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萧北雁歪头想了想,“不就是个死太监嘛?别的没什么了呀!”
宴书澈幽幽地盯着他。
萧北雁一呆,急忙改口,“属下不不不不不是指桑骂槐!云督主不是死太监!不是是太监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萧北雁吓得双膝下跪,猛磕了个响头。
宴书澈摆了摆手,“起来。”
萧北雁战战兢兢地起身,垂着头不敢说话。
宴书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虽然是我救了你,但若不是逐渊同意,你也不可能留在府中。北雁,我知道你没有对逐渊不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日后无论对我还是对逐渊,你都要做到绝对忠诚,明白吗?”
萧北雁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很好。”宴书澈非常满意。
这个小孩子的年纪,是最适合引导的年纪。
宽严并济,才是最好的教导方式。
只要他好好教导萧北雁,将来,萧北雁绝对能有所成就。
日后,成为两人的助力也未可知。
“北雁,现在,将你知道的,有关东厂厂公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萧北雁:“是!”
两人坐在桌案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据萧北雁所说。
东厂厂公名叫薛成益,比离弘小十岁,今年三十二岁。
人倒没什么出彩的。
但很忠心于离弘,也因为离弘的庇护,稳坐着东厂厂公之位。
“百姓之间的传言这般绘声绘色,那我倒有个问题想问。”
“诶?”
宴书澈慢慢地说:“既然在民间,都知道逐渊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有人好奇过,为何逐渊不灭了东厂?”
萧北雁唔了一声,“好像传言说,云督主和陛下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陛下留他的命,条件就是不能动东厂。”
宴书澈心头大惊!
这传言!是不是有些太过真实了!
别说别的老百姓会信,就是他现在听着,第一反应也觉得很合理啊!
宴书澈定了定神,“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云逐渊要为了自己的计划,将这个合作关系彻底打乱!
他现在不但要灭了东厂,还要将这六年的平静全盘搅碎!
而他现在不让自己离开东院,就是担心今日晚宴打起来,会伤到自己!
想通这些,宴书澈简直又气又无奈。
若非他想得明白,想的透彻,岂不是又会生云逐渊的气?
真是的!
难怪萧北雁刚才说,薛成益会来府中。
原是因为有恃无恐。
他知道云逐渊不会动他,也不敢动他。
可他忘记,云逐渊当初是怎么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
又是如何满手鲜血,却毫发无伤的!
宴书澈现在只觉得心惊肉跳。
若真如此发展下去,今夜府中,定是血流成河!
宴书澈倏地站起身,“北雁,你去找到逐渊,告诉他,我身子不适,吃不下睡不着!”