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 伪现背
黄子弘凡嘴巴抿成线耷拉下来,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打转,一比一复刻常发的哭哭小狗表情包。
他见过郭文韬以前的交往对象,和他哥年龄相似,举手投足成熟体面,总之不是他这个样子。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已经是所有设想结剧中最好的一种,至少郭文韬没有拒绝掉,认为他喜欢上亲哥很恶心。
然而爱是难填的无底洞。他贪心地想索取更多。
——哪怕方式特别了些。
许是做爱才结束的激素作用,郭文韬莫名其妙觉出他弟惨兮兮的哭相有点……惹人怜爱。原来清瘦的两颊鼓肉,鼻头红红的,单眼皮无辜地肿着,黑眼珠水洗过般清澈,满满当当装下一个他。
看起来很需要些什么安慰。
郭文韬唇生得薄,刚才闹得狠了,经过一番折腾后几欲破皮。黄子弘凡一方面担心他疼,另一方面存了私心,面对主动贴合的体温难得没有反应,生硬得像根木头。
他克制地推开,实则头顶炸开一朵烟花,彩色的碎屑飘满胸腔。他哥表情十分困惑,细瞧夹杂不满,皱着眉舔唇,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
“黄子弘凡,”郭文韬逻辑清晰,极其带情绪地陈述,“我们是情侣。”
小狗垂下尾巴,隔开不远的距离,答非所问:“万一你遇见第四个人呢,再把我丢掉怎么办。”
纠正颠倒黑白与翻旧账行为在此时显然没有意义。对方小心思太简单,郭文韬想笑,装看不出扒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拣他想听的说:
“不会了,以后只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
郭文韬笑出声,凑近一些,指腹捏着黄子弘凡耳垂揉。他弟几岁时怕黑不敢睡觉他用的是同一方法,揉得黄子弘凡直犯困,条件反射地打着哈欠伸胳膊揽人,动作行云流水,偏还嘴硬地指责郭文韬手段不光明。
半梦半醒间郭文韬叫他名字,黄子弘凡合着眼迷糊嗯一声,随即收到耳旁的承诺。
没有人比我爱你。
心跳声重叠,黄子弘凡朝前蹭,搂紧郭文韬腰身,把两人之间仅剩的空隙拉近掉。不算舒服的姿势,根据经验,明天多少半边身子得麻。
可安全感挤满他心脏。准确无误亲了人侧脸一口,黄子弘凡嘟囔着,嗓音充满睡意。
“我也是。”
——完——
大学生兼职群里稀奇古怪又有趣的活儿一向很抢手。黄子弘凡上课玩手机,点进群的瞬间恰好弹出一条招明星保镖的信息。
地点是本市的机场,身高硬性要求一米八以上,自备黑西装,工资比普通的兼职要高出一半。他好奇心起顺手报了个名,发消息的人私聊他要了张照片,看完后通过得格外爽快。
去机场的路由兼职公司安排车统一接。当天下午黄子弘凡按时间等在约定地点,上车没二十分钟就和负责人混熟了,一口一个哥热络地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早认识。
人齐后负责人讲工作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跟明星旁边隔开人群,守着人家上车离开后才可以走。至于明星是谁暂时算保密信息,黄子弘凡也没兴趣问,盘算着时间,结束后说不定能回学校赶上吃顿夜宵,到时候再摇室友出门。
到机场他被早已经聚集的人群吓了一跳,黑压压一大片,全守在明星将要出来的接机口。负责的大哥领着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不知道哪爆发出来一声尖叫,周围的人潮突然开始涌动,直接把他挤散到了一旁。
黄子弘凡耳边吵嚷嚷的,叫人推得头晕眼花,明星的影儿都没看清。他努力踮起脚探着头找,猝不及防对上人群中一双漂亮的眼。
那人戴副黑口罩,露出的眉眼清俊,身量高挑瘦削,头发和服装的造型精心打理过,打眼一瞧气质不像个普通路人。黄子弘凡平时对明星的脸不熟悉,见人好看得过分,被迫堵在附近观察半天是不是客户。这情况问又不好问,他急得满头汗,拼命冲人传递眼色,眼皮使劲得快抽筋。
对方见他一身黑西装直勾勾盯着自己,欲言又止,试探地小声问:“你是主办方派来的保镖?”
好嘛,信息终于对上了。黄子弘凡猛点头,赶紧凑过去伸胳膊护住,一副专业架势挺能唬人。四周的人见状也立马调转镜头对准他们。黄子弘凡头一次见这么多手机冲自己拍,尤其是人太多明星几乎被挤他怀里,香水味直往鼻子钻,怪尴尬的。
郭文韬上个月进入娱乐圈满两年,粉丝数艰难突破二十万,属于糊在三十八线那一类。难得碰上公司打包安排他来参加活动,没想到主办方挺讲究,还特地请来保镖陪同,让他体验了一把当红明星的感觉。
只是今天倒霉不知道和哪位大明星撞了航班时间。郭文韬身为小艺人同样没见过这阵仗,社恐本质发作,低下头躲避开视线,不自觉紧挨着身旁唯一信任的年轻保镖拉住人衣角,手心暗暗用力。
察觉到衣服往下扯的力量,黄子弘凡忙扭过头,一垂眼就看清对方耳廓上的细小绒毛发着抖,皮肤通红透出血色,仿佛奶油蛋糕上最鲜艳的草莓装饰,轻轻一捏要爆开汁水。
人挤人热得要命,黄子弘凡咽口口水,负责任地半揽着郭文韬后腰缓慢前行。小明星身体贴近他胸前,短短一段路程磨蹭着体温,等人散开后黄子弘凡松开手,直觉得衣服上沾的全是郭文韬的香水味道。若有似无散发出来,暗示他们方才多亲密。
接郭文韬的保姆车停得有些远,他帮人推行李箱,轮子轱辘轱辘碾过,把乱动的心跳平息干净。黄子弘凡抢先给箱子放进后备箱,郭文韬感谢地对他笑,眼睛微微眯起,墨色的湖水映出身影。
按流程送到这工作算是结束了。黄子弘凡目送郭文韬坐到后座,站外面招财猫似得挥手说再见。车门轻松关上,他顿时电池耗尽般停下手,胸腔里空落落的,安静等待车子远去。
远处夕阳的余晖铺陈开,定格成电影的末尾画面。
郭文韬降下车窗,伏低身子问:“你回去远吗,要不我顺路送你一趟吧。”
黄子弘凡眼睛倏地亮起,明知道肯定不符合规定,但郭文韬会主动邀请,约等于天大的意外惊喜。他被砸得理智发飘,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殷切地往里面挨着人坐,紧张格外明显。
一时间车内仅剩下行驶的背景音。郭文韬忙着回工作消息,有一搭没一搭和努力找话题的黄子弘凡闲聊,得知他是本市的大学生来做兼职,手指一顿,不动声色观察身旁人望向窗外的侧脸。
娱乐圈待久后对好皮相难免挑剔。他扫过小保镖挺直的鼻梁,脸型轮廓流畅,到下颌线又不突兀地收窄。眼尾线略微下垂,配上占据眼眶的漆黑瞳孔,看向人时自带无辜,天生适合示弱的一张脸。
黄子弘凡对上他目光,想笑笑不出来,蔫着嘴角提醒:哥,你酒店到了。
“我东西有点多……”郭文韬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你能再帮我拿下行李箱吗。”
人家好心好意送他,拿个箱子当然是小事。考虑到天已经黑了,黄子弘凡赶忙提出,反正这里离自己学校不远,等下他坐地铁回去就行。
郭文韬拗不过他,让司机师傅走了。黄子弘凡跟在人后头上电梯,楼层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他望向郭文韬细白的后颈,碎发柔软覆盖下来,令他想起兔子纤细的绒毛。
“麻烦你半天,要不等下你带瓶房间的水走吧。”
黄子弘凡下意识点头,站后面等郭文韬刷开房卡,走进房间将箱子放好。他找到冰箱里的水,刚一伸手,让冰凉的瓶身冻得猛抽气。
水瓶凝结的白霜融化开,冰得他手心一块皮肤钝钝的麻。黄子弘凡想和郭文韬再次道谢,转过身,却发现对方正坐在床边盯他,软垫轻微塌下去一个弧。
圆形的床头灯聚起光束,照亮作为艺人足够优越的五官,教人移不开眼。
郭文韬冲他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道: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酒店,大床房,洗澡。
黄子弘凡脸颊猛地涨红,面对他眼神说不出来话,结结巴巴地蹦字:“不是,我,你…我们……”
“我们?”郭文韬眉目舒展开,重复道,咬字软得黏牙,“或者你想一起洗?”
他长相偏书卷气,表情自若,说出明晃晃的撩拨也好似是学长对学弟普通询问。黄子弘凡不吭声了,吃瘪地抿紧嘴巴走近,一言不发停立到他身前。
对面的手指钻入指缝间,合拢,掌心贴合在一起。热意缠绵攀缘上来,黄子弘凡反手捉住,顺势向床面压去。
潮湿的水汽蒸发掉,空气更热一度。
黄子弘凡沉着呼吸闯开他唇齿,舌尖往狭小的口腔内搅动出水声。
人是自己哄来的,自然要先给点甜头。郭文韬好脾气地张嘴任亲,偶尔被蹭过舌根下敏感的黏膜,他痒得脊背发颤,让人卡住了喉结位置,力道不过分地中止掉想躲的念头。
亲完黄子弘凡仍然没有松开,郭文韬不得不仰起脸,感受对方抚摸过皮肉下鼓动的脉搏,指腹的水渍黏在皮肤,抹开湿润触感。
被压住咽喉制服的姿势多少有点令人不悦,尤其床榻间滋生出逼迫臣服的意味。可惜黄子弘凡手虚握着压根没有使劲,落在他眼里分明是刚学会捕猎的幼犬,虚张声势地撑起自尊心。
“第一次啊。”
他喘匀了气,故意的,专往人不想听的话题挑。膝盖曲起,抵在裆部才来回磨了几下,黄子弘凡忽然利索地去解他裤子,甚至没完全脱掉,牛仔布料粗糙地翻皱在腿弯,连内裤快被扯下来。
动作发生太快,郭文韬愣住,以为他没经验要直接上,慌忙制止,推着肩膀试图命令停下来。
黄子弘凡抓紧手腕阻止他乱动,另一只手摸下去,目标明确拢住半硬的阴茎捋动几下,拇指按压着张合的小孔打转。郭文韬腰当场软了,双腿给裤子困住不好动弹,皱着眉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先做一次,”他眼里单纯的小床伴正熟练地玩弄他性器,指尖的茧用力研磨冠状沟,激起颤栗的快感,“做完我抱你去洗,好不好。”
说是商量,其实下面强硬地握着他前端揉出体液,顺青筋线条上下撸动。郭文韬鼻腔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彻底成了被提溜住后颈的兔子,四肢无力地瘫软着,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见他不挣扎了,黄子弘凡就着手上的黏液朝后穴探去,想了想,又安抚地亲人嘴角,热情得像狗啃。
前戏不充分,进入时内里仍有些干涩,郭文韬不适应地放松,生生忍耐两根指节没入进去,在肠壁小心探寻。
与之相反,他脸颊潮乎乎的,全是呼哧呼哧洒下来的热气。郭文韬气不打一处来:早该想到这年头男大哪有真纯情的,亏他给一张脸迷了眼,以为是尽在掌控,结果自个被当成点心吃干抹净,丢人要死。
他别扭地错开脸,黄子弘凡亲了个空,湿漉的鼻尖拱他耳侧,简直是条精力旺盛的狗在求关注。
“哥你告诉我名字呗,”黄子弘凡又添进根手指,加快速度戳弄那块凸起的软肉,“我想知道。”
郭文韬呼吸频率逐渐急促,闭着眼已读不回。
“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复读机啊你!”郭文韬崩溃地捂嘴强制关机,“炫耀肺活量呢?再问不做了。”
黄子弘凡眨巴着圆亮的黑眼仁,异常无辜迎合他痉挛的穴肉深而重抽送,次次弯曲指节擦过前列腺。郭文韬小腹条件反射地拱起,随即被人拦腰抱住,在掌心舔了一下。
“没有炫耀,”黄子弘凡扶着他脱下身的衣服,认真解释,“我学美声的,我们系每年体测的肺活量排学校前几名。”
余韵下腿心的肌肉轻微抽搐着,不停外溢出来的滑腻性液打湿了股缝。郭文韬不舒服地敞开腿,听见撕包装纸的哗啦声,他延迟往下看,恰好目睹沉甸甸的一根压在穴口,猛然破开的全过程。
狰狞的性器赫然嵌在白生生的大腿中间,甫一进入便被吸得难以动弹。黄子弘凡咬牙,手臂穿过郭文韬膝窝向前压,朝着紧裹的甬道胯部发力强行撞开,囊袋直接拍打在臀肉上。
郭文韬痛得冷汗流下来,玻璃珠般聚在锁骨的凹陷,反射细碎的光。
痛苦又酸胀的快意过电一样扩散,同时手掌覆盖的温度火热,执着于反复摸索他下腹部一小块皮肤。忽地寻找到什么,黄子弘凡咧开嘴展示整齐的白牙,笑容相当无害。
郭文韬不明所以,只发现他生了两颗尖锐的犬齿,模样更像狗了。
然而狗爪子在他肚皮的某个位置使劲一摁——
“能感觉到吗哥,”黄子弘凡语气充满兴奋,脸贴脸亲昵地去亲郭文韬眼皮,“都顶到这儿了。”
理性告诉郭文韬凭正常人类尺寸,绝不可能学本子里那样顶出明显的痕迹。但黄子弘凡倔得偏要证明给他看,装作听不到拒绝,死死固定住他细窄的腰胯,阴茎陷在穴里抽出一截再改变了角度凶狠地凿入上顶,恶劣到仿佛要把他整个人从下半身劈开,毫无保留侵犯殆尽。
可怜的兔子失声惊叫,生理性泪水堆积在鼻梁和眼窝中间,哆哆嗦嗦不可置信地碰肚子下面撑胀到失去知觉的部分。与指尖接触的一处皮肉似乎融化掉,他模糊感觉到深处灼热的轮廓,脑子给快感搅得乱作一团,有几分钟真害怕以为自己会被插坏在床上。
黄子弘凡翻来覆去捏着他下巴亲,吻干净泪水又揉郭文韬胸口,尝试着挺腰轻撞。臂弯内纤细的小腿悬在空中放松又绷紧,落下几秒滑腻地擦过他身体,施施然燎起火星,无声地催促。
胸前淡色的乳头让两指摁住拨弄,麻痒的痛觉绵长拉扯着神经,又疼又爽,周围皮肤显眼地透出几个指印。黄子弘凡见他微张着嘴露出一点舌尖,另一侧受冷落的硬点瑟瑟地颤,舔了舔嘴巴,俯身咬住用犬牙磨,缠人地吸吮嘬弄,清亮的水痕包裹下明显肿胀起来。
郭文韬恍惚觉得自己变成某种靠挤压发声的玩具,夹在床垫和性器之间无处可躲,承受着接连不断贯穿的耸动呜咽。
“哥小点声,”恶狗先告状,不轻不重地挟持他肉感的舌头,指关节往舌面刮蹭出微弱水响,“不然隔壁该听见你叫床了。”
含不满的口水同下面漫出的粘滑体液一齐弄脏他身体。郭文韬狼狈地挡住脸,肤色不自然的潮红,大腿内侧的肌肉分开久了扯得酸痛,挨着黄子弘凡腰侧蹭。姿态清纯又放浪,黄子弘凡拉开手瞧见他情欲中的神色,差点没忍住冒出句脏话。
律动的速度不算快,细致碾过腔道内要命的敏感点,牵扯着全部感官聚集到交合的一处,汹涌地掀起热流。连同他胀痛的茎身被捉住摩挲得发烫,浸在湿热的情潮里青筋直跳,失控地吐出白浊。
郭文韬后背陷进床垫,过激的性爱搞得他视线眩晕,密密麻麻布满噪点。小床伴汗津津的脸颇有存在感地闯进来,依旧是很会装使人心软的狗样,眼底爱意泛滥,黏糊地问要不要喝水。
有的伺候不要白不要,更何况是挺帅一只狗,殷勤地去给他拿水拧开瓶盖。郭文韬慢吞吞坐起身没有接的意思,黄子弘凡搂住他,不出预料送上一个吻。
唇舌交缠间冰水推送进口腔,沿喉咙向下,鲜明的凉意蔓延到胃部。他蜷着背,本能向更温暖的怀抱贴近。
耳鬓厮磨,他们如同恋人相拥彼此,近乎生出几分相爱的错觉。
汗湿的腿根再次被拉开,郭文韬气息不稳地轻喘,神经紧绷,平薄的小腹几乎薄成纸。黄子弘凡甚至有闲心展开虎口丈量他腰部的尺寸,边操开瑟缩的穴肉,兀自嘟囔:你们当明星是不是吃不饱饭的,也太瘦了。
郭文韬喘着气回答不出来,下边倒是吞吃得紧。高潮一次后大量分泌的腺液挤压出浇在性器上,进出越发顺利,顶得他撞进枕头里,破布娃娃一样被按住腰拖回胯下。腔口翻搅出棉花絮颜色的泡沫,稀薄地往下淌。
尖牙细密地咬蹭他皮肤,从胸前到肩头满是混合着吻痕的牙印,红得尤其扎眼。情动之余郭文韬勉强想身为艺人为数不多的职业自觉,阻拦下对他脖颈蠢蠢欲动的狗,提醒道明天有工作,真留下印子,传出去他这明星生涯算是到头了。
他有意讲得夸张,哄骗不懂的圈外人倒是说服力十足。黄子弘凡果然给唬住,咬是不敢咬了,埋头继续挺送,半晌又闷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问:
“那我们来开房会被拍到吗。”
小明星糊得向来没担心过被狗仔跟,不然不会堂而皇之叫人上他的车领回酒店。但小狗担心的样子实在有点可爱,他顺唇缝去摸黄子弘凡一侧的犬牙,指腹上戳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奇怪的痒。
“拍到也没关系,”郭文韬趁某只狗咬他之前收回手,半坐着靠上枕头换了个更省力些的姿势,“发网上他们会打码的,肯定认不出是你。”
黄子弘凡噢一声,默不作声捏紧他大腿插干得更凶,每次连根抽出再长驱直入鞭笞开穴肉,伞状的前端反复碾磨充血到鼓胀的腺体,享受耳边郭文韬泄出猫儿似的哭叫,神志不清地纵容他接吻。
郭文韬发觉自己泪腺坏掉了,他摸到满手温热的泪液,明天起来八成得肿得没法看。而罪魁祸首还在亲不腻地缠他舌头,连换气的间隙都要舔他耳垂,气息滚热,含混不清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怕你受影响,”黄子弘凡跪在他腿中间一下接一下颠弄着深入,黑眼珠里盈满一汪深情的水色,近距离时便添上一点可信,“再因为我丢工作怎么办。”
肩胛骨摩擦过床头的软垫,郭文韬酡红着脸,搭上他后颈慢慢抚摸潮热的发根,漫不经心笑:不怎么办,经纪人会想办法澄清,实在不行…干脆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了。
床上调情的玩笑没人会当真。黄子弘凡跟着他笑,手穿过郭文韬腋下把人压进怀里,沉腰捅到他身体最深处释放出精液。
扔掉用完的套子,他狗狗祟祟爬回来,环住腰埋进颈窝乱蹭,温存中嘴唇在皮肤上流连。
郭文韬累得不想动,搞不懂对方是怎么能出力更多,体力好到仍有精力黏他。睡意昏沉袭来,他揪住一手毛绒的狗毛,失去意识前嘱咐记得给他清理。
黄子弘凡应了,见人安稳睡过去,仍然毫无意识袒露着身体,浑身糜乱的情爱痕迹。脸照样是漂亮的,他趁机很轻地咬一口郭文韬侧颈,确认发现不了,又抓紧机会啄一下,眼睛笑得弯起,迟来的满足小心思。
第二天早上郭文韬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一动不动地装尸体,忍到生气的边缘听出铃声是自己手机。
他眼睛没睁开找手机去划屏幕,每处骨头经历过一场打碎再随意拼接回错误位置的酷刑,活动一下快要散架。不知道接通了没,至少铃是不响了,取而代之的是催命符,魔音贯耳塞进他耳朵里。
“你起床了吗韬韬,再有一个小时要出发去试衣服了,”经纪人熟悉的大嗓门穿透听筒,硬是把音质提升成立体环绕音,“我刚下飞机,等到你那里我们会合一起走。”
郭文韬装死不成,一张口嗓音倒是哑得像去世三天没喝水:“知道了小齐,我马上起。”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通话的电流噪声中隐约有深呼吸的鼻音。顾忌周围有人,经纪人刻意降低音量,气急败坏地骂:
“郭文韬你是不是又去和人鬼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退一步真谈恋爱我都不管你,但愿哪天别让我看见十八张图都装不下你跟人打炮的黑料。”
当事人捂着被子闷闷地乐:“说真的,小齐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当侦探的潜质。”
经纪人念叨后面几句话时他短暂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洗漱打理的时间相当紧迫。郭文韬起床扫见床头柜上折起的纸条,工整的小学生字体,封面加粗的内容同样幼稚,幸亏纸张质量好,不然怕是要划烂:
务必!一定!必须要看!求你了啊啊!!
他含着薄荷味的牙膏沫打开,一眼掠过大量密集无用的语气词和感叹号。总结下来,小床伴给出的理由挺充分:早上有门重要的考试,怕吵他没好意思当面说。后头一连写了五遍对不起。
末尾的微信号生怕不显眼,换了加大号的字体,整整占据三分之一张纸。
称得上另一种意义的见字如面,郭文韬被个人特色鲜明的几行字逗得忍不住笑,几乎代入黄子弘凡眨狗狗眼在他面前摇尾巴。
离出发的时间不多了,他赶紧先洗漱换衣服,好在昨晚小床伴遵守承诺帮忙做过清洗,只用长袖长裤遮盖掉容易露出的印子,烫完最后一缕头发恰好收到经纪人到楼下的消息。
临出门前,郭文韬拿起纸条又读了一遍。对方到底是没顾上问出他名字,心有不甘的语气,特地写出来强调要记得自己叫黄子弘凡。
四个字的名字不多见,郭文韬声带里咂摸一回,留下的印象挺深刻。
然后他把纸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