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 伪现背
黄子弘凡确信郭文韬最近不对劲。
五分钟以前,众人结束了下午的游戏录制,听工作人员指挥转而回到小屋稍作休息。他故意落到最后,眼睛一瞬不眨随前面人的路线前行:郭文韬绕过桌子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一切稀松平常,平常到几乎不会在正片里多剪出一秒。
但那是他的水杯。甚至上面超大的卡通头像正以一个相当明显的角度向正主展示,除非他突发恶疾眼部丧失功能,否则想不注意到都难。
黄子弘凡忍不住猜测,此时他指出来的话,郭文韬一定会顺势露出惊讶的表情并且道歉。可如果,当然他是说如果,在极小的概率中,譬如下一分钟人类忽然拥有了读心术,他会不会读到郭文韬是在有意拿错自己的水杯。
因为同样的事,本周已经发生法地乱蹭试图让他给个痛快。郭文韬顺他意愿继续换着花样套弄取悦,却在濒临高潮的瞬间忽然堵住了铃口,吊着人不上不下,委屈的目光如有实质要把他盯穿。
“想射吗,”郭文韬冷静的语调下满是恶劣,“叫哥。”
黄子弘凡喘着粗气,下面酸胀得厉害。平时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到此刻也暧昧到了极点,他得以窥见些郭文韬隐藏的脾性,如人所愿哑着嗓子喊出一句哥哥。
精液弄脏了手,郭文韬湿透的黑发黏在脸侧,盯着沾满体液的掌心发呆。不远处黄子弘凡的眼神像是想把他一口一口吞食入腹,在他以为今晚肯定要为方才的坏心眼睡不好觉时,黄子弘凡扑上来搂住他的腰,连带得两人向后倒去。
身体倒在弹簧上轻微地震了震,郭文韬洁癖发作,怕蹭脏衣物突兀地举着一只手,姿态颇有点狼狈。黄子弘凡下巴磕在他锁骨,讲话的热气直往耳廓内钻,让郭文韬有种给大型犬舔了的错觉。
“cake的数量是不是真的很少。”
“应该吧,我看论文里写的。”郭文韬越发习惯他跳跃的话题,话一出口忽地福至心灵,补上半句,“我也只遇见了你一个。”
“噢,”黄子弘凡尾巴摇啊摇,语气掩饰不住的开心,“那你下次饿的时候再来找我啊,我保证,没工作的时候一定随叫随到。”
郭文韬真听不出来意思算是白白多长出五岁。他应下,随后发觉能把这种违背常理的食用与被食用关系当成独特缘分,很有必要给对方强调一下碰见其他fork的危险性。但此时已近深夜,郭文韬打了个哈欠,不免为明天上妆时的黑眼圈担忧。
“你能不能先起来,”他艰难地放低了举高的手肘,肌肉一片酸痛,“我想擦手。”
黄子弘凡匆忙爬起身扭亮床头灯,够住纸巾盒抽出几张,不好意思地往后递。等了足有十秒,他奇怪地回头——郭文韬坐在灯光暖黄的边缘,轮廓影影绰绰,黯淡中红色鲜明的舌吐出来,卷走唇边留下的液体。
舔食干净手掌的精液,郭文韬与黄子弘凡直视,无声地漾开一抹笑。
他说,多谢款待。
“距离我们十万年一度名厨大赛结束时间还有五分钟,各位选手抓紧时间。”
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聚在发热管运转的烤箱,随着暖黄的炉灯熄灭,叮一声响,黄子弘凡率先反应过来,转身抓起手套着急忙慌去开烤箱门。郭文韬被挡在旁边插不上手,眼看人动作毛躁,拉住他衣角阻止:“黄子你小心烫。”
一盘整齐码好的小饼干安稳躺在烤盘,拿出的瞬间浓郁黄油香四溢。颜色完美,形状完美,火候完美,黄子弘凡回头冲郭文韬挤了下眼,得意之色掩盖不住,张口就来:“哥,这回肯定我们法地亲着唇舌不放,cake的气息剥夺掉他呼吸。郭文韬恍惚以为舌根析出糖粒,细细密密摩擦得他神经发麻,活动时仿佛感知不到器官的存在。
呼出的热气弄花了镜面,他庆幸看不清任何一张脸。
黄子弘凡从背后握紧他腰身,一掌的宽度,用力点皮肉会陷进去,勾勒几道指印形状的弧。单薄的一圈软肉压在掌下,随着顶入瑟瑟地颤,乖得由他为所欲为。
镜子里交叠的肤色分明。郭文韬天生皮肤白,相对痕迹也明显,标记般对犬类产生吸引力。黄子弘凡低头舔吻他耳后的一小块皮肤,估摸着分寸,明早可以消掉,专属于他们的秘密。
郭文韬慌得一抖,手背被圈握住,黄子弘凡的手整个包住他的。安抚的温暖覆盖上来,他为此感到眩晕,阻止的话临到嘴边,声带失去作用,发出来只有沉沉的呜咽。
开头的部分通常要难一些,即便用过润滑,身体强行打开的过程实在不算好受。郭文韬把手臂垫在镜面和额头中间,垂下眼,朦胧看见挺涨的性器一点点没入双腿,水色的润滑液挤出来,粘在腿根,暖灯下泛着晶亮的光。
视觉加持下后穴被撑开的知觉异常鲜明,他绷紧了脊背,口干舌燥,甚至能模糊感觉到狭窄的肠壁是怎样裹住阴茎上的筋络。肉与肉紧密地贴合,水声在里面搅,酸涩的快意倒灌进脑子里。
黄子弘凡忽然抵着他耳侧笑,气流钻进耳道深处,热得郭文韬意识扯成一条线,勉强分出精力来听。
“有件事,其实早就想说了。”黄子弘凡拇指摁着小巧凹陷下去的腰窝,揉两下,暧昧地引导他注意。
下面停在性器插入三分之一的位置,冠头卡着痉挛缩紧的穴肉,有意无意绕周围碾。寻找到想要的,黄子弘凡掐住了将他腰腹压向墙面,直接狠操上凸起的一点。
郭文韬蓦地塌下腰,凉热交加激出的汗水顺背肌延伸,能看出锻炼过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美感。
“哥的敏感点真的好浅,”犹显不够,黄子弘凡沿湿软的穴口挤进去一根手指,没入到指根,用了点力气上拱,“喏,这里就可以摸到。”
郭文韬一把抓住他手腕:“别……”
话没能说完,随之而来是下腹部激烈地抽搐,酸胀难忍,温热的腺液漫出来浇在性器上。黄子弘凡被这一下夹得太阳穴直跳,往下看,手腕处洇出浅浅的血痕,郭文韬涨红的分身垂着,浊液在镜子上流。
躁动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浴室灯亮得眼晕,黄子弘凡目光描摹郭文韬白到反光的后背,凝结着细小的汗珠,亮晶晶的,热意混合着隐约的沐浴露香味。他耸了耸鼻尖,突然明白fork对cake基因作用下想要吞食的本能。
好喜欢,喜欢到不想分开。黄子弘凡把人翻了个身,俯身咬住他哥肩膀,野狗叼住猎物的姿势,犬牙刺磨出充血的尖孔。
“不想走了,”他娇气地抱怨,十足的撒娇口吻,“异地讨厌死了。”
郭文韬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明天节目录制结束,两个人明明买的同一架航班回北京。黄子弘凡圆钝的眼眶填满委屈,气他不解风情,追问落了地以后呢,以后我们怎么办。
听出来话音,郭文韬失笑:这意思是非得找他要个名分。借用帮助的名义他们最亲密的事做过不止一次,底线心照不宣打破掉,成熟的关系意味着不必把话说得太清楚。
可郭文韬更愿意纵容他稚气。对方不安分地贴近了怀抱,眼珠转来转去,怕是再不承认黄子弘凡要拿不到玩具的狗一样急得难受。
他揽住黄子弘凡后颈:“我那房子挺大的,缺个人分担家务,你要不要来当室友。”
黄子弘凡抬高他一侧的大腿操进去,胯骨使劲上顶,撞得内里的黏膜鼓出去一道。听见不加克制的呻吟声,他插到底,郭文韬黏软的尾音猫尾巴似得搔刮着情欲,眼皮掀起来看他,半天聚不了焦。
“室友还是男朋友?”黄子弘凡慢慢蹭那个敏感点,又很不耐心地弓起腰去衔他哥胸前的红点拉扯。郭文韬痒得肩胛骨磕到镜子,揪一手狗毛,抚摸着潮湿的发根喘,声线哽在喉咙,喊他名字的音量接近于无。
两个人视线缠着。郭文韬眯起眼笑,潮湿的脸靠上对面侧颈,发音像喝醉了,黄子弘凡猜不出他理不理解此刻在说什么。
“想知道啊,”郭文韬喘哑的嗓音吊着他,施施然打了个死结,“再快点就告诉你。”
靠,黄子弘凡忍不住骂,由颈侧洒下热气的地方一直烧到尾骨。提起腰几乎让人脚尖踩着地面,下面凶狠地破开穴肉捣送,没有技巧可言,只一味往最深处干。硬涨的前端严丝合缝堵在里面,水液出不来,每操一下微弱地晃荡,淹没进连续的拍打声中。
郭文韬根本站不稳,腿根酸得直抖,燥热的脊背在镜面上晕开白雾,一晃一晃地上下起伏。冰凉的镜面被体温染成温热,雾气擦掉又出现,犹如小孩子随手乱画的涂鸦,落笔的红色颜料蘸在他身体。
现实是黄子弘凡被激得狗劲儿刹不住闸,管不上会不会发现,仗着他此时拒绝不了,到处乱啃吮吸出吻痕。郭文韬皮肤上濡湿的烫,被笼罩进香甜的糖果味里困住,简直要怀疑他们谁才是fork。
相连的下体不停耸动,淫水连成几股滴下来,伴随激烈的抽送往会阴抹开,淅沥沥在空气回响。
浴室门关着,蒸腾的水汽散不出去,令人窒息的闷热。黄子弘凡犬牙扎着他嘴角,不轻不重地咬腮边的脸肉,顶开牙闯进去亲,额头的汗滑到鼻梁,悬在呼吸,滴落到郭文韬脸侧的一秒肌肤点燃起来。
漫长达不到尽头的交合。绷起的胯骨撞得臀肉一片红肿,夹着的穴操开了,内外同样泥泞不堪,乱七八糟的液体掉到地板上。水滑的腔道一刻不停吸绞着抽送的性器,尖锐的快感在里头燃烧。
插入得太凶太密,郭文韬合不拢的腿心生出灼痛,理智融化掉,有种要被连皮带骨拆掉的幻觉。积攒的情潮在体内堆积到极限,疯狂翻涌,吞没的一瞬黄子弘凡捋动他阴茎,整根埋进收缩喷水的穴口。
眼前的火花连绵不绝,郭文韬脑子昏着,开话头讲一堆六十秒语音骚扰他。晚上两人偶尔凑屋里打游戏,多半时间安静干各自的事。周末是户外活动,黄子弘凡会约他出去玩,飞盘或者其他有趣的运动。所有行程七天稳定一循环,自他弟上大学起,规律到仿佛一串无限往复令人心安的代码。
至于恋人间的举动,可能由于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不常在家的缘故。黄子弘凡从小黏他死紧,自己有卧室不待非要和他睡,扒不掉的泡泡糖一样粘人。坏习惯养成了改不掉,肢体接触是常态,甚至如今他弟躺床上打游戏打到睡着,两人同床共枕睡一晚,早上发现在对方怀里是常有的事。
直到郭文韬上大学后,搬到学生宿舍两人才分开。坦白讲,同屋檐下共处十几年,他们熟到彼此身上几颗痣全知道,早没有所谓的新鲜感与距离感可言。
郭文韬认真思索一番,深觉黄子弘凡理由给得相当合理,表情平静确认:“真要分手?”
空气寂静无声。黄子弘凡不说话,眼仁黑潼潼的,似委屈又似乎在央求挽留。然而努力良久,他没能从那张脸上找到任何有关不舍的情绪。郭文韬只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是或不是无关紧要,至少不影响他哥第二天一早依旧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谈了像没谈,分手了像没分。
无力感使他如同一条丢掉狗窝的流浪犬垂头丧气。说起来有点可笑,童年时黄子弘凡看了动画片,时常怀疑他哥其实是外星研制出来投放地球的漂亮仿生人。不然为什么同桌胳膊上是和哥哥打架留下的疤,而郭文韬对他永远和颜悦色,任调皮捣蛋重话不会说一句。
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哥情绪稳定的另一种说法叫无动于衷。弄坏玩具不重要,赖床导致上班迟到不重要,分手不重要。那除开血缘联结以外,黄子弘凡作为恋人对于郭文韬来说是不是同样不重要。
黄子弘凡移开眼珠,嗫嚅着,勉强由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
郭文韬依然点头说好,站起身朝门口走,脚步拖拽出摩擦地板的声音。门把手摁下半圈,他晚一拍松开,转身撞进黄子弘凡的目光。
吊灯为他素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两相对视,郭文韬微微偏头,没多久改变主意走了回去。黄子弘凡仰头看他停立在身前,逆光下轮廓晕开,面容无悲无喜,犹如塑造出来普度众生的白玉雕像。
下一秒他哥打碎他天真单纯的幻想——郭文韬屈起一条腿挨在他身侧,靠把手支撑伏低脊背,温度逼近,以黄子弘凡未曾设想过的狎昵语调询问:
“对了,要来个分手炮吗。”
“……”
喂喂,外星人在吗,你们的仿生人可能出问题了。
“说话,黄子弘凡,”郭文韬饶有兴趣欣赏对面呆滞的神情,一字一顿催促,“要不要。”
他忽地勾上对面卫衣领绳往前扯,重心失去平衡,小狗下意识怕人摔,拦腰够住,鼻尖几乎碰到鼻尖。熟悉的香气环绕,没等黄子弘凡顾得及心猿意马,他哥安稳坐在他大腿处,手滑向下面,挑眉质疑:
“不会是听不懂吧…还是说要我教你?”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可拱火的是他哥,他舍不得咬,更何况正有“把柄”在人家手心:圈拢的手指缓慢蹭过肌肤,干燥柔软,引起脆弱处细微的颤栗。逃不开任何反应的距离,郭文韬垂眼望他,指腹沾染上些许体液,抵按着前端轻轻揉弄。状似不经意指甲边缘竖起,惹得小狗下腹紧绷,微妙读出惩戒的意味。
温吞的,并不足以触发许多快感的玩弄。于是黄子弘凡恰到好处补齐一个吻。
不然他真的会在郭文韬眼神下发疯。
吻也小心翼翼,舌尖短暂相触,偷走彼此一瞬间心跳与呼吸。下垂的狗狗眼湿润出雾气,黄子弘凡扣紧郭文韬空余的另一只手叼住指节,牙印洇湿成浅红色,他压抑地闷哼,额角渗出汗,从头到尾没舍得使劲。
郭文韬细致擦干净指缝每一滴精液,再抬头黄子弘凡怀抱收紧,胡乱亲他下颌到脸颊,动作毛毛躁躁,独属于小动物的奇怪示好。
他哥终于有笑意,如夸奖听话的家养小狗那般夸好孩子。
口头夸奖怎么足够。纾解的欲望无异于饮鸩止渴,黄子弘凡眷恋地埋进他颈窝,汗是凉的,皮肤像在烧。
我想要你,全部。
明亮的光直落进身体,郭文韬半眯着,视线一片眩晕的光点。
润滑液流过大腿内侧,触感温凉,真正没入又隐约变得热,浅浅搅动出声响。他伸手挡住眼,亲自指导扩张的同时要分神去应对没有尽头的无聊问题,漫不经心想:
好烦。明天必须得洗床单了。
黄子弘凡第三遍拐弯抹角暗示无果,腮帮咬出个鼓包,最终一记煞风景直球问出格外在意的事:哥以前是不是和别人做过,你看起来好熟练。
体内的手指刚好用力按压到敏感点,小腹顿时酸麻不已,郭文韬难耐地并腿,脸色潮红,很难不怀疑对方是故意。如果这人不是他弟早被赶下床,他示意黄子弘凡靠近,抵住肩膀使劲一推,翻身压在人胯上。
“你猜呢。”
他就着过量的润滑探进去草草确认几下,赤裸的双腿跪在床单,腿心泛着层透明水色往下淌。白衬衫单解开两颗扣子,皱了边翻卷上来,堪堪掩住春色惑人。
黄子弘凡无意识呼吸停顿,一瞬不眨紧盯他哥细瘦的腰肢塌下弧度,抚弄着一寸寸吞下自己性器。那处水滑的腔道狭窄而湿热,紧密缠裹上来,夹得他神经悬在半空,即将崩断的前一秒听见郭文韬调笑道:
猜对有奖励。
怪记性太好,黄子弘凡清晰回忆起过去几年来和郭文韬相处亲密的有嫌疑人选,一个名字压下一个砝码,理智的天平摇摇欲坠。此刻郭文韬彻底吃进他分身,修长的腿弯折着,膝盖上摩擦的桃粉蔓延开来,到更隐秘角落颜色最深,烂熟的水红,完全被撑开的模样。
后穴严丝合缝填满的撑胀感迫使郭文韬脖颈后仰,承受不住地停下来调整喘息。体内滚烫的性器犹如尖刃剖开他感官,诱导知觉都鲜明。指尖的茧摸过他薄薄一层起伏的腹肌——某年生日黄子弘凡偷摸练了几个月吉他,为他唱得一首歌个人风格强烈,郭文韬自带滤镜听出他弟音乐天赋。时隔多年,遗留的薄茧渐次弹在他身体,毫无分寸将胸口软肉揉捏成各种形状。快感电流般麻痹大脑,他不自觉挺胸,游离间听到黄子弘凡语气发涩地说,是两个吗。
世界雾蒙蒙看不真切,郭文韬恍惚地眨眼,水珠滚落下来,掉在黄子弘凡心口烫出一个疤。他忽然箍住人腰身猛地小幅度抽出又上顶,粗暴沉重地捣入穴口,狠狠撞向方才记住的位置。
郭文韬被操得一下差点没喘上来气,脊椎骨弓起,拒绝的音节破碎成呜咽。内里再次痉挛着被顶弄开时他迟钝反应过来,黄子弘凡在回答猜测的答案。
关于上过床的人数。
郭文韬游刃有余的外壳裂开缝隙,脑仁突突直跳,表情精彩纷呈。
直心眼小狗体贴地留给他说话时间,黑眼珠亮得出奇。如果不是场合受限黄子弘凡真想完整讲一遍推论,有关他哥喜好,偏爱的类型,没人敢比他了解。
他看着郭文韬眼睛明白自己猜对了。
“你说给我奖励。”黄子弘凡眼巴巴讨要,下面正蛮横地连在他体内,装可怜装得明显。
自作孽不可活。难得让人反将一军,郭文韬无奈地任由黄子弘凡坐起身抱住他,不光适合接吻,重力加持下相连的性器缠绵而持续侵犯领地,撑得他受不住,腿根酸软使不上力气,逃脱不开地被摁着腰朝肚子里操。黄子弘凡用犬牙咬他单薄的耳垂,支支吾吾的,郭文韬居然从中听出几分不好意思。
结果小狗满脸纯情,只是害羞地要求想内射。
郭文韬松一口气,他以为会是其他比较过分的玩法,早做好适应羞耻的心理准备。黄子弘凡黏糊糊啄他脸侧的小痣,有意减慢速度抵住那个点磨,前面撸动着他哥挺立流水的阴茎,专门让人先舒服一次。
前后同时被刺激,翻涌的浪潮温柔席卷而来,郭文韬低下头,纵容地张开嘴供对方衔住舌头吸吮,反复舔过口腔内壁。嘴唇发出绵密的钝痛,他弄不懂黄子弘凡对接吻异常的迷恋从何而来,错觉快要在无止境的吻中溺亡。
高潮来临前意识一片空白,他被堵着嘴发不出声,撑开到熨帖的后穴抽搐着喷出水来,湿淋淋弄脏了衬衫下摆。黄子弘凡险些给绞紧上来的肉壁夹射,郭文韬伏在他肩膀,眼角眉梢是情欲过后的酡红,全然没有平时的冷静克制,绵软得像只被玩坏的兔子。
短暂歇一会儿,黄子弘凡哄他哥重新躺下,握住膝弯从正面操进去。
白衬衫彻底没法要了,布料溅上斑斑点点的精液痕迹,半遮不遮的,隐约透出肉色。郭文韬扣子随手解到一半,黄子弘凡卡住他胯骨毫无技巧朝深插干,硬生生把人钉在床上额发凌乱,敞着衣服迷乱地呻吟。他联想到郭文韬平日上班一丝不苟打理好的样子,鼻腔一热,差点丢脸。
郭文韬嗓子喘哑了,长睫毛黏成一簇一簇,下眼睑湿润的粉抹开,狼狈又漂亮,一眼无端生出勾引。
他见小狗有些分神,缓了缓,在光下看黄子弘凡挺直的鼻梁滴下热汗,不笑时反差地透露出侵略性。情绪延迟沉甸甸塞在胸口,他被汹涌的愧疚感淹没,第一反应是补偿对方心愿。
“真没有别的想要我做的?”
黄子弘凡想不出来,眼神迷茫,摇摇头回应。
“例如…想看我穿的衣服,”郭文韬有种带坏乖小孩的矛盾心理,忍住羞耻引导,“或者想听我说的……脏一点也可以,类似片子里那种。”
可惜笨蛋小狗仍然不开窍,他好气又好笑,手摸下去揉人久未发泄过鼓胀的囊袋,感觉身上人腰腹蓦地一紧,含在穴里的性器青筋跳动,充血到了极点。
正打算说继续,黄子弘凡一把抓住他手腕,紧得要勒出指痕。
“哥,你能不能,嘶——”牙齿碰了舌头,黄子弘凡疼得抽气,愣是呲牙咧嘴滑稽地讲完后半句。
“你能不能…说爱我。”
郭文韬没来得及开口,侧腰被掐住翻了个面,黄子弘凡全无征兆将他摁在床面上,紧接着灼烫的性器整根顶入,不由分说捅进双腿之间湿泞的肉穴。
黏腻的水液溢出来沾满两人交合处。上翘的前端狠碾过要命位置,郭文韬腿一软半跪下去,瘦削的脊背弯折出弧度,眼泪混合着汗水挂在下巴颏摇摇晃晃,渗入床单洇湿开痕迹。
腰间的手强行固定他跪趴在原位,下半身迎合似得耸起,抓着床单的骨节用力到泛白。郭文韬体型偏瘦,浑身上下脂肪少得可怜,黄子弘凡进出间隐隐摸到他肚皮上凸起的触感,想了一瞬才明白,脑袋发烫,换了刁钻的角度狠往深里顶,动作愈发急促,一遍遍不停歇地撞在肉壁上,几乎要把缠人的器官撑变了形。
“呃…太快了,慢点……”
郭文韬意识模糊地央求,腿抖得跪不稳,挣扎着试图让害他小腹酸胀的东西退出来些。几秒钟后相反的力道拽住他小腿猛然往回拉,轻松操弄开被使用到极限的肉穴。强烈的刺激过电般在神经流窜,郭文韬崩溃地将脸埋在手臂间,吐息滚热,腿根皮肉被拍打得通红,到合不拢的深红穴口,从背后视角看一览无余。
仿佛涂抹釉彩脆弱又易碎的白瓷。黄子弘凡强忍住将其打碎的冲动。
窄嫩的肉道反复遭受贯穿,吸附侵入的异物不放,变成供人亵玩的容器。过载的欢愉满溢出身体,郭文韬目光涣散,下面胀痛着一股一股吐出白浊,弄得身上淫乱不堪,近乎虚脱地瘫软下去。
黄子弘凡手掌托住他下腹,按摩缓解的同时缓慢抽送着。处于不应期的肉穴敏感至极,剧烈收缩,止不住地战栗往外推拒。完全丧失掉反抗的余地,郭文韬感觉温热的液体落在后背,大腿肌肉涩疼,肚子里坠坠地含着精液,似乎涨出一个小小的圆弧。
浓重的腥膻气弥漫。温存中郭文韬脱力地躺去,朦胧意识到有液体在顺着会阴流出来。
他想回头,但黄子弘凡压住他舔吻上后颈的皮肤,湿漉漉的,潮热的水汽纠缠进骨骼。郭文韬闭了闭眼,思绪混乱,沉默地叹气。
“别哭了好不好,”他轻微挣脱开,回身展开手臂,“我想抱你。”
小狗哭得越发惨了,鼻子一抽一抽,清亮的泪水糊满半张脸。
拥抱使他们好像生长于彼此身体。当初学走路栽进郭文韬怀里的人如今较他还要高个头顶,哭着说不想分手的语气和小时候不想上学时如出一辙。他拣了橘色包装的泡泡糖塞黄子弘凡衣兜,蹲下身耐心哄:乖,糖吃完哥哥就来接你了。
现在那颗糖是他自己。郭文韬给人擦眼泪,擦干净新的掉下来,招得他心软,没办法道:那不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