天渐渐暗了下来,霞光散去,夜色开始降临。
谢怀宁在帐子里点了灯,正准备洗漱,却听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他动作顿了顿,掀了帐子出去,正见赵吏目从外面回来。
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是太子殿下……”
赵吏目面色焦急看他一眼,道:“太子殿下和南夷的那个副将一直到现在都未归,皇上派了近卫军去找,结果刚刚有人回来禀报,说是在一处山坡外找到了殿下和南夷人的马,山坡有滑落的痕迹,看样子两人是都滑落到山谷底下去了,这会儿正传太医过去待命呢!”
白日里还热闹喜庆的猎场这会儿已经随着日落而回归沉寂, 景仁帝的皇帐里,之前惬意快活的气氛已一扫而空,文武重臣各自排列站在皇帝面前, 面面相觑却不敢多发一言。
距离发现太子的马已过去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但人却还没有消息, 众人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 只怕真的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