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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棋子

 

孟宴臣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叶子却能听出他在笑话她,刚想装羞骂他两句,就被孟宴臣突然插进两根手指的行为打断了,一下子夹紧了腿,话到嘴边变成了呻吟,哼哼唧唧的去吸他的手指。

孟宴臣迟疑了一秒,察觉到不对,按耐住心里的怀疑,耐心做前戏,用指腹去揉敏感的阴蒂,感受湿热的穴里涌出一股股湿滑的爱液,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

叶子又从孟宴臣眼里看见了食肉动物的野性,刚才那点温柔在谎言中消散了,他好像终于发现她所谓的“第一次”有破绽,她在心里暗笑,故意用手去抓他宽阔的后背,装作无力抵抗的模样,却摸到一块崎岖不平的伤疤。

“你的背上……”叶子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孟宴臣的背上有一块暗褐色的伤疤,面积不小,不规则形状,就在右肩胛骨的位置,如果不是皮肤手感不同,在黑暗中很难分辨出来。

“旧伤。”

孟宴臣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恼火过了,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浮现,像在嘲笑他的盲目,怎么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骗了,还听信了她说的“第一次恋爱”,她在床上的反应可不像第一次。

“怎么了?”叶子像刚发现孟宴臣的不对劲,红着脸问话,夹着他手指的小穴也紧了紧,他太墨迹了,她已经等不及,于是又开口刺激他神经,“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没事。”孟宴臣冷眼看着叶子装出来的无辜,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撒谎的,但他不会在此刻揭穿她,“自己把裤子脱了。”

叶子觉得孟宴臣生气起来,比刚才的温吞有意思多了,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地把仅剩的内裤脱了。

孟宴臣从裤子口袋里翻出避孕套,撕开包装,扶着阴茎一点一点套好,目光落在浑身赤裸的叶子身上。

“害怕了?”

叶子先是迟疑,随后又狠狠地摇头,像下定决心一般,满眼爱意地看向孟宴臣。

“不怕……你轻一点。”

孟宴臣看着这双眼睛,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一寸一寸冷了下去,怎么会有这样天生会撒谎的人,连眼睛都会骗人。他想戳穿她的谎言,想看她会如何狡辩,原以为的皎月摔下来,散落一地,细看竟是破碎的玻璃,他一不小心踩上去,留下难忍的伤口。

“趴好。”

孟宴臣不想再看叶子的眼睛,就干脆让她背过去,她果然听话,小狗一样撅着屁股趴伏在那里。

“可是我想看你……啊……”叶子可怜兮兮的话被打断了,孟宴臣突然扶着阴茎从后面插了进来,一手扣着她纤瘦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细腰,不管不顾地开始往里顶。

“啊……好涨……”一下子插入一大半,叶子觉得空虚小穴一下子被塞满了,孟宴臣的阴茎硬度不错,上翘的弧度蹭着敏感的内壁,狠狠取悦了她,她还要装出害怕的样子,“不、不可以再进了……已经顶到肚子了……”

孟宴臣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感受肉茎被紧紧咬住的快感,双手握住叶子纤细的腰肢,狠狠一顶,肉茎撑开内里的褶皱,毫无阻碍地一插到底。

“啊……”

孟宴臣自顾自动起来,叶子一会儿就找到了乐趣,塌下腰去迎合他的冲撞,粗硬的鸡巴次次顶在她的爽点上,硕大的囊袋拍在湿透了的穴口,一下又一下撞着她的阴蒂,快感猛烈袭来,还有精神上戏弄到他的满足,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爽得说不出话。

“爽吗?”孟宴臣没想到叶子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熟练地迎合他的操弄,偏偏她下面那张小穴好肏得要命,他刚插进去就被紧紧咬住,几下捣出水来,他没忍住在浑圆的臀瓣上落下一掌,“真欠操。”

“呜呜……”叶子的声音从枕头缝隙中传出来,分不清是哭还是呻吟,孟宴臣将她的声音撞碎了,一下又一下,她很快就开始求饶,“孟董……呜呜……慢一点……”

孟宴臣哪管叶子说什么,又给了两巴掌,雪白的臀肉颤抖着泛起红印,屁股尖都被撞红了,他抽出湿漉漉的鸡巴将她翻了个个儿,将那双长腿架在肩头,手指分开挤成一条缝的穴口,猛地一插到底。

交合处溢出的爱液浸透了身下的床单,叶子尖叫着高潮了,硬是把还想忍一忍的孟宴臣夹射了,他脸色更黑,抽出半软下来的阴茎,扯下套子打个结丢到垃圾桶里。

“为什么要骗我?”浮云笼罩住明月,将他们也隐没在黑暗里,孟宴臣的脸在夜色中晦暗不明,他低着头,握紧拳头忍耐着,“你不是第一次。”

“我没有骗你……”叶子的眼泪涌出来,啜泣着回答。

孟宴臣冷笑一声。

“老实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只是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人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我没有……”

浮云散去,月光再次照亮叶子的脸庞,刚高潮完的她脸颊是粉嫩的,像熟透了的蜜桃般清甜,泪水从她漂亮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抽泣着,眼角泛红,可怜兮兮地看向孟宴臣。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孟宴臣移开目光,不看她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叶子哽咽着开口了,扯过她的粉被子抱在胸前,像是寻求安全感,她哭得睫毛上都是泪珠,委屈巴巴地看着孟宴臣冷漠的侧脸,像在期盼他回头,“我十七岁那年……有一个男性朋友……我以为他是我朋友……但是他骗了我……强迫我……跟他……”

叶子慢吞吞地诉说,孟宴臣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转回了头,目光里满是震惊。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不太懂,就稀里糊涂的……”

不用说更多的话,孟宴臣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报警了没有。”

“报了……但是对方家长愿意赔偿,说如果留了案底,会毁了人家一辈子……请求和解……而且对方说我也没有拒绝……最后就……”叶子呆呆地看着前方,像陷入回忆里,下一秒眼睛里又涌出泪来,“我觉得……那应该不算是第一次吧……如果你觉得算的话……那就当我骗你好了……我确实没谈过恋爱……”

孟宴臣看着叶子,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悔恨,就像当年没能保护好妹妹,他也无法保护当年懵懂的叶子。过往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这样单纯又这样肆意。他伸出手将人搂紧怀里,任她趴在自己胸前小声地哭,低头亲吻她发顶。

“不算,这不是你的错。”孟宴臣的动作是温柔的,眼神里却有了狠厉,低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叶子从孟宴臣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做错了事,逃过了惩罚,我觉得不公平。”孟宴臣一字一句地说道,看向叶子的眼睛,“告诉我他叫什么。只要你想,他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我帮你,弄死他好不好?”

许是孟宴臣的眼神里杀心太重,叶子像被吓了一跳,抬起手来蒙住他的嘴唇,小声道:“你别说这种话……这种话说多了,会遭报应的……对你不好。”

她受了委屈和伤害,此刻更在意的却是他会不会遭报应,孟宴臣心上像插进了一把刀,望着叶子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柔软了。

“我不说了。”孟宴臣想起刚才自己失控的行为,自以为是地欺辱了她,捏了捏她的后颈,安抚地问道,“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叶子又哭起来,像是委屈终于得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不断溢出,孟宴臣有些手足无措,沉着脸道歉:“抱歉。”

孟宴臣脑子里那点旖旎的心思都散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抱着叶子任由她哭泣,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衣服,知道是自己扫了今晚的兴致,做好了提前离开的准备。

叶子哭够了,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这才开口道:“你不用道歉……我不疼的。”

孟宴臣低头,不解地看她。

“我知道你想做,但我没有经验,怕你不满意……”叶子说着顿了顿,抬眼满脸羞怯地望着他,“所以这两天……我自己偷偷弄过了……”

一句话像在孟宴臣脑中炸开,他看着叶子无辜的脸,忍不住联想她所说的“自己弄过”是什么意思,比思想更快的是生理反应,他又勃起了。

叶子的手像藤蔓一般缠绕上孟宴臣肩膀,跨坐到他腰间,用满怀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害羞地表白道:“孟宴臣,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正文

孟宴臣消失了一整天,所有人都没能联系得上他。

直至次日早晨,他才接起付闻樱的电话,语气平淡,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玩失踪。付闻樱见询问无果,便不再逼他,只是要他早点回家,说是商讨孩子周岁宴的事,许沁也在家。

“你们定就行了……”

孟宴臣对周岁宴一事毫无兴趣,甚至是抗拒,付闻樱对那个孩子的热心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说是早点回去,孟宴臣一直拖到中午才抵达老宅,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家里别样的气氛。阿姨不知去了哪里,他上楼时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直到二楼,才听见有人说话,他寻着声前往会客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寄人篱下,小宋他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付闻樱的声音沉静而有威严,看似给人选择,实则是在逼人就范。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沁原本低着头无声地哭,见孟宴臣来了抹一把泪,红着眼睛看他,委屈巴巴地唤他一声,“哥……”

“怎么了?”孟宴臣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许沁,抽了张纸巾递到她眼前,“哭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孟宴臣主动缓和气氛,付闻樱的态度也软下来,刚想开口,目光落在儿子脖颈处,一块领带系紧都遮不住的吻痕,不悦地压低了眉眼:“我和沁沁商量,要她带着小许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她说什么都不乐意……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说两句就哭鼻子。”

付闻樱说话时高昂着头,望向许沁的眼神中透着不赞同,许沁回避着付闻樱的审视,用眼神向孟宴臣求助。

孟宴臣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道:“去,回屋洗把脸,我跟妈妈谈。”

“妈妈,我先回房间了。”许沁擦了擦眼泪,听话地起身离开。

孟宴臣在付闻樱对面坐下,伸出手为自己斟茶,开口道:“好好的,怎么想到让沁沁回家住了?”

付闻樱抱着手,横他一眼,语气不善道:“先不说这个,你昨天哪儿去了?”

“办一点私事儿。”孟宴臣的手稳稳地拿着主人杯,传统官窑烧制的青花釉里红十分难得,家里这套茶具颜色纯正,透过碧色的茶汤看杯中那一朵红荷花,艳丽如血,他看了一眼,呷一口茶,丝毫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私事办到人失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付闻樱直勾勾地盯着孟宴臣脖颈处的印子,就差直说了,见人老神在在的样子,用鼻子呼出一口气,“让你早点成家,给家里添丁,你不乐意,那就只能让沁沁带孩子回家住了。”

“明知宋焰不会同意,何必呢?”孟宴臣靠着沙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耐烦地点点。

“难不成所有事都得听他的?沁沁的孩子,她不能做主吗?就两个保姆在那个小房子里养孩子,能养好吗?让他们住过来,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付闻樱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说道。

“照您这么说,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别活了。”孟宴臣扯了扯嘴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杯子往桌上一放,“依我看,孩子和他们住得挺好,没必要瞎折腾,您没事少操心,少为难她吧。”

孟宴臣说完起身要走,付闻樱坐直的身子微微颤抖,忍着气沉声道:“是我为难她,还是你们在为难妈妈?”

孟宴臣的脚步一顿,没吭声,继续走向门口。

等到了门边,又听到付闻樱在身后说了一句:“他毕竟是你的孩子。”

孟宴臣转过了身。

付闻樱坐在沙发上,身姿依然挺拔,她仰头看着孟宴臣,逆着窗外的光,她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眼神却很明亮,透露着疲惫与伤心。

“就像你是妈妈的孩子。”

他的胃突然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孟宴臣逃一样离开了会客厅,走上楼梯,一节一节往上走,盲目地前进,直到他看见了在楼梯顶部等着他的许沁。

许沁在孟宴臣路过她身边时,开口道:“我跟妈妈说了,小许不可以住过来,宋焰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但是她不听……妈妈很希望和你的孩子在一起。”

两人默契地一起回了房间,关上门,孟宴臣面无表情地看向许沁。

“你想说什么?”

“哥,你该结婚了,你再不结婚生子,妈妈对小许会越来越在意。”许沁低着头,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你是怕,妈妈把全部期望放在你的孩子身上,像对我们那样对他,是吗?”孟宴臣冷冷地看她。

“哥,祸是我们一起闯的。”许沁抬起头,一双眼噙着泪,像孩子一样无助地看他,“哥……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

孟宴臣握在身侧的拳头一点一点松开了,他看着许沁,淡淡地开口道:“祸是我们一起闯的,但撒谎骗妈妈是你的主意,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我会帮你,但不是用结婚生子的方式。”

许沁见孟宴臣要走,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如果你一直不愿意结婚生子,到时候,宋知许就只能是你的孩子了。”

孟宴臣回过头来,看她一眼,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你觉得我在乎吗?”

许沁看着孟宴臣,震惊地睁大眼睛,噙着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你不想要小孩了?”

“我不是有宋知许了吗?他不就是我亲儿子。”孟宴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许沁难得慌了神,拽着孟宴臣的袖子,看着他冷漠的眼睛,一点一点低下头,“是,当初让你跟我一起骗妈妈,是我的主意……但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你好起来。哥,刚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你很高兴,那是这几年我见过,你最高兴的时候……但很快你就不高兴了,我不能看你一直不高兴下去……哥,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许沁带着哭腔的话断断续续,勾起孟宴臣的回忆,那些记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隔断了他与过去。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又在许沁的哭声中一点点解开,终于,他松了口:“知道了,我不会让妈妈干涉小许的生活的,我保证。”

许沁要的就是这一个保证,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许沁抹着脸上的泪,余光看见孟宴臣要走,哽咽着叫住他:“妈妈说,让你留下来吃晚饭。”

“我还有事。”孟宴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像是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爸爸也说想你了,有什么事,不能改天做吗?”许沁追上去。

“不能。我要去接女朋友。”孟宴臣站定了,看着许沁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说完就走了。

许沁愣在原地,她这辈子都没想到“女朋友”三个字会从孟宴臣的嘴里跑出来,她在脑海中搜寻一圈,突然想起前不久公司内部流传的那个八卦。

“不会吧……”

云济制药作为民营企业公司福利一直很好,叶子在茶歇时间被于哲远叫住,端着泡好的咖啡,跟着他到茶水间的圆桌边坐下。

叶子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坐下后先是紧张地捋了一下头发,抢在于哲远开口前道歉:“对不起组长,昨天我临时请假给您添麻烦了。”

于哲远的目光落在叶子系紧的衣扣上,虽说天气转凉,但前两天还穿着吊带裙的人,突然包裹得严严实实,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强撑着开口道:“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对,那天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回去想了一下,是我冒犯了……”

于哲远的表情有些尴尬,他那天一时冲动给叶子发了消息,第二天她在企业系统上提交请假,他突然就开始后怕,毕竟叶子口中的男朋友是国坤董事长,她要是一时兴起吹点枕头风,别说项目组长了,他可能工作都不保。

同时,他又存了点侥幸心理,他说的话是出于对叶子的关心,要是她听进去了,至少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消息?”叶子眨眨眼,一脸茫然的样子,拿起手机翻看起来,她低着头看着屏幕一脸认真,于哲远看她这样更尴尬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机,微笑着抬头,“不好意思啊组长,我这两天跟男朋友在一起,一直没空看消息,刚刚才看见。”

于哲远觉得这是他近些年最尴尬的时刻之一,比在情人身边说“今天状态不太好”还尴尬,有些装逼的消息就只适合远程发送,这种当事人当面给反应的情形,实在是让人汗流浃背,他甚至开始觉得叶子这样的行为不够体面。

“我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保护好自己。”于哲远装出严肃的样子,在大部分小姑娘眼里,或许是个贴心大哥的形象。

叶子看了他一眼,将头发挽到耳后,微笑着开口:“谢谢组长关心,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但我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于哲远见叶子态度变好,一下又来劲了,赶忙又开口道:“有些事,你年纪小不了解……哎……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男朋友这样有权有势,身边是不缺小姑娘喜欢的,他会跟你接触,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等过段时间腻了,说不定就想换了,这种事我都见多了,你最好还是长点心。”

叶子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要绷不住了,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吐,男人怎么可以蠢到这种地步,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以为别人会欣赏他的“智慧”。她要是丑一点胖一点,他还会这么贴心吗?她要是背后没有靠山,他还会这么“含蓄”吗?她要是态度差一点,他会恼羞成怒吗?

叶子刚想说点什么,羞辱一下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从前方玻璃移门的反光中,看见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于哲远道:“组长,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我好,所有的后果我都考虑过了,包括孟董哪天觉得腻了,没意思了,和我提分手。但是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你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美食,还有什么是不可辜负的吗?”

于哲远看着门口的两个身影,汗流浃背了,在孟宴臣的眼神施压下,他无法开口打断,只能看着叶子,僵硬地问:“什么?”

“爱情。”

叶子微笑着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和男人谈论爱情,等同于将自己贬为餐桌上一道诱人的菜品,猎食者喜爱追逐,偶尔也欣赏愚蠢的献供,只要得到手,一切过程都化作享乐的一部分,而她只是其中一道,多么可怜的东西。

指关节叩在玻璃门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咚咚两声,叶子回过头,看见一身黑西装的孟宴臣,他身侧的司机手捧一束白玫瑰,盛放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孟董!”叶子先是一呆,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三两步走到孟宴臣面前,像小狗一样扑到他怀里,仰头看他,“你来接我啦。”

孟宴臣的心情很好,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下来,一手搂着叶子的腰,一手接过司机手里的花,开口道:“你不是说,要送花才算正式交往。”

叶子笑着抱住那一捧白玫瑰,踮起脚在孟宴臣脸侧落下一吻,害羞似地用花挡住脸,小声道:“走吧。”

孟宴臣牵起叶子的手,临走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呆坐在原地的于哲远。

叶子像是察觉不到一般,边走边回头,举着花对人挥了挥:“组长拜拜,我下班啦!”

孟宴臣和叶子确定了关系,这在他的计划之外。听到叶子关于“爱情”的发言,他的目光又落在那束富有象征意义的白玫瑰上。

孟宴臣不曾送过谁鲜花,在叶子热烈的告白下,怀着歉疚与上头的情欲,过往的原则都在摇摇欲坠。他们在那个小出租屋度过了与外界失联的二十四小时,叫了一次外送,他随身携带的安全套不够,叶子拒绝高危性行为,他干脆在她的床头柜里塞了两大盒,看她露出羞赧的表情。最后,他对叶子的请求点了头,抱着大不了搞砸的心态。

是叶子非要如此,未来她要是伤心失落,他也只会冷眼旁观。

孟宴臣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算得上残忍,爱情是小孩子的游戏,天真的人势必要吃苦头。他从叶子那双澄清的眼里瞧见了玫瑰色的欲望,她像一头初出茅庐的小兽,未曾见过猎人的阴恶,巴巴地向往着自由的春天。他想给她一个教训,近乎粗暴地贯穿她,看她沉入欲海翻腾,因疼痛呼救,又因快乐索求更多。他以为叶子会生出惧怕,没想到她非但不退缩,反而用身体缠着他,恃宠而骄地要他给这段感情一个明确的开始。

孟宴臣从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他不知道叶子因疼痛而兴奋地战栗,因接近死亡与失控而欣喜。她想榨取他身上每一滴精血,看他何时才能意识到——他在为她疯狂。

叶子喜欢看活死人为她长出心脏。

“孟董,送你的小女朋友一束花吧。”叶子甜甜地笑,庆祝她新收获的爱情。

这点小要求对孟宴臣来说很简单,叶子抱着鲜花笑得灿烂,更让他觉得昨日的退让是正确的。

“他在纠缠你吗?”

迈巴赫后排的隔断缓缓升起,孟宴臣偏过头看向叶子,白玫瑰清丽、甜美,天生会惹人喜爱,不怪旁人觊觎,但他可不是大度的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叶子正抱着花欣赏,闻言抬起头,一双无辜的眼睛对上孟宴臣沉郁冷漠的眼,她微笑起来,温柔地回话:“组长挺照顾我的,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上班,他也不追究,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孟宴臣知道叶子总体来说有分寸,但又时常不自知地撩人,不管是待人和善还是为自己谋求利益,把握不好尺度就成了暧昧。换作以前,他从来不会想这一点,但他们现在确定了关系,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被戴绿帽子。

“过来。”

孟宴臣一伸手,叶子就放下手里的花束,小心翼翼地攀着他的膝盖,越过扶手,面对面坐到了人结实的大腿上。隐私玻璃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声音,她仍为此羞红了脸,孟宴臣搂着她的腰,她就趴在人身上,脸贴着他胸口,如他所愿,乖巧地仰望他。

“要不要考虑换个单位?”

“换……哪儿?”叶子眨了眨眼。

“研究院怎么样?我来安排。或者,干脆辞职备考,等你读了博直接去带项目。”孟宴臣抬起手,帮人捋顺耳鬓的长发,扶着她的后颈捏了捏,看她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

“可是我才刚刚适应这份工作,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想变那么快。”

叶子被揉得整个人瘫软下来,她其实挺喜欢生物的,要不是突然被叫回国,她应该已经在读研了。孟宴臣手里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她要是想报考国内的院校,他迟早会察觉,她只好装傻充愣。

“是舍不得工作,还是舍不得人?”孟宴臣眼皮一压,手上的动作停了,此刻更像是握着叶子脆弱的脖颈。

叶子像感觉不到他的低气压,咬着下唇嗤嗤地笑,环抱着人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孟董,吃醋啦。”

孟宴臣没吭声,他随手摁下一个按钮,车窗帘缓缓合上,叶子心领神会,捧着他的脸,缓慢地摘下架在人鼻梁上的眼镜,细心地放在储物箱里。

孟宴臣的眼睛在阳光下是浅棕色的,叶子盯着它看,直到阴影遮住他眼里的光,她读出暗藏其中的欲望。她熟练地解开他脖子上的西装领带,任由它松垮地挂着,凑上前含住他并不明显的喉结,用柔软的舌头舔舐那寸肌肤,用尖利的牙细细地磨,衬衫纽扣一颗又一颗地被解开,露出更多欢愉的痕迹,在他的锁骨、胸口,一朵朵绽放。

“看到你为我吃醋,我特别开心。”叶子腼腆地将长发捋到耳后,仿佛刚才做出一系列大胆动作的不是她,那双圆眼睛里满含爱意与欣喜,全数奉献给眼前的男人。

孟宴臣盯着这双眼睛出神,没有出声,直到被叶子紧紧抱住,她的唇贴着他的耳朵,用满含情欲的沉缓的女声,叹息般道一句:“好喜欢你。”

他硬起来的性器,隔着布料顶到了她的大腿根。

“孟董,我们来做爱好不好?”叶子的声音变得黏腻,咬着他的耳垂,不受控制地蹭他。

孟宴臣自然不会拒绝。

窗帘随车辆行驶轻微摇动,傍晚的阳光钻过缝隙,落在叶子纤瘦的背脊上。白衬衫挂在她的臂弯里,欲掉不掉,过长的衣摆遮住他们相连的部位。

孟宴臣双手握着那细腰,一下又一下地套弄,经历过昨日的疯狂,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全然熟悉,叶子那处又紧又会吃,肏弄一会儿就像蜜桃般挤出汁水,淌到他粗硬的耻毛上,亮晶晶的一片。

“这么喜欢?”孟宴臣额前沁出汗珠,一缕碎发垂下来随他的动作摇晃,他的话里有笑意,嘴边又浮现浅浅的梨涡。

叶子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他,张开嘴先抑制住一声娇喘,后又喘息着回答:“喜欢……好舒服,好喜欢……”

她像初尝情欲对此上瘾的少女,贪婪地绞紧他,一下又一下地吃进他,路程越短她越心急,一心想在短时间内达到高潮,饱尝情欲的味道。

“转过去,扶好。”孟宴臣下了令,这个姿势不好发力,插得舒服但难射精,即将到达目的地,他想速战速决。

叶子果断起身调整姿势,后入插得更深,孟宴臣挺腰的频率很高,一下又一下顶在她的敏感点上,快感层层叠加,她就要到达高潮,流出的水浸湿了孟宴臣半褪的黑色西裤,淌到了皮座椅上,最终她颤抖着攀上高峰。

“操……”孟宴臣低声骂了句,深呼出一口气,叶子夹得太紧,他没屏住,捏着雪白的肉臀射了个干净,抽出时看了眼安全套里的东西,这两天做太多,囊袋都要射空了。

快速做完一次后,两人穿好衣服,抱在一起温存。叶子趴在孟宴臣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檀香木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伸出一只手指,点点他的下巴。

“喜欢你……”叶子被肏舒服了,整个人醉倒在荷尔蒙里,表白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肏?”孟宴臣搂着人的腰,低声问道。

叶子脸上飘起一抹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害羞地看孟宴臣一眼,又伸长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回答道:“都喜欢。”

说罢,她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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